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论文是对《巴黎圣母院》的人道主义分析。

就艺术表现而言,悲剧首先带给我们的是心灵的压抑和震撼,带给我们的都是与生俱来的关于主体性的思考。这种悲剧无疑是悲剧性的,可悲的。从艺术表现的主观思维方式来看,浪漫主义悲剧拉近了我们与悲剧的时空距离,使我们能够欣赏它,同时也拉近了我们与它的心理距离。在对我们肃然起敬的基础上,我们的情感随着艺术的进步不断涌动,这是一种波澜壮阔的境界。因为当我们没有逃离艺术情感的束缚时,我沉迷于一切形式的浪漫主义。读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是这样的。

巴黎圣母院既是理论的巅峰,又是实践的引领者。以雨果为代表的浪漫主义思潮,除了美,提出了对丑的呼唤。这是违背古典主义的。同时,也正是这种境界的发展,使得浪漫主义中的悲剧力量脱离了古典主义,以浪漫的形式反映了异化的人类,以丑表达了人性的本来面目,唤醒了人应有的灵魂世界。他们不仅可以自由创作,不受古典主义的限制,而且反封建。他们描写的是被古典主义抛弃的中世纪,把自然看成是一种神秘的力量,或者是某种精神境界的象征。他们对自然忧心忡忡,将社会的丑与自然相提并论,但所有的丑都不是悲剧的承担者,而是创造者,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里的丑不同于外表上的丑,而是悲剧承担者在清晰地看到悲剧的过程中对外部丑的对比。我们说浪漫主义大师呼唤丑,这里的丑其实充满了美好的因素,但只是一个被社会忽视的群体。丑是社会外部的。压抑了内心的崇高潜能,对于我们这些欣赏艺术的人来说,任何意识形态不同的人,在人性中也能得到相同的语言,而丑陋的东西只是客观的异类,差别并不丑陋。丑的人终究是人。一方面,在示丑的同时,也体现了美的存在,就像卡西莫多对他内心的外在反差,以及他的善良和艾斯米拉达对克劳德的反差。在这个意义上,它也相当于《浮士德》中的梅菲斯托费勒斯,是恶与善的统一。另一方面,这里的丑,虽丑,但不恶。浪漫主义以其强烈的艺术效果和不同寻常的情节,刻画了这个丑陋而不寻常的人物,塑造了一个叛逆的形象,而这正是推动社会进步所欠缺的。而艺术作品的欣赏者真正认为丑的是什么?正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我们认为丑陋的东西在浪漫主义大师的笔下变得美好,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可以通过那些丑陋人物的悲惨历史,更加冷静地观察周围的世界,批判自己,否定一些我们原本认为美好的东西。这一点雨果在1827出版的《克伦威尔序》中提到过,说古代的人,面对醉人的自然,他们最初的语言只是一首赞美诗。但是到了现代,人是贴近现实的。“她会觉得一切的一切都不接近人情之美。她会发现丑在美旁边,畸形接近美,丑藏在崇高后面,美与恶并存,光明与黑暗* * *。”雨果在艺术发现和审丑实践中的历史地位是不可磨灭的。从《巴黎圣母院》到《悲惨世界》,正是雨果对浪漫主义的实践。

如果说《悲惨世界》(1862出版)给现实增加了很多批判的内容,那么《巴黎圣母院》则是纯粹浪漫主义的代表作。两部作品的写作背景是作者在法国经历的历史进程,从拿破仑到复辟再到七月革命和六月起义,这是作家的一种社会和历史责任。而当时的资本主义制度刚刚建立,对于资本主义弊病的根源没有理论指导(至少笔者接触不多)。他们把目光转向历史和中世纪。社会中的丑恶是作家亲眼目睹的,社会的动荡让作家对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所构建的资本主义社会感到失望。黑暗专制不允许作家批判现实,这在东西方的文学史上都是适用的。中国的诗歌,从“建安体”到齐梁宫体,再到盛唐气象,晚唐荣华,再到豪放的宋词,无不体现着随着社会的兴衰而进步。《红楼梦》、《儒林外史》等清代小说,批判的是清朝,描写的却是明朝的事。这一时期的法国也是如此。社会压迫使创作转向内心,风格趋向浪漫。这无疑是浪漫主义的历史背景,也是浪漫主义的社会历史定义。所以法国社会的黑暗专制时代(丑陋方面)完美地将浪漫艺术(艺术是美的本质)与丑陋结合了起来。丑承载着浪漫主义的批判力量,这种力量在《巴黎圣母院》中以悲剧的方式体现出来。

从作品的具体内容来看,《巴黎圣母院》是雨果于1831年出版的大型浪漫主义小说。它以离奇的情节和反差写了一个发生在15世纪法国的故事:巴黎圣母院副主教克劳德虚伪无情,先爱后恨,迫害吉普赛少女埃斯米拉达;丑陋善良的敲钟人卡西莫多为救女孩献出了生命。小说揭露了宗教的虚伪,宣告了禁欲主义的破产,歌颂了下层劳动人民的善良、友谊和自我牺牲精神,体现了雨果的人道主义思想。

巴黎圣母院总是充满浪漫主义。作品一开始就用了大量的笔墨来描绘巴黎的风景,比如哥特式的建筑,让读者的心情自然而然地转移到社会,再转移到社会中的人。小说刻画了三个主要任务:克劳德、卡西莫多和埃斯米拉达。在刻画克劳德的时候,首先体现出来的是对艾斯·米拉达的“爱”,带有一种专制色彩。与圣约翰对简爱的爱不同,克劳德的爱在某种程度上是真实的但却是异化的;《简爱》中的圣约翰戴着上帝的光环,让爱情成为迎合上帝的功利牺牲品。他的爱并不丑陋,相反,他善良高尚,至少他愿意帮助别人。克劳德其实放不下身份,身份永远比爱情重要。宗教禁欲主义只是掩盖了他的欲望,这种欲望在这种宗教外衣下更加丑陋。他试图用专制的权力和绞刑的威胁屈服于埃斯米拉达,这是浮夸外衣下的灵魂的丑恶,是来自丑恶内心的行为罪恶。卡西莫多和克劳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他身上,雨果奉献了一个近乎完美的丑的美学定义和内涵。卡西莫多的人物塑造在15世纪也是不可能的,这是作者心中虚构人物的反映。浪漫主义无疑是体现内在主体观念的最恰当的形式;大量心理描写极其浪漫。卡西莫多形象的艺术震撼,既是人们“被忽视的群体”崇高精神美的反映,又是一个非常丰满、浪漫、真实的形象。卡西莫多也有被称为“丑陋的国王”的虚荣心,他也因为善良而短暂地服从了克劳德。但他的爱却因为几乎脱离了人类社会的生活经验而显得十分真挚,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他的任何情感动机都是发自内心的。对于埃斯米拉达来说,是作者以悲剧的形式肯定了美的崇高,像一个花环,美丽而忧伤;她也属于作者同情的受损对象。《白衣美人》变成了女巫;她很坚强,但不可能不屈服于折磨;对爱情充满天真幼稚的幻想;就算是最后一次母女团聚也维持不了多久。她的经历几乎贯穿了整部小说的悲剧。

正是悲剧、审丑和浪漫主义的高度艺术结合,在情节等表层结构下凸显了作品的深层结构,体现在作者的深层构思中,强调一种内在的生命节奏运动和象征意义。巴黎圣母院已成为世界文学史上不朽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