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艺术与科技的联系》这篇作文一定是英国的!急!!
以前卫酷炫著称的YBa(英国青年艺术)在90年代取得了惊人的成功。一提到yBa,就让人想起了Dami?达米恩赫斯特和他的动物标本,瑞秋?RachelWhiteread的《空间的填充与塑造》,克里斯?过度的黑色处女和它的象粪。1997期间在伦敦皇家学院和纽约布鲁克林美术馆举办的“感知展”不仅引起了争议,也增加了yBa的知名度,印证了典型的yBa风格:性、死亡、宗教等简单的主题,玩世不恭的态度,从低俗到崇高的流行审美,总之强调消费社会感性生命体验的强烈风格。
2003年,达米?赫斯特在伦敦最时尚的私人画廊WhiteCube举办了他的第一个个展“无常时代的浪漫”。第一件进入画廊的作品是浸泡在他著名的玻璃盒子里的“浪子”——一头被劈成两半的小牛。自称基督徒的赫斯特曾说,所有浸泡在Vermalin液体中的动物都象征着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画廊的墙壁和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看到这样的展览让人想起伍迪?艾伦有句名言,“你似乎正带着死亡的阴影穿越山谷”。主房间的墙上嵌有代表12使徒和基督的玻璃柜。每个使徒面前都放着一个小玻璃盒子,里面装满了用剥了皮、切了皮的牛头浸泡过的Vermalin液体。12厨房橱柜里放满了不同的玻璃器皿、骷髅、十字架,用于科学实验。更刺激的是地上散落的血迹(鹿血)。房间靠墙有12不朽的钢铁玻璃柜子,代表12牺牲的弟子和他们所遭受的各种残酷的极端。每个玻璃柜都在切好的牛头的注视下。一个外观不好的厨柜,代表了一个被剥皮献祭的圣巴塞洛姆。面向犹大的牛头是黑色的,背对着人,眼睛被绑住。一根塑料管从玻璃柜中滑落,象征着犹大被分割的内脏,犹大的血一路滴到地板上。相反,基督升天的场景是纯洁无瑕的,没有任何血腥。敞开的玻璃门、闪亮的玻璃架子和飞翔的玻璃鸽子象征着圣灵通往天堂的道路。画廊前面的玻璃柜是空的,前面的玻璃箱也是空的。它只含有维马林液,象征信仰的纯洁或信仰的缺失。
两幅大型浮雕画《被提》和《奉献》与使徒相对。闪亮的蝴蝶和彩色玻璃象征着天主教堂的荣耀。使徒们的命运所反映出的世人的恐惧和残酷,与教会中象征上帝荣耀的华丽图像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楼上的画廊里,更多的是牛头和白斑画,药丸和地理标本,有死苍蝇的单色画,有玻璃碎片的牛头。两个被碎玻璃镜刺穿的牛头产生万花筒般的折射光。它们代表了被上帝逐出伊甸园的人类祖先亚当和夏娃。这部关于诱惑与惩罚的作品,似乎象征着人类自省的源头。墙上挂着13巨蟹座系列的黑色油画,用琥珀色的透明树脂绘制。每张图片都以人类历史上的一种致命疾病命名:麻风病、天花、梅毒、癌症、艾滋病等等。它似乎在告诫我们,生命不仅短暂,而且每时每刻都是致命的。
画廊外是同样令人惊叹的作品。这座22英尺高的巨大雕塑被称为慈善。它的原型是一个模仿传统西方基督教堂残疾青少年的慈善箱。这个20世纪50年代版本的慈善箱以一个腿有残疾的女孩为模特。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个可怜的残疾女孩竟然成了抢劫的目标。她手里拿着的慈善箱被撬开,地上只散落着几枚硬币,而作案用的铁棒扔在她脚边。这部波普风格的作品是对世俗物质时代的极大讽刺:基督教宽容、博爱、助人为乐的精神早已被洗劫一空,教会的慈善箱也成为教会宣扬道德标准的虚假标签。面对这样的展览,人们很难猜测赫斯特在想什么。有人说他极其认真,有人说他在开玩笑,有人说他为了震惊而制造震惊。这个充满情绪激动的展览,满足了人们对恐惧、神秘和时尚的好奇心,吸引了众多观众,也是对英国现代艺术大师弗朗西斯的极大致敬,是对培根暴力艺术风格的委婉纪念。英国《卫报》评论说,每一部作品都非常“响亮”,不会“消亡或消失”。
新哥特式风格
1992年,赫斯特在萨奇画廊展出了他的著名作品《活着的心灵中肉体的死亡是不可能的》(1991)。一条14英尺长,足以吞下一个人的虎鲨,浸泡在无色无味的福尔马林溶液中。它笔直流线型的身体强壮有力,眼睛依然机警,微微张开的嘴巴里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和它还活着的时候一样残忍可怕。赫斯特的虎鲨让人想起斯皮尔伯格好莱坞恐怖片里吃人不眨眼的大白鲨。它们都象征着死亡、残忍和毁灭的力量。在《圣经》的“起源”中,上帝赋予人类猎杀一切生物的特权。然而赫斯特的鲨鱼动摇了西方以宗教为基础的最根本的信仰和价值体系,让人觉得我们人类不仅仅是猎人,更是猎物,我们只是自然界无尽食物链中的一环。
科学实验vs实验艺术
达米。赫斯特一直以福尔马林浸泡的动物闻名,他常用的展示媒介是医学实验药柜和玻璃盒子。和其他许多yBa艺术家的作品一样,他的科学实验与英国视觉艺术的发展史息息相关,除了外国宫廷艺术家和范?除了戴克和鲁本斯,英国对世界视觉艺术的贡献主要始于1704年牛顿的发明。牛顿的七色光谱系列比当时任何一位英国艺术家的影响都要深远。1740年英国出版的《绘画理论》要求所有英国风景画家系统地学习牛顿:“光和颜色的定律,正确地说,可以产生可见世界的各种现象,可以提供无穷无尽的、最令人愉快的享受。”以科学精神对待艺术,促进了英国以特纳和康斯特布尔为代表的山水画传统,开创了19世纪的印象派。
19世纪早期,英国画坛以风景画为主,康斯特布尔和透纳都是极其敏锐的自然观察者。康斯特布尔对云的观察和记录像科学实验一样细致。他在一幅云彩画的后面写道:“哈默斯特德。9月2日1821。”10到11,早晨,晴——银灰色的云覆盖了闷热的地面,西南风,白天晴,晚上有雨。康斯特布尔是自然主义者和诗人。他对家乡的灌木丛、河流、马匹、小路、草垛都充满了感情。康斯特布尔最喜欢的书之一是吉尔伯特?吉尔伯特·怀特写于1813的《萨尔博尼自然史》。他称赞怀特“以清晰细致的观察视角表达了对自然真挚的爱”,他将这种爱融入了自己诗意的画面中。特纳是另一位赞美自然的诗人。他发现了大自然中野蛮的不可思议的力量。他对崇高而狂野的自然力的追求,正如诗人拜伦对暴风雨的赞美:“让我成为你的暴力和狂喜的一部分,让我成为你的一部分。”特纳是英国历史上最重要的艺术评论家,约翰?罗斯金对此给予了高度评价。罗斯金认为,透纳不仅仅是自然表面的观察者,更是能揭示山海内在崇高力量的科学家、分析家和哲学家。他的作品超越了所有人,不仅因为它很美,还因为它很真实。
牛顿的科学不仅影响了山水画,还创造了深入观察的文化氛围。从18年到19年,科学观察在英国成为一个普遍的概念。德比的约瑟夫在国家美术馆展出?德比的约瑟夫·莱特在1769年画的《气泵里的鸟的实验》最能记录科学思想对视觉文化的影响。这幅画记录了一个可怕的弗兰肯斯坦式的科学实验场景:一个科学家正在演示气泵的原理,一只鹦鹉在一个逐渐抽干空气的玻璃盒子里慢慢窒息,在一旁观看的小女孩伤心地哭泣,不忍再看下去。这样的场景真实地展现了隐藏在科学和理性阴影下的残酷。
欧洲美术史上的大师,都离不开通过医学解剖学获得的对人体结构的详细了解。达?芬奇曾经亲自参与解剖实验,画了大量人体素描。他雕刻的女性子宫令人难忘。达?当时,芬奇怀疑有多少人会有勇气像他一样解剖人体。可能有很多人喜欢人体艺术,但是有多少人愿意和那些被剥皮的吓人的尸体呆一晚上呢?
湘大?和芬奇一样,18世纪英国艺术家对自然的好奇也表现在解剖学上。英国绘画史上最著名的动物画家乔治?斯塔布斯的赛马图片挂在伦敦国家美术馆怀特的表演科学实验旁边,也显示了他对自然研究的坚持和热情。斯塔布斯画了马和狮子箱长颈鹿。他的画捕捉到了18-19世纪英国人对狩猎和赛马的热爱。同时,斯塔布斯关于马的知识是通过解剖获得的。他擅长画马,因为他对马的内部结构有详细的了解。1766年,斯塔布斯出版了AnatomyoftheHorse。他对马的身体结构的精确细致的描述,在博物学和艺术史中有着同等的地位。
马的解剖只是英国自然观察文化的一部分。英国人民对自然观察的热情最终催生了达尔文的进化论,对世界文明产生了巨大影响。达尔文对各种动物的好奇心,尤其是对养鸽的爱好,对他发现和诠释适者生存理论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康斯特布尔画天空的时候;达尔文发表《物种起源》时,艺术和科学享受的是基于乐观主义的体验:知识让世界更丰富,人类生活更幸福。20世纪以来,知识变得可怕。科技的发展并没有消除人类的生理和心理疾病,经济的繁荣也没有带来全球的和平。现代性之前的恐怖——死亡、疾病、对世界末日的恐惧和对现实的怀疑——在艺术中重现,但不变的是艺术史中的科学探索精神,艺术家继续以科学实验的精神质疑现实生活。
yBa的Mark?MarcQuinn出品的遗传学家John?像萨尔斯顿爵士一样,萨尔斯顿的克隆DNA是在细菌中培养的。这样,他挑战了自文艺复兴以来进化论和艺术与科学结合的简单逻辑。1995特纳奖候选人,yBa的马克?1994年,MarkWallinger再次探访了斯塔布斯的绘画风格和赛马的主题。从社会学和视觉文化学的角度,沃灵格赋予了这一主题以当代意义。马象征着自由和野性之美,它象征着男性的力量。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曾把这种动物视为男性的性象征;马也象征着男性特权和社会等级。马的识别一直与其出生的性质有关。在英语中,race这个词有赛跑和种族的双重含义。骑马狩猎仍然是只有英国王室才享有的特权。在魔法的使用上,心理学家布鲁诺?巴特尔·哈姆(Baertl Hamm)从性词汇的角度解释了许多女孩对骑马的热情:“通过控制这种强大的动物,她可以感受到自己对男性的控制,或者自己内心的性本能。”赛马和马术原本是英国王室和特权阶层的乐事。在1913的赛马会上,艾米丽?EmilyDavidson为了争取女性参政的权利,以生命为代价阻止了国王的坐骑,表现了现代社会以女性为代表的弱势群体最强烈的反抗。如今,赛马已经不再是贵族的特权,而是成为了最受欢迎的赌博方式,但拥有财富、地位和权力的上流社会仍然在这场游戏中享有特权。就像其他赌博行业一样,赌马活动仍然被大资本垄断,赤裸裸地展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金钱交易,这种交易与艺术品市场的隐喻关系不言而喻。沃灵格自己也买了一匹赛马,并命名为“真正的艺术”。他作品中的马看起来温顺,但它们有力的姿态象征着潜在雄性的爆发力和繁殖力。以种族、性别、阶级为标题,沃林格的作品有力地批判了艺术中的“政治的表现”和“政治的表现”
《启示录》(又名地狱,1999-2000)中的场景,狄诺斯和杰克·查普曼兄弟的小型雕塑群,似乎是自然历史和当代英国风景画的结合,其中的铁路模型和火山爆发的场景让人想起特纳的画,在英国艺术中有一种独特的崇高感和陌生感,从火山中出现的是一群穿着纳粹制服的悲伤玩偶。他们在荒诞的环境中被虐待或被虐待,有的表现出基因变异的特征,被关在一个仿佛地狱般残酷的环境中,遭受无尽的折磨和痛苦。9个带有纳粹符号的平台上有超过5000个微型雕塑群。《启示录》不仅是谴责纳粹大屠杀的另一个版本,查普曼兄弟还引用了基督教历史上的许多经典形象作为隐喻,如戈雅和卡洛的版画,尤其是矫饰主义和巴洛克艺术,表现了基督徒牺牲教义的场景,以展示人类灾难的主题。这样的火山爆发场景象征着世界的起源和终结,讽刺了达尔文适者生存理论的线性思维模式。
特蕾西。TracyEmin的床只是提供了艺术家物理存在的证明。这张床上有她睡过的痕迹:紧身衣、空水瓶、污渍……各种从未处理过的个人痕迹。这是一个艺术家生活经历的展览,她的感受完全隐藏在物质痕迹的背后。艺术家强调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践经验,而不是一些模糊的“理想主义”,观众可以对这样的作品得出自己的结论。这也是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英国艺术最重要的特征:即以实证实验来对抗后现代主义的空洞理念和教条。经验的一个重要例子是理查德?RichardWilson在1988创作的装置是20:50。艺术家把整个房间变成了一个令人困惑的油罐。这是对人类感知的最好考验,也是伟大实践经验的证明。这件作品与赫斯特策划的yBa《冰雪奇缘》展览出现在同一年,反映了一个新的趋势:艺术变得有形,更加现实,而艺术中纯粹的审美和纯粹的概念不再可靠。
达米。赫斯特的作品一直清晰地表明了他对实验艺术的态度,他坚持解剖的价值应该由内而外翻出来给人们看,就像他的特纳奖获奖作品《分离的母子》1995一样。他的《赞美诗》(2000)直接展示了一个6米高的人体解剖模型(图7)。达米。赫斯特以展示浸泡在维马林溶液中的动物而闻名,他的作品展示了生物存在的短暂性。他的作品《出于爱》(1991)展现了蝴蝶从孵化到死亡的短暂一生。1990的装置,历时一千年,由一个腐烂的牛头、糖溶液、蛆和杀虫剂组成。在玻璃盒子里,你可以看到牛头里的蛆变成了苍蝇。然而,这些苍蝇没有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就已经死了。如果说“一千年”是人类历史或自然历史的缩影,那么它的比喻就是悲观的,一切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在这样一种悲观的现实情况下,赫斯特将自然历史与商业社会的消亡结合起来。
在赫斯特最近的展览中,死去的蝴蝶在屏幕上飞舞,仿佛艺术家想要抓住大自然的美,不得不杀死自己心爱的人,比如莱特画中正在做实验的科学家;比如康斯特布尔的干草车,一个在芦苇丛中钓鱼的男孩;再比如托马斯·盖恩斯伯勒画中追蝴蝶的女孩。他们所推崇的自然是死的,但通过艺术和科学的实验,以及人类对真理的无尽探索,自然已经不朽。
艺术有道德底线吗?
在西方艺术史上,有很多宗教题材的作品。天主教会为了颂扬宗教热情,通常会刻意强调基督和使徒们受难的场景。从文艺复兴到巴洛克全盛时期,我们沐浴在天主教描绘的血腥故事中。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天主教的人来说,天主教的中心形象:带着荆棘冠冕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流血的基督,是一个血腥、暴力、震撼的场景!欧洲宗教艺术中的血腥场面反映了“黑暗文化”的传统。在欧洲美术史上,黑人文化的源头可以追溯到希腊悲剧和原始部落的祭祀,这一点贯穿了美术史的始终,尤其体现在对布莱克、博斯、布鲁盖尔、戈雅和超现实主义的荒诞美学继承上。黑人文化的主题也表现在英国文学名著中,如多恩的宗教诗,弥尔顿的《利西达斯》,雪莱的《亥伯龙》和泰森的《备忘录》,它们都通过讨论死亡这一令人恐惧的主题来对比和延伸人类对爱和美的渴望。达米。赫斯特的《死亡不可能》(1991)具有英式黑色幽默的特点,玻璃盒子里有一条吃人的鲨鱼。yBa的Chapman brothers甚至直接引用了戈雅的艺术形象,他们的作品greatedeeds againstthedead(1994)再现了戈雅19世纪铜版画《战争的灾难》中记载的恐怖场景。他们放大了83个场景中的一个——两个断肢的士兵吊在树上,做成真人大小的塑料模型。
戈雅是19世纪的西班牙艺术家,他的作品中有许多暴力主题。他的一生经历了西班牙历史上最动荡的时代。他在著名的《1808年5月3日大屠杀》中,记录了拿破仑侵略军在西班牙大屠杀中的恐怖场面。戈雅倡导启蒙运动,支持法国大革命。他在早期的铜版画狂想曲中,深刻地揭露和嘲讽了当时西班牙封建统治的腐朽和民族传统的劣根性。然而,当代表当时世界先进文明的法国军队入侵其落后的祖国时,戈雅在侵略者的暴行中看到了暴力革命的恐怖和理性主义光环下的黑暗。在他的系列版画《战争的灾难》中,他不断描绘恐怖的场景来反对专制主义的价值观。反对启蒙运动所倡导的进步和发展观念的简单化和概念化;反对以理性和正义的名义发动战争。戈雅晚年创作的画面更加恐怖。他挂在家中墙上的名为“黑画”的系列作品,是西方艺术史上最震撼、最恐怖的作品,其中《萨图尔·加尔》甚至描绘了吃人的场景。恐怖怪异的艺术现象往往是荒诞暴力的现实世界的反映。戈雅创作震撼的暴力绘画,不是为了震撼和震撼,而是为了反抗现实生活中的真实战争和暴力,揭露人性中可怕的暴力倾向。在强权政治和战争再现的当今世界,戈雅艺术的思想性被进一步挖掘,他的《黑画》和约翰?列侬70年的反战歌曲再次得到人们的重视和肯定,被当代艺术家不断引用。
在yBa“感知”展的同时,伦敦出现了一个更加震惊大众的艺术事件:这就是英国艺术家AnthonyNoelKelly制造的尸体艺术丑闻。在伦敦1997当代艺术博览会上,他画了一系列用银做的尸体模型,并把它们钉在墙上。凯利在艺术创作中使用的身体来自伦敦皇家外科学院。他贿赂实验室的技术人员,将一具尸体的躯干、头部、大腿等部位偷带回去做模型。这位艺术家解释说,他创作尸体的目的是质疑物欲社会中的美丑观念,质疑人体的脆弱、隐私和窥淫癖。
制造震撼的前卫艺术和以震撼为目的的行为有区别吗?前卫艺术有它的道德底线吗?如何判断是否属于艺术范畴?这些都是很难回答的问题。界定艺术的道德底线是复杂的,但我们在明确一件作品的道德意义时,也不能忽视一些最起码的社会意义和道德规范。根据艺术哲学家理查德?理查德·德里奇解释说,艺术至少应该符合两个原则:
首先,这种艺术创造必须是有意义的人类行动。因此,它不同于单纯的自然反应(如颤抖)或生理行为(如呼吸),在某种程度上需要用理由来解释和评价。我们可以问艺术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答案是“只是为了震撼、自我宣传、制造名气或情感刺激,那么我们得出的结论是,这种可疑的行为不是为了创造艺术(真诚地或完全地),不是艺术应该寻求的最重要的价值,而是寻求某种其他的回报和影响。”
其次,Aird Reich认为“由于艺术家所呈现的主题集中了思想和情感态度,是一种具有独特想象力的物质探索,艺术作品作为一个明确的领域的创造有赖于交流和形式因素的整合。艺术家引人注目的形式安排与他的情感态度和主题意图相互作用。”这和另一位艺术哲学家玛西娅有关?MarciaEaton的观点完全相同。她认为:“人的经验,包括创作和参与艺术的经验,都离不开道德、审美、宗教、政治等等。审美体验是独特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可以与生活的其他部分割裂开来。”
这是两个非常简单实用的标准。以此为标准,当我们再次审视艺术家凯利的作品时,不难发现,它并不能算作一件艺术品,凯利虽然是一名艺术家,他希望以艺术的名义打破人类社会生活观念的禁忌,但他的作品毕竟是社会行为,也必然会受到社会的检验。我们不可能只从艺术的角度而不从社会的角度去看,也不可能不考虑社会规范和相关的综合因素。凯利的作品违反了法律和最基本的伦理,这部作品甚至没有资格用于任何艺术评判。英国媒体在这个问题上也已经相当成熟。他们将凯利与盗窃维多利亚时代坟墓的盗墓贼和哗众取宠的小丑相提并论。凯利因偷尸被判9个月监禁,不仅没有引起艺术界的关注,也没有在大众媒体上得到有价值的讨论。
达米。赫斯特的作品虽然看似冷酷残忍,容易引起争议,但并没有触及法律和人际关系规范。赫斯特有明确的创作意图,他通常通过在老式自然历史博物馆展示标本来展示自己的作品。他展示的玻璃器皿不仅仅是一个透视作品的窗口,更是一个刻意制造的障碍。一方面有意吸引观众的眼球,另一方面又以极简主义冰冷严格的几何形状将内在主题客观化、合理化。一方面给人情感上的心理刺激,另一方面又刻意回避情感表达。这符合康德反对宏大叙事的思想。康德曾经说过:对于纯粹的实践理性来说,激情与癌症没有什么不同,通常没有药可以治愈它。在赫斯特的作品中,感性只是一种表象,而内在的内容是康德不断探索真理的理性主义观念。
至于赫斯特和yBa是不是伟大的艺术家,我们很难下结论。他们的作品虽然能轰动一时,但未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戈雅对艺术史的巨大贡献和西方黑人文化的热情。赫斯特和yBa一直在继续讨论西方黑人文化和先锋艺术中的终极问题,比如生命的意义、上帝的存在和死亡的极限。他们通常以更直接、更反传统的方式介入生活,刺激你的神经,吸引你的目光,迫使你去思考那些你可能从来没有想过、也永远不想去思考的问题。其实艺术再怎么介入生活,和现实生活比起来也只能是一种假象。当代英国艺术家试图用摧毁偶像的作品和震撼的方式,揭露隐藏在全球化旗帜下的垄断经济、强权政治、僵化的艺术体系和物质社会中更深层次的暴力。
发表于《文艺研究》2006年第6期。
注意:
1.关于yba,参见邵逸阳《yBa与后前卫》,艺术研究,2005,1。
2.DamienHirst,“RomanceintheAgeofUncertainty”,2003年9月10日至10月19日,地址:伦敦怀特库,48 hoxtonsquaren 16pb。
3.阿德里安·萨尔,麻烦缠身的帕拉迪斯,卫报,2004年3月2日星期二.
4.创世纪,第九章,第二节。
5.乔治敦布尔,古代绘画,1740,A .米勒,伦敦,再版,慕尼黑,W .芬克[1971],x。
6.BrunoBettelheim,TheUsesofEnchantment,企鹅图书,1978,56。
7.李嘉德里奇,哲学导论,剑桥,米勒出版社,2003年,223-224页。
8 .同上。
9.马西娅顿,“道德和伦理:当代美学和伦理”,迈克尔凯利编辑。《美学理论百科全书》,牛津大学出版社,第三卷,第282-285页..
10.参见康德《历史理性批判》中文版。何兆武译,商务印书馆,199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