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学选修课对提高学习质量的作用?
本文结合西方文学史的教学实践,提炼和辨析了高校文学教学中的十个关键词:剧本外、幽默、激情、表演、技术、借鉴、比较、故事、逻辑、灵魂。前五个关键词是关于“怎么讲”,后五个关键词是关于“讲什么”。关键词:文学课十大关键词《西方文学史》在高校,文学课被视为最好的课。这种观点的出现与文学的特点有关:文学作为一门人文科学,与人们的现实生活和精神诉求密切相关,所以学生喜欢听文学课;文学作为美学,是超越专业的生动,学生很容易理解文学课。但是,“好”不代表可以“好”。文学课能不能“上好”,主要取决于老师自身的态度和素质,取决于他在“说什么”和“怎么说”上的理解和造诣。笔者想根据自己对西方文学史讲座的直接体验和理解,谈谈高校文学教学中的十个关键词。前五个关键词侧重于“怎么讲”,后五个关键词侧重于“讲什么”。第一,对于一个老师来说,脱离讲稿不是最高要求,而是最基本的素质。课堂教学是最忌讳的。在“前多媒体时代”,照本宣科的讲座意味着阅读教科书或讲座。在多媒体时代,脚本式讲课增加了一种新的方式:阅读多媒体课件。之所以出现“照本宣科”的情况,是因为老师没有把更多的时间和心思花在编写和记忆武林秘籍:个性化抽屉讲座上。脱稿为课堂教学的成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很多成功的老师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完全脱稿。好的讲座读了,效果会大打折扣,学生也会对你的专业水平和态度产生一些怀疑。相反,如果演讲稿写得很弱,但脱口而出,也会赢得学生的尊重和好感。他们会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很敬业的老师,然后心里能给你七八十分。鉴于这种认识,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演讲,我都努力熟练地背诵,比如普希金的诗,莎士比亚戏剧中的台词,列夫托尔斯泰作品中的人物独白,以及《诗经》《楚辞》中涉及到以中国文学为参照系的内容。当你手里、眼里甚至心里都没有教案的时候,你自然可以追求更高的教学境界。第二,幽默地背演讲稿很重要,但也要让演讲稿生动、口语化。写论文和听课的区别在于,写论文是为了读,听课是为了听。人的视觉比较有耐心,但听觉很挑剔。所以写论文是把生活提升到理论,上课是把理论还原到生活。在使演讲生动化、口语化的过程中,幽默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幽默当然不是说讲与课程内容无关的笑话,而是用非常通俗、通俗的语言表达一些学术思想,比如借用一些流行的歌词、影视对白、广告标语、歇后语、方言俗语等。换句话说,你可以用枯燥的书面语,也可以用灵动、活泼、好记的口语说出同样的想法。比如你可以说海伦是希腊半岛最美的女孩,也可以说海伦是“希腊半岛的岛花”;你可以说阿喀琉斯在海边痛哭,也可以说阿喀琉斯“一个人哭到天亮”。他的经历让我们深深懂得“男人哭不是罪”。你可以说奥德修斯之所以能够回到故乡,是因为他一直想回到故乡,也可以说“如果你知道去哪里,整个世界都会为你让路”;你可以把塔季扬娜写给奥涅金的情书打在课件里再读一遍,也可以用陈楚生的歌词总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很爱你?”。有人认为幽默是与生俱来的。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它。幽默与其说是一种天生的能力,不如说是一种后天的态度。比如广受欢迎的教学大师易中天,就以“轻松幽默”著称。但据他自己透露,他上课用的很多幽默词汇,通常都是绞尽脑汁设计出来的。虽然有些学者或“高层”听众对易中天的幽默不以为然,贴上“哗众取宠”的标签,但如果每个大学老师都像他一样热爱教学,用心备课,达到他的语言水平,我们就不能指望他做得更多更好。当然,如果你天生缺乏幽默细胞,后天对幽默不感兴趣,你仍然可以像于丹一样充满激情,尽管并不是所有人都习惯并欣赏于丹的教学方法。3.激情激情也许是最容易理解却不可言说的东西。激情是自信的表现,自信来自于老师的努力和对教学内容的掌握。埋头于教案的老师不会有激情,充满书面语言的老师也几乎不会有激情。激情需要一定的普通话水平,但两者没有必然联系。有的老师普通话水平不高,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激情。激情需要注意教学的节奏,比如分析希腊神话的内涵时,可以用轻快的节奏;读普希金的《致凯恩》时,可以用陶醉的眼神;解释列夫·托尔斯泰的时候,可以用深沉的语气。激情是一种投入。简单来说,老师必须先打动自己,才能打动学生。然而,激情并不煽情。如果是,那也是一种自然的煽情,一种自然的深情。而煽情,是人为的激情,毫无准备,突如其来的激情。这就像唱摇滚乐。一个才华横溢的摇滚歌手,自然会用他的音乐和唱功把一首歌推向高潮,听众会不自觉地达到一种陶醉和兴奋的状态。劣等歌手不是想用歌声和音乐打动观众,而是一上台就莫名其妙地起身,在那里蹦蹦跳跳,叫观众跟他一起摇摆。这不是摇滚歌手释放激情,而是一群疯子精神错乱。第四,中国教师的表现大多是内向和害羞。有些男老师的教学语言虽然挺有气势,挺外向,但是肢体语言还是很腼腆,很机械。讲台其实就是一个舞台。老师虽然不是演员,但是自学一点演技会有用的。尤其是文学课,不仅要语言开放,身体也要开放。中国先生不一定非要像西方老师那样,一说到情绪化的地方就坐到学生的课桌上,或者挽起裤腿,而是要学习一些西方老师的自信和大胆,不要让讲台和麦克风束缚了自己的四肢。背诵普希金的《自由颂》时,你可以把自己当成一个专业的主持人。表演哈姆雷特独白时,可以成为星级话剧演员;在解释达尔德耶夫的虚伪时,你还不如扮演一个伪君子。当老师用肢体充分释放激情时,课堂气氛也被调动起来。所以,师生互动,教学互学,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老师提问,学生站起来再来。教师的眼神和动作能把学生带入一种* * *,让他们发自内心地参与课堂教学过程。当然,除了老师的表演,也可以适当给学生提供一个表演空间。比如上学期,学生可以改编、导演、表演《哈姆雷特》的片段;下学期,学生可以改编、导演和表演《等待戈多》。如果同时教两个班以上,还可以让他们表演PK,让学生当大众评委评判。5.新技术时代的教师基本告别了黑板和幻灯片,迎来了多媒体时代。就西方文学史而言,多媒体不是万能的,没有多媒体是万万不能的。笔者旁听了一门“广告学”的课程,这门课程完美运用了图片、图像、图表、色彩、声音等技巧。笔者深感敬佩,决定效仿他的成功实践,探索如何使“西方文学史”教学告别平面时代,步入立体阶段。所以在下学期的教学过程中,笔者会一会儿插入电影片段,一会儿播放电视专题片。然而,我失望地得知,学生们这学期的课程成绩只有87分,比“课改”前的上学期低了8.5分。其实作者犯了迷恋技术而忽视艺术的错误,毕竟西方文学史不同于广告学,因为广告学的案例主要是以图像为主,没有多媒体,这门课就会毫无生气。而《西方文学史》这个案例,是以文字为载体的文学作品。毕竟不是“西方电影史”,也不是“西方艺术史”。所以在有限的课时里掺杂了太多的非文学因素,必然会大大挤压原本属于文学的空间。同时,插入过多花哨的东西,不仅打断了课堂的节奏,也抛弃了语言分析的魅力,对文学教学是有害的。有了这样的教训,作者开始思考多媒体技术与语言分析的兼容性问题,认为多媒体技术应该用在最需要的地方。比如说讲古罗马文化的起源,可以放电影《特洛伊》:特洛伊城被攻破后,特洛伊王子帕里斯抓住了一个正要撤退的年轻人。他的名字叫埃涅阿斯,帕里斯交给他一把剑,让他用这把剑创建一个新的特洛伊。这个新特洛伊是罗马的前身。然后我开始讲罗马的起源和发展以及罗马文化和特洛伊文化的关系。6.参考学术研究,原创是必须的,原创也是很难的。正因如此,很多学者选择一个学术情节进行创新,努力几十年,希望成为自己研究领域的专家。但是,当学者也是大学老师的时候,问题也就产生了。大学老师需要做普及工作,这就要求他对所教授的课程有更广泛的理解。换句话说,教学工作要求他是一个圣人。然而,学术界已经形成了一个潜规则:专家比圣人更受欢迎。召开学术会议时,同事们总会习惯性地问:“你是做什么的?”如果你不能回答,你会觉得自己是个侏儒。专家要想在学术圈立足,只能千里深挖自己的自留地,但离开了自己的自留地,他也不一定比普通研究生懂得多。这也是很多知名学者很难考好本科的原因。作者主要从事美国当代作家约翰·厄普代克的研究,但他教的课程是“伟大的西方文学史”,根本没有谈到这位作家,也就是说作者的研究与教学关系不大。作者还从事俄罗斯作家普希金的研究。在西方文学史上,普希金是一个最后需要提升的作家,所以作者把他的研究成果浓缩成两个班,既达到了普及的目的,又体现了一定的学术创新。从这个意义上说,学术研究可以提高课堂教学质量,是课堂教学的补充。但是,一个老师不可能像专家一样对每个教学对象进行深入研究,提出自己的学术观点。而且作为一名教师,由于精力和时间有限,如果有些问题没有考虑很久,即使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这些“自己”的看法也不一定是最好的,值得推广。所以大学老师除了要勤于培养自己的学术情节,还要留出足够的时间广泛涉猎别人的研究成果,通过比较鉴别,通过鉴别找到最佳的观点,以便在课堂上用自己的方式介绍给学生。比如在教但丁《神曲》之前,笔者看了很多相关的作品,发现徐宝庚先生的讲解是最独特最精彩的。徐宝耕先生认为,人类幸福的秘密,隐藏在但丁《访地狱、炼狱、天堂之梦》的表层故事之下:天堂之路=维吉尔+伯特尼采,即幸福之路=人类智慧+爱情。【1】在此基础上,作者还可以做一些解释:幸福的秘诀很简单,就是做一个有知识的人,做一个有爱的人,更通俗的说就是做好一件事,爱一些人。七、在讲授西方文学史时,可以融入一些比较文学的思维。比如古希腊神话的一大特点就是神的人性,很多教科书上都有说,但是很突兀很抽象。所谓的特点,就是通过对比揭示出来的。为了让这种概括更有说服力,作者以中国神话为镜进行借鉴:在中国神话中,上帝是奉献给大众的,而在希腊神话中,上帝是奉献给私人的;在中国神话中,神是人类的保护神,在希腊神话中,神是人类的主宰。中国神话中,神是严肃的,注重内在的道德修养;在希腊神话中,神是浪漫的,注重外在的世俗享受;在中国神话中,上帝在有缺陷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没有缺陷的单一神性;在希腊神话中,上帝在完美无瑕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有缺陷的单一人性。同理,中国文学教学也可以有意识地以西方文学为参照系。运用比较思维不仅可以帮助学生复习和整合所学的各种知识,还可以为学生学习比较文学史做好意识和案例的储备。当然,比较思维的运用要自然、适度,否则,西方文学史就会变成比较文学史。八、故事高元宝先生最近发表了一篇文章,叫做《没有“文学故事”的文学史——如何讲述中国现代文学史》[2]。说中国人写的《中国文学史》追求“大而全”,过于注重文学规律的发现和概括,过于在意文学背景知识的繁琐介绍,没有文学性和故事性。作者在中国人写的西方文学史中也注意到了同样的问题,并将这种写作模式称为第二十二条军规。[3]其实西方文学史上有没有专家写的故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师自己在课堂上讲的西方文学史要有故事。文学史教材的主要功能是为经典作家和作品提供线索。一个有点水平和追求的老师,自然不会按照教材的内容讲课,因为学生有一本教材,他们可以自己看。教师需要做的工作之一就是将文学的观念史还原为丰富生动的故事。文学的本质是故事,故事的内容是文学的内容,即文学是人学;讲故事的方式就是文学的形式,也就是文学就是美学。西方文学史上的经典作家都是讲故事的大师。莎士比亚之所以是莎士比亚,是因为他讲述了哈姆雷特。托尔斯泰之所以是托尔斯泰,是因为他谈到了战争与和平。因此,对外国文学的理性分析应以生动的故事讲述为基础。这也是文学课区别于历史课、哲学课、伦理课的独特魅力。对此,我们也要走出一个误区:故事是肤浅的,只有理论才是深刻的。那么,莎士比亚的理论是什么?普希金的理论是什么?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理论是什么?生动有趣的东西也可以蕴含深刻的道理,枯燥的东西不一定是深刻的哲理。九。西方文学史的教学可以遵循一个总的逻辑:从故事到理论;从理论到理念。这就要求作家和作品在前,文学思想和规律在后。比如说到文艺复兴文学,可以把《文艺复兴文学概论》作为最后一节,从但丁、塞万提斯、彼特拉克、薄伽丘、拉伯雷、莎士比亚开始。如果先说《文艺复兴文学概论》,很容易发现作品之鸟带着理论的笼子,违背了从感性到理性,从个案到理论的认知习惯。讲述一个作家的作品,可以分为“作家的故事”和“作家讲述的故事”两部分。讲《作家的故事》时,最好不要按时间顺序罗列作家的生活事件,而是抓住他生活中与创作密切相关的关键词进行分析。比如但丁的人生关键词是“政治”和“爱情”;塞万提斯一生的关键词是:“倔强”——“断臂”,“越狱”,租住在楼上有妓院,楼下有餐厅的房间里;普希金的人生关键词是“爱”和“死”;歌德一生的关键词是“伟大”和“庸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生关键词是“死后复活”等等。讲一个“作家讲的故事”时,最好用充满现代生活气息的语言复述故事,然后从字面意义、当代意义、象征意义三个层面进行分析。十、伟大作家的灵魂,他自己的故事是有灵魂的,他讲的故事也必须有灵魂,而“作家的故事”和“作家讲的故事”所构建的西方文学也必须有灵魂。所以对作家的介绍要呈现作家的灵魂;对作品的解读要发掘故事中的灵魂;对外国文学的整体分析应该发掘外国文化的灵魂。比如普希金的人生关键词是“爱”和“死”。他的“爱”表明他忠于爱情,但不忠于爱情的具体对象,这是西方诗人的一种* * *本性。他们表面上迷恋爱情,实际上追求的是美好和激情。同时也说明西方文学尊重“人以文传”的传统,而不是“文以人传”。普希金的“死”表明,普希金虽然外表柔弱,骨子里却流淌着俄罗斯精神:勇敢、坚强、永不屈服,这也是他对抗沙皇专制制度时的态度。普希金作品的灵魂是爱、美和自由。当然具体作品也要具体分析。以叶夫根尼·奥涅金为例,从故事的表面意义上讲,它讲述了一个爱情悲剧:爱一个人不难,被一个人爱也不难,难的是让两件事同时发生;从故事的意义来看,它讲述了俄罗斯文化转型期一个多余人的故事;从故事的象征意义来看,多余人不仅仅是特定时代的人物和文化现象,更代表了一种普遍的生活状态。荷马史诗的灵魂是智慧、力量和荣誉。骑士文学的灵魂是“骑士不离老太婆”;《巨人传》的灵魂是“让生命冲破一切禁忌,达到自由自在的境界”;堂吉诃德的灵魂是“盲目的热情需要避免,但信仰的旗帜不能轻易放下”;神曲的灵魂是“如何获得幸福”;红与黑的灵魂是“幸福是什么”;浮士德的灵魂是“没有终极理想,只有永恒追求”,“欲望是生命的源泉,欲望也是死亡的根源”。作家的灵魂和作品的灵魂构成了西方文学的灵魂:人文主义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