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古代礼仪特点的知识
中国一直是一个等级社会。古代有男、女、男、男、男、男的等级,贵族中有男、女、博士、士的等级。社会资源的分配,包括宫殿、车旗、衣服、器皿,都是按照所谓的“生活”等级来安排的。比如天子用九鼎八簋,军阀用七鼎六簋,大夫用五鼎四簋,元士用三鼎二簋。天子“九命”,享九寸桓圭,九寸借,九章加冕,九叉楼,九次范瑛,九次两车,九人介绍信,九次大礼。侯波的等级是“七条命”,而这些装置是按照七的数量排列的。其他的,以此类推,医生的“五命”,医生的“三命”。庶人没有“命运”,没有政治特权,也没有受教育的权利。
礼制的等级首先当然表现在礼器的不同上。子曰:“名而制物,而非假人。”因为“礼藏于器”(1),礼制可以通过礼器表现出来。一般来说,礼器的规格与行礼者的身材成正比。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礼器都是以数量、大小、高低、风格为标准的。有时候,他们是基于数量,小,劣,质。总的原则是“唯其所言”,只要地位高低可以通过礼器的差异表现出来。根据《礼记·礼记》中的解释,“多为重”的礼制包括庙制、祭狱、宴荐、葬期、葬器等。贵族等级越高,其数量越多;还有很多“以少为重”的仪式,比如一个贵族吃饭时“告诉他吃饱了”的次数(“皇帝吃,王公再吃,博士学者吃无数次”)。“取其最大价值”的礼制包括宫室、器皿、棺椁、坟墓之类;祠堂祭祀的酒器是“小为贵”的,地位越高,用的器皿越小。“以高为重”的礼制,如厅堂、台门之类;但在先秦时期,酒器的支架是“卑为本”的。贵族服饰是“文学最重要”;但也有“素质最重要”的,所谓“敬而无物,父党无容。”大圭不削,大汤不谐,大道平淡,席过。"
二、尚文饰品的象征意义
礼仪活动有其起源,或来自祭拜天上的祖先,或来自狩猎生产,或来自饮食男女。但是,它毕竟不是真实实践的重复和移植,而是一种集中的复制,受到时间、场地、人数、规模等因素的限制。仪式必须通过选择有代表性的人,在象征性的时间和空间里使用象征性的礼器来完成。
礼器的象征意义可以作为一个例子。加冕仪式分三次加冕,第一次是布冠,第二次是皮衣,三次封爵。根据杨宽先生的研究,每一行都有象征意义。给它戴上王冠象征着被加冕者拥有“统治人民”的特权,皮哥象征着他有服兵役的义务和保护贵族的责任,爵哥象征着在祠堂参加祭祀的权利。
众所周知,西周金文记载了大量的礼物,包括人口、土壤、金属、钱币、武器、酒杯、车马等等。如果说这些礼物都有实用功能的话,那么赠送衣服、礼器、旗帜的象征意义就大于它们的实用功能,如桂、赞、张、钟、宣仪、栾旗、璧(膝)、黄(卷)等等。当它们作为礼器被给予时,它们就更多了。周初分封制时“鲁公分路旗,夏后氏为黄旗,父为弱旗”。这些东西与“诸、宗、部、史、备、典、讼、易”一起,被作为分封制时的重要文书。张广智先生称之为“祭祀装饰艺术”,并将其视为中国进入文明的九大标志之一。
古人早就认识到,礼器的象征意义往往大于其实际功能。据《礼记·李云》记载,“敬鬼神”的效果,最初可以用“烧粟海豚,脏了就喝,别扭了就击鼓”来达到这就是孔子说的“李丽云云,玉帛云?”乐韵乐韵,钟鼓胡云哉”③。行礼者追求的是礼而不是礼仪,更不用说礼器了。新出的竹简《天子苑囿一邦》中有“礼为仪之兄”(4),也是这个意思。周王室派周公去见鲁大使,鲁大使用菖蒲、煮米、煮粟、虎形盐招待他。周公推辞曰:“备物以象其德。“这种嫁妆仪式中的娱乐具有特定的象征意义。具体来说,煮饭小米象征三明治,虎形盐象征武功。再比如,《李周大伯》说,不同阶级的贵族手里拿的礼物是不一样的,“独持皮帛,大清持羊羔,大夫持鹅,士子持雉鸡,持雉鸡,工商持鸡”。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些动物都有自己的象征意义:羊羔象征着清朝的“群而不失类”,雉象征着文人的“死而不失节”,鸸鹋象征着的“不飞走”,鸡象征着工商业者的“按时运动”。这些礼物的设计包含了敬礼者的身份和职责。
不仅礼器是象征性的,祭祀活动的空间也是象征性的。在“礼”中,行礼的地点一般是在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建筑内,并根据仪式的不同分为门内外、厅堂上下、室内室外。一般来说,阶级在阶级之上,室内在室外之上,室内在门之上。郭店竹简中有“门内之恩治为义,门外之义治为义”(刘德竹简26-31) ⑥,类似于《礼记》中的门内之恩,门外之义。父亲、儿子、丈夫都是“内位”,即有血缘关系的人;君主、大臣、妻子是“外人”,即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古代,血缘宗法制度落实到根上,就是从他们日常生活的位置上来的,他们在礼仪活动中的地位也是据此确定的。
即使是同一个门,也有左右之别或东西之别。一般来说,北方是主题,南方是宾座,北方优于南方;东方是主题(东方等级,姬阆等级),西方是客级(西方等级,客级),东方优于西方。在敬礼之前,有一个主客体的进入程序。原则是:“进门时,客人从左边进,主人从右边进,主人先进。”⑦但当客人地位低于主人时,客人会主动从右门进入,以象征不敢假扮客人;然后主人会说“进门右”,然后客人出了门,再拿着客人的礼物从左边进门。如此复杂的入会仪式,象征意义不言而喻。例如,在婚礼后的早晨,新娘去拜访她的阿姨。经过一个仪式,“我的阿姨和叔叔先从西方舞台上下来,我的妻子从姬阆舞台上下来”,即新娘从主舞台上下来,而她的公婆从嘉宾舞台上下来。《礼记·昏义》明确写着是为了“子孙后代”,即象征新娘通过改变下台阶的路径,在未来取代公婆,成为家庭主妇。在加冕典礼上,也是如此。“长子被加冕为继承人”,意思是被加冕的长子将来会成为一家之主。
第三,“治国安民”的政治本质
“得志后作乐,治俗礼”(4),新的统治集团每夺取一次政权,就开始建设礼乐制度。历代都有所谓的“李逸”。通过这种讨论,我们制定出了符合当前朝代的礼乐仪式,如隋代的开皇礼、仁寿礼、江都集礼,唐代的贞观礼、显庆礼、开元礼,宋代的政新仪、五礼,明代的大明集礼。在历代25部正史中,17被专门列为礼乐或礼乐。音乐编年史(或编年史)所列书籍15种,其中8种是专门研究音乐的。还有一些正史,也有祭祀志、郊祀志、舆服志等记载特殊礼仪活动的名称。
礼制可能是推动中国文明起源的最重要因素之一。张广智先生曾指出,中国文明的形成没有物质条件的飞跃,也没有所谓的“突破”,只有政治权力和阶级分化造成的财富集中。中国早期文明越灿烂,当时的阶级划分就越明显,其国家对基层民众的剥削力度就越大。如何展现国家的强大?如何突出阶层分化?是通过文明的一些象征性的内容,比如文字、青铜器、城市等等。中国大多数古城都有礼仪建筑。这些仪式建筑是什么?这在《礼记》中概括为“背朝而眠,离祖而正社”。可以说,没有祠堂建筑,就没有城市。此外,中国最早的文字(如甲骨文和金文)记载了祖先崇拜的内容。中国最早的青铜器不是生产工具,而是祭祖的器具。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中国早期文明的产生并非由生产技术的突破推动,而以祖先崇拜为中心的祭祀活动可能是中华文明产生的直接动力,这是中国早期文明区别于世界其他文明的特征之一。从礼仪的角度,我们可以改写西周之前近万年的中国早期历史。
进入文明时代后,礼制成为凸显统治者合法化、神秘化、神圣化的文化手段,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理解。
第一,名称系统。子曰:“名而制物,而非假人。”上面已经提到了礼器的重要性,“名”的重要性也是一样的。也是“君主的陪伴”,别人碰不得。《礼记》记载:“皇帝称‘天子’,封诸侯、分职、授政、立功,称‘赐一人’。”(2)统治者自称天子,在标题中把自己神化。不仅天子,王公大臣也有专门的称呼:谁自称,天子就说“赐一人。”伯曰:“天子之权也。”诸侯对天子,说“某土为守”;是在边城,说“一屏之臣”;它在敌人之下,叫“我是人。”小国君主称之为“孤”,排斥者也称之为“孤”。郑玄等学者认为,皇帝说“宇易人”是“谦而异于他人”(白虎依桐也是如此)。恐怕不行。最高统治者区别于他人的排他性非常明显。秦始皇统一天下二十六年后,以“皇帝”为唯一神,天子自称“我”,命其“制”,命其为“圣旨”。历代王朝沿袭了这种排他性制度,从名称上确定了皇权的唯一性和合法性。
第二,祭天祭祖的仪式。古人认为“国之大事,在于崇和荣”⑤。祭祀的礼制和战争一样,成为维系国家存在和发展的重要任务,这在其他民族文化中并不多见。首先,通过祭祀天地来表明王权来源的正当性。文佳的天帝经常被祭祀,周代的郊天祭仪式在《礼记》中也有明确记载。祭祀的时间在夏历二月,要在高处筑坛祭祀。其本质是创造一个最接近天堂的环境来实现与神灵的沟通,沟通的根本目的自然是获得神灵的认同。后代皇帝在郊天即位,也要改元为郊天。如晋明帝泰宁南郊,当年九月病死,金城帝即位,“明年改元为郊天”⑦。秦朝和西汉初年在西部关中建立了完善的郊祀制度,但秦煌和吴晗还不满足于此,还要去东部的泰山拜禅,因为东方的儒家构建了以泰山为中心的祀神体系,只有去泰山拜神,暗暗许愿,才算是得到了东方诸神的正式认可。自东汉以来,南郊祭天、北郊祭地已是一种常见的仪式。《历代正史》第一卷的记载大多是郊祀制度,因为这关系到开国皇帝的合法性。皇帝的印章上写着“奉天载物”,就是这种观念的集中概括。其次,通过祭祀祖先,显示皇帝血统的连续性和唯一性,进而论证其政权的合法性。《历代正史》第二卷多为明代祭祖仪式,其中争议最大的问题是庙堂制度。因为历代都有“非长子继位”的现象(如兄弟姐妹、叔伯甚至祖孙等。),其法制的正当性经常受到挑战,于是礼制学者通过庙会制度之争(如七庙五庙之争、赵兴穆兴之争)来表达自己的政治主张,或质疑,或维护。第三,历代都要用祖先祭神,这就把天与人的正当性联系起来了。《孝经》说:“孝大于严父,严父大于配天。”据说古时候没有天配父的仪式。周公开始做这个仪式。宗在郊祀后稷以配天,宗在祀文王以配神。后来历代也是以祖配天,选择明成祖圣宗为伴,以打通神祖,加强法制的合法性。总之,历代统治者热衷于祭天祭祖,目的是告诉世人,他们是天意的代表,他们的法制有天授的基础。在祭天祖的仪式中,皇帝举行祭神祭祖的仪式,以示自己是天之子、天之臣;然后在宫廷里,大臣们向皇帝顶礼膜拜。相传此时“帝取四寸以祭奠诸侯”,即以一种名为毛的玉盖朝臣贡品,象征帝王之德亦可盖天下。这种身份的转变很有象征意义。
第四,古代礼制与中华文明的特征。
等级性、象征性和合法性这三个特征,在世界其他民族的礼仪制度中或多或少都有所体现。比如中国祭祖礼仪中的祭祀和西方文化中的献花,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以符号的形式表达对祖先的感情。
然而,如果我们将这些礼仪特征与中华文明其他更深层的基本特征结合起来,就会发现它们在中华文明特征的建构中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第一,中国古代礼仪制度之复杂,对人们生活的影响之深,是其他文明所罕见的。现存的《仪礼十七条》不一定都是古代礼仪的记载,实际名称大概比这丰富得多。光是礼的分类就让人眼花缭乱。《礼记》将古代礼分为八类(丧、祭、射、御、冠、昏、求偶、聘),《礼记》分为五类(冠、昏、丧、求偶、乡射),《礼记》分为六类。孔子弟子对礼仪活动的重视程度各有不同,分类自然也会有所不同。传统上认为,春秋战国时期的“礼崩乐坏”,并不是礼制的消失和减少,而是礼制的下移。事实上,东周时期出土的礼器远比夏、商、西周时期的数量多、复杂、精美。后来历代统治者(包括法家创立的秦朝)在夺取政权前都要推翻礼制,但建国后都重视礼制。所谓“礼法之礼”并不局限于先秦时期,所以对后世来说也不尽然。
中国的礼仪制度不仅多样繁多,而且复杂细致。《仪礼》十七章所描述的每一个礼仪都有详细的记载,很少与世界其他文化相比较。其过程简直就是一部长篇剧,可以用西方学者的“仪式剧”来命名。
第二,中国古代的礼仪制度与专制政治的融合程度超过了其他任何一个民族。各民族人类的生命历程、时空观、宗教情怀本质上没有太大差异,所以世界各地都有生命礼仪、年龄礼仪、宗教礼仪。中国文化中这些礼仪活动的特点是它们都与专制政治相结合。皇帝、大臣、贵族从生到死都有国家礼仪条例,规定了他们必须采用的等级礼器和仪式。皇帝生日成为国家仪式,皇帝去世成为国家纪念日。年初有国庆,通过大安、给牛酒等仪式行为实现国家的惠民行为。王室成员的礼仪活动(如加币、结婚生子)可能导致国定假日。对于有政治地位的大臣和贵族,他们的一切祭祀活动都受到皇帝和更高级官员的干涉。比如大臣去世后,君主会给他一个葬礼或葬具,政府会根据等级条例直接干预私人葬礼,人民会以此为荣。总之,礼法一体,礼仪活动直接参与国家的政治运作,或者说是国家政治的一部分。
再次,中国古代礼仪制度与宗法社会结构的结合,对于其他民族文化来说也是不多见的。众所周知,礼制的起源与血族制度有关,这几乎是世界各民族的现象。而中国的宗法制度特别早熟,延续时间长,深深植根于社会土壤中,导致了中国社会结构的种种特征。礼制无疑是植根于这个社会结构中的,它加剧了这个社会结构的稳定性。《礼记·丧》:“大者,收家者,不可绝也。”郑注:“收宗亲者,辞别亲友,令为赵穆。”中国古代礼仪活动的核心部分是加冕礼、婚丧和祭祀。据《礼记》记载,举行这些活动的基本单位是家庭,即父子、坤弟、兄弟等人是行礼的主体。家族、宗族的“不亲昵,依序示穆”为礼仪制度的存在和延续提供了直接需求。即使在战国末期、魏晋南北朝、五代十国的动荡时期,礼制也并没有因为国家的动荡而消亡,而是得到了稳定的继承和延续。同时,由于中国传统社会的“家国同构”,这些建立在宗法制度基础上的礼仪活动被移植或放大到了国家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