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水的通俗文学魅力

笔者认为张恨水在“背景回归”阶段的研究有三个特点。(1)从文化战略的角度看通俗文学的存在和价值。(2)认识到文化发展是多线进化、多元共存、多向交流和融合的。(3)重视对通俗文学审美价值体系与社会文化心态关系的研究。陈金泉、万兴华从美学的角度对张小说进行了全面而深入的美学考察。陈、万在《张恨水小说:中国通俗小说的方向》一书中,将通俗文学作品和张恨水小说置于中国传统文学的本源中,以审美功能和审美接受为文学分类标准,囊括了道家文学、纯美文学和通俗文学,完成了张恨水小说研究的双重定位。在具体分析中,陈、万认为通俗文学在审美形式和审美方式上继承和发展了古代神话,与古代神话传说的审美基因有着血缘关系。只有同质和异形的变化,没有异质和异形的彻底颠覆。张恨水小说的审美基因源远流长,具有深刻的审美本质,这从理论上解释了张恨水小说具有广阔审美市场的原因。分析张恨水小说与古代神话传说的审美基因关联的意义在于,勾连了已经深深积淀在通俗文学审美肌体中的传统审美基因,确认了传统审美基因在现代读者审美结构中的客观存在。在审美功能上,陈、万论证了言情与娱乐更接近文学的本来面目,认为张恨水小说具有言情之意和娱乐之意。正面写作如《春秋明史》、《金粉世家》、《啼笑因缘》等。,而消极写作如《五个孩子考上大学》、《巴山夜话》、《黄金迷醉》等。任何审美魅力的描写都能激活读者的审美趣味,产生强烈而丰富的审美娱乐,进而切入审美本质的深层。张恨水的小说是真正的中国式小说。孔的《张恨水走向新文学》一文,通过比较民国时期通俗文学与新文学的双线历史,梳理了张恨水与中国通俗文学、新文学的关系,从而得出张恨水抗战时期小说的雅俗归属。孔认为,张恨水抗战时期小说之所以优雅,核心在于创作目的和思想主题。他终于从消遣文学到聆听文学,最后“师从老师”,被新文学招入麾下,终于有了家的感觉。但另一方面,这种感觉又让他在艺术技巧的优雅中得到放松。抗战时期小说的通病是结构感差,《八十一梦》的结构只能说是独一无二的,不值得被树立为典范。其次,叙事语言不如战前流畅细腻,叙事干扰增加,是对清末民初小说风格的倒退。在艺术技巧上,心理描写的意识似乎比战前更加自觉,这使得《影子世界》和《傲霜的花》更耐读。但他写了那么多贪官污吏,小贩,却没能留下几个鲜活的人物。八十一梦等“砍头鬼”的作品,只能等事情有了转机再看他的《投名状》。提起张恨水,人们更多想到的是他战前的“现代青年”系列。是新文学不再鼓励“雕小技”的探索,还是张恨水自己认为“潇雅”不再需要努力,只要在思想上“精益求精”就是“高雅”,还是时代在要求新旧文学都向一种“四不像”的新形式靠拢?这种得失值得深思。走向新文学的张恨水,在现代通俗小说史上留下了一个长长的问号。这里对张恨水的反思是真诚的,切中要害的。任何作家的学习都应该是认真的,真实的。不能“一棍子打死”,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对尊贵的人也不必避讳,这是历史管理的第一要义。张恨水的研究也要注意这个问题。许晴认为张恨水以通俗文学作家的身份进入文学史弥补了文坛的遗憾,但当研究者越来越多地将通俗文学纳入研究视野时,却发现对这位大师级作家的关注和分析并未深入。张炜之所以恨水为“主”,在于他在鸳鸯蝴蝶派创作模式与五四新小说创作道路的夹缝中,具有“带着镣铐跳舞”的独特能力:执着于低级趣味而酝酿着高雅情怀,流连于旧节目而探索新技巧,迎合市民圈而坚守主体性,作品呈现出新旧结合、雅俗共赏的审美特征。两部代表作品《金粉世家》和《啼笑皆非的原因》是通俗文学研究领域的优秀阅读案例。通俗文学和高雅文学有各自的审美领域,但它们之间并不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随着时间的推移,雅俗的位移,那些精致的通俗文学往往会成为高雅文学中的精品。历史上那些家喻户晓的经典文学作品早就证明了这一点。在20世纪,一些有成就的通俗文学作家利用这一文学规律创作出雅俗共赏的作品,使之成为通俗文学中的高雅作品。张恨水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他用自己的作品架起了通俗文学与高雅文学之间的桥梁,在文学史上赢得了光辉的席位。以上三篇具有代表性的文章,正是对现阶段研究特点的印证。

总结张恨水小说的艺术特色,是张恨水作为小说家的价值所在,也是张恨水研究的主要支撑点。有很多学者在这方面做了研究,收获颇丰,但对张恨水本人的研究还需要开拓新思路。比如张恨水本人受佛道影响,这就是缺乏深入细致的研究。张恨水本人是以什么方式、在多大程度上受到佛教的影响,在张恨水的一生中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