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学校教育思想对当今教育的启示

梁启超是中国近代有影响的政治家、思想家和学术大师,但很少有人把他作为教育家来研究。从戊戌变法到20世纪20年代,梁启超先后发表了《改革概论》、《创办女子学校》、《教育方针私论》、《论教育目的》、《教育与政治》等十几篇教育论文,从教育制度、教育内容、教育方法等多个方面进行了论述,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教育思想。晚年在南开大学、清华研究院等高校任教、讲学,并参与教育实践。因此,他对现代教育制度和教育思想的发展与实践做出了巨大贡献,说他是一位杰出的教育家并不为过。本文从两个方面对梁启超的教育思想进行了研究和探讨,以期对历史学家有所裨益。

第一,教育的目的

梁启超一直强调教育要有正确的目的。可以说他是第一个写教育目的重要性文章的教育家。他在《论教育的目的》一文中,首次提出教育必须有目的。他认为,人与动物、文明人与野蛮人的最大区别在于,活动是有意识的、有目的的。教育是人类非常重要而复杂的活动,不能没有目的,目的必须正确。他认为没有目的,一切都可以容纳,没有目的的教育永远不可能成功。

首先,梁启超抨击了封建教育的错误目的。中国的传统教育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一直把儒学和经学作为学校里唯一的教学内容。经过唐朝的发展,隋朝实行的科举制度一直沿用到明清,历时1300年。这一制度直接将学校教育与选官挂钩,使得学校教育逐渐成为科举的附庸。“一切皆下品,唯有学问高”“学而优则仕是读书人的唯一目标,是全社会的普遍价值观念。在封建社会,读书只是手段,做官是目的,学习只是进入官场的敲门砖。”曾几何时,我们学习八股,有句俗话叫八股是敲门砖。门一敲,砖头自然就扔了,但是没有人会再爱上那块砖头”[1](P150)。因此,他认为,在传统教育下,读书人整天沉浸在训诂和朱成的理学中,痴迷于科举考试,憧憬名利,不钻研实用知识,不了解古今政治,浪费自己的才能,浪费自己的时间,根本培养不出真正的人才。所以他提出,为了培养人才,必须改变八股科举制度。”所以,要发展学校,培养人才,就要强国,但改科举为第一义”[2](P139)。同时,他还提出了改变科举的三种策略:上、中、下。

其次,梁启超也指出了洋务教育的弊端。他认为洋务派对西方了解不够,只涉猎其皮毛:“今天的博物馆、广方言博物馆、海军学堂、军事装备学堂、自强学堂、实学学堂等。,不能不一样吗?文字和艺术的东西多,政治和教学的东西少。它所谓的艺术家只是语言文字上的肤浅。军事学到最后,不尽全力,就是尽了力,也收效甚微。”[3](P132)他总结出洋务教育产生的原因主要有三个:第一,如果不改变科举制度,学校就会出现人才匮乏的情况。第二,师范学校不成立,教学不人道。第三,没有专业的区分,导致没有自我[3](P132)。这种弊端造成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可是,老师不讲学问,缺人教,能培养出人才吗?”如果科举不改,聪明人要学会包邮,才能发财,另辟蹊径。他们能低头吗?“[4](P21)因此,洋务教育很难培养出国家真正需要的人才,最多只能培养出翻译、买办等人才。”推动他所取得的成就,并能够做任何事情,如翻译,这是一个天才。“其次,适合洋行的买办Kambida(指买办)。它有一两项杰出的成就,达到了中外。能为国家做准备的人,一定是聪明有才华的人,他们可以利用其他人来提升自己,而不是这些学校的功绩。”[3](P132)

梁启超在批判传统教育和洋务教育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教育目的,其教育目的随着时事的变化而不断发展和完善。

戊戌变法期间,梁启超提出教育的目的是培养通晓中西文化的政治人才。他呼吁向西方学习要以政治学为基础。他认为,过去“中国向西学学习,只抓皮毛,惊现其技之长,忽略其政治基础之法,故方言、数学、制造、武备之殿堂颇为建立,而政治书院则一度默默无闻。”[5](P153)于是他得出了“今天的学校应该以政治为教义,以艺术为附庸”的结论。因为“政治学的成功更容易,但艺术学的成功更难;政治学的用途更广,艺术学的用途更窄。使之成为没有艺术才能的国有政治才能,那么行政人就振兴艺术,也就顺耳了!.....使之成为没有政治才能的国有人才,那么虽然有很多绝技,统治者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最终也会被别人利用。”因此,他认为:“当今中国,在专门领域有所成就的人很多,只对古今中外的治国之道感兴趣的人很少。虽然他们有一两个天赋,但是死了也没用。”[6](P157)

梁启超之所以得出教育的目的是“以政治学为基础”的结论,主要是因为他认为这是西方国家和日本繁荣的起源。他说:“泰国的西方国家首先重视政治学院,他们也在学习。以公理公法为经,以希腊罗马古代史为纬,以近政近事为用,学过的人就给政,这是立国的第一义。”[2](P158)以及“日本变法以学校为先,日本学校以政治为重;采用太西的原则和法律并与日本的情况相结合,强调熟悉,并赋予其政权,也是不到十年的事。”[1](P154)

至于如何学习政治学,梁启超在《张尚书·论上南皮书院课程改革》一书中特别建议:“以六经、诸子为经,辅之以西方公理、公法之书,以求治天下之道;以历朝轶事为纬度,辅以古希腊罗马历史,以寻求古人统治世界的规律;以据时势用之,辅之以各国近况,以谋治当今之世。”这样,“数事同时,士知今制,孰古孰今;什么应该复古,什么应该古风。在古代体制中,谁把今天看得好,谁把今天看得坏。今天什么行得通,什么行不通。西方的制度,哪些在中国可行,哪些在中国不可行,哪些应该缓一缓,哪些应该急一急,组织得很好。烛光计,心中有计,遇事不挠。如果你成功地完成了这项研究,你将成为今天的人才”[3](P154)。

可见,梁启超在戊戌变法时就把教育的目的定为培养了解时事、以统治天下为己任的政治创新人才。这主要是由当时政治改革的现实需要决定的。戊戌变法是一场以学习西方政治制度为目的的政治改革运动,因此急需能“通中西”的政治人才。为此,维新派先后建立了万亩草堂、长沙吴石等一批旨在培养维新派的学校。梁启超被任命为长沙吴石学校的语文总教师。他在讲坛上和在审阅学生笔记时阐述自己的主张,主张民权,培养急需改革的人才。效果显著:“开学几个月,学生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似乎有了新的信仰,不仅使自己受益,还试图向外界宣传。.....学生们放年假回家,宣传我们的‘怪论’,引起很大反响,成为1898年政变最有力的借口。"[1](P28)

戊戌变法的失败给了梁启超一个很大的教训。他觉得只培养几个政治人才是不够的,于是把目光放在了普通的“人”身上。他把教育的目的从“政治即主义”改为“新民”为第一要务。

戊戌变法失败后,梁启超逃往日本。他在日本期间,一方面接受并宣传了欧美和日本近代思想家孟德斯鸠、卢梭、穆勒、斯潘塞、福泽谕吉、加藤弘之等的政治教育思想。另一方面,他通过创办《清议报》和《新民丛报》撰写《新民说》、《中国追根溯源论》。所谓“新民”,就是用民主、自由、平等、博爱等现代西方价值观来重建中国的国民性。

梁启超的新民说主要有两个内涵:一是新民之理。在为什么要教育人民的问题上,梁启超首先总结了过去的经验,得出了结论。他想:“我们国家讲新法,几十年了谁没看到?”"余新民的方式,谁没有注意它."“今天改变一个方法,明天就很容易从一个人身上学到东西。”。所以,“今天,我们要想抵抗列强的民族帝国主义,从而避免浩劫,挽救生命,只能做我们自己的民族主义的策略之一,我们要在中国实行民族主义,但我们没有理由抛弃新民”[7](P4)。其次,梁启超认为过去“中国有民而无民”。那是因为过去“吾国之风巍然于大东,众圈子小而野蛮。”与其他大国没有交通往来,所以我们的人民往往视自己的国家为世界。”因此,“有一种资格可以是世界上的人,而不是国家的资格。“然而,今天不同了。”在当今这个国与国并存、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时代,如果缺乏这个资格,就永远无法自立”;所以“今天,若不想强国,就要向各民族学习,所以自立之道,就是选其长者,取其长,以补我之不足。“这里的‘长者’是指‘民德、民智、民力’。这是“政治学术技巧的伟大源泉”[5](P6)。说到底,就是要吸收各国的道德和思想,建设中国的新道德、新思想、新精神。二是新民的内容。梁启超心目中的现代国民是指具有新道德的新民。这样的国民必须有民族思想,有进取和冒险精神,有权利和义务,有思想自由和自主,有独立、自尊、合群、尚武的意识。因此,我国建立和普及国民教育的目的,必然是培养具有这些“公德”的现代公民。总之,通过教育,我们可以培养出“有人格的人,享有人权的人,自动而非傀儡的人,自主而非蛮族的人,自强而非附庸的人,做本国人而非他国人的人,做今人而非昔人的人,做天下人而非谷人的人”[8](P61)。只有这样,公民才能“自立门户,在优势和劣势的领域中竞争”[2](P53)。

教育的目的是培养人才,教育的目的是随着历史的发展变化而不断发展变化的。梁启超的教育宗旨从戊戌变法时期的培养政治人才转变为20世纪初的培养现代公民,说明他的教育重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关注少数“政治人才”转变为现代国民教育。教育的对象是更广泛、更普通的人群。那么教育应该培养什么样的人才呢?这也是当今教育工作者一直思考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梁启超早在一个世纪前就给出了答案。答案是培养“现代公民”,而不仅仅是少数“精英人才”。这一观点对今天的教育仍有现实意义。如今,素质教育已被教育工作者提上日程,我们不得不重提梁启超的国民教育理论。因为今天很多家长和老师仍然把教育当成培养“精英人才”的手段,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精英人才,所以我们的教育重点应该是每一个公民,应该是提高全体公民的素质,在关注每一个公民的素质教育的前提下,重点培养“特殊人才”和“精英人才”。只有这样,教育才能达到目的。

第二,教育方式

梁启超主张建立新的教育制度作为教育的根本途径。在梁启超著名的政论文章《变法通论》中,有《学校通论》、《论科举》、《论师范》、《论幼稚园学》、《论妇女学》、《论学校遗风》等几篇关于教育的文章,系统论述了他对学校教育、师范教育、女子教育、儿童教育的看法。这些文章,加上他后来的文章,如张尚书《关于改革上南皮书院课程用书的讨论》、《与林关于在浙江中学课程中推广实学用书的谈话》、《关于教育方针的私人讨论》等,构成了他关于建立新式教育制度的系统主张。

梁启超提倡创办新式学校,重视学校教育。他甚至把学校教育和国家的兴衰联系起来。他在大讨论改革吗?在对该学派的总体介绍中,分析了西方繁荣的源泉,认为“在过去的百年中,欧洲的人民,高加索人民,用工具毁灭国家,用贸易开拓土地,所以世界19世纪在他们的管辖之下,他们的智慧是强大的。”天下之运,由乱而平,胜败之源,以强而趋智,所以说自强不息是今天,第一义是启迪民智”[3](P126-127)。而“启迪民智”的途径是建立新的学派,这些学派“死而有之,废而有之,愚而有智,弱而有强,有条不紊”[3](P131)。在这里梁启超把学校视为立国之本,强国之路。

在强调了学校的重要性之后,在1902的《教育方针的私人讨论》中,梁启超参照日本的教育制度,将学校教育分为四个时期:(1)5岁以下的儿童,给予家庭教育和幼儿园教育;(2)6至13岁的儿童接受初等教育;(3)14周岁至21周岁少年,接受中等教育或工业、陆海军、政法、美术、普通师范学校等教育。;(4)22至25岁为成年期,接受大学教育,包括高等师范学校和师范大学。梁启超认为,学校教育应遵循这一程序,循序渐进,不应拖延。关于办学经费,梁启超批评了政府“吝钱办海军,而不肯吝钱办学校,重什么轻什么”的做法[9](P133)。同时,参考英国、法国的教育经费来源,建议我国“学校经费由学校、镇、区三级筹集”。“有公物的,就按公物处理。如果没有公共财产或公共财产不足,则依法征收学校税,如土地税、房税、营业税、丁口税等,以建立和维持学校为目的”[7](P165)。

梁启超非常重视儿童教育。他认为“春秋万物始于始,几何万物始于点,人生百年,立于婴儿期”[10](P148)。首先,他强调义务教育应在初等教育阶段实施。“今天,如果中国不想促进学习,就必须通过政府干预来强制推行小学制度”[5](P161)。我要政府强制义务教育:“既然目的是培养公民,就要学会教,不提全国的孩子。所以各国都采用制度,年不学,怪父母。盖子女者,公有一国,父母不能独善其身。但是国家的学制不确定,人民能怎么办?所以必须先用这种方法普及学校,然后才能普及教育”[8](P167)。其次,梁启超还提出了参考西方教育儿童的主要内容和方法。主要教授天文、地理、古今杂事、几种语言、数学、音乐、体操等。,并采取灵活的教学方式,如“以理导之,以术慰之”,让学生容易接受,如表演、说鼓、歌谣等。同时,他还提出缩短孩子的教学时间。“一天教三个小时不算太辛苦,让他们怕困难”[8](P149)。值得注意的是,梁启超还对当时儿童教育中盛行的体罚教育进行了批判:“今日之教师,或毁其牙,鞭笞之,或破其头,或砸碎其骨肉,饥寒交迫,寒气不宁”[11](P124)。他提出必须废除这种教学方法,“不要白教,这样才不会伤脑;而抬高自己的耻辱”[8](P149)。

普及初等教育需要大量的教师,所以师范教育也很重要。梁启超在《变法通议?在师范院校,教师教育被视为“集体学习的基础”。又说“欲革除旧习,扬智,必以立师范为第一义”[12](P144)。梁启超还指出了当时学校大量“外教”的不利因素和弊端:(1)语言不通。用“翻译听写,强半失真”;(2)中西教学方法不同。”汉语中经常有能听懂一两种语言的人,而西方人已经流传到几十种语言,也有自以为认识的人,但汉语还是听不懂。”(3)“西方人学中国,一无所知”,所以教多重西学,必然导致学者“弃根”而被其同化的后果。(4)以军校为例,他分析他雇佣的西方人来自不同的国家,平时训练学生说不同的语言。一旦发生战争,“命令虽响,但土兵不理”,战争必然失败。梁启超认为,聘请“外教”是不妥当的,是不利的,相反,他“所得俸禄是中国人的两倍”。既然聘请“外教”这么不合适,当然要办师范教育,培养自己的老师。因此,梁启超认为应在各省的首府和郡县广泛设置师范学校,使“三年后,每郡必有一人可择中文教学。”.....十年,奇才异能,各省”[10](P145)。

梁启超也非常重视女子教育。自古以来,在中国,女性不允许接受与男性相同的教育。“女人无才便是德”。戊戌变法期间,维新派开始倡导男女平等,重视女子教育。在此期间,梁启超先后撰写了《变法通议?关于妇女研究和女子学校的创办,本文阐述了自己对女子教育的看法。梁启超最早将“女学”与“强国”联系起来。在他看来,“天下之弱,必始于女不学”[13](P87)。”是女校最盛,国最强。不战而屈人之兵也是美好的。女学低人一等者,强国也,英法德日亦然。女人学不会,母亲教不会,女人失业,聪明人少。生活在国家的人是幸运的,印度、波斯、土耳其也是”[8](P97)。

梁启超把提倡女学的意义概括为:第一,“每个国家的人民,都要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都能够养活自己,然后国家才会被治理”[8](P87-88)。因为在中国,“女子两亿,均属分利,并无终身受益。只是它自己养活不了自己,需要别人来养活。所以男人用狗和马做奴隶,所以女人极其苦。但是女人要养,男人也要养,所以他们一年到头辛辛苦苦所做的,还不足以养活妻子和老婆,所以男人也是苦极了[8](P88)。所以女性一定要受教育,然后找工作“养活自己”。这样既能减轻男性的负担,又能提高他们的社会地位和家庭地位。并能达到富民强国的目的。”所以,国家为什么强大?人民富裕,国家强大。人为什么有钱?这样每个人都可以养活自己,不一定要一个人养活几个人,斯里兰卡人民才会富裕”[8](P89)。其次,梁启超认为女性接受教育后可以“开阔眼界”,增长见识,促进家庭和睦。梁启超认为“今日夫妻之所以如此相护,乃闻天地之间之事,而穷尽毕生之精神,为强弱而箩筐间交涉...就是因为海的大小,人数几千万,户数几千万,家庭内外绝对不可能和睦相处。而其缘起,经不起于伯母与伯母之间,怒者说女人可杀”[8](P91)。因为女人整天困在家庭里,不读书,见识少,所以常常关心家庭琐事,导致夫妻不和,家庭不和。”如果婆家终日不安,一个人的房间会很尴尬,会害人魂魄,短人志气...所以,虽然有英雄,有魅力的人,也会整天放在床上。“可见,家庭不和谐会带来很多负面后果。女性如果受过教育,就会“让人知道有年龄,有洲,所以可以和老公,和陌生人相处。“所有民族之所以有强有弱,是因为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对世界的忧虑,他们会不遗余力地关心自己的家人和老师。”[8](P90)。可见,女性接受教育后,知识渊博,心胸开阔,自然不会整天关心和担心家庭琐事,家庭当然会和谐。第三,女性接受教育后可以更好地教育孩子。梁启超认为“西人教子分百课,母教七十课”,因为“母教之善,易立其子;如果你不好,很难建立你的儿子”[8](P91)。因此,梁启超把家庭教育,尤其是母亲教育作为教育的基础。“故天下之治为第二,曰:正而广才。而两者的基础必须培育;培养的基础必须从母亲的教导开始;母教的基础必须从女学开始,所以女学是世界生存的力量基础”[8](P93)。第四,女性接受教育后,可以养育优质后代,不断“入其种”。即“以诈而忠,以私而公,以粗而群,以愚而智,以野而文”[8](P93)。梁启超认为“西方讲种族的学者,以胎教为第一义,所以有许多人以自己的方式思考”[8](P92-93)。如:“各国以强兵为意向之人,使初中女子皆练体操,以为必如此,则所生之子,皮包骨,力大无穷”[8](P93)。以此类推,有知识、有修养、有素质的女人,自然会生出有知识、有修养的儿子;一个有素质的人。其实梁启超提出了两个概念:遗传学和胎教。

简而言之,女性接受教育后“可以做上层阶级的丈夫,下层阶级的老师,亲近宜家,远离善良”[14](P325)。为了实践他们的女子教育思想,1897年冬,梁启超和靖远山在沪创办了中国近代第一所女子学校——郑经女子学校(又称中华女子学校)。学校还出版了《妇女杂志》,倡导女子教育。一度有不少城市闻风而动,开办女子学校,开创了近代中国女子教育的先河。

从上述家庭教育到学校教育,梁启超提出了一套比较完整的教育思想。他提出了遗传和胎教两个概念,认为这取决于母亲的素质。因此,他特别强调妇女教育的重要性。他甚至把女子教育与国家富强联系起来,这大概是史无前例的;同时,梁启超模仿日本制定的学校教育四阶段,也为近代学制的颁布提供了借鉴;他关于义务教育和教育经费的观点,在中国教育史上也是开创性的。因此,梁启超的教育思想丰富了近代教育思想史,为近代教育制度的发展和完善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