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鲁迅《野草·死火》札记

在冰谷,“我”看到了“红珊瑚色”的死火,用我的“温暖”唤醒了它。对此,死火说:“如果你不温暖我,让我再次燃烧,我很快就会灭亡。”“我”于是想把死火带出冰谷,死火却说:“唉!然后,我就把它烧出来!”死火别无选择,只有注定的命运:灭绝。它能选择的,只有灭绝的方法:冻出来或者烧出来。没有比哈姆雷特的选择更大的回旋余地了。死火最后说:“我还不如把它烧光。”很轻很自由的一句话,背后却是无限的煎熬。

钱理群先生对死火的象征意义做了恰当的解释。他回忆起他的导师尧尧先生对他说的话:“我已经七十多岁了。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就是‘无所事事’;如果我继续努力,说得好听点,我会发挥余热。其实只是‘垂死挣扎’。”王先生补充道:“与其‘等死’,不如‘等死’。”这样,从人生哲学的角度来看,“死火”的象征意义就可以解决了。

鲁迅先生晚年屡受疾病之苦。到了1936的后半段,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但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思考和写作。他还在为困兽而战,困兽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真正“奄奄一息”。王先生践行"死火"哲学的今天,"死火"哲学的意义在于我们应该如何选择人生。

梁遇春有两篇著名的散文,《吻火》和《看火》。《吻火》是对我的好朋友徐志摩的致敬。

在《看火》中,他说:

梁遇春的火充满了诗人的浪漫,鲁迅的火浸透了哲学家的拒绝。不管是人生如火,还是人生如火,或者两者都是一回事,火要燃烧,燃烧,才会有壮美或美丽的景象。“死火”的“死”不禁让人心醉神迷。

徐志摩,1931 35岁去世。一年后,1932,梁遇春去世,年仅26岁。吻火墨迹未干,就轮到别人给梁遇春写挽联了。废名的“此人只好画了一个梦,为你应是一片招魂的阴霾”,让人觉得别扭。“死火”似乎并不遥远。如果我们从出生开始,生命会从一个固定点延伸,越来越长,但如果我们从死亡开始,生命会收缩到一个飘忽不定的点,戛然而止。“比如朝露,去日本就苦多了。”

有朋友说,死亡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节日。“死火”不是遥远的事!你的余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