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第周为什么要读哲学博士?

童第周在《生物科学与哲学的关系》一文中批评说,“哲学是形而上学,与科学无关。搞科学的人不要问哲学。如果把科学和哲学结合起来,科学就会失去科学性。他认为科学的历史与哲学思想斗争的历史密切相关。”科学成就被用作或歪曲为斗争的武器。唯物主义胜利了,科学向前发展,唯物主义失败了,科学也衰落了。“通过对欧洲生物科学发展的历史考察,童第周明确提出‘生物科学的繁荣离不开哲学的主导思想’,‘它与当时一定的时代和社会条件密切相关,并不是孤立的。要正确认识当时的历史和社会状况,解剖复杂的社会现象,必须要有唯物史观,唯物史观离不开马列主义哲学。”在这种认识的基础上,童第周重视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研究生物发展史,恰当评价历史上重要的生物学理论和学说。他认为,“在过去的几年里,人类对生物现象的理解,对各种理论和学说的解释和争论,主要在于世界观的不同。”童第周还对摩尔根学派和米·秋霖学派在基因研究方面作了科学的分析,并论述了这两个学派的优缺点。他认为,科学家应该摆脱狭隘的偏见,努力“吸收各派理论中正确的部分,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和方法发展和促进基因研究。童第周强调,“为了实现科学发展,我们必须首先纠正我们的宇宙,消除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概念,并辩证地。在《谈生物科学的发展》一文中,他进一步指出,要建立正确的生物学理论体系,就必须用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来分析和综合生命本质中的复杂现象,从而揭示生命的本质及其繁殖规律。

恩格斯曾指出,柏然科学家持有唯物辩证法有两种可供选择的方式。一种是:“仅仅因为自然科学发现本身的力量就可以自然实现……但这是一个相对漫长而缓慢的过程……”这是一条自发的道路,即在科学实践中,从自然科学揭示的一些自然规律中自然得出一些唯物的、辩证的认识。另一种是,“如果理论自然科学家愿意从历史存在的形式去仔细研究辩证哲学,那么这个过程就可以大大缩短。”这是一条自觉的道路,即不仅要通过科学实践,还要通过系统的理论学习。童第周走的是一条自觉的道路,所以他的生物哲学的产生不是自发的,也不是偶然的。他不仅重视科学实验,也重视学习哲学。1965当《红旗》杂志编辑部送给他《自然辩证法》、《反都灵论》、《唯物主义和经验主义批判》等精装书籍时,他非常高兴,由衷地说:“这是最珍贵的礼物。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当时国际上一些资产阶级学者高呼马克思主义不符合时代需要,企图强化人们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削弱和消除其影响。童第周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卓越的科学成就,谆谆告诫“科学家要学习马列主义哲学,用哲学指导自己的科学研究。这是非常必要的。”这在当时尤为可贵,即使在今天也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就在去世前一年,童第周还谈到了列宁关于哲学家和科学家“联盟”思想的现实意义。在他看来,哲学家应该研究和掌握当代自然科学的新成果和新材料,从哲学中提出令人信服的论点,或者从中探索新的规律来丰富和发展哲学这门学科,把哲学提高到适合时代的水平,而自然科学家则应该在研究领域中学习和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使自己真正的著作在正确的帮助理论的基础上取得新的进展和突破。

在科学研究中,童第周正是这样做的。他有意识地从辩证唯物主义哲学中汲取丰富的思想并寻求有效的思想武器,善于用哲学思想探讨科学问题。他的学术价值很高的论文,特别是在细胞按质关系研究中体现的科学哲学就是证明。童迪洲长期从事文昌鱼胚胎发育机制的研究。在移植文昌鱼卵的外胚层细胞和内胚层细胞的实验中,发现细胞质在个体发育过程中也具有改变细胞遗传表达的能力。然而,在细胞遗传学中,自上世纪初以来,遗传学家、胚胎学家和细胞学家就核质关系争论不休,形成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核质之争”。一般认为细胞质由细胞控制,细胞核是控制细胞分化、发育和生理性状遗传的统帅。在20世纪50年代,许多科学家认为脱氧核糖核酸(DNA)只能在细胞核中找到。当时有人说“细胞质中很少发现DNA,所以它在细胞质中的存在通常被认为是偶然事件,是人为的产物,或者是某些人曲解的结果”(其实当时就有人指出,细胞质中人人都有DNA,但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因此,这种观点在过去的细胞遗传学中占了上风。即细胞核中的染色体是唯一的遗传基础,从而忽略了细胞质在遗传中的作用。如何解释与传统理论相悖的新现象?童第周反复研读马克思主义哲学著作,从中得到深刻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