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法(开卷)

《干法》是日本首相鸠山由纪夫亲自称赞的一本书。这是稻盛和夫在78岁担任JAL首席执行官后出版的第一本书,也是他第一次与读者分享他的工作实践和经验。该书一经出版,不到一年时间就重印19次,月销量高达20万册。稻盛和夫先生以其70多年的工作经验为基础,与读者探讨了工作的真谛,以及如何在工作中取得成果,为职场读者点亮了明灯。同时,这些思想对管理者也有借鉴意义。这是他不可动摇的“信念”,也是他被实践证明的正确的“工作哲学”。

作者稻盛和夫:唯一幸存的日本“经营四圣”被誉为“当代松下幸之助”。27岁创办京都陶瓷株式会社(现名京瓷),52岁创办第二电力(原名DDI,现名KDDI,目前是仅次于NTT的日本第二大通信公司)。两家公司都是世界500强企业。2010奉命接任JAL CEO,并被日本首相鸠山由纪夫任命为内阁特别顾问。

第1章锤炼灵魂。改善你的思想-你为什么想工作?

工作的目的是提高一个人的心智——这是我的看法。提升一个人的心性是很难的,有些和尚经过长期严格的修行也不一定能做到。然而,在实现这一目标的工作中隐藏着巨大的力量。这就是工作的意义。

真心希望生活在现代的年轻人承担起对未来的责任,你们在工作中一定不能放松和厌恶工作,回避困难。希望你抱着一颗单纯的心,投入到工作中去。工作可以锻炼人性,磨砺心智。工作是人生中最高尚、最重要、最有价值的行为。工作造就个性。想要过得好,就要把它做好,这很重要。工作是一种提升心智、锤炼人格的“修行”。这并不过分。

无一例外,那些获得巨大成功的人都是经过不懈努力,历尽艰辛,沉浸在自己的事业中。

极其努力地工作可以改变你的生活。说了这么多,我并不是一个热爱劳动的人,以前也认为在劳动中受苦难的考验是根本无法接受的。小时候,父母经常用鹿儿岛方言教育我:“小时候的苦,要付出代价。”我总是反驳,“苦难?最好能卖出去。”那时候,我还是一个粗鲁的孩子。和今天的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我也曾经不屑于道德说教,认为一个人可以通过努力来磨炼自己的人格,培养自己的道德。然而,在我大学毕业并就职于京都一家破产企业宋风工业公司后,年轻人的这种浅薄想法被现实彻底击碎了。我们这些同时加入俱乐部的人,一进公司就觉得“这样的公司没意思,应该有更好的去处”。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小时候抱怨不断。虽然我对公司没什么贡献,但是我比别人抱怨的多。入职不到一年,同期入职的大学生纷纷离职。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个破败的公司,我很心疼。

当时我就想,辞掉工作,跳槽到新的岗位,不一定能成功。有些人辞职后生活可能会更顺利,但有些人的生活会更悲惨。所以因人而异。我独自一人留在这个衰败的企业里。我被逼到这一步,但我很清醒。“如果你想辞职离开公司,你必须有一个好的理由。只是因为你觉得不满意就辞职,所以你以后的生活可能不会一帆风顺。”所以我决定先埋头工作。不再抱怨,不再抱怨,我把心思集中在目前的工作上,集中精力,全力以赴。

从此,我工作的认真程度真的可以用“极其”来形容了。在这家公司,我的任务是研究最前沿的新型陶瓷材料。我把所有的锅碗瓢盆都搬进了实验室,没日没夜地睡在那里,连一日三餐都忘了吃,全身心投入到研究工作中。这种“极其认真”的工作状态,在别人看来,真的带有悲剧色彩。当然,因为是最前沿的研究,像马拉马车,光用死力气是不够的。我订了美国发表新陶瓷最新论文的专业杂志,边翻字典边看,还从图书馆借了专业书。经常在下班后或者休息日抓紧晚上的时间,如饥似渴地学习、钻研。

在努力的过程中,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大学的时候,我的专业是有机化学。毕业前为了找工作只学了一点无机化学。但是,当时我还是一个不到25岁的年轻人,一次又一次取得了突出的科研成果,成为无机化学领域崭露头角的新星。这都是因为我做出了集中精力工作的重要决定。与此同时,进入公司后想辞职的想法以及“你的人生会怎样”等困惑和烦恼也奇迹般地消失了。不仅如此,我甚至有了“作品太有趣了,有趣到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这个时候,努力不再被视为努力,我更加努力,周围的人对我的评价也越来越高。

入职一年左右,我接受了一个新任务,就是研发一种叫镁橄榄石的新材料。无论对我个人还是对公司来说,“镁橄榄石”的研发都是迫切而具有挑战性的。企业里没有像样的测试设备。我夜以继日地反复尝试,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我没日没夜地工作,努力思考,不断试验,几乎把自己逼到了“疯狂”的状态。开发中最大的难题是原料“镁橄榄石”粉末如何成型。这种粉末太脆,无法成型。以前都是加粘土,但是粘土总是含有杂质的。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我每天都在思考、实验、绞尽脑汁,令人费解。有一天,我一边思考这个棘手的“粘度”问题,一边走进实验室。突然,我被一个集装箱绊倒,差点摔倒。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脚,鞋子上沾了实验用的松香树脂。那一刻:“就是这样!”一个想法闪过我的脑海。我马上支起一个简易锅,把陶瓷原料和松香放入锅里,边加热边搅拌,然后放入模具成型。成型是成功的。当它在高温炉中烧结时,作为粘合剂的松香被烧尽并挥发,没有杂质留在成品中。这样的头痛一下子就解决了。可能上帝看到我这么努力,这么想,我受不了了。上帝可怜我,给了我智慧。因为类似的经验已经积累了很多次,以后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会对员工说:“要让上帝愿意帮忙,你必须好好学习,全身心投入工作。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情况多么困难,上帝一定会帮助你,事情一定会成功。”这次“初步成功的经历”让我认识到一个重要的道理:即使在苦难中,只要努力,也能带来不可思议的好运。

冬天越冷,樱花就越灿烂。人也是如此。不经历痛苦和烦恼,就很难有大的进步,抓住真正的幸福。

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不管你处于什么样的处境,你都应该以积极的心态向前看,并努力工作,时刻保持努力。这才是最重要的。本来,人这种动物,如果放任不管,就会逍遥自在;总是想尽可能逃避苦难。这种基于人性追求幸福的习惯,我觉得我们这些在战争年代长大的人,和现代这个和平繁荣时代的年轻人,基本没什么区别。

我年轻时的日本,社会环境比今天恶劣很多倍。在公司连续工作,跟你自己的意愿无关,而是社会的需要,或者说是你的义务。几乎没有你个人斟酌和选择的余地。这样的事情在今天看来很不幸,但实际上可能是一件幸事。因为,在被迫和努力的过程中,人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人生的“万能药”。

也就是说,即使你讨厌工作,但你不得不努力,那么在努力的过程中,你脆弱的心灵可以得到锤炼,你的人格可以得到提升,你可以抓住幸福生活的机会。

努力的另一面是美好的生活。在这个和平繁荣的时代,强迫劳动已经消失了。所以,在这样一个时代,不努力,游手好闲,生活会带来什么?我们应该认真思考。假设你中了彩票,得到了很多钱,足够你开心一辈子了。但是你一定觉得这样的运气并不能给你带来真正的幸福。没有目标,没有工作,你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如果长期持续这种枯燥的生活,你不仅会成长,还会失去人性中那些美好的东西。长此以往,你和家人朋友的关系会恶化,你会找不到生活和工作的意义。获得内心幸福的前提是劳动。只有每天努力工作,争取回报,你才能感受到生活的幸福和时间的珍贵。

坚持“傻乎乎、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地工作。人很容易自大。人要想提高自己的思想,克制自己的恶心很重要。据说人类的烦恼多达108种。其中“欲”“怒”“傻”都是懦弱的心,是最厉害的让人烦恼的东西。他们纠结在人心里,想赶走也赶不走。释迦牟尼称这三种为“三毒”,是导致人的行为误入歧途的一切罪恶之源。

“我想得到比别人更多的钱”“我想得到比别人更高的评价”——无论是谁的心里,都有这样的欲望。当这种欲望得不到满足时,人就会“生气”。“为什么这么不理想?”然后人们会发泄他们的“愚蠢”和不满。人是一种不幸的动物,他的一生总是被这三毒所支配。但是,“三毒”在生活中是不可或缺的。如果它们根本不存在,人就无法生存。因为人是有血有肉的,为了生存,这“三毒”是必须的心,是大自然赋予的本能。但这“三毒”一定不能过量。只有努力。“三毒”不能完全排除,但必须努力稀释毒素。而要达到这个目标,可以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拼命“工作”。对工作充满热情,你可以压抑你的愤怒,你将没有时间抱怨,你可以通过日复一日的努力提高你的人格。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努力”类似于实践。释迦牟尼倡导的进入觉悟境界的六种修行——“六波罗蜜”,其中一种叫做“精进”。

每天反思。生活中,提升心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实践起来也不简单。可悲的是,再好再善良的人,还是会不自觉地做出出格的事情。大多数人不可能一直想着行善,除非是真正的圣人君子。在这一点上,虽然我已经这么说了,但是我也做不到。为了告诫自己,为了不让邪恶的心轻易控制自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采取了一种自我告诫的仪式。当自负、自以为是之类的邪念涌上心头,我立刻给自己一个反省的机会。我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做这种努力了。比如,当你表现出一点点傲慢,或者吹牛,或者不尽责的时候,你晚上回到家,或者第二天早上起来,你会对着镜子严厉地训斥自己:“混蛋!”然后他反思了一下说:“天啊,对不起!”就这样,我告诫自己,发誓继续谦虚,改正错误,从明天开始重新开始。我从小就养成了这样自省的习惯。这个习惯起到了纠正轨道的作用,让我至今的人生没有脱轨,依然可以勇往直前。重要的是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往好的方面做,同时一旦动了坏的念头,做了坏事,也要虚心反省。通过反思,我们可以一步一步的提高。我真诚地反思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并发誓从明天开始认真改进。以这种方式度过反思的每一天,我们不仅可以避免工作中的失败,还可以帮助改善生活中的思想。

“锤炼自己的灵魂,就会有一颗利他的心。”专心工作,只要做到这一点,就能锤炼灵魂,铸造美好心灵。有了美好的心灵,你自然会去想好的事情,去做好的事情,去思考社会和他人,落实到行动上,你的命运一定会变得更好。

第二章让自己喜欢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如何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去。

改变“心态”。以前的我处处像个年轻人,兴趣多变,不擅长专注一件事。后来因为努力,让自己喜欢上了工作。只要改变“心态”,每个人周围的世界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面说过,我一开始对新陶瓷的研究并不感兴趣。当我在大学的时候,我的专业是当时最热门的有机化学,但我想去的公司拒绝雇用我,所以我不得不为宋风工业工作。这是一家生产绝缘瓷瓶的企业,属于无机化学领域,新陶瓷的研究也是分配的,也是必须要做的。

刚进公司的时候,我的研究室只有五六个人。除了我,其他科研人员都在从事绝缘瓷瓶材料的改进工作,因为在当时,那是企业的核心产品。我是唯一被任命研究陶瓷新材料(后来我命名为新陶瓷)的人,理由是“未来电子领域需要高频绝缘材料”。这个领域在当时还是一个未知的世界,缺乏可靠的研究数据。另外公司很穷,没有像样的实验设备,也没有老板或者前辈指导我的工作。在这样的环境下,“热爱自己的工作”并不容易。但我辞职转行失败,只好留在这里。于是,我决定改变一下自己的“心态”。“埋头工作!”我试图说服自己。即使不能很快热爱工作,至少也要从心里消除“讨厌工作”这种负面情绪。我决定先全身心投入到眼前的工作中去。

因为几乎没有新陶瓷相关的基础知识,所以一开始就去大学图书馆找相关文献。那时候还没有复印机。我翻看了过去的行业期刊和学术纪要,发现重要内容立即抄在笔记本上。同时,我虽然缺钱,但还是坚持购买研究需要的书籍。我还向美国陶瓷协会索要了论文。那时候我一直留着字典,边看边翻译。总之,一切从获取最基础的知识开始。然后基于这类数据获得的信息,我开始做实验,根据实验结果,我寻求新的理论解释,然后我做实验——我不断重复这个细致而实际的过程,这就是我当时的工作。在这个过程中,不知从何时起,我被新陶瓷的魅力深深吸引,渐渐明白新陶瓷中可能隐藏着不可思议的美好前景。起初,他们中的一半人强迫自己,但很快他们就变得活跃起来,并喜欢上了这项研究。后来,我远远超越了喜不喜欢的层面,感受到了这部作品的重大意义。

迷恋工作。恋爱中的恋人被别人惊呆了,却很淡定。这是任何有过恋爱经历的人都能理解的。虽然年轻的时候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但我从来没有忽视过这样的感情。

在我创办京瓷之前,繁忙的工作之余,周日的时候,我有时会邀请关系比较近的女生去看电影,然后送她回家。本来电车可以直达,但是有几次我故意建议在前一站下车,边走边聊,慢慢走了很久才送她回家。其实每天工作到很晚应该很累了吧。但是,走了这么长的路,我一点也不累,而且很开心,精力充沛。“恋人相见,千里变一里”,真实地表达了我当时的感受。工作也是如此。你要迷恋工作,热爱工作,拥抱工作。

因为我对工作的迷恋和热爱,所以能长期坚持努力,持之以恒,无怨无悔。

人就是这样,再怎么努力也能容忍自己喜欢的。只要你吃苦耐劳,不懈努力,任何事情都可以成功。我觉得说我喜欢我的工作并不过分——仅此一点就能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想要拥有充实的人生,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做自己喜欢的事”,二是“让自己喜欢工作”。一个人能遇到心仪工作的几率恐怕不到“千分之一”或者“万分之一”。而且,即使你进入了你想要的公司,你也很少有机会被分配到你想要的岗位,从事你想要的工作。大多数人都年轻,只能从“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做起。但问题是,大多数人对这种“自己不喜欢的工作”都抱着勉强接受、不得不去做的消极态度,所以总是对分配给自己的工作不满,总是抱怨、埋怨。这样,潜力无限,前途光明的人生,只会白白浪费。不管怎样,你一定喜欢你的工作。要把“分配的工作”作为自己的天职,有这种心态是很重要的。如果你还不肯放弃“工作是别人要我做的”这种不恰当的意识,你就无法摆脱工作的“煎熬”。与其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不如先喜欢自己现有的工作,脚踏实地,从现在做起。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往往就像找一座空中楼阁;与其追求幻想,不如爱上现在的工作。只要喜欢,就可以努力,不要把困难当成困难,埋头工作。只要你专心工作,你自然会获得力量。有了实力,就一定能取得成果。有了成绩,才能得到大家的好评。如果你得到好评,你会更喜欢你的工作。这样,良性循环就开始了。

如果你想做出成绩,第一件事就是用你强大的意志去喜欢你的工作,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要做到了这一点,人生就会硕果累累。

感动给人新的动力,“热爱工作”,“以工作为乐”。说了这么多,要做到像和尚一样苦练,并不容易。所以,也要从工作中寻找快乐。我的经验是,在研究工作进展顺利的时候,要坦诚地表达自己的快乐;当研究成果被别人称赞时,我们应该真诚地感谢他们。然后把这种喜悦和情绪当做精神食粮,然后继续努力。

年轻的读者们,我希望你们为自己工作上的小小成功感到高兴。拥有一颗感动的心,真诚对待生活。请用感动带来的能量作为动力,更加努力!这是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顽强活下去的最好方式,也是我始终不渝的信念。

“坚持自己的产品”——每当开发新产品时,我总是这么想。如果你不把这么深的爱注入到你的工作和你的产品中,就很难把事情做好。

“工作就是工作,你就是你自己”。把“工作”和“自己”分开,保持距离,这是最近年轻人中流行的观点。但要做好工作,就要消除“工作”与“自我”的距离,认识到“自我是工作,工作是自我”。两者密不可分。这个经历挺重要的。也就是说,要和身心一起,都投入到工作中去,热衷于工作,达到和工作“生死”的程度。如果你对工作缺乏如此深厚的热爱,你就无法把握工作的要领。

京瓷公司成立不久,只做小规模的陶瓷产品,冷却广播机真空管的“水冷复合水管”订单就送到了京瓷。这种水管太大(直径25厘米,长50厘米),用的是老式的陶瓷材料,属于陶器。京瓷没有制造这类产品的设备,也没有相关技术。尽管如此,由于顾客的热情,我还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是的,我能做到”,并接受了任务。既然接受了任务,就绝对不能食言,无论如何都要把产品做出来。为了做好这款产品,我们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例如,虽然原料是与普通陶器相同的粘土,但由于其体积较大,要使整个产品均匀干燥是极其困难的。刚开始的时候,在成型干燥的过程中,几乎每次都会出现干燥不均匀的情况,所以先干燥的部分就会出现裂缝。我反复尝试了各种方法,最后想出了一招,就是在还处于柔软状态的产品表面缠绕一条布条,然后在布条上吹薄雾,让产品慢慢一点一点变干。但还是有新的问题。如果产品过大,干燥时间过长,产品会因自重而变形。为了防止变形,我又动了各种脑筋。最后,我决定抱着软管睡觉。我躺在温度适宜的火炉旁,小心翼翼地把水管放在胸前。我整晚都在慢慢转动水管,用这种方式擦干,防止水管变形。但我当时想的是“反正要把这个产品培养成人”。我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它倾注了全部的爱。正因为如此,我可以整夜抓着水管不放。这种让别人心酸流泪的“认真”,让我顺利完成了“水冷复合水管”的制造任务。

但是,无论时代如何进步,工作的时候手上沾泥沾油已经不再流行,但是如果缺乏“和自己的产品一起睡觉”的热爱,你就无法在工作中从心底品味到成功的喜悦,尤其是当你挑战新的、高难度的课题并克服它们的时候。

如果你喜欢你的工作和你做的产品,那么当问题发生时,你会找到解决办法。

在制造业中,很多情况下,很难提高产品良率(合格产品占所有投入材料的比例)。这时,你应该先迈开双腿走进现场,然后用爱和谦虚的眼光,仔细审视和观察产品,产品的问题或机器的故障就会有意识地呈现在你面前。你会听到产品或机器的窃窃私语:“你怎么看?”他们会帮你找到解决问题的线索。这就好比医生为了了解病人的病情,用听诊器听病人的心跳。聪明的医生只要听到心跳和心跳数的差别,就能立刻察觉到病人身体的异常。

同样,通过倾听产品的声音,仔细观察产品的细节,自然就能明白问题和错误的原因。

京瓷的产品多为电子领域使用的小零件,不容易发现产品的问题。那时候就像医生总要带听诊器进诊室一样,我去生产现场总要带放大镜。我的放大镜是由多个镜片组成的,我经常用这个放大镜一个一个地仔细检查烧制的产品。只要有一点小瑕疵,就是不合格产品。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产品,相当于用耳朵听产品的“哭声”。如果发现不合格的产品,也就是听到产品的“哭声”,我会想“孩子从哪里哭出来的?哪里受伤了?”当你把每一个产品都当成自己的孩子,充满爱心,细心观察的时候,你必然会在如何解决问题,如何提高产出率上获得灵感。

在制作新的板状陶瓷制品并进行烧结时,起初不是这里翘起来,就是那里弯下来,烧出来的制品就像鱿鱼干一样。为什么新陶瓷弯曲在现有文献中没有记载。我们要做各种假设,反复尝试。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已经明确了,原料放入模具压制后,原料粉末的密度是不一样的,因为上下压制方式不一样。重复实验结果表明,密度低的下部收缩率大,导致翘曲。但是,虽然已经明确了翘曲的机理,但仍然很难做到上下密度均匀。为了观察产品是如何翘曲的,我们在炉后面开了一个小孔,通过这个小孔观察炉内的情况,观察产品在什么温度下会弯曲,怎么弯曲,还有什么其他的变化等等。但是无论怎么改进,产品还是像一个会动的生物一样蜷缩着。看着看着,我都快急不可耐了,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手伸进观察孔,从上面按产品。然而,就在我想把手伸进炉子里把产品压住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个灵感:“高温烧结的时候,只要从上面把产品压住,不会立起来吗?”所以,我们用耐火重物压在产品上进行烧制。结果问题终于圆满解决,做出了平板产品。这个例子说明,对工作的热爱是最好的老师。

成为一个“自燃”的人。有三种物质:可燃、不可燃和自燃。同样,人也可以分为三种:第一种是着火的“可燃”人;第二种是“不燃”的人,即使被点燃也不会燃烧;第三种是“自燃”的人,可以自己烧。要想有所成就,就要成为一个能燃烧自己的人。做一个“自燃”的人,在热爱工作的同时,一定要有明确的目标。

像我这样的经营者,整天想的都是公司“应该这么做”,“应该这么有才,更好”。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也会在自己的脑海中描绘自己未来的梦想,思考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想做什么样的事情等等。所谓“自燃型”的人,就是那些从来不“等着别人叫他们做”或“因为有命令而工作”的人,是“在别人叫他们做之前自发去做”的积极主动的人。他们都应该是热爱自己工作的人。如果你想让自己的能量最大化,你必须成为一个热爱工作的“自燃”者。

敢于在“漩涡中心”工作。为了顺利推进公司或团队的工作,无论做什么,都需要一个精力充沛的中心人物。这样的人会成为所有人的中心,就像一股上升的气流从地面上升起,牵扯所有人,带动整个组织一起行动。我把那些主动带领和带动身边的人有声有色地开展工作的人,称为“在漩涡中心工作的人”。

无论什么工作,一个人总是很难独自做好的。你必须需要上司、下属和周围人的帮助才能顺利发展。但是,如果你不是漩涡的中心,只跟着大家围着漩涡转,就很难体会到工作的真正乐趣。让自己进入漩涡的中心,积极拥抱身边的人,你一定能尝到成功后开悟的喜悦。那么,如何才能卷起漩涡呢?一个组织里总有这样一个人:没有人要求他做,他自己主动提出做。面对这样的人,周围的人会说:“那谁建议就做好。”不仅是老一辈,还有年轻人。他们会把学长学弟叫过来,给他们自己的建议。

比如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道题目:这个月要增加销售额。这时候,如果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年轻员工提出:“兄弟,董事长说要增加销量。今天下班后,我们把重点放在如何改进上,好吗?”如果你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在漩涡中心工作的人”,他将有希望成为团队的领袖。敢说这种话的人不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而是真的热爱自己的工作,有很强的“问题意识”。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有这种勇气。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工作中取得优异的成绩,让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后记,“无论发生什么都感谢你!”我经常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练好这一条,就能提升自己的心智,迈出幸运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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