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中的抒情论题

困难走廊

蜀道难通,难于上青天;楼道难,蜀道难上。

周日小W邀请我去他家玩,我就兴致勃勃的下楼了。没想到,这栋七层楼的建筑竟然设置了层层关卡。

楼道又窄又暗,除了偶尔有几束刺眼的光线从小窗户射进来,很少有地方能看到光。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任何时候,你只能大致看到。

我气势汹汹地上了二楼。就在这时,只听到一声门响,然后出现了几个女人的声音。当我慢慢上楼时,声音越来越大。我抬起头,似乎看到两个人影向我蠕动。我定睛一看,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肩并肩,有说有笑,一边下楼。我上去,他们下来,所以我们在一段楼梯中间相遇。我想找个缝隙钻过去,但他们两个像堵墙一样牢牢挡在我面前。我不是左也不是右,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能让出一个缺口。于是我等啊等,一直等到花儿凋谢,他们却还在谈笑风生,无视我的存在,一直不让开。“你不能并排帮忙吗?走廊已经很窄了。”我暗暗咕哝。等了很久,两个人还是没动,还是有说有笑。于是我终于屈服了,退到了楼梯的拐角处。奇怪的是,我以为他们都定下来了,可就在这时,他们动了,却看到他们还在有说有笑,向我走来,目光直接越过我,走了下来。看着他们依旧扭曲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我不禁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内功啊!”“所谓‘以不变应万变’和‘不战而灭人心’正是如此。难道这就是“一人守之,万人不能逼之”吗?

说着我躲过了第一关,几个大步就冲到了第四层。这时,我闻到一股浓浓的汤味。我正陶醉其中,另一股刺鼻的烟味直接冲进了我的鼻子。这是烧煤炉子的味道!我很惊讶有人在这黑暗狭窄的楼道里烧炉子。也许——出于好奇和担心,我循着烟味来到五楼一户人家门口。我看到一个炉子,炉子上有一口锅,锅外的汤很浓,还有烟味。我痛苦地来到灶台前,才发现灶台上又堆了一堆蜂窝煤。煤和炉子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这表明他们是多么接近。然而他们不小心碰撞出了爱情的火花,后果就是一股阴风袭来。我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上了楼。

终于离小W家只有半层楼了。我兴奋地大步冲上去,却不小心滑了一跤,摔倒在小W家门口。当我慢慢起身的时候,并没有让我吃惊:我的手上到处都是木屑。我仔细一看,发现身后有一架大木飞机。不知道是谁刨完木头连地板都没擦干净。太缺德了!

最后,我终于扑到了小W的门前,感慨万千:楼道难!

城管=土匪?

街道上,散落着一大罐碎片。碎片中,是一个被压扁碾碎的红薯。

缸里围满了人,所有人都觉得“好可惜啊!”但这个缸的主人,却不知去向。被城管带走了吗?说不定他此刻还在哭呢!

看到这悲伤的一幕,我脑海里仿佛浮现出那些城管人员的脸,一定和《石渠官》插画里的那两个小官吏很像!也许更凶猛。还是那个城管戴着眼镜,文质彬彬,但动手的时候比张飞还肆无忌惮。

小时候,在我的印象里,城管部门就像童话里的大灰狼一样,因为每次看到城管来了,摊贩们就急急忙忙的起来,拿着东西跑来跑去,喊着“城管来了!城管来了!”跑不快,就会离开地摊飞走。真的很慢,还会被几个大个子挡住。最后,大个子会把小贩的物品扔在车上,灰尘也就不翼而飞了,只剩下小贩一个人吸着车扬起的灰尘,无助地望向远方...

长大后才知道,城管也是政府的执法队伍,是用来维护城市形象的。说到这里,我不禁觉得好笑,维护形象?当他们在做所谓的“维护”时,并不知道他们的暴力行为已经进一步损害了城市的形象。外地人来宜昌,如果看到满大街的摊贩,可能会觉得这是当地的特色,但如果看到穿着制服的政府部门在街上拖拖拉拉,骂骂咧咧,就不会往好的方面想,只会觉得这个城市的人素质真的很低。

不可否认,城管维护了城市街道的整洁和宽敞,但他们的执法方式不能改变吗?只是拖延,只是追逐,只是诅咒...这样不仅得不到市民的认可,不仅得不到商贩的理解,反而会进一步恶化矛盾,严重影响城市形象。真的,如果人们整天看到的都是不出示证件抢劫甚至砸东西的行为,只会不自觉地想到两个字:土匪、强盗。

要文明,城管部门。你不觉得一群小贩在前面跑着拼命叫卖,后面几个大个子追着地跑的场景很像日本动画片里“妖怪”降临的场景吗?

以法治国,以德服人。

那个老太太

一月的风肆无忌惮地吹着。走在大风中,你会觉得有千万根针在刺你的脸,刺你的骨头。这也迫使街上的每个人把手锁在口袋里,缩着脖子走路。这是一个独特的身影进入我的视野。

在一个垃圾房的窗口,一个老人左手拿着一根带钩子的木棍,右手提着一个巨大的灰色蛇皮袋,向垃圾房里张望。也许是因为冷,也许是驼背,她的身材像只小虾。这是她把左手伸进垃圾房,和带挂钩的木棍一起扔的时候,头差点伸进去。过了一会儿,手出来了,但是棍子上什么也没有。只见她转过身,放下棍子和书包,依然弓着腰,双手合十,使劲搓着。这时我才发现,她穿着一件补丁无数的棉袄,左手肘部的袖子已经破了一个大洞,露出难看的灰棉。她的头发凌乱,用一个黄色的袋子绑在脑后,前面被遮住一大半,只露出棕色的脸颊。她像搓枯枝一样搓着手,手上有几根粗大的青筋...

不一会儿,她又钻进了垃圾房的窗户。这一次,她干脆把蛇皮袋扔到一边,把右手伸了进去。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手不够长,于是整个左臂都伸了进去,右手抓着垃圾窗,身体也随之扭曲。因为动作太大,垃圾房里有“沙沙”的响声。听到这个声音,她越来越用力地往窗户里探,于是垃圾房发出了更大的“沙沙”声。

“为什么?拿出什么?拿出什么?太脏了!”就在老太太把上半身几乎完全伸向窗户的时候,一个巨大而尖锐的声音传来。于是,老太太从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把头缩回来,回头望了一眼。我看到一个穿着棕色外套、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向她走来。老太太也没在意,转身回去交钱。这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就像拉萝卜一样把老太太从窗户里拉了出来,使劲往后拉。老太太当然吃不起这个小的,很快向后踉跄了几下。她没站稳,中年妇女又开始喊了。“不交,不交,你还交,真脏,你恶心吗?”啊?“只见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猛烈摇头,双手插在腰间,样子凶狠恶毒。这时,老太太才站稳,抬起头,似乎耳语了几句。很明显,有几个字太小了,不能小声说。突然,女子跳起来,匆忙从老太太手里夺过木棍,老太太使劲拽着,但终究敌不过女子。木棍被那女人抢走,高高地扔过了街墙。”叫你付钱,叫你也付钱!垃圾房这么脏,都是你们这些人!滚出去!"老太太的嘴似乎动了几下,比以前小了. "滚出去!”女人又叫道。于是,老太太真的转身走了。朝我走来,我明明看到她嘴里还在嘟囔,却听不到声音。她再次回头。那女人还板着脸站在后面,老太太只好慢慢走开。

北风把老太太的乱发吹得更乱了,从她头顶上飞过,她像小虾一样虚弱的身影很快就被人群吞没了...

“哇……”一个旧水龙头被一个男生扭到了极限,呻吟着吐出了流水。水打在池边,大部分立刻溅到池边的土地上,很快就消失了。-这所学校的水龙头。

与此同时:

一个残破的太阳挂在天上,天空是黄色的,对应的地面也是黄色的。北风吹来,带起一阵黄沙。在黄沙的另一边,似乎有一对身影,有条不紊的排列着。仔细一看,原来是十几个老农,一个个干裂的手里提着一个小水桶,依次站在一口小井旁边。往井深处望去,苦苦等待的水波一闪一闪。——这是西北的景象。

“哎!”小男孩用尽全力把一个拖把举到水池上,用拖把抵挡流水的飞溅。水花突然更加疯狂地飞溅,绕过去,落在男孩身上。男孩笑了。在笑声中,我们看到水是那么的纯净,它不停的冲向拖把,在空中溅起水花。在金色的阳光下,这水是金色的。

同样是烈日之下,此时的西北,几个人站在站成一排打水的队伍后面。这时,一个女人正在打水。她慢慢地把桶摇下来,当桶再次出现时,桶里已经有半桶黄色的密密麻麻的液体了。与此同时,女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液体,好像要用眼睛锁住液体,不让它流一滴。铲起后,她用手把桶放在推车上,用手扶着,放在推车上就走了。在路上,她每走几步就转头,每次都是。

回头一看,洗拖把的小男孩已经举起湿漉漉的拖把走了。到了班上,他把拖把放在一个大水桶里,水马上就从桶里溢出来了。

很难说这个桶里的拖把溢出的水多还是那个桶里的黄色液体少...

熟悉的陌生人

回家的路上,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一个学生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高挑的身材,蓬松的头发好熟悉,还有那个灰色的大书包,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于是,我开始在记忆库里搜索。果然,真的有。那是宋,我小时候的玩伴。我整个童年和小学时代都是和这个男生一起度过的。他比我大两岁,但他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我们小的时候,曾经骑着自己的三轮车在一个小院子里比赛,谁赢了谁就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个啤酒盖。于是,中午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我总会听到两个可恶的孩子在院子里吵起来,有时候甚至会为了一颗玻璃珠去挠胳膊。他比我大,所以自然他经常赢...

再大一点,踢足球在医院已经流行起来了。大哥哥大姐姐们经常给我们展示踢球的技巧,让我们着迷(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所谓的“踢球的技巧”不过是一个类似钩子的小技巧)。所以我们愿意为他们捡球守门,心中无限自豪。有一次,我们两个终于打起了主力,但刚打了一会儿就匆匆赶回家——一辆车的后视镜被我和宋在一次打架中打碎了,以至于那天晚上,我在家里抽泣被抽的时候,听到隔壁也有同样的声音...

我们一起在医院度过了多少个春秋,一起吃饭,一起看《奥特曼》,一起偷偷生火,一起去健身房...那些日子,我们无疑是最幸福的,直到宋上了初中。

今天,多日不见的宋又出现了。

我准备冲上去偷袭他或者蒙住他的眼睛。但是当我们越走越近的时候,我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偷偷看了一眼,却看到熟悉的脸上有很多奇怪的痕迹。“唉?是你吗?”宋看到我,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是的……”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却发现嘴角僵硬。“你是二年级吗?”他又象征性地问道。“是的。”我再简单回答一下。之前的那种喜悦完全没有了,现在,我只是觉得尴尬。于是,我们再也没有对视过,虽然我们并肩走到了同一个院子。

四年前的现在,我们可能正忙着两个人的四驱比赛。

压抑体验

五一假期我无事可做,就和几个同学出去闲逛。就这样,我荡进了一条小巷。

这是一条街角小巷,两边被破旧的混凝土建筑紧紧夹住。巷子很窄很深,在几栋破楼之间蜿蜒曲折。抬头望去,蛛网般的电线在头顶盘旋,还有几家用棚子搭起的“面馆”,里面有些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拖鞋上,穿着睡衣的女人叼着烟,还有一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男人。地上有脏水和垃圾,让人厌烦。而且在这条巷子里,有一个门面看起来很火。

就是朋友们要带给我的这个门面——网吧。

门面很小,没有明显的牌匾。玻璃门半开半闭,和我同龄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进出。我终于加入了这个行列,战战兢兢地踏进了那扇门。放眼望去,七八十平米的小空间里,几十台电脑一台一台的拥挤着。房间里没有灯,唯一的光源和唯一的通风口——一扇脏兮兮的窗户。所以,这个房间的空气好恶心。透过显示屏发出的荧光,我发现放射出的是什么幼稚、疲惫、空虚的面孔。这个空间是寂静的,不!一片寂静,除了键盘的“咔哒”声和机器轻微的转动声。这让我想起了太平间,这里的人,除了脸上没有白布的,都和躺在太平间的人不一样。

偶尔有几个看别人在那里玩的小学生兴奋地叫了起来。过了很久,所谓的“网管”坐不住了,把他们赶了出去,太平间又恢复了安静。

这时,朋友已经给老板娘结账两个小时了,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牌子,上面用彩笔写着“056”——这一定是我的电话号码。于是,我也挑了一个“床”的位置,僵硬地躺着,好像盖着白布...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我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压抑了。我打电话给朋友,迅速逃离了“停尸房”。然后我喘着气,呼出久违的空气。此时同伴们的表情依然僵硬,苍白的嘴唇翻着“你出来干什么?”?无聊。"“不,不,有一个绝对有趣的地方,”我很快说道。"让我们打篮球吧!”看,伙伴们还是只是站着:“无聊”,然后,转身又进了门...

我实在忍无可忍,就说了声再见,向人少的篮球场走去。

没有人注意到门上挂着一块白色的牌子——“未成年人禁止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