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的议论文

[摘要]陶渊明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个偶像般的文人形象。这一形象形成的原因主要包括魏晋思想背景的影响、陶渊明自身的性格特征和作品风格以及后世接受者在接受陶渊明时的选择性特征,这些因素对陶偶像的形成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本文从这三个方面阐述了陶渊明偶像形成的原因。

?[关键词]陶渊明;偶像;选择性接受

摘要:陶渊明在中国文学史上被视为偶像。形成这一形象的主要原因包括魏晋思潮的影响、陶作品的特点和风格以及后世选择性接受的特点。本文从三个主要方面进行了初步探讨。

?关键词:陶渊明;偶像;选择性接受

?陶渊明是文学史上一个引人注目的形象,他的大部分特征是孤傲、高洁、正直。许多意象都与之相连,如菊花、饮酒、“五斗米不弯腰”等等,令后世学者为之着迷。作者认为,生活在一个思想多元活跃的时代,对陶渊明复杂多变的性格影响很大。正是这种个性使他的写作风格更加多样,进而为后人有选择地接受提供了依据。这些原因使得陶渊明的形象成为一种观念上的偶像,为了更全面地理解陶渊明及其作品,有必要对这些原因进行分析。

第一,复杂互动的思潮

自东汉末年以来,知识分子逐渐失去了依靠大量获取话语权的兴趣,表现在行动上不再认同某一群体,而是更加集中于自身。“个人理想主义在中国古代常被归结为老庄一等思想,确实如此。公元一世纪初,一个叫范准的学者在一本书里对当时的文化和学术进行了猛烈的批判,似乎对儒家和儒家经典相当失望。他在回忆西汉历史的时候,突然发现‘孝老好老,净在景与武之间’...他把理想人格和道德追求从体制内转向体制外。从群体的世俗模式到个体的超越精神”[1]儒家阶层内部出现了新的思潮,一旦外部时机成熟,就可以掀起新的思潮。曹氏建立魏朝后,曹操与汉族文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孟德求贤三令,一般认为有德者未必有才,有才者或有不仁不孝贪之污名,是明确宣示士大夫来而从之,五经彻底破产的金科玉律...所以孟德三令,不只是一时求意志,实际上是表明方针,是政治、社会、道德思想的大变革。”[2]曹魏极大地削弱了儒学的地位,为儒学以外的思想的兴起提供了外部条件。因此,在内外双重因素的影响下,儒家的正统地位开始受到挑战。这并不意味着它对世界的影响力很弱。比如,即使在司马氏篡位之后,传统伦理观念再次受到重创的时候,士人也没有完全抛弃儒家思想。“玄学是汉代对繁琐的儒家经典的反动,很多先人都说老子、庄子上学是玄学学者。但由于三国、晋初玄学士的教育在家庭,家庭伦理不倒,这一时期的名士研究儒学,仍然推荐孔子为圣人。”[3]此外,还有人想调和“自然”与“明教”。项修、郭象在评论庄子时,认为孔子重明宗教,老庄崇尚自然。明娇治国平天下养生是天经地义的,认为两者可以结合,是一种理想人格。

以上说明当时的知识分子有很大的灵活性和独立性,游走于不同的思想流派之间,也有调和各种流派的愿望。在这种氛围下,对陶渊明多元多变的性格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第二,多样多变的个性

陶渊明从小就在研究儒家经典。“少年人事穷,六经游好”(饮十六)。所以他希望能积极上进,树立名声。他非常重视自己的生活经历。陶氏家族中最著名的陶侃,曾被封为长沙公、督八国军务、荆姜刺史,在魏晋礼仪逐渐弱化的背景下,曾觊觎王佐。陶渊明对这样一个祖宗很是佩服,为长沙写了一首诗。“在穆棱家族中,允构·霍尔。齐与冬轩的和谐,体现了张贵的胸怀。所以,春花摘了,秋霜带了。我太感动了!真族之光。”字里行间可以读出,陶渊明也希望建立和陶侃一样的功绩。我爷爷奶奶孟佳也是陶渊明敬仰的长辈,他写了《晋西将军孟頫传》一文纪念。于是他多次外出做官,参加了当时几个厉害的幕府。但他很快就因为身心受奴役而感到不快,而当时的贵族家庭大多都有野心,所以陶渊明不愿答应。《辛丑七月夜游江陵》表现了一个长期隐居的人进入新环境后的矛盾心理,祖上的功绩,童年的教育,母亲父亲家里贫穷,需要做官养家。这些现实因素与隐居中逐渐养成的闲适、自然、洒脱的性格相冲突。陶渊明在这种紧张的关系中摇摆不定。陶渊明也是一个性格诚实坦率的人。按照司马师当时笼络各方名士、巩固国事的意图,历届江州官员都希望陶渊明做官,但他也有自己的选官交友标准。比如经常提到的陶渊明,他对待王红志和谭道济就很不一样。所以,陶渊明辞官的动机不排除道家玄学的影响,追求自然,希望隐退,但他自身的性格应该更值得关注。他在矛盾中左右摇摆,又会因为自己的坦诚而随时离开当时的官场,所以辞职只是因为性格使然。离开官场后,内心的成绩追求会驱使他对自己的突出成绩产生些许感慨,这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正常想法。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弗洛伊德认为,意识是心理状态的最高形式,是人类心理因素的世界之首,它统治着整个精神世界,使行动协调一致。前意识是储存的记忆银行,人通过召唤来回忆过去的事情,这就是前意识的范畴。除了意识和前意识,也就是精神分析理论中最重要的潜意识,是人类精神中最丰富、最原始的部分。潜意识被压在最深的地方,最底层却最活跃,总是试图浮出意识的表面”[4]。陶渊明早年受儒家进取精神影响的人生观在现实中受到压抑,进而进入意识底层。然而,潜意识是他建筑本能的基础。只要他潜意识中的这些内容不能被完全清除,对过去的回忆就会一直存在,只是在意识层面存在的隐逸思想的控制下,不是很明显或者没有表现出来。朱曾说,陶渊明“千言万语说,不要富而忘贫,其实他忘不了。他只能拒绝这种想法”(《斋藤优子语》第34卷,《陶渊明研究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62版P74-75),这意味着陶渊明当然有追求清雅自由的隐逸生活。但在更强意识的控制下,这些潜意识又被压抑了,这是陶渊明多元多变性格的一种表现,但也恰恰是这一点没有被后人完全接受,他们的接受明显是有选择性的。

第三,选择性接受

陶渊明之所以成为偶像,主要在于后世文人的选择性接受。这一过程具有以下典型特征:

第一,在接受陶渊明的过程中,首先是赞美他的人格品质,其次是赞美他的文学风格,但这种赞美往往是出于对他人格品质的呼应或眷恋。

从初学陶诗和陶诗的主要作者来看,他们都是在陶渊明作了高尚的隐士之后,才对他的诗产生了兴趣。这说明在接受之初,隐士的形象是引人注目的。特别是陶渊明的好友颜延之的《郑涛诗志》是评价他最早的作品,也收录在《文选》中。根据颜延之作为当时文坛喉舌的影响力,可以说它对陶氏声誉的传播有很大的帮助。需要指出的是,这篇悼文的大部分章节都是关于陶渊明的品质,较少提及他的文章。在偶像价值的形成过程中,第一笔就是这么有方向性的。作品的传播之所以稍微滞后一点,是因为当时文坛的主要创作风格受到了谭旋的影响,所以大部分描写农村生活的作品使得陶渊明不被视为著名的艺术家,所以不容易获得广泛的认同。钟嵘的《诗品》只把陶渊明列为国货,因为在此之前,陶渊明作为文人是不被接受的。直到《诗品》的出现,才出现了文人陶渊明,被评为“直爽”、“田家钰”。直到《萧统文选》收录,人们才逐渐重视起来。但萧统《文选》对陶渊明的闲情赋评价不高。我认为这篇文章是“一个人在白玉上稍有瑕疵”,但在《闲情》这首诗中,杨雄所谓的劝诫百而讽其一。棋子无讽刺,何必摇他的笔?可惜!什么都做不了!萧统之所以作出这样的评论,除了他深刻的道统之外,他主张文章要“文质彬彬”,主要是因为他认可了颜延之首创的陶隐士形象。不然他也不会说陶正石被收入文选。萧统虽然对这首闲情赋提出了批评,但他的选择反过来表明,陶渊明首先是作为一个隐士被接受的。更值得注意的是,萧统在文学批评上仍然坚持言行一致的观念。”在萧统的人生观中,有一种言行一致的观念。负责任的心灵和一切外在行为(包括创造)都应该统一在真善美之中。他主张‘站在路上,始终如一’(“梁书?以《洽洽传》评洽洽),并赞‘温文尔雅,有君子之意’(答王《集》与《诗苑》)。而且他自己也是这么做的,说的是“他严谨,不在乎声乐”(《南史》传),而不是他哥哥肖钢说的“立身之道,与文章不同;站着之前需要小心,文章需要放荡。”[5]91的言传身教要求,使萧统有意识地把目光聚焦在陶渊明那些符合隐逸心理、表现田园自然安逸生活的作品上。这无疑固化了陶渊明“大圣”的崇高形象。借助《文选》这本可以说是后世学者必读的书,这种固化的形象无疑传播得更深更广。但在陶渊明的很多作品中,他也表达了对人生的忧虑,感叹对名利的无偿追求。在《八杂诗》中,这种思想有比较集中的表达:“人生无根,浮于尘埃如陌。被风吹散,这很不寻常。”“荣耀难长久,跌宕起伏不可估量。”“老公野心满天下,我宁愿不老。”“昨天听到长辈的话,每次都不喜欢。但是五十年后,我已经吻过这件事了。“这些都是他隐退后的作品,说明陶渊明除了刚正不阿的形象之外,还有更丰富的思想。此外,从《闲情赋》、《文姐祭程》等作品中也能看到他多情的一面,与隐士形象同构,成为陶渊明有血有肉的一生。

陶渊明一个被部分接受的形象光环掩盖了所有作品的完整形象。当然,这不是造神,而是会代代相传,让越来越多的读者知道陶渊明这个过着简朴甚至尴尬生活的隐士,依然贫穷而幸福。人品先于作品传播,这让很多人忽略了陶渊明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真实感受和作为一个学者的矛盾心理。偶像就这样无形中建立起来了。

第二,认为陶渊明不为二主服务,是对他的夸大。陶渊明的人格在前文已经描述过了。他性格直爽,受魏晋玄学风格影响,更注重独立。虽然曾经是桓玄和刘裕的幕僚,但在他们造反的时候,陶渊明只是根据自己的性格喜好做出了选择,并不存在“有第二个姓氏”的说法。梁启超说:“其实,袁明只是受不了那一天仕途的浑浊,不屑与那些炙手可热的官员为伍,不在乎刘裕的王是否繁华。如果他说他只对刘裕感兴趣呢?那年袁明辞职,是刘裕拨乱反正的第二年。为什么他明知学不到陶侃而辞职,还要假设20年后篡位?这一集《一个文人的不幸赋感》的序言中写道:“自死后,大伪斯兴盛,清廉节退,驱近之心。”那时候,袁明华而不实,丢人扫地,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即使他没有改变习俗的权力,至少他不会随大流,失去自己的个性。这是袁明弃官的主要动机,这在他的诗歌中随处可见。如果说他是为一个姓司马的刘而战,那就被低估了。”[5] 91说陶渊明没管两件事,主要是萧统和后来的接受者把自己的价值判断转移到了陶渊明身上,忽视了时代背景和陶的人品。另外,肖童的立场需要提一下。作为皇太子,他无法做出统治阶级之外的自觉评价,所以他对陶渊明的接受明显表现出儒家道统的影响,强调君臣原则。然而,这种做法却给陶渊明的隐士形象又增添了一层光环。

东晋是中国封建专制最独特的时期。《晋书》(卷98)《王敦传》中提到“王与马,* * *天下”是郎岱王氏兄弟与金郎共同拥有天下的现象。因为中央皇权从南方越过江左,北方连年战乱,百姓水深火热。所以要在统治的基础上依靠宗族的力量,而南方的宗族和每一个南迁的人也想依靠国家机器来维护自己的利益,所以相互依赖,各取所需。“西晋王司马睿不具备在江左执掌皇权的条件。在晋代的国王中,司马睿没有威望、力量和信誉。没有世家的支持,在江左是没有立足之地的...晋朝时,胡节入侵,民族危机突然出现。杜南士族作为金氏的臣民,为躲避胡节入侵凌家而南下,自然不会也不可能抛弃金氏建立新的王朝。他们只有以金家的名誉为荣,才能保护自己家族的利益。”[6]这也造成了一个潜在的隐患,那就是贵族家庭的运作方式不同,尤其是几个权势家族的兴衰会引起政治动荡。在这种情况下,王敦和苏君数次反叛,使得司马氏家族不得不依靠其他宗族来反制叛乱,皇族的权威日渐衰落。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政治环境和随之而生的神秘之风中,人们并不像其他朝代那样重视君臣之道和礼义之大关系。这是皇权政治的变态,但也正是这种偶然,才使得陶渊明这样的文人,在正直人格的作用下,仅仅从自己的喜好出发,接受了刘裕取代司马家的行为。至于“羞姓”,是一种推广,这种选择只是为了接受者本人的需要。

第三,仕隐母题主导了整个接受过程。当两种观念的关系发生冲突时,陶渊明就成了暂时的“避风港”。游走于仕与隐之间的人,只是希望通过有效的陶、仿陶、与陶的和谐等来分享隐逸的自由。,或者是头脑清醒或者是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在神韵上不可能达到陶诗的境界。但客观上也加深了陶渊明的偶像地位。如魏罢官后会写一些田园诗,而魏的《种瓜》诗,似乎纯粹是学陶,写自己的生活经历。同样的土地稀缺,同样的自嘲微笑。对陶渊明来说,他找到了自己理想的生活方式,找到了自己应有的心境和情趣,享受了不成功的劳动;就魏而言,他想表达的是一种随波逐流的态度。他根本不在乎瓜的得失,也不在乎自己的失败。一切顺其自然。诗人追求的是悠然飘逸的情感。这种不同的心态和兴趣,就是两个人的区别。魏未必是一个无动于衷的人。“魏诗五百多首,没有一首是干的?”(简溪写的的诗)像魏这样的著名艺术家还有很多。陶渊明在接受过程中不断被模仿,提升为一种典型的文化现象。而且,做官与隐逸是贯穿中国古代思想史和文学史上的一个话题。陶渊明的名字先广为流传,然后才是他的著述。所以,当陶渊明逐渐成为文人心中的向往时,正是先入为主的隐士形象造成了对其文本的不全面把握,或者说是一定程度上的选择性解读,恰恰进一步抬高了他作为隐士的一面。按照这样的循环,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个人人敬仰的文人偶像。

第四,文学史上不同时期的思潮和文学理论不尽相同,接受角度也不同。造成了对陶渊明形象的一些曲解甚至过度宣传。最突出的是在宋代。唐人对陶渊明的人品评价很高,但他并没有把它推到一个典范的地位,从王维、李白、杜甫到白居易都是对陶渊明持批判态度的。根本原因是唐人认为“陶谦避俗,未必能成道”。没有充分融合和吸收佛道两大学说(尤其是心性论)的唐代儒者,对儒学的理解停留在机械教条的层面,抓住陶谦言行与儒家道德规范相冲突的地方来否定道。然而,到了宋代,陶渊明的学道论从苏轼开始,到南宋末年为理学家所总结。陶渊明是学道之士,“学道”是宋代人们追求的最高道德境界和人生境界,所以宋代把陶渊明的品格推到理想地位和典范地位也就无可厚非了。宋代可以说是陶渊明接受过程中的一个决定性时期。当时的文人注重知识的积累,所以打着儒家的旗号研究各种思想,所以很清楚地把握了陶渊明的主要特点。但理性的、淡化的、内敛的审美使他们对圆明的理解趋于理性化、趣味化,并将其置于儒学的范畴之内。这种做法不同于以往截取部分形象的做法,而是完全把他变成了儒家思想范围内的人物,忽略了道家思想等因素的影响。在文艺理论上,儒家追求知人论世,坚信一个人应该言行一致。所以有些自述文章被归为自传性质。这种观点虽然有其理论支持,但可以说并不适合性格复杂、客观生活不断变化、游走于各种思想之间的陶渊明。

总之,陶渊明所处的时代使他的思想世界丰富多彩,他自身的人格也是多方面的,这就为选择性接受的出现提供了可能。在传播和接受的过程中,陶渊明的形象逐渐被提升,甚至被拔高。因此,通过对这些原因的分析,可以更全面地理解陶渊明及其作品,而不是盲从。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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