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以史为鉴”为主题,结合近现代历史事件,写一篇2000字左右的论文。

林则徐的学术态度

近代爱国人士林则徐曾说:“贪国之生死,不可因祸而驱之。”这既是他爱国政治活动的真实写照,也生动地反映了他对学习的态度。

林则徐从小就以敏捷的文采著称。他不喜欢空谈性或注重考证的学风。他认为这种学风禁锢了知识分子的智力,压制了人们的创造力,不利于社会进步。因此,他做了地方官后,一反传统,不仅亲自研究和实践有益于国计民生的知识,还解决了水利、盐政、救灾、钱罐等被常人视为畏途的问题,大力倡导“经世致用”的知识,培养了一批有用的人才。

鸦片战争时期,林则徐基于中华民族的利益,率先突破了由来已久的“夏防洋”观念,主张放下中国的大国架子,“以洋为师”。

早在鸦片战争前,中国就已经从繁荣先进的巅峰跌落,与西方新兴工业化国家相比差距很大。而中国的大部分官僚学者对此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还沾沾自喜于祖先的荣誉,认为“唯我是文明”,西方人不过是吃血喝血,不肯向外国学习的“野蛮人”。乾隆皇帝不屑于研究英国赠送的枪炮和机器模型,却把它们作为贡品放在圆明园里炫耀,就是极好的证明。

林则徐在接触西方事物之前,也未能幸免于这种无知。比如他不知道土耳其的地理位置,以为离美国很近。他认为英国人民以肉为生,离不开中国的茶叶和大黄。他甚至认为英国士兵腿脚不方便,“一仆不能再起”,中国军队能与他们近身肉搏取胜,等等。

但当林则徐到了广州,目睹了中外对比的实际情况后,他的看法很快发生了变化。他意识到,要保持独立,不能固步自封,必须向先进的西方学习。于是,他抵制了“背叛祖先”的污蔑和“认贼为父”、“师夷长技”的指责,开始认真学习和借鉴西方,成为近代中国看世界的第一人。

他做了两件事:

一是组织中国人翻译外国书籍、报纸和杂志。到广州后,他聘请毕业于印度、马来亚、美国和中国教会学校的华人担任翻译,翻译了大量有关西方政治、地理、军事、经济、法律等方面的资料,以及外国人对中国的评论,如《澳门月刊》、《四国纪事》、《万国法》、《中国事务与外来词》等。直到日本明治维新之前,这些书籍都是远东介绍西方情况的最详细、最权威的资料。

二是利用一切机会向外国人请教。林则徐打破了中国知识分子只能学孔孟的陈词滥调,亲自向外国传教士、医生和因沉船而滞留的水手询问西方的情况,请他们帮忙修改他的《国王的照片》手稿,表现出宽广的胸怀。

林则徐在了解西方情况和世界大势的基础上,敢于承认落后,但又不甘落后,提出了向西方学习的命题。虽然他当时对西方的学习还仅限于枪炮和机器,没有放弃封建帝制和三纲五常,但他突破了固守残余的封建罗网,迈出了宝贵的第一步。

林则徐以国家利益为准绳,决定学习的选择,敢于修正错误,不拘泥于祖先、命运和舆论的学术态度,是留给后人的宝贵精神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