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的形成与演变
周初以来,礼乐“施于石,多于声,用于宗庙与国,与山川有关”;礼乐文化典籍,如《易》、《诗》、《书》、《礼乐》等,内容包括神灵、天人、规章制度、礼仪文化修养、思想作风等;在此基础上,礼乐文化发展成为国家政治制度和社会政治伦理的标准。周公的“礼乐制度”标志着礼乐文化的形成,也标志着在此之前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对礼乐文化的“自发”服从转变为对礼乐文化的“自觉”自觉。此后,中国文化从神观时代发展到国家观时代。
殷之攻、周代和礼乐制度是划时代的历史事件,代表了两种不同文明的兴衰。
傅斯年的《易·夏冬·Xi说》认为,三代以前,古人有两个体系,夏、周属于西方体系,易、商属于东方体系。殷周时期的剧变“掩盖了民族复兴的原因”,是两个民族、两种文明的交替。
殷商王朝强调其“天赐天命”,但代表天意的殷商王朝却被无情地推翻了。这一事实给了周初统治者一个深刻的教训,使他们逐渐认识到人民的力量,并深刻修正了传统的宗教神学。其重要标志是提出了“德”,强调“敬德以保民”,认为“德”体现了天意,“敬德”就是从“天命所归”到“敬天保民”的“敬天”,反映了中国神权政治的发展演变,统治者重视总结历史教训,借鉴前代的执政经验。
周人并非天生无神论者,也是信鬼神的。他们只是采取了“远离鬼神”的理性态度,不为鬼神所惑。周人的这种态度,是中国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神权”让位于“政治”的历史规律。
商朝灭亡后周人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何用周人极少数的人口统治中原广袤的土地,如何处理好人与好人的政治关系,而不是非人与鬼的宗教关系。所以周人首先实行的是封侯立国的制度,也就是分封制。在被封的诸侯中,姬姓宗族约占三分之二。这是“周人重亲尊牙”试图以血缘关系界定贵族等级地位,维护统治的政治举措。上至周天子,下至王公大臣,下至士人庶民,各有等级秩序,各有各的命运。
与这一政治措施相对应,周人在思想领域对传统礼乐进行了改革:各种礼乐都有严格的等级划分,各种礼乐所用的音乐主要是“雅乐”——即京畿的音乐,隶属于周宗的高枫。这种礼乐变革的目的是用周人的标准来规范各族各代的礼乐内容,并通过制度形式提升到不同层次的统治阶级;其意义在于扩大了周文化的影响,加强了周人的血缘关系,维护了宗法等级秩序;其实质是“通国,定国,令民,益子孙。”这也是一种政治手段,是从思想层面的治国方略。
这就是所谓的“礼乐治国”。周初的礼乐是士绅贵族专有的,在官中传授,也“从官中学习”。到了春秋时期,这种“礼数不比庶人少”的制度逐渐被破坏,也就是《汉武帝纪》中所载的“礼乐崩乐”,导致了春秋战国时期礼乐文化思潮的兴起。老子和孔子是推动春秋战国时期礼乐文化思潮兴起的主要代表。老子、孔子之后是庄子、孟子、墨子、荀子、韩非子等百家。在礼乐文化思潮中,他们从多个角度反思了周代“礼乐崩溃”的深刻原因,系统阐述了历史上被称为“百家争鸣”的礼乐文化的内涵和意义,推动了礼乐文化的发展和礼乐制度的变革。
面对西周礼乐文化和制度的传统,面对春秋时期“礼乐崩毁”的局面,老子作为周代藏族史学家,不得不对此进行反思和深思。他将礼乐的核心精神与其道学理论联系起来,以其道学理论阐释了周代礼乐的精神价值,同时以其内在意蕴阐释了其道学理论的价值内涵。具体来说,老子一方面继承了周代礼的秩序和朴素精神,同时又继承了乐的和谐与宁静,另一方面又用道家思想对这种精神和特点进行了新的阐释。因此,用道家思想来诠释西周礼乐的内在含义,从而形成其深刻反映礼乐文化精神的道家学说,既是继承又是创新。道家的礼乐思想主要体现在《道德经》中。
与老子同时代的孔子从礼乐的具体规范中发掘和揭示了礼乐所蕴含的内在精神实质及其对社会、政治、人生的价值和意义,进而形成了高于礼乐具体规范的“仁”的思想体系,并以此作为礼乐的理论基础,使礼乐从政治上层的外在规定变成了包括政治家在内的全体人民的自觉追求。他还删了礼乐文化的经典,从而确立了儒家思想,成为礼乐文化的集大成者。孔子生于礼乐文化最高的周代第一国鲁,所以对周代的礼乐文化和制度情有独钟。他不仅在理论上系统地阐述了礼乐文化,而且还把他所阐述的礼乐文化普及到了民间。他开办私塾,研究礼乐文化,弟子三千人。他教弟子学“六艺”(礼乐射御书教),把礼乐放在第一位。儒家的礼乐思想主要体现在《礼乐》等相关文献和典籍中。
道家和儒家是春秋战国时期礼乐文化思潮中兴起的两股主要思想力量。这两股思想力量不仅在当时,而且对中国的历史发展乃至世界思想史的发展都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春秋战国时期礼乐文化思潮的兴起和“百家争鸣”的结果表明,“礼乐崩溃”只是周代封建宗法制度的崩溃,并不意味着礼乐文化的崩溃。因此,有研究者认为,春秋以来,礼崩乐坏,表面上是诸侯的越轨和对制度的破坏,实际上是社会的变迁要求礼制度的适应性调整。经过这场礼乐文化和“百家争鸣”的思潮,不仅彻底改变了“礼乐不能超越庶人”的局面,而且通过老子、孔子等百家争鸣和阐释,礼乐文化的内涵和精髓也被人们进一步把握。因此,这场礼乐文化和“百家争鸣”的思潮,进一步确立了礼乐文化在中华文明中的核心地位。从秦朝开始,中国进入了延续两千多年的大一统帝国时代。在这两千年间,礼乐文化一直是历代中国治理和发展的理论基础和指导思想,也是中国各族人民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园。
秦汉时期是中国大一统帝国时代礼乐文化发展的第一阶段。先秦之前,春秋战国及先秦时期信奉法家,实行“霸道”。汉朝吸取秦朝灭亡的教训,逐步推行礼乐“王”术。汉初主要沿袭老子的道家礼乐学说,汉武帝时期实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将儒家礼乐文化确立为其治国的执政思想,从而推动了大一统帝国时代礼乐文化发展的第一个高峰。从此,经过春秋战国“百家争鸣”洗礼的礼乐文化,正式成为大一统帝国时代的主流思想。
东汉著名学者对李周进行了研究,包括魏宏、班固、马融、郑玄等。其中,东汉末年郑玄的成就最为显著。郑玄对“李周”的诠释,是在杜子春、刑铮、郑中、魏宏、贾逵等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并广泛搜罗、训诂、阐释礼制、纠正错误,对前人关于“李周”的研究进行了第一次认真的整理和总结。针对当时社会动荡、封建礼教崩溃、农民起义的混乱局面,郑玄认为“政为民所用,政以礼为本”,“重礼为国之本”。因此,在对李周的解读中,他强调了“指名道姓,排列尊卑之制,尊退让之节”的思想,以达到维护封建等级制度的目的。自从郑玄的《李周笔记》出版后,他所有的书都被废弃了。郑玄注《周礼》有得也有失。他对《周礼》的注释,最大的错误在于“认为《周礼》是周公所作,因而认为《周礼》是周制,而其经典如《礼记》、《王制》等与《周礼》不同者,则为殷制或夏制。实际上,这是对党和古代作家立场的毫无根据的假设。”杨天宇《论郑玄三礼注》载《文史集解》二十一。魏晋时期,经学衰落,玄学兴盛。玄学是用老庄思想改造儒学的产物。这一时期,音韵学取得了突出的成就,最先进的反切注音法得到了广泛的推广。受此影响,音韵和意义的研究蓬勃发展。音义是古籍的注音。当时研究李周音义的著作很多,如《金干宝》、刘昌宗、徐淼、李鬼、聂雄等。
众所周知,以王肃为代表的“王雪”是西晋时期的一位杰出学者,他标榜学习纯粹的文言经典。王肃对郑玄《郑雪》的抨击,破坏了中国古代经典的家法,反对郑雪,排斥郑朱经典。他根据马融的经典对中国古代经典进行了重新诠释,并在《周官梨竹》十二卷中对李周进行了全面系统的阐释。这本书死了。西晋虽然以王肃的礼学为主,但郑玄的礼学还是被学者们说的,尤其是进入东晋以后,郑玄的礼学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
南北朝时期,经学分为南学和北学,但礼学沿袭郑玄。这一时期,南朝的雷慈宗、崔林根、周琦,北朝的沈重、熊安生等对李周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沈重写了《周官礼义疏》,熊安生写了《周关彝疏》。隋唐时期,是中国大一统帝国时代礼乐文化发展的第二阶段。其突出特点是礼乐文化思想和体系的“系统性、完整性和丰富性”,使得汉代由印度逐渐传入中国的佛教和佛教,与老子、庄子的道家思想和孔孟的儒家思想一起,形成了“三教共存、共同发展”的局面;甚至在一定时期和一定程度上,老庄的道佛地位优于孔孟的儒家:南北朝和初唐的“尊孔读经”还不足以与当时老子的道佛盛世抗衡;唐太宗时期,皇帝支持玄奘“西学东渐”,佛教的广泛传播和影响远远大于儒家思想。但无论偏爱儒释道还是佛教,都没有从根本上影响礼乐文化在中华文明发展中的核心地位。隋唐时期,对“三代”以来礼乐发展的成果进行了全面总结和创新,使礼乐文化发展到了又一个高峰。
隋唐结束了中国长期的分裂状态,相继建立了一个集中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经济文化空前繁荣发展。为了巩固和加强中央集权和民族团结,政府还统一了思想学术,统一了南北经学,从文字、义理等方面建立了五经的标准本,并在各地颁布,成为初学者的标准教科书。
这一时期的研究相对冷清,但却出现了贾这样的礼仪大师。《李周疏》是继郑玄《李周注》之后又一部具有较高学术价值的著作。他以邵《周官礼异同论》和北钟《周官礼注》为基础,汇集魏晋六朝理论阐释郑玄注,对汉代以来的周官礼研究成果进行了总结。朱说:“《李周书》为五经之冠”。但其考证仅限于九经九纬,文字、音韵、训诂学术水平有限,对郑玄注音、训诂、校勘体例的发挥较为粗略。由于贾的《李周疏》推郑的《注》,郑有排外的倾向。五代十国和宋元是中国大一统帝国时代礼乐文化发展的第三阶段。其突出特点是儒道佛成为同时承载中国礼乐文化思想的主要流派。这三个学派在礼乐文化的范畴内“争鸣”和“交流”,促进了礼乐文化的进一步发展。从宋明的“理学”到明清的“经世”、“实学”或启蒙,孔孟儒学总体上优于老庄道家和佛教佛学。从地理上看,这一时期礼乐文化发展的重心逐渐南移。从五代十国到南宋开国,随着中国政治经济中心的南移,其礼乐文化发展的重心也从北方向南方转移。这一时期的儒家大师程颢、程颐、朱、陆九渊、王阳明,以及明末清初的黄宗羲、顾、王夫之等,继承和发展了长期植根于北方地区的礼乐文化体系,使之具有鲜明的南方特色。礼乐文化重心的南移,形成了中国大一统帝国时代礼乐文化发展的第三次高峰。
宋代儒生反对僵化的汉学。他们以怀疑的眼光看待儒家经典,一扫汉唐之旧,根据时代的需要重新诠释儒家经典。宋人对儒家经典的诠释是凝练训诂之学,更强调义理。义理之学是宋代经学的主流,对李周的研究也突出表现在这一方面。
宋代的李周研究呈现出较为繁荣的局面,关于李周的著作有100多种,其中王安石的《李周新解》在当时影响较大。王安石“李周易欣”的目的很明确,即出于现实政治和思想的需要。王安石通过解释李周和关注时事为其变法服务。王安石的《李周新解》出版后,作为一种考试标准授予,影响了当时的一批学者。后来对的详解,对的界定,林对的讲义,都是用王安石的学说来解释的。
王赫的《周之礼义》是宋代的一部重要著作,它以宋代儒家学说为主,宋以前的旧说为辅。是该书采用的五十一家学说,其中只有六家是唐以前的,其余四十五家都是宋代诗人的学说。宋人的“李周”论的精髓就集中在这本书里。。
以图注李周是宋代李周研究的特色之一。主要有王铸的《周礼·礼记》、陈相道的《周礼汇编》、聂崇义的《三礼图注》。此外,还出现了专门研究李周的著作,主要有:周必达《李周人讲义》、夏修《李周雷区谱》、《考试笔记》、曹淑媛《李周官员讲义》、魏辽翁《李周雷区图》等。
元明时期,对李周的研究虽然没有停止,也有100多部著作,但都固守如松学说,所以很多都没有发明什么。由于政治强制政策,清代文人回避意识形态政治,埋头无风险学术研究,经学贫乏,故经学成就卓著。这一时期经学的特点是:反对宋学,继承和恢复汉学,擅长训诂,回避意识形态原则。
清代是李周研究最繁荣的时期,著名学者众多,著作丰富,约250部。从清初到清末,的主要著作有的《周官注》、惠的《礼记》、江永的《疑例》、任的《天府考辨》、申通的《周官录天考辨》、《庄村》、《周官集》、《周官说》。、阮元《车制考辨》、《注疏(附校勘)》、王《研究》、《古书疏证》、孙诒让《周立正义》、刘史培《周礼注疏》等。
其中,段玉裁的《周丽涵读书考》是他研究经学和小学的代表作。本书以郑玄的《周丽涵笔记》为依据,证明了汉语读法以音为本,汉人笔记有三种读音风格,证据有力:一是读似,二是读似;第二,读为,读为;三个字要做到。前两个都是正交的和明确的;第三方“应”具体定义为“字之误而音之误而改其字”。段认为,只有这样阅读汉人注释“礼”的著作,才能理解其义。这本书是李周初学者的重要经典。
阮元的《周立注·乐解》及其校注由阮元和陆德明的《伊尹》合编,并最终由阮元整理完成,是清代校勘《周立》的最佳版本。
孙诒让的《周礼正义》是清代研究《周礼》的一部力作。该书共86卷,约230万字,成书于清末。该书代表了清代经学的最高成就,是研究李周的必备参考书。20世纪比较重要的李周研究著作有:郭沫若《质疑周官》、顾颉刚《周公礼记传说与周官的出现》、林吟《今李周注译》、钱选《三礼释》、钱选《三礼通论》、钱选与钱。《李周》的重要索引有:哈佛燕京学社引论编纂部、《李周引论札记引论》、《李周引论书籍引论》。
中国大一统帝国时代的礼乐文化发展有三个阶段,加上“三代”时期的礼乐文化形成阶段。中国礼乐文化的形成和发展有四大阶段和四次高潮:西周、秦汉、隋唐、宋元、明清;还有四个低潮:春秋战国时期,三国时期,两晋南北朝时期,五代十国时期,鸦片战争以后。这四个阶段有4000多年的历史。“三代”以前的许愿文化是礼乐文化的前身。所以,一部中华文明史,其实就是一部礼乐文化的发展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