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江永女书?
关于女书的产生,有很多传说:胡的造字说、巧夺天工的造字说、九斤姑娘的造字说、女红变女字的传说。这些传说中的主人公都是美丽聪慧的少女,她们用智慧创造文字,具有浓厚的浪漫色彩。学者们对“女书”产生的时间提出了多种意见,认为“女书”产生的时间很可能不会早于明末清初;“女书”是商代古文字的一种传承和演变,与甲骨文关系密切。“女书”与黄河、长江流域的史前文化描绘符号一脉相承。女书是长江流域古代少数民族中的一种文字,记录了当地的瑶语。可能是瑶族妇女创造了女书。
女书主要出现在湖南省江永县,这是一个具有独特历史地理和人文环境的地区。地处偏僻封闭地带,然而由于地势险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南北作战的重要通道。它是古越文化和楚文化的结合。瑶族与汉族的融合,既保留了瑶族的风俗习惯,又带有浓厚的中原儒家传统。有男耕女织的传统生活方式,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有不出婆家,娶妻娶弟的原始婚姻习俗的残余。这里不仅保留着母系氏族社会的痕迹,还保存着瑶族狩猎、捕鱼的经济文化。妇女也有自己的特殊节日,如农历四月初八的奔牛节,农历五月的庙会,仲夏的吹凉节和农历七月的乞巧节。女人也有独特的习俗,如结为姐妹、认老还童、歌厅吵架、歌厅吵闹、歌厅坐地、哭嫁等。女书在江永的出现,除了历史地理和人文环境的原因外,还与其独特的风俗习惯有关,即与“女儿国”现象有内在联系。江永一带女子婚前被锁在闺房做伴娘,称为“楼上姑娘”。婚后三天回娘家,不能和老公住在一起。生完孩子,去婆家只能在家纺线织布。很多时候和女性交流,女性伴侣之间的感情很深,甚至超过了对老公的感情。当地有句话叫“姐妹在丈夫面前不说假话,在丈夫面前不说真话”。在这样一个与男性社会相对隔绝的女性社会,女性书籍的出现并不奇怪。
女书产生的历史、地理和人文环境是独特的,其象征形式、记载内容和社会功能也是独特的。
女书约有1000个基本字,其中最常用的约有600个。女书字体呈菱形,左低右高,略倾斜,倾斜度均衡,右上角为全字最高点,左下角为全字最低点。它的支付是从上到下,从右到左。其笔画纤细、修长、优美,排列整齐美观。基本笔画有五种:左弧、右弧、左斜、右斜、点、竖。当地妇女称这种文字为“长腿蚊子字”或“蚂蚁字”。从广义上讲,女书包括文字、用文字书写的作品和用这种文字书写的物品。传达和记录女书的物品主要有四种——书、纸、扇、巾,分别称为女书、纸、扇、巾。女子书法作品,以韵脚为主,不多见。所有章节没有标题,没有标点符号,没有章节或段落,一本书走到最后。唱歌的时候,音高、力度、停顿都是用来构成诗的节奏的。从体裁上看,有书信、抒情诗、叙事诗、请柬、哭嫁歌、歌谣、儿歌、谜语、祈祷诗、歌本(翻译改写中国作品)。内容丰富,有的记录了他们辛酸的人生经历,揭示了他们与命运的抗争,如《易年华自传》、《杨自诉》;有赞美纯洁友情的,有怀念少女时代无忧无虑生活的,有倾诉姐妹远隔不相恨的,比如“不知姐姐,姐姐在冷楼落泪。”.....一大早起来操心,想走就别走远”;还有哭诉婆婆虐待,老公暴力的,比如“老公不停赌,赌桌上剩桌子。".....上半身破碎,下半身血肉模糊”;也有关于战争的残酷,爱情和婚姻的奇怪习俗,祈祷和牺牲的记录...总而言之,女书综合反映了婚姻家庭、生产劳动、文化娱乐、针线艺术、风俗习惯、祭祀史诗等生活场景的诸多方面。,而且都是女人的苦诗和血泪史。
女书作品是用当地方言演唱的,这种方言是原创的,来自劳动人民。他们灵活运用各种修辞手法,充分真实地反映了他们的精神世界。比如善用比喻形象地表达情感。比如三朝书里的“女子比鸟吉祥,身好发长,各飞各的”,简单地表达了对同伴的美好祝愿;有意无意地比喻顺应自然,如《河边的幼竹》:“河边的幼竹青青,三岁不知天”;巧妙运用对仗,形式工整,节奏分明,如:“鲜艳的颜色带着不安的心归来,鱼儿死在河边不闭眼”;巧妙运用夸张手法,使整部作品活灵活现,如《日夜哭泣,何时养女》;此外,还有顶真、来回等艺术手法,使女性书法作品在简约中透露出明快生动。江永女子以书交友,以书抒情,以书交友,以书传情,以书传情。女人的书,成了她们情感世界里一条无尽的精神河流。
《江永女书》通过独特的符号和形式呈现了女性独特的生活场景和情感世界。通过女性书籍的书写和讲述,以女性的视角反映生活世界;通过女性书籍的传播和娱乐,表达她们的真实感受。透过女性书籍中反映的生活世界和情感世界,我们可以看到江永女性在生活和情感世界中的主体意识,这是我们了解古代女性文化心理和地域文化最直接的材料。
但江永女书濒临灭绝,主要原因有三:一是江永地区多雨潮湿,房屋条件差,女书器物保存时间不会很长。第二,由于传统风俗习惯,女书的作品大部分是和死者一起焚烧的。她们想带她们去冥界继续读书写字,也不想女人书里记载的秘密被别人知道,或者有些女人在丈夫死后烧掉一部分以示忠诚。同时,由于过去重视不够,保护措施不力,“女书”的部分作品遭到破坏。第三,现在能写女书的江永女子已经不多了。女书的自然后裔相继死去,所剩无几。最后一个自然后裔,杨,死于2004年。没有教室,没有教材,没有专门的老师。只是通过家庭说教和母子学习,通过坐歌堂、斗牛、追三朝、吹凉节等活动,当地的女书数量在减少,女书的社会适应性因汉字学习而减弱。
由于以上原因,女性书籍面临灭绝的危险。此外,在商业利益的驱动下,一些人粗制滥造女性书籍,主观发明女性书籍,也使得仅存的女性书籍失去了原创性和真实性。
女书不仅是江永的,也是世界的;不仅对女性如此,对人类也是如此。女性书籍的价值引起了全社会的关注。专家学者深入调查研究,保存女书原貌和录女书歌者,举办女书学术研讨会,建立博物馆、展览馆、档案馆。政府出资培养女性书法传承人,保护当地女性书法创作;学会大力报道和宣传女书,打造女书文化,打造女书旅游品牌。世界上唯一的女书《江永女书》就像一朵散发着勃勃生机的野玫瑰。它留给我们很多疑问和思考,也需要我们更多的关注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