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给我一份《盛唐诗歌》的研究学习报告?

杜甫诗歌意象生成的特点及其审美价值

摘要:杜甫的诗歌具有特殊的审美价值,这与他的诗歌意象所生成的独特人格是分不开的。这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杜甫的诗歌选择用深刻的时代情感来融化和铸造个性化的意象,营造出一种独特的压抑和沮丧的风格;其次,杜甫诗歌具有意象组合密集的特点,丰富了诗歌的内涵,克服了现代诗歌节奏的局限性,使其呈现出不同于古代诗歌的审美特征。第三,杜甫新颖独特的意象建构方式产生了陌生化的审美效果,增添了审美趣味。

关键词:杜甫诗歌意象组合密集,结构新颖,审美价值沉郁

杜甫一生忧国忧民。他以最自觉、最深沉的社会意识,用毕生的精力和天才创作诗歌,把个人的个性化为博大的人生,博大的胸怀,至情至性,使杜甫的诗歌达到了中国古代诗歌艺术在唐代的最高成就。其诗《浑汪涵莽,千忆》(新唐书)“博采古今之风,独为大家”(元稹《唐检派工部杜军墓志铭》),其思想之伟大,内涵之深刻,众人之优秀,被誉为“诗史”;前人称赞他为“古今第一诗人”、“一代宗师”,享有“诗圣”的美誉。杜甫在诗坛的崇高地位,与其内容丰富、思想深刻、题材广泛等因素是分不开的,也与杜甫诗歌在艺术技巧上的改革创新密切相关。可以说,杜甫的诗是独一无二的,“化前人而尽前人于其中”,创造性地塑造了丰富的意象,准确地传达了诗人内心复杂的心境,蕴含着巨大的艺术魅力,给人以强烈的美的震撼。本文旨在探讨杜甫诗歌意象的特点及其审美效果。

第一,杜甫诗歌意象选择的个性化与杜甫诗歌艺术风格沉郁的关系。

意象是包含作家主观感情的艺术形象。它是经过诗人的感情、想象、思想和审美趣味再加工而成的感觉,来自诗人对客观事物的筛选和融化。它不仅是现实生活的写照,也是诗人审美创造的结晶和情感思想的载体。古今中外的诗人和学者都非常重视意象的创造及其审美功能。在《文心雕龙》中,刘勰曾讲过“得一瞥象,负重磅”,意思是诗人要用审美的意象来构筑自己的艺术世界;司空图《二十四诗品叙》明确提出了“离形而似”的主张,鼓励诗人“从形中取骨”,追求艺术上的形似,而“慎”则说“意象出,自然奇”;明代何敬明在《与孔鲤谈诗》中提倡“意象并合,意象乖离”,指出意与象契合与否的艺术效果;钱钟书强调诗与意象的因果关系:“诗也是好的,有意象说话,用意象造词;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就没有诗。”(《钱钟书选集》第一卷第67页)美国诗人庞德认为意象是“一瞬间呈现的理智与情感的复杂体验”;而韦勒克和沃伦在《文学原理》中将它描述为“根本不同的观念的结合”。所以诗人往往善于塑造具体的意象来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同一民族、同一文化背景的人,往往会用自己的民族文化情怀塑造特定的意象,如红岩、刘阳、菊花、月亮、杜鹃花、梅花等。俗话说“中国人有中国人的心态,中国人有中国人的耳朵”(流沙河语)。

杜甫是如此伟大的诗人!在多年的诗歌创作实践中,杜甫推陈出新,研究思考,形成了一个颇具特色的意象群。这些意象群都浸透着诗人忧国忧民、热爱生命的情怀,具有浓厚的悲剧色彩。杜甫一向雄心勃勃,寄予厚望。他“七岁刚强,始咏凤凰”(庄友),立志“窃粟而约”,并“使俗再纯”,对自己充满信心,自觉赋予自己时代的使命感,透露出自己对繁华和超越世俗的强烈渴望。正是这种豪迈的性格、远大的志向、高尚的人格和宽广的胸怀,使杜甫在创作倾向上推崇笔力强劲、气象广阔的作品,在创作实践上追求阳刚之美。反映在意象的独特选择上,就决定了杜甫诗歌中意象的选择必然趋向于大而阳刚,表现出独特的艺术风格和审美价值追求。

因此,杜甫作品中所体现的自然场景是“造物主在这里赋予了一切神秘的自然之恩,而?一天马上进入黎明和黄昏。”“星辰自开处俯,明月自上江来”,“东有吴国,南有楚,看得天地无尽飘”,“江间波与天,云与地”,“叶落如瀑沫,我看长河滚滚”等,表现了诗人旷达的胸怀,强大的精神力量和人格魅力。在杜甫的咏物诗中,主要是对凤凰、马、鹰、鹳、雕塑等有力动物的歌唱。“凤凰”是杜甫诗歌中一个独特的意象。凤凰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鸟。据说当它出现时,世界将会和平。从七岁开始,杜甫对凤凰的意识越来越强烈。这样可以带来一只平安吉祥的凤凰,既是他远大志向的象征,也是他的图腾。在朱凤兴中,处境艰难、贫穷孤独、却又关心鸟的朱凤形象,是诗人自身爱民的象征。诗人在诗中热切地呼唤它的到来,“斗未尽,凤麒麟平”(《再观渔》);甚至愿意献出自己的骨肉:“我可以割心饮佩克斯,以慰寂寞。”心固,炯无所求。以血为泉源,胜过清流。”(《凤凰台》)再看诗人描写的马:“胡马名大,边薄;竹批双耳,风轻入蹄;方向无空,真的值得生死;如果真有这种事,万会猖狂的。"(《房兵·曹呼玛》)此诗“词苍劲雄浑,飞至万里,如今朝”(《杜氏经全》卷一语),借马神的不凡形象,清骨隐傲,抒发自己对先生的感谢之情,充分表现了作者百折不挠、以天下为己任的英雄气概。诗人在画鹰时,将自己与鹰相提并论,既想着狡猾的兔子,又憧憬着“如何攻击每一只鸟,在杂草上洒下鲜血”。诗人在《王冰冰造双角鹰》一诗中写道,角鹰消灭恶鸟,分为猫头鹰和熊,表现了他消除邪恶、再造和平的情怀。诗人的志气和情怀,精神和气魄,到老都是枝繁叶茂,增添了一种不妥协的心。比如诗如瘦马、病马、杨戬画十二鹰等。都表现出杜甫晚年坚忍不拔、敬业忠诚的形象。虽然诗人早期意象中所体现的“万胡作非为”的英雄气概,因时世艰难、壮志未酬而转变为“哀思而战,顶天立地”(《钦州杂诗》),且英雄气概中有更多的悲剧背景;而《曹将军书记家画马歌》则是对英雄末路的感叹。这些诗歌都将主体的感情注入到客体中,诗人的情感与客观事物有机结合,使其意象更加生动,内涵更加深刻。就像黄彻说的:“建之以远,强之以心,不离不弃;“有病固执,尤斯口头攻击。”(《碧溪诗》卷二)至此,诗人的远大志向和病魔所体现的忠义之心,必然升华为深切关怀人民命运的关怀之物。前者所体现的英雄情结与后者所体现的人道主义情怀在本质上是一致的。

由此,杜甫的诗也表现了他对微小弱小或被遗忘的对象的歌唱和关怀。比如《孤雁》:“孤雁不饮啄,飞而鸣。谁可怜一个影子,失去了万里云。向地平线望去,仿佛看到了同伴的身影;山谷里的声音似乎听到了同伴的声音。野鸦无心有情,亦聒噪。”在视觉上,这首诗说“我看着它就停不下来飞,但好像还看到它的团,追着它跑”;就听觉而言,“那些因悲伤而无休止地哭泣的人更容易被听到”(蒲启龙《读杜新解》第三卷第五部分)。战乱频繁,人们四处漂泊,流露出诗人的同情和悲伤。整篇文章以审美主体对客体的观察为基础,客观意象鲜明地烙上诗人的主观感受,形成独特的意象,具有隐含的诗意和巨大的思想容量。他像“鹦鹉”,有格格不入之感;海鸥羡慕它的悠闲自得;“猿”充满智慧;“麂”在乱世充满了危险;“鸡”表达了一个陌生家乡的风俗;“黄鱼”很难长大;《小白》中微妙而又不可避免的伤害在对小生命的观察中生动地展现了作者的精神世界。爱恨分明,感情最亲密。真是“一重一盖我心,山川鸟语花为我友”(《岳麓山道林二寺游》)。

此外,患病的树木、患病的橘子、枯萎的楠、枯萎的棕、古老的塞、秋天的云、黄昏的铁砧、残余的火炬...甚至高江、夏姬、成卫、孤舟、哭猿、飞鸟、落花、夕阳、冷月等等;还有勤劳的织女,堂前跳枣的老婆婆,在重担下呻吟的老农,嫁入别的夫妻;霸道的官员,霸道的将军,粗鲁无理的小人,长安水边的美人等等。都成为了颇能代表杜甫诗歌风格的意象,表现了诗人杜甫救世心切,痛斥迷惑甘昆,愤慨欺凌,哀叹漂泊流离,惋惜生命丧失,惋惜物质资源枯竭,赞美给予群众帮助。正如叶燮所言:“杜甫的诗,伴随着一句句,处处可见他忧国爱君,悲天悯人时伤乱,患得患失时无微不至,身处穷乡僻壤,兵贼崎岖之地,却以山川、友人、朋友来抒发自己的愤懑之情。这是杜甫的脸。”(《原诗》卷二)总之,杜甫的一生,无论贫与富,安与危,始终充满着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抱着将一生奉献于所热爱的事业的坚定信念,“九殿俱焚,民不聊生”,愤怒异常强烈,感情异常悲苦;而他独特的集自然风光、国难与个人情怀于一体的诗歌意象,深邃无比,使真实壮阔的时代生活画卷蒙上了凝重深沉的忧郁悲壮气息,以豪迈的情怀,苍老苍劲的笔法,鲜明地形成了杜甫诗歌的艺术风格,其意象或“迸发”,或“壮阔高远”(。别林斯基曾说:“任何伟大的诗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的痛苦和快乐深深植根于社会和历史的土壤中,他也因此成为社会、时代和人类的代表和代言人。”(别林斯基文学)杜甫的诗歌以其独特的诗歌意象交织着家族忧患和民族仇恨,深刻地表明了正直知识分子的个人命运与国家和民族的命运息息相关,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典型意义,是“苦闷、失意”的精神实质。

二是意象的密集组合及其对现代诗歌自身格律局限性的克服

诗歌意象的组合或跳跃是最简洁、最精练的意象表达方式。中国古典诗词中的意象组合,借助汉语语法的意合,可以直接进行字对字、意象对意象的组合。这就像电影里的蒙太奇手法,一个影像接着一个影像,一个画面接着一个画面,在镜头之间留下了很多空隙,让读者根据生活的逻辑,经验的积累,自身的修养来补充完善。这首高度浓缩的诗,最大限度地增加了诗歌意象的密度和诗歌的力量;它不仅使诗歌中的意象群脱颖而出,而且为读者提供了广阔的联想和想象空间,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

与李白的诗不同,杜诗善于把几个意象压缩成一首诗,疏密有致,容量很大,显得凝重而深邃。例如,被称为“古今七律之首”的登高:“在来自广阔天空的尖锐大风中,猿在呜咽,鸟在清澈的湖泊和白色的沙滩上飞回家。一望无际的树簌簌落下树叶,长江不可预料地在奔腾翻滚。悲凉秋景里的李,常年游子,在疾病缠身的今天独自生活在高台上。厄运在我的太阳穴上结了一层苦霜,心痛和疲倦是我酒里的一层厚厚的灰尘。”全诗意象组织得非常紧密,尤其是首联和颈联。一个接一个,形象层出不穷,用词极其精准恰当,没有任何名称。“万里”是一副具有多重含义的对联,历来为人们所欣赏。对此,罗大靖说:“万里远;秋,当悲也;做客,旅游;常客,长途旅行;百年来,牙齿也在凋零;有病又有病;台,高,而尴尬;独自在舞台上,没有亲戚朋友;十四字之间有八义,对偶准确。”(《鹤林玉露》XI)别人是客在异国,客在常客,客在万里,客在秋风萧瑟,生在台上秋风凄凉,一个人在台上亲友伤心,病在台上伤心,病在台上伤心,病在台上伤心,病在台上伤心,病了八次伤心,病了九年伤心。在这里,万里、悲秋、客串、百年病、孤独、台上等诸多形象交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序无时序。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诗中秋景不再是夔州的真实记录,而是一种“走样”的艺术错觉;诗中的悲秋情怀既是杜甫独特的情感,也是从他个人的生命体验中提炼出来的具有普遍意义的审美体验,真正做到了“写真实,超越真实”。另一个例子是“春天的希望”:“虽然一个国家被分裂,但山川永存,树木和草的春天又回来了。伤心之态,不禁泪流满面,鸟语惊人,离愁恨。战争持续了半年多,家书难得,十万黄金。白发变短了,再也装不下发夹了。”清代陈婉君女士注诗有“四句十八层”,可见意象密集,组合紧凑,不足以道出诗的丰富、复杂、曲折、晦涩、痛苦。第一副对联“国破家亡”的废墟与“城春”的生机形成鲜明对比,突出了长安失陷后的破败景象,体现了诗人忧国忧民的深厚情怀。司马光称赞说:“古人写诗,比文字更有价值,使人思考而得之...杜子美是现代最著名的诗人。如果说‘山河在那里’,明朝什么都没有了;草木深,无迹可寻;花鸟,平时可娱之物,见之而泣,闻之而悲,则当知之。”(《文公续诗》)

杜甫的诗歌在以自然景物构成意象时,还首创了意象叠加法,即将所有实体名词意象进行拼接浓缩,省略名词意象之间的关联词。以高度的诗性语言,拓展了现代诗歌的容量,达到了词多意丰的艺术境界,增添了审美价值。如“在一片来自广空的凌厉狂风中猿猴呜咽,飞鸟在清湖白沙上归巢”(《登高》),“一股轻风在草岸荡漾,穿过黑夜,吹向我不动的高桅”(《一夜国外》),“关山月在笛三年,各国兵士前的草木”,“随风的青墙薄,云薄, 而太阳背面满树”(阜城县季翔寺观阁)“日月笼中鸟,甘昆水面上苹果”(《衡州送李博士七十尺至赵光州》)其实这是诗人留给欣赏者的一个空白,延长了欣赏者的审美感知过程,增加了审美趣味。 这种意象叠加法逐渐被杜甫模仿,出现了许多优秀的结构,如“且如雨滴打亮黄叶,灯照我白头”,“茅店月鸡鸣,桥上霜荒”。柳永、马致远等人也有精妙的借鉴和创新。杜甫对意象组合的探索和创新,克服了现代诗歌的局限性,扩大了这一体裁的容量,丰富了现代诗歌的表现技巧,使诗人的情感表达更加自由灵活,从而使现代诗歌具有了不同于古代诗歌的新的审美特征。

第三,意象的新颖结构及其独特的审美效果。

当诗人独特的感受和情感在客观事物中找不到合适的表达形式时,诗人就会依靠自己的想象力对客观事物进行变形和重铸,让心灵孕育的意象以新颖的结构方式恰当地传达诗人的感受。杜甫有诗说:“对于人性,多有美句,言不足为奇。”他总是有意识地创造新词,尤其是诗歌语言。为此,明路·时永曾指责杜甫《诗镜通论》:“好奇,好奇自然深远...仔细一看就觉得不舒服。”其实,“好奇”是杜甫有意识的追求,“不适”是杜甫诗歌中陌生化的效果。诗人常用各种变形手法,如缩略省略、错综颠倒、逆向描写、动词语义变化等。,使词序更加“意”化,铸造出新颖独特的意象形式,呈现出新的审美追求和特征。这种变形看似变态、无理,却更深刻有力地表现了所描写事物的本性、本质和风雅,因而具有变态和谐、无理奇妙的特点(清《邹水轩诗》),形成审美意象的精神意趣和奇异意趣。看似破坏了以往意象的自然亲切感,却有一种新奇陌生感,给读者留下了艺术想象和再创造的空间,增强了诗歌的艺术魅力。比如“琵琶行外第一寒”(《冬日雒城北帝轩辕庙》),“第一寒”之气充盈宇宙,无处不在,无所不包。琵琶行一个人在外面怎么生活?但是,只要我们充分调动审美经验和想象力,认识到诗人把绿色的草木和瓦的蓝色联系在一起,进而体会到“悲秋使草木凋零衰败”的人生体验,那么眼中的青瓦就真的孤独地生活在寒冷之外了;而仰望巍峨的轩辕庙,感觉青瓦的高度超出了天地之间的冰冷,要用“外”字了。诗中传达了诗人对巍峨壮丽的轩辕庙的独特感受,以及对通过琵琶行这一实体向读者顶礼膜拜的崇敬之情,所谓“显形,感目,知心”(叶燮原诗)。再如“天上万窗闪烁,九云台月色闪闪”(《宫左院守夜》),月亮可能有“字圆而短,字明而暗。文字沉浮,文字竞争,文字不多。”"今天,我说'更多',我想知道这个月是多少?"压九霄云外,起步多少钱?不知道有几个月?你在月亮上看到多少面镜子?”叶燮进一步指出“多”字是“不可言说的”:“想象当时的情景,不清晰,高远,令人振奋,但只有这几个字,才能完全涵盖这座宫殿现在的景象。别人* * *看到了,但不能知道,也不能讲;只有看到了才知道,但我会说。“其实‘多’只是一种感觉,是诗人值班时因忧国而望月的独特感觉,还有很多诗人在左省过夜,甜蜜幸福。所以,只有“多”字足以表达他复杂的心情。再比如“晨钟湿云外”(“舟去夔州苏果,雨湿不能上岸,勿评十二王”),钟能无形而湿吗?你怎么知道它是湿的?”秋落高城》(《晚秋与燕公摩诃池泛舟》),“秋”是怎么落下的?它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叶燮对此赞不绝口:“所谓文字时断时续,思维方式时断时续。然而道理空如其真,近如其近,几乎和放风筝、潜鱼一样显而易见。”(叶燮《原诗》)

从某种意义上说,诗歌是想象力的竞赛,创造新的意象,获得意义与诗歌形式的完美结合,是诗人的神圣使命。杜甫塑造的小说形象,乍一看有违常理,但实际上是用所谓的“排斥原则”和“陌生化”原则,对那些已经成为习惯性或无意识的事物进行了陌生化;从个人生活经验中提炼出来的细节,通过诗人的主观感受,并以自己独特的措辞和意象结构,形成个性化的情感意象,创造出一个全新的感官世界。比如《放舟》“青惜峰峦,黄知橘柚”,从第一印象到引发感情的情绪,再到理性判断,井然有序,不就是“意识流”所追求的效果吗?你看“望月穿心,达雪山”(《江村春日诗五首》)的词序,不也是因为强烈的感情而生动地勾勒出诗人关注事物的思维轨迹吗?杜甫还善于利用汉字的视觉,将一些客观无序的画面组合成有序的诗歌语法,看似漫不经心却准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情,获得独特的审美效果。比如“桃花盛开,黄鸟随白鸟飞”(《曲江渡酒》)。自然界中,桃花和鲜花混杂,但黄鸟和白鸟不在乎谁与它们一起飞;有一次杜甫整理他的诗,“追”“兼”两个字突然从无序变成有序,人情就在其中了。这种新颖的意象结构开创了从现实意象到超现实意象的物化抒情方式,突破了旧的审美心理规范,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这无疑是中国古典诗歌意象形式发展的一个里程碑。其他如《超越帝乡之悲,春日有泪》(《泛舟送魏十八进京因送岑仲云、范郎中而送曹回京》)、《在驿楼柳边,郡外轮廓》(《望顶》)、《她阴发香有雾,玉肩月寒》(《月夜》)、《万山克莱尔阔晨,江楼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