急:有没有关于寓言的论文?

论庄子的寓言思维及其后现代精神影响

论文关键词:庄子寓言后现代影响

摘要:庄子从“器”到“道”的寓言式思维方式是中国古代诗歌的重要思维方式。它与后现代精神相通,影响了新时期以来的小说创作。

寓言一词最早出现在《庄子》中,* * *在《庄子》中出现了三次。《庄子》寓言中有两句话:“寓言19,重述17,说日出,与天和谐。寓言19,由外论。”每次读《庄子天下》都发现:“庄周为其风所喜,以荒诞之言,荒诞之言,无端之崖言,时而不骄,未见其眼。”以天下为浊,不以壮语,以预言为漫言,以同义反复为真理,以寓言为广范。“学界普遍认为,这两部作品都是庄子后学所作。虽然主要是从形式的角度来表述,但对寓言的看法已经开始从思维的角度揭示寓言的思维本质,即“外借”、“以寓言为广”。可惜后来的文论家对此重视不够。比如刘勰的《文心雕龙》,在各种学者、议论、情绪中发表。而说“谈陶以飞升”,强调其想象力丰富,伦说“是以的,以论为名”,是以形为据,而说“云辩刻万物”,亦称藻饰”,而尹稚只是表明了自己在音乐上的态度。他们没有一个人对其寓言思维的实质发表过看法,但《和谐与隐蔽》中的一篇文章,就像下面这段话:“叫嚣者,隐蔽者。回避的词暗示意义,而讽喻的词指的是事物。昨日回社救楚老师,称麦曲为井里暗喻;夷叔向鲁人乞食,鸣玉唤更鬼;武举用大鸟刺王静,奇克用海鱼嘲讽龚雪;庄吉的借口在于龙尾,臧文的书在于羊皮。暗语的使用是由于吉传下来的。伟人兴盛一是治身,二是违昧。盖依出身权贵,但事情紧急,可以和丈夫和解。汉书隐本八篇,编录于宋末。”

以上谈的是“隐”的问题,涉及到文章的思维运作方式和技术处理,应该类似于寓言思维,可惜对庄子的文章只字未提。钟嵘,“诗?《序》谈诗,比较“兴”、“比”、“赋”,谈寓言:“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为事物是隐喻性的,所以比别人好;直书,寓言写作,赋也。“他从运气的角度谈,可惜没有深究。文史大家刘知几在《史通》的内篇如第十五回、第二十回、第二十五回也讲过寓言,但只是从文体的角度讲。除了文体形式之外,还有一点触及了《诗品》这样的寓言思维:“这不是战国时代。”“彭,但他的发言角度只是对战国百家争鸣现象的评论,无意谈寓言思维。章学诚《文史通义》第一、二、四、二章讲寓言,但多是从文体形式角度举例。

可以说,古代文论中“寓言”的缺席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现象。现代学者中,茅盾、郑振铎等人对寓言都有研究,但大多是把寓言作为一种文体来论述。当代寓言理论著名学者陈普清先生在《中国古代寓言史》中认为“寓言是一个有其他寄托的故事”。虽然也是从文体的角度来把握,但它的“其他寄托”已经触及了寓言思维的本质。他进一步宣称,寓言有两大要素,一个是故事,一个是寄托,构成了寓言的双重要素,其表层结构是故事,可以称之为。好了,这是迄今为止最简单明了的寓言式思维表达。但他毕竟没有从文学理论的范畴上升到形而上思考的层面。

个人认为寓言的思维方式既不是纯粹的形象思维,也不是理性思维。其表面看似与意象有关,但其内层却包含着多重理性因素。在形象的显性语言外衣下,它追求的是一种潜在的语言或超语言,它既是一种意蕴,又是一种诗意的素材,更是一种理性的火花。这种思维方式在先秦诸子中已被广泛运用,并影响了后世诗歌中的犹大。它应该成为古代文论乃至今天文论的一个重要范畴。要解释这个问题,必须从它的源头说起。先秦诗歌中,寓言思维运用得较早,最巧妙的是推庄子的时候。因此,理清《庄子》寓言中的思维问题,有助于我们从文学理论的角度进行理论的概括和建构,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因为语言与对象的关系本质上是一种思维关系,而思维方式决定了语言的意义和理性特征。作为语言艺术之一,诗歌更是如此。

《庄子》分为三部分:内篇、外篇、杂篇。一般认为内篇是庄子自己写的。为了更真实地揭示《庄子》寓言的思维方式,本文拟对《庄子》内篇中的寓言及其思维方式作一个概括性的考察,这将有助于澄清一些问题。《庄子》有《逍遥游》、《万物之论》、《养生大师》、《人间》、《德冲府》、《大宗师》、《英皇》等七章。都是寓言联系起来的,陈普清先生在中国古代寓言史上算了50个。

这50则寓言其实是《庄子》的主体(内篇),寄托了庄子的主要学术思想。庄子把一些议论性的文字联系起来,从而形成了一系列内涵厚重的文本。看他的思维方式,以下几点值得注意。

(1)就“故事意象”而言,它是由构图和变形规则构成的一套系统化的语言符号,带来一套系统化的文化信息,进而转化为一套符号化的意象,充满理性意义。在这组语言符号中,形成规律是“物-象-意(情)-理”的思维程序。变形法则是一种“转化”、“异化”或“物化”。比如《庄》的故事。蝴蝶或庄周本身只是作为一种“物”而存在(人也是一种物),但当它们进入故事时,就变成了“意象”,故事的过程使“意象”附加上了“意义”。《庄周之蝶》,或者叫《庄周之蝶》,显然是“物化”了另一个例子是《散了》、《山叔无趾》、《王建》、《沈土家》或者《无材之木》等等,都可以算是“异化”(当然不是每个故事都有物化或者异化)。正是由于这种形成规律和变形原理,语言符号才有可能转化为符号意象,包含合理性。

(2)就“理性寄托”而言,理性观念的获得在于对其模型思维(顾名)式的运用。模型思维风格可以定义为一种不纯的抽象思维和不纯的形象思维,其中隐含着一些概念和理性成分,但也不能没有形象。就是把这个物体和那个图像在拍摄图像上的特征延伸出来,迁移到其他东西上。这种延伸和迁移往往是通过符号、隐喻和联想来完成的。以庄周梦蝶的故事为例,陈鼓应先生认为可以衍生出四个重要的意义:一是庄周梦蝶的意义(象征人与外物的和谐与共鸣);二是蝴蝶本身所代表的意义(庄子把自己和自己改造成蝴蝶象征人性的纯真和自由);三是人生如梦的说法;四是物化观,即生与死的对立融入和谐,物与我的界限消解融合。

(3)从上述两者的统一性来看,庄子的寓言是基于客观物象的逻辑推论,但又超越了客观物象,从“有形”的世界,即从“器”到“道”,来探索“无形”(道)的奥秘。上表中的“故事(语言)意象”可视为体现,“理性(思维)寄托”可视为寓意。前者是有形世界的“器”,后者是无形世界的“道”。而庄子寓言是以故事意象为体现的表层结构与以理性寄托为意蕴的深层结构的高度融合与统一。

(4)从文本创作和接受的角度来看,是一种直观的、内省的对整体的把握,构成了主体在创作形象或理解过程中的突然突破。对于庄子来说,这是一种用“知”来衡量“未知”,进而达到“智”(理性的知识)的一种把握思维的方式。通过对已知“知识”(物象)的整体感受,然后进行理性思考,再类比推理出已知的“知识”(物象),从而达到“智慧”(。对于阅读理解的人来说,只要理解庄子寓言思维模式的三部曲,在整体直观的观察中把握有形宇宙(物象)起源于“无形”宇宙(形而上的道)的规律,就会明白道中有物、物中有道、道中交融的境界。鲲鹏之变的寓言是庄子用变形的鲲鹏突破了物质世界各种意象的局限,将它们拉出了体验世界,用文学的想象力从巨鲲鹏隐藏的北派展开翅膀,飞向大鹏翱翔的天池,开启了无限开放的空间体系,开辟了浩瀚的宇宙。在这个广阔的新宇宙中,你被赋予了绝对的自由,没有任何限制。庄子的“等”是指有形的物质世界,“等”是指无形的(道)世界。他所做的思考工作突破了有形世界的领域,将思考的触角伸向了“无形”的世界。可见,庄子的寓言既不能看做纯粹的隐喻象征,也不能看做虚构事实的幻想。是一个整体的展示和体现。内章“用荒诞的话,荒诞的话,无端的话,有时并不尴尬。”通过虚构、变形、荒诞、魔幻、嘲讽等艺术表现方式,揭示宇宙生命的伟大真相。内篇整体讲的是“内圣外王”之道。怎样才能做到内圣外王?庄子分七章(七个子系统)单独论述。美妙之处在于,大部分讨论都是由寓言联系起来的。这样,《庄子》(内篇)就是一篇由几十个小故事组成的散文:逍遥游领悟了人生的最高境界,《万物论》阐明了逍遥游的前提在于人的修养与天地精神的统一。如果是这样,就引出了《养生大师》这本书。只有善于健身,顺其自然,才能无忧无虑地存在于世间。不能为世人所用,自然是因为内在道德的丰盈,符合天地的宇宙精神,所以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和“生死同体”的观念,只有完成了“内圣”的修炼,才是为“大师父”的。最后“无为而治”成了“外王”,自然以“英皇”告终。从上面这则寓言的正文(故事)与寓意的对应关系中,我们自然可以知道庄子的思维方式,文体通顺,意义脱节,并以此来表达。

再看《庄子》(内篇),如果以今天开放的小说观念来判断,《庄子》(内篇)确实可以看作是一部情节被形象冲淡、充满艺术抽象美的寓言小说,是庄子从思维的具体演绎上升到抽象思维的结晶。而且我们发现,后来的《韩非子》、《吕春秋》、《淮南子》、《说苑》、《新序》、《汉赋·短篇小说》等作品都走了这条路。关于奇人异人的小说中也有这种思维方式的痕迹。更重要的是,这种思维痕迹还延伸到了唐宋古文、唐代传奇、明清小说中。柳宗元和苏东坡以寓言的方式直接感受和表达宇宙的生命。《聊斋志异》、《岳薇草堂笔记》、《金瓶梅》、《西游记》和《红楼梦》都散发着强烈的寓言思维。

正因如此,我们可以看到,在近代以来形成的多元文学格局中,寓言思维的创作思维方式也是无处不在。就小说而言,理论界在考察其历史演变的同时,习惯于以地域、体裁、年代的方式讨论社会思潮与创作方法的关系,如鸳鸯蝴蝶派、海派作家、伤痕小说、寻根文学、实验小说、新写实小说、晚生代小说、现实主义冲击波、60年代作家等等。这当然有其绝对的讨论价值。但是,如果我们换一种眼光,我们会惊讶地发现,在现当代的小说创作中,有一种庄子式的寓言思维模式一直存在于小说的叙事文本中,并且在今天愈演愈烈。且不说现代鲁迅、许地山、废名、施蛰存、沈从文、老舍等人的作品,就是当代作品也层出不穷。韩少功的《爸爸》就像一把有很多锁孔的锁,可以用不同的钥匙打开。其语言表层和精神内涵具有震撼效果,呈现出“物-象-意(情)-理”的思维模式,完成了文本厚重内涵的建构。他后来在1996年出版,与爸爸爸爸相隔10多年的《长马桥词典》,简单地将短小精悍的故事以词典词条的形式连接起来,创造和构建了一个具象的抽象世界。其感性论证的衔接方式与《庄子》的感性论证是一致的。贾平凹的《太白山二十记》也充满了寓言思维的特点。作家给这个形象注入一些理性的光环,捕捉流动的生命,观察社会、人生、人的命运。它的意图不仅仅在故事本身,还在故事的深层,所以我们可以在另一个层面看到作品的不同意义,纷繁复杂。所以小说“现实”是一层结构,“空虚”是一层结构。在虚构与事实中,作家主要运用物化、异化、幻觉等畸形的思维形式。《高老庄》出版于1998,以儒家文化为支柱的宗法社会,以为代表的儒家文化,以西夏为代表的异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异域文化,以蔡老黑为隐喻的中国文化中的“游侠”风范,以等地板厂员工为代表的现代文明。这些语言符号与历史巧妙结合,形成四种文化类型,在中国文化与传统文化、现代文明之间形成中国文化与异质文化三条矛盾线索,并试图以近似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塑造各种神秘意象,揭示社会转型期各种文化类型的冲突、碰撞与融合。这真的是作家对社会理性整体把握的理解。史铁生的《我和地坛》更接近庄子的散文式情节弱化小说。小说通过埃尔在地坛日复一日度过十五年的故事,实现了生存和人生的哲理:“宇宙以其无尽的欲望,将一曲歌舞炼成永恒。这种欲望有什么样的人名都可以忽略。”姜戎的《狼图腾》从狼文化氛围下的狼性中折射出人性,进而预示人类注定陷入某种自我迷失,阐述了一些宏大的历史观和价值观。韩少功的另一部小说《暗示》,除了庄子讲的是世界的意识,而《暗示》讲的是全球化的意识之外,在布局、语言指向和隐喻、玄学与玄学的沟通等方面,都与庄子是相通的。

我们不需要详细列举。这三位作家都是新时期小说创作中很有代表性的作家,基本上都是活跃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以来的作家。毫无疑问,他们的创作轨迹和心态都受到了时代的影响,但他们的作品从古至今总有一种始终如一的创作思维模式,而这种创作思维模式所产生的文本是如此厚重而有意义,让人欲罢不能。如果拿马援、苏童、余华、洪峰、格非、赵岩、孙甘露、韩栋、杨璐、朱文、何敦、徐坤、毕飞宇、邱华栋、刘既明、舒平、丁甜、张梅、东西、魔鬼、齐之等人以及21世纪来说,这些小说家的叙事意图大多是双重的,即表层结构(思维的外在形式)和深层结构(思维的理性内核)是统一的。这种排列组合可以打乱正常的时空顺序,在时间和空间上产生巨大的跳跃,也可以把情节组合安排得杂乱无章,甚至把人和事都变形、不真实。而它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局限于表面形象描述中的形式,而只是吸收其精神,把握这个东西和其他东西所附着的功能属性,完成与深层结构的“理性抽象”的对应。所以对于中国作家来说,他们的祖先不是拉美的神奇(当然拉美的神奇也和庄子有相通之处),而是表达受《庄子》寓言影响的文学体系的一贯思维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