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写一篇人口迁移史的小论文

魏晋南北朝是继秦汉大一统四百多年后,中国历史上又一个动荡、战争、分裂的时期。这一时期,大量社会人口频繁迁移,迁移的主要和基本形式是民族迁移。与历史上其他时期的民族迁徙相比,这一时期的民族迁徙具有明显的特点和重要的影响。

一个

魏晋南北朝时期,民族迁徙的主要特点是动机多。

早在文明之初,中国就有许多民族。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民族迁徙不断,其最基本的动机是经济。魏晋南北朝以前,黄河流域和中原地区一直是中国经济、政治和文化发展的唯一重心。长期以来,较好的自然生活环境和先进的经济发展水平不断吸引周边民族向中原迁徙。秦汉时期统一的封建中央集权国家的建立和发展,进一步推动了这种迁徙。东汉末年,中原军阀混战,割据势力群起,但周边民族的内迁并没有停止。如建安年间,南匈奴从并州向以平阳(今山西临汾西南)为中心的晋中、晋南地区转移。西晋太史至太康时期(265-289年),来自塞外的匈奴也数次迁入内蒙,居住在河西的益阳、永州等地,总人口达20余万。此时鲜卑人也从东北向西南迁移,逐渐分布在东部的辽东和西部的青海。魏晋时期,南方的蛮族逐渐北移,以至于“夷阙之南满谷”。北魏统一北方后,很多蛮族首领带兵北上。

魏晋南北朝时期,战乱连年不断,尤其是西晋灭亡之后。除了汉族,许多少数民族在北方建立了政权。为了扩张领土,掠夺财富,掠夺劳动力,政权之间的战争频繁发生,成为少数民族人口迁徙的另一个动机。在战争中,成千上万的人成了俘虏,被战胜国带回他们控制的地区。比如南朝刘宋嘉后期沈庆之的蛮夷,前后被俘二十余万人,大部分迁到建康作为营寨。北魏时,巴托韬柔攻,“所获禽兽畜舍,皆填山林,盖百万”。此外,还有大量民众被军事力量逼迫投降。如建安十二年(2007年),曹操亲征乌桓,“塔盾、名王斩首,胡汉降兵二十余万”,“其余百姓皆降”,各政权、势力集团为了削弱敌人实力,保证和扩大自己的军事资源,增加劳工数量,往往乘机掠夺大量民众。如三郡乌桓,在建设年代,曾“承天之乱,破幽州,与汉人略合十余万户”。东晋咸和三年(328),前赵刘曜出兵攻打人,“福克,三千多户人家被劫掠而归。“至于他们自己的民族和其他民族为了政治和军事需要而被迫迁移到大都市或军事城镇,这种情况经常大量发生。三国时期,曹魏强迫多人迁居天水、扶风、京兆、南安、广卫等郡。每次人口数从几千到几万不等,从11不等。赵迁徙司、冀后,150000羌兵定居平城,北魏拓跋珪“迁山东、吐哈、高丽、三十六部六州四十余万人,充都”。与此同时,各个部门。郝佑已经尽了力,却第二次被发配到丁强,自以为义;因为军队出征,我们觉得很勇敢。官员和士兵走了以后,稍微搬了搬家,来回送权,有几万人。逃离战乱、饥荒和朝贡是魏晋南北朝时期民族迁徙的第三个动机。自东汉末年以来,越来越多的中原汉人为躲避战乱灾难而迁往辽东,而永嘉之乱后,流入辽东的人口相当于旧地的十几倍。张父子统治的河西地区社会秩序相对稳定,“中州避难者纷至沓来”。新中国成立后在新疆出土的甘露简牍也证实了魏晋南北朝时期西域各地都有汉族移民。然而,这一时期中原地区汉人最大的迁徙是在南方地区。建安年间,“关中良田大乱,人流入益州数万”。西晋。历史上有“罗京倾覆,中州士女避乱于河左”之说。东晋南朝,也有大量北汉人南渡。这时,一部分汉人迁移到蛮夷、俚、辽、彝等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比如刘宋时期始兴县的汉人,很多都是因为“止俚,易去”逃避重税而逃到俚区的。

正是由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民族迁徙是由多种动机推动的,所以这一时期的民族迁徙呈现出族群多、移民面广、人数多、迁徙方向多向的特点。

魏晋以前,中国的民族迁徙多是小范围的,迁徙的民族大多居住在中原政权的边疆地区。魏晋南北朝时期,北起大漠、贝加尔湖畔,南至福建、广东、海南岛,东起长白山、松花江流域,西至新疆塔里木盆地。空前数量的民族群体卷入了大迁徙的浪潮。其中既有历史悠久的汉族(华夏族)、羌族、氏族、匈奴、越族等古老民族,也有较年轻的乌桓、鲜卑、李等民族,还有魏晋时期才出现的柔然、智利、吐谷浑、爨等民族。这些民族有的迁徙范围大,分布广。鲜卑人从东北、辽西的呼伦池,向“匈奴故里”阴山、河套,以及晋冀豫中原、河西走廊腹地迁移。许多蛮族逐渐从湖南、湖北北上,甚至进入河南中部。有些民族迁徙的范围较小,比如越山基本上迁出了江南山区。匈奴从长城迁徙到塞内加尔和黄河流域的边疆郡县。柔然和智利的迁徙范围一般是漠北和漠南地区。

由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诸多因素,许多民族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区域内迁徙,这一时期迁徙的民族人口也是前所未有的。此时,该地区各民族迁徙的总人口因资料缺乏而难以掌握,但从史料记载的一些数字来看,这个数字应该是相当大的。比如三国时期,三万户,7户。也就是说有20多万人。西晋初年,依附长城的匈奴人有20多万。仅这两个匈奴人就迁入了约50万人。此时依附曹操的乌桓人有2万多人,以10人为基数,是20多万人。加上大约65,438+万人被抓,总共有超过30万的乌桓人被转移到大陆。所以有人认为迁入的匈奴、结帝、边、羌、鲜卑、乌桓的数量远不止两百万。中原汉人大量南迁,建安十八年(213)庐江、九江、蕲春等地。只是这一次,南迁人口近60万。从西晋末到刘宋,90多万北方汉人南迁到了长江以南。27.估计南迁的汉族人口总数不会低于北迁的少数民族人口。此外,还有很多从南方北迁的蛮族。《舒威人传》记载的只有16和7万户,每户5人。

在我国历史上,除了汉代的岳氏、乌孙、匈奴等民族向西迁徙外,魏晋以前各个时期民族的迁徙方向主要是从周边向内迁徙。虽然黄河流域和中原地区的汉族(华夏族)也因战争掳掠、掠夺贩卖、屯垦戍边等原因向外迁徙,但与向内迁徙的人数相比,数量相当少。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民族迁徙与以往不同,不仅仅是几个。而且中原地区数百万汉族人口迁移到中原以外的黄河流域、江南、华南、辽东、河西、陇右、蜀等地区,还有相当数量的民族人口由于某些特定原因向其他方向迁移。比如十六国时期,北方出现了汉、匈奴、桀、鲜卑、泸水湖、石、羌等民族建立的政权。各种政权对外来人口进行了大规模的掠夺和强行迁移,并集中在大都市或主要城镇。但由于政权更迭频繁,统治中心不断转移,被强行迁移的人口也四处流动。如匈奴刘汉政权攻占池阳(今陕西泾阳西北)后掠万余人至长安,金军围困长安,“掠妇女八万余人,还平阳(今山西临汾西南)”。后来,施乐进攻了。平阳引杂户六千,投;巴帅、羌、桀引十余万施乐把他们转移到他控制的泗州各县。后赵建立后,施乐定都郭襄(今河北邢台西南),将平原上的乌桓占光、刘多部落等三万余户迁至郭襄,史基龙迁至华容、雍、秦国。“清、雍、幽静、靖州有百万移民,、羌、胡、满有百万移民,均已返回故里”,民族人口的迁徙可想而知。因此,从迁移方向看,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民族迁移主要是从边境向内地迁移;黄河流域和中原地区的汉族主要由北向南迁移。同时,民族众多,包括汉族在内,大量人口由北向南、由西向东迁移,从而呈现出多向人口迁移的显著特征。

魏晋南北朝的民族迁徙是当时封建社会条件下民族关系的产物,与民族压迫和民族歧视有关。许多民族迁徙是外国人强迫的,伴随着战争、掠夺和征服。因此,这一时期的民族迁徙不可避免地带有一些消极因素,但从历史发展过程来看,其积极的历史作用和影响是主要的。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民族迁徙改变了中国原有的民族人口分布格局,促进和加速了各民族之间的融合与交流。在此之前,中国的民族人口分布基本上是民族杂居的格局,即汉族(华夏族)集中在黄河中下游的中原地区,其他少数民族集中在周边地区,特定地区的民族聚居长期稳定。它造成了生活在这一地区的民族在社会组织、经济生活、风俗习惯、语言文化等方面的民族性和地方性。这种长期稳定的共同生活状态是保护族群片面性和局限性的屏障。经过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民族迁徙,汉族逐渐分布在黄河、长江、珠江三大流域,松辽平原和河西地区。分布范围更广。内部迁徙后,各少数民族除部分与汉族融合外,仍杂居在一起,但分布地区非常分散,各民族往往形成交错状态。几个不同的少数民族往往生活在同一个地区,同一个少数民族生活在几个不同的地区,而这些地区又生活着相当数量的汉族人口,从而打破了民族界限,打破了民族孤立的状态。中国少数民族人口分布格局开始由原始民族向小民族转变。通过杂居,各民族之间的经济文化联系变得更加紧密,相互依存,相互吸引,在历史的长河中交汇融合,形成强大的凝聚力趋势。这种凝聚力最终结合成这样一个多元的中华民族整体。正是史无前例的民族大迁徙,使得魏晋南北朝成为一个中华民族。

形成和发展的重要阶段。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民族迁徙,使进入中原的少数民族由游牧生产转变为以农业为主的经济,从而推动了社会进步。匈奴、乌桓、鲜卑、拓跋鲜卑等民族进入中原之前,社会结构以部落组织为主,社会经济以游牧业为主。进入中原后,在汉代经济文化的影响下以游牧方式定居,大部分从事农耕。魏迁郭淮陇右,羌人为“家”。雁门太守,曾经还过五环五百多户人家的调租款。让这些少数民族支付租金调整,他们自然就进入了农耕阶段。十六国,出家的施乐在家乡武乡,因为干呕麻和邻居李阳争夺麻池。他经常打对方。为了报答郭靖和宁曲的支持,他也“耕田为之”。说明羯族已经把农业和手工业生产结合起来了。少数民族政权的统治者也通过政权的力量推动了这种变化。如前秦时傅坚极力劝农教桑,自己亲自耕种故土,而妻子苟则“爱蚕于郊”,以示对农业和手工业生产的重视。北魏建国后,拓跋珪命令其余农民使东平共议于婺源至咋。在岱井周围设八将,劝其教耕。拓跋思打败月琴泥部后,把两万多人迁到大宁府,发给他们农具,口述田地,使境内其他少数民族迅速转向农业生产。魏孝文帝袁弘迁都洛阳后,拓跋部成为以农业经济为主的民族,于是太和十八年(494年)上书“代迁之户,赐租三年”。社会结构剧变,封建关系占主导地位。随着经济基础的变化,作为上层建筑的政治组织也随之调整,多数少数民族政权采用了魏晋官制,促进了各民族社会形态的跃进,从而促进了北方社会的发展。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民族迁徙为汉民族注入了新鲜血液,使汉民族日益壮大。而且,它使汉族吸收了其他民族的文化精华,极大地丰富了自己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这一时期,迁徙到中原的匈奴、鲜卑、颉颃、氐、羌、泸水湖等民族建立了十几个政权。虽然有升有降,但都存在了很短的时间。而是在与汉族杂居之后,逐渐与汉族融合。赵灭亡后,匈奴、杰族大量与汉族融合,朱妍灭亡后,鲜卑慕容部也以分散的形式与汉族、拓跋鲜卑融合。前秦灭亡后,与汉族发展水平相当接近的氐族身份被大大削弱,随后建立政权的羌人、泸水胡、河西鲜卑、关龙匈奴等也是早期迁徙的北方民族大部分在中原消失,与汉族融合。但部分南迁西迁的吐谷浑逐渐与汉族融合。东晋南朝以来,南方的蛮族逐渐搬出山谷居住在河、淮、汝、郢之间,山、岳、辽居住在平地上。在与汉族共同生活的过程中,这些民族有一个社会发展水平。正如《隋书地理》所言,泾阳州“若与夏人杂处,则异于他国”。我们从史料记载中可以看到,西晋的太康有245万户,北魏的郑光有500万户,北周的大象有359万户,隋大业五年,户数已达890万户。也与大量少数民族融入汉族密切相关。这种始于民族迁徙的民族融合,不仅为汉民族注入了大量新鲜血液,使其充满活力和创造力,而且丰富了自身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其表现之一就是将少数民族畜牧业生产品种、技术甚至部分农产品引入中原。东魏杰出的农业科学家贾思勰记载了牛、马、骡、羊等牲畜的饲养和管理方法,以及兽医技术、骑马和畜产品加工技术,如制毡、制酪、制酥等。其中许多方法和技术来自少数民族。胡谷和鲁麦也传入农业。第二个表现是汉族的语言、文学和艺术。

魏晋南北朝时期,民族大迁徙使中国经济区域呈现扩大趋势。同时北方经济复兴,南方经济明显发达。魏晋以来,中原汉族为躲避战乱之灾,大量迁往辽东、河西等边疆地区,大大增加了当地的劳动力。连人流量都比“老土十倍”多。移居边疆的汉族劳动者也把先进的生产工具和耕作技术传播到了边疆。在他们与各族人民的共同耕耘下,东北和西北的边远地区得到了发展,对边疆地区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变迁起到了重要作用。频繁的战争严重损害了北方的经济。虽然石勒苏益格在十六国明确使用硬币,但“钱是永远行不通的”。少数民族向农业生产过渡后,北方经济开始崛起。为了适应经济发展的新趋势,到了北魏中期,孝文帝开始铸币,使商品经济活跃起来,中原这个古老的经济基地恢复了生机。这一时期大量汉人的南迁,增加了大量劳动力,给经济相对落后的江南地区带来了更先进的生产技术。这无疑将加速江南的发展。同时,江南社会相对稳定,东晋、刘宋等朝代也采取了一些有利于发展生产的措施。因此,南迁的汉人有可能利用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与江南土著和山越、蛮族、辽、鲜等少数民族一起,促进南方的社会、经济和文化发展。不仅农业生产提高了,纺织、矿冶、造纸、造船、制盐、制瓷、制茶、漆器等手工业都有了显著发展。商业贸易也很活跃,尤其是南朝首都建康和东南沿海地区。随着南方经济的发展,中原的汉文化与南方原有的文化相结合,逐渐形成了具有时代特征的“六朝文化”。这一切都是为了以后的隋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