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中国传统的思想道德来解决当今的社会问题?

这个题目特别大。如果要完整的讨论这个问题,我觉得完全可以写一本比《资本论》还长的书。但是,我不打算写这么长的文章。第一,我没有精力去写。第二,我写了也没人看。

许多个人走到一起成为一个社会。人口多意味着社会大,人少,当然意味着社会小。当然,这是指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如果拿古代社会和现代社会比,人数一样多,现代社会的规模肯定比古代社会大很多。没有别的原因,因为现代社会的内容比古代社会多得多。最起码古代没有电,没有汽车,没有火车,没有飞机等等。

无论是大社会还是小社会,其基本单位都是一样的,都是人类个体。一群狗在一起,虽然也可以称之为社会,但不是人类社会,与我现在要讲的人类社会问题无关。

既然社会是由人组成的,我们就要从个体出发研究社会。不了解人性,谈人类社会,99%以上都会犯错。如果进一步用对人性错误的结论来谈论人类社会,100%以上都会犯错。

说到人性,我们先来看看中国古代学童的必修课——圣紫晶。第一句话是:生命之初,人性本善。其实这绝不仅仅是中国古代大人教给孩子的一种观念。就算中国古代所有的成年人都这么认为,最起码,大多数古代人不敢否定这个观念。这意味着中国古代社会的立足点是“生命之始,性本善”。

说到这里,我们再来看看当今西方社会的立足点。就这一点而言,根据我听到的观点和我多年来感受到的印象,我们中国周围的人普遍认为西方人的观点与我们中国东方人的观点相反,西方人认为:人生之始,固有副。我不太清楚西方人是否真的普遍认同“生之初,性本恶”的观点。也许这种观点是错误的。

其实在战国时期,荀子确实认为“生之初,性本恶”是有事实根据的,是有说服力的。只要把《荀子》拿出来粗略看一下,就知道了。

除了“生之初,性本善”和“生之初,性本恶”之外,还有一种观点,即“白纸”论,我称之为“生之初,空痴”论。

除了这三种关于人性的观点,肯定很少有人支持其他观点(如果很多,也是广为流传,毫无意义。我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他们了。如果真的有一个广为流传却几十年不为我所知的观点,我很抱歉。)我没有做过充分细致的调查——我真的没有那个精力,也懒得做这么充分的调查——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我懒。想想吧。把人类有史以来所有的人文观点都整理出来,这不是人的事——人很难因为不懂语言就死去。

还好,我不能什么都懂,但能看懂所有主流观点就足够了。反正看这篇文章的人也就在这个范围。至于超出这一条的,肯定是极少数。如果这几个人有不同意见,可以单独找我讨论。我想我可以应付很少的人。

其实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说出另一个鲜为人知却极其正确的人性理论,那就是“生命之始是利己的”。是的,生命的开始,本是自私的。这是唯一正确的人性理论。本能地,一个人心底的一切都倾向于利己。无论“生之初,性本善”,“生之初,固有副”,“生之初,白纸”,都是不全面的,片面的。只有“生命之始,利己”才能令人满意地解释所有的人类和社会现象。

当性善论者通过举例证明“生命之始性善”时,他们无法反驳人性恶的例子;性恶论者用例子证明“生命之始,固有之恶”时,无法反驳人性光辉善良的例子。这时候有人走投无路了,狗就翻墙过来,说“白纸”理论。

“白纸”理论家说,孩子是白纸,大人在上面画什么就是什么。按照这个理论,你画得好,你的孩子将来也会好;如果你画邪恶,你的孩子将来也会是邪恶的。当然,这个理论并不完全错误,但它无法解释受过良好教育的孩子变坏的现象,也无法解释好人在坏人中产生的现象。

无论是性善论、性恶论还是空白论,都是不全面的,只是论述了人性的一部分,片面的一面。只有人性自利论才是对人性最准确、最正确的唯一阐述。

事实上,不仅人类的本性是利己的,自然界的所有生物,从病毒到细菌到低等生物到植物,再到高等动物,都是利己的。从理论上讲,无私的生物只有一个后果:灭绝。个体不利己,个体灭亡;种族不利己,种族灭绝。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这么推断?我说,按逻辑,不信就算了。信不信由你。

孩子出生的时候,其实并不是一张白纸。虽然他们不会说语言,但是如果他们饿了,他们会大声哭泣,提醒妈妈给他们喂奶。如果他们偷偷在被子里撤尿拉屎,让自己的环境变得更差,还会大声哭闹提醒父母给他们换个舒适的环境;如果他们怕热,还是会大声哭;如果他们怕冷,还是会大声哭;如果他们生病了,不舒服了,还是会大声哭。总之,孩子虽然不懂语言,但他们本能地知道如何用哭来表达。这个时候,没有人教他们怎么做。他们怎么会知道通过哭泣来表达自己的愿望呢?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基于人性的利己本能吗?

想想吧。如果孩子饿了、病了、冻了、烫伤了都不哭,会有什么后果?

事实上,成年后,相当一部分行为并不受后天伦理的控制,而是受利己本能的控制。否则,人们不会说一套做一套,也不会有那么多虚伪的伪君子(我的小说《梦中的战争》里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你想想,整天哭的孩子多讨厌。在一些家长看来,他们恐怕会痛恨孩子的哭闹行为――因为受不了而杀死孩子。在我几十年的人生中,见过两次这样的新闻。当然,肯定有少数人讨厌自己的孩子哭,所以杀了他们就更难得了。但是,恐怕没有哪个家长不觉得刚出生的孩子太吵――除非孩子出生后不是他带大的。

说起孩子出生时的可憎,绝对可以说是“生之初,性本恶”!当然,孩子不仅能给父母带来痛苦,也能给父母带来很多本能的愉悦和快乐。说起父母对孩子的感情,绝对是本能的愉悦和幸福——绝对是本能的愉悦和幸福,而不是逻辑的愉悦和幸福——逻辑的愉悦和幸福来自于获得利益和养育孩子,真的很难看到什么实质性的利益——除了传递种子。你想想,如果是别人的孩子,除了整天在你耳边大声哭闹,你还能有多少心思去感受快乐和幸福?

人类的生物本能,使得大多数父母都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孩子(确实有少数父母抛弃孩子,短期内对自己有利,否则不会抛弃孩子,这种行为不一定对孩子的长期影响有害*)。好像不太利己。但是,稍加分析就能看出,这是人类的利己本能。否则,如果父母抛弃了实际上有负担的孩子,人类早就完蛋了。不是吗?

*说到这,让我想起了《老子》的一句话:天地残忍,万物为草狗。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世间万物,世间万物,不是建立在道德仁义之上,也不是建立在淫恶之上。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好的坏的也发生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规律发生和发展的,不分善恶。自然事物的发展遵循自然规律;生物和人类事物的发展遵循的是利己原则——而不是人们总认为的善恶原则。这是自然和人类社会的普遍规律!!!到处放,放在宇宙里。

人类无论被教导为善还是恶,都不起到决定性作用(不否认有影响作用),其基本逻辑是:利己。当恶不能利己的时候,只要不是精神病患者,就一定会倾向于不作恶。

当行善的结果对自己的利益造成损害,或者阻止自己获得意想不到的或预期的利益时,内心就会挣扎;当作恶可以避免损害自己的利益,或者使自己获得意想不到的或意想不到的利益时,内心也会有挣扎。

当人们心中有斗争的时候,当天人交战的时候,我们很难说“善”和“恶”哪个能赢,这取决于太多的因素。而且,当人类处于一个复杂的社会时,人们内心对“利己”的判断往往是极其复杂的。不同的人对“利己”的看法和定义并不完全相同,这或多或少受到很多因素的限制,比如人的智力训练,善恶观念的灌输,社会地位,甚至当时的身体状况。

当很多因素影响人的决策,甚至做出决策时,人的头脑中甚至不会有意识。这就是所谓的在无知中做出的决定。这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甚至与已经在脑海中清晰的真相背道而驰,让当事人觉得莫名其妙,不可思议,甚至不可原谅。人要知道,自己做出的一些不可思议或者不可原谅的决定,虽然不符合自己的善恶观念,但一定符合人的利己本能。

的确,人在很多情况下所做的决定,并不是被他们惯常善恶观念的灌输所控制,而是被他们自己在生物本能上的利己主义所控制。这样一个道理,不仅可以用来观察自己的行为,也可以用来观察周围所有其他人类的行为。这样你就可以摆脱善恶的复杂概念,真正看到自己和其他人类行为背后的真实真相。

如前所述,自我利益的最终判断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决定因素或影响因素也是多种多样的,取决于很多方面。所以不同的个体,在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场景,不同的情景,最终判断是否利己,是有很大差异的,甚至是完全相反的。比如自杀,在正常情况下,当然显得不自私。但是,如果人们正在遭受疾病的折磨,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并且没有治疗的希望,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倾向于自杀。再比如,在战场上,一个战友被燃烧弹击中,在熊熊烈火中痛苦地尖叫,要求战友开枪打自己,或者战友主动开枪打他。在这些情况下,自杀或自杀应该是利己的。最起码,自杀的结果可以让自己少受极度痛苦的折磨。

当然,我们说人性利己,并不否认善恶观念的灌输对人的最终判断有影响,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当人们被教导更多的善良,心中善良的意志占了上风,人们在善良与邪恶之间就更倾向于善良。当然也要看那个兴趣的大小。如果利益太大,即使有再多的善意,人们也更容易抛弃善意,取利。当然,虽然有些收益看似巨大,但人们往往会因为面临的风险太大而做出好的选择(注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风险评估)。

如上所述,倾向于善良的决定,其实应该符合决策者心中的利己原则。当然,利己的主要内容是指获取利益或避免损失。但是,利己的内容不仅仅是这些。用金钱换取亲情、亲情(给伴侣、亲友买礼物,邀请亲友参加某些活动,给孩子父母送钱等。),把自己的钱捐给慈善机构,穷父母把更多的资源花在孩子身上,穷孩子把更多的资源花在父母身上,给官员大笔的钱即使他们没有任何要求等等。这些行为看似是对自身利益的损失,但总体来说,这绝对是利益的损失。

不管人们做出什么选择,在他们的心里,他们一定认为那是最有利的一个——尽管实际情况可能并不相同。

一般来说,人的行为确实是受善恶观念影响的,甚至是决定性的。但是,决定人的行为的根本原因是自利。当人们选择好的行为时,他一定认为这对他们是一个好的选择;当人们选择作恶时,他一定也认为这对他们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我们判断人类行为的依据,绝不能简单地以善恶为标准。我们千万不要以为人被教好了就会变好。

不仅教人向善达不到让所有人向善的目的,而且以身作则也达不到带领人们向善的目的。人类利己的本能顽固而强大,任何力量都无法与之对抗。谁反对它,谁就会被它压得粉碎。善无法让人类远离利己的本能,恶也无法让人类远离利己的本能。世界和宇宙中唯一能对抗人类利己本能的,就是人类利己本能本身。俗话说,以洋制洋,以中制中。

说实话,从表现上看,人类利己的本能是恶多善少。当然,不管是恶多还是善多,人类总是不想被毁灭——不想自己被毁灭,也不想作为一个种族被毁灭。人类本能地总想把自己的生物信息传递给后代——亲子之爱存在的生物学基础。这为人类的长期存在和发展奠定了最坚实的基础。

其实我们通常所说的善恶,最根本的标准应该是是否有利于人类的生存和发展。有利于人类生存和发展的东西,往往被判断为好的;不利于人类生存和发展的东西,往往被判定为恶。用其他方式或语言似乎很难给出善恶的明确定义。其实我的上述说法也值得商榷。我不能保证100%正确,但我可以保证99%正确。

其实这个“99%”也值得商榷。这个99%理论是一个动态的概念。人无知的时候,这个99%不是99%,而是远远小于99%;人的思想科学发达了,真的能达到99%。

说白了,在古代社会,基于人类的思辨能力以及对自然和人类社会的认识不足,很多善恶观念都值得探讨,甚至是完全错误的。随着人类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逐步发展,人类的许多善恶观念不断被检讨,正确的善恶观念不断被确立,错误的善恶观念不断被消除。

因为真理发展壮大了,人类社会整体越来越理性合理,人类越来越有勇气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和缺点,越来越有能力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和缺点。

从国内政治来看(这个前提很重要提醒你),北欧国家,英法美等国家都进入了稳定持续发展期,不像中国过去两三千年,几十年一次,或者两百年一次,最多三百年一次。根本原因是这些国家找到了迄今为止最正确、最好的社会行动方式。当然,这些国家的社会行动并非没有瑕疵,但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中国社会远没有达到他们的水平。

中国已经轮回了三千年。根本原因是中国一直走在错误的道路上。换句话说,中国社会一直建立在一个错误的基础上,那就是“生命的开端是天生美好的”。社会制度的设计以“生命之初,性本善”为指导,总是希望圣人出现。有什么理由不走轮回之路?

圣人不死,贼不停。我对这句话的解读是,人指望圣人之心不死,乱不了了之。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圣人。退一步说,即使有一两个,也改变不了几百万人的利己主义。圣人,即使是杀人夺食的皇帝,也不能对抗所有的汉奸盗贼;即使他能对抗所有的汉奸盗贼,能管理自己的时代,也不能永远管理下去——除非他能永生,永远正确。

在中国历史上,真正公认的、有据可查的圣人只有两个,孔子和孟子。可惜连这两个圣人都是追认的,活着的时候也不是圣人。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有文字记载以来,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圣人。如果有人认为中国曾经有过真正的圣人,请站出来讨论一下。如果他能说服大多数人,经得起辩论,我就承认他是对的。

中国古代社会真他妈奇怪,活在自己的神话故事里。这是三千年来的梦想。正所谓沉睡三千年。

有人说西方(发达)国家的社会是建立在固有的罪恶理论基础上的。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也许,他们是基于“以人为本的利己主义”的理论。他们是否真的以性恶论为社会伦理基础。只要分析一下就可以知道,把“固有的恶习”作为社会伦理基础,和把“以人为本的利己主义”作为社会伦理基础是一样的。

想一想,人的自利有两个方面,一个是善,一个是恶。当然,我们不需要对善做任何事情,也绝对不需要对善做任何阻止;只有邪恶,人类需要小心防范,处处设防。所以,这样一来,基于内在副性的社会运行机制设计,当然和基于人类自利性的社会运行机制设计是一样的。

每个人都是利己的,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魔鬼的一面。只要不采取防范措施,只要任何人膨胀,恶魔的一面必然会出现并放大,而且越膨胀越放大。基于此,这个世界上肯定不会有放纵之下的圣人。说白了,那叫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有圣人。即使是很有个性的人,也只会在大家的约束下才会出现。社会管理者不受约束,拥有无限权力,后果只会导致恶魔,而不是圣人——中国有三千年的历史,几百个皇帝中有据可查的圣人还不到一半。相反,混蛋皇帝比比皆是。可以说,在中国的历史记载中,权力无限导致心魔的结论,无一例外地被血淋淋的事实和事实所证明。

说实话,中国几千年的历史就是证明上面这段话最生动的例子。想想看,中国三千年的历史有明确的文字记载,有多少妖魔鬼怪。想想看,从周开始,中国就有了三千年的历史记录。曾经有过真正的圣人吗?

社会的可持续发展靠什么?我们不靠圣人、犬儒、家奴、外奴,不靠道德建设,不靠人们挑战道德底线的勇气,不靠永恒伟大正确的学说、思想、理论,不靠孔孟之儒,不靠董仲舒之儒,不靠道德,不靠戴三表,不靠三字经,不靠弟子之规,不靠既得利益者的顽固反抗,不靠人性(或人性)

*任何时候都不需要事先预防一切(事实上也不可能),事后及时的惩罚可以极大的防止整个社会邪恶的盛行。

只要在社会制度设计上阻止了人类的恶的一面,人类的善自然就会显现出来,人类社会和中国社会就大有希望。只要做到这一点,其他一切都只是浮云,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