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魏晋南北朝是文学的自觉时代?
二是魏晋时期人的觉醒,文人和文学地位的提高,促进了文学的自觉。“文学的意识决不是一个孤立的现象。它是由个体意识的觉醒所引导的。没有对人自身价值的认可和肯定,没有尊重人的个性观念的形成,就不可能有文学‘自觉’时代的到来。因为艺术的创作从来都是个人的精神活动,没有创作主体的相对自由,就没有文学的‘自觉’发展。”魏晋南北朝是一个人实现自我的时代。有人认为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中国历史上最动荡的时期,战乱不断,朝代更迭频繁。汉代形成的政治统一和思想统一变得支离破碎,整个社会秩序被打乱。在这个乱世,文人异于常人。虽然他们和普通人一样感受到了生活的艰辛,但是,学者们是有思想的,他们的眼光并不局限于此。他们非常敏感,所以“在战争中,最容易感受到生命的短暂、生命的脆弱、命运的无常、命运的无常和个人的无力感”,所以当时的文人思想是极其痛苦和复杂的。他们无意继续恪守传统的儒家伦理,也不想让它束缚自己的思想,而是花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自己的价值观。他们开始追求他们的独立和自由,以及他们的感官享受。“六经以抑为主,人性以顺为乐。压抑语录是违背自己意愿的,从欲望中得到是自然的。”这正是当时文人的写照。同时,在当时,文人受到各种地方势力的特殊对待。为了吸引士人为己所用,他们都抛弃了汉朝遵循的“以德取人”的原则,而是采取了一种不顾品德的“以德取人”的方式。“有事业的人不一定能进步,有事业心的人不一定能进步。”在这样的环境中,文人实现了自身学问的价值,使其主体精神得到张扬,文学的抒情功能得到极大发挥。文人能够充分表达他们的情感和愿望,展示他们个人的精神世界,“使人成为文学的真正主题”除了文人地位的提高,文学的地位也开始提高。按照传统观点,写书被认为是人生中次要的事情。子曰:“有余力者,学文学也。”⒄正因为如此,所以“太德,第二有功,第二言,虽久不废,此为不朽。”声明。然而,曹丕却有不同的看法。他把文学从次要地位提升到和美德一样不朽。他说,“造文章是国家的大业,是不朽的大事。生命的岁月有时会终结,荣耀止于其身。两者都会到一个正常的时期,而不是文章没完没了。”在他看来,世间一切荣辱都不值一提,都是虚的,人们不必以此作为成败的标准,而只有文学创作才能实现你的人生价值。这无疑是对文学的至高赞美。这些都是汉人所没有的,也正是因为这些,才促进了当时文学的独立自然发展。
第三,魏晋南北朝文学的题材和体裁得到了极大的丰富和发展。“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最混乱、社会最痛苦的时代。然而,那是一个精神自由、解放、智慧和热情的时代,因此也是最具艺术精神的时代。”因此,这一时期文人创作的题材和体裁是多样的,这是前代所无法比拟的。在创作题材上,有的雄心勃勃,如曹操的《观沧海》;有的表达建功立业的愿望,如曹植的《求自测表》、《白马》;有的描写动荡社会中人们的疾苦,如曹操的《好李星》;有的吐露了对女性的思念之苦,如曹丕的《葛炎行》和潘岳的《悼亡诗》。有的描写田园风光,如陶渊明的桃花源诗,谢灵运的晋竹溪到凌河之旅。此外,还有那些表现行军艰辛、描述个人经历、阐释形而上意义的,几乎已经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展示了当时人们的现实生活和精神世界。在创作体裁上,在曹氏父子的努力下,五言诗进入了发展繁荣期;七言诗也在这一时期开始发展。比如曹丕的《葛炎行》,被认为是中国第一首成熟的七言古诗。抒情赋和骈文都进入了鼎盛时期。与此同时,小说和格律诗也初具规模,如《搜神记》。曹丕的《典论·文》、陆机的《文赋》、刘勰的《文心雕龙》、钟嵘的《诗品》等重量级文学专著的出现,使这一时期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从以上种种分析可以看出,文学是在魏晋南北朝才自觉的,这也是大多数学者公认的结论。中国的文学意识由此发端,纯文学也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可以说,唐宋文学的繁荣是建立在魏晋南北朝文学发展的基础上的。由此也可以看出,魏晋南北朝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