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的论文
印刷术是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也是中华民族贡献给世界文化宫的一朵耀眼的鲜花。根据文献记载和考古遗存可知,雕版印刷最迟在唐初已经出现并应用于书籍的雕版印刷。经过五代、两宋、元代的发展和完善,在明代达到顶峰。其间,无论是规模之庞大、数量之多、内容之丰富,都远远超过前代。本文简要叙述了明代版画的演变,并对其中的错误提出了纠正意见。
一、明代版画大发展的历史背景和社会原因。
毋庸讳言,中国古籍刻印史的鼎盛时期出现在明代并非偶然,而是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是社会需要的必然。具体来说,有四个原因:
1,明朝文化政策的需要
公元1368年,朱元璋率众平群雄,将元朝统治者驱逐至漠北,在金陵(今南京)称帝,改洪武,开国国号大明,为明太祖。
明太祖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但他没有学术经历。但在长期的政治斗争中,他深谙封建社会的治国平天下之道。洪武二年(1369),国家大事初定,他给中书省写了一封信:“我一向以国家为重,教育为先。教育的方式是以学校为主。”教书育人在这里可以说是一项基本国策。要做到这一点,书籍的作用极其重要,这是不言而喻的。因此,在明代洪武时期,四书、五经、镜鉴、说苑等书被反复发给学校。朱元璋只能说他有很好的文学和笔墨知识,但他写了很多有助于维护封建礼教,希望明朝能“延帝永世”的书。比如洪武六年(1373)写《祖训录》,吹训后人说:“后人若守,则永守天禄。聪明就乱用老章,违背祖训。没一天你就死了!”在这里,书籍成了教育后代遵守祖业继承法的重要手段,这样皇位才能更替。
其实早在明朝建国之前,朱元璋就对书业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据朱国桢《明朝大政志》记载,元二十四年(1364),朱元璋出兵灭陈友谅,命人登门求见遗书。王铭世贞《命将讨伐》云:“徐达入京,封其府库。”可见,重视书籍及其教育功能是明太祖的一贯政策,也是其大政方针的重要组成部分。
另外,从社会历史发展来看,元朝以北方游牧民族统治中国近百年,文化事业相对落后,图书业也是如此。据统计,元代旧刻不超过六七百件,宋代仅存一半,可以说明这种情况。这不仅是明太祖统治政策的需要,也是摆在明朝面前的一项艰巨任务,即明代书业繁荣有着更深刻的社会原因。
明朝开国之初,采取了一些有利于书业发展的重要措施,即上述政策的具体化。据《明姚辉》卷二十六:“洪武元年八月,书税除之。”同时还有书、笔、墨等生产资料和农业用具免税。可见,在明太祖心中,书业作为文化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与恢复农业生产、解决民生问题处于同等地位。二十三年冬,“礼部奉命派遣使节,购买一本世所罕见的《遗书》,命书局出版。”(又见明)前者通过惠民刺激书业发展,后者是由中央政府组织的自上而下的大规模刻书活动。从政府给人民日报买书来说,颇有点私人政府援助的味道。明朝对书业非常重视,不遗余力。明享国270余年,从洪武到崇祯,期间不乏昏庸,甚至胡天帝胡地对书业也基本采取保护扶持政策,这也是明代书业发展繁荣的重要保障。
2.学术发达,著述丰富,出版政策相对宽松。
文学的不断灾难是中国古代文化史和图书史的一大特色。类似的事件在明朝时有发生。然而,在对史籍的考察中,除了程、周、张、朱之学等人的“混世”说,或与政治斗争直接相关的著述,如《明诏书》所焚毁的史料外,明政府对民间一般的学术和创作活动并不多加干预。所以明代著述剧增,丛书、书的编辑也很活跃。清代虞姬《千庆堂书目》记载的明人作品有15725种,而各派书目记载的元人作品只有3000种。除了明朝建国历史悠久之外,也与元朝严格禁书有关。“元史?刑法志载:“大恶,各种伪歌伪词,...禁止任何人以异端邪说诽谤人、蛊惑人,违者是重罪。“大明律里没有这样的禁令。明朝万历年间,朝臣冯契利用焚烧李贽著作的机会,发表《学而时习之》,并建议:“作坊新论皆被地方官焚烧。“入不敷出,以至于祖上之火,明朝未见。也可以看出,明代的文学禁令远没有元代和清初那么严厉。图书的增加,图书编辑的活跃,使图书行业成为一股活水;为图书行业的发展提供了相对广阔的空间。
与元朝相比,明代的图书出版政策相当宽松。据清代蔡澄《凤窗从化》记载:“元代人刻书极其困难。如果某地某人有一本书,该地的君子会向秀才献上一篇演讲稿,秀才认为必不可少。有可能的话,学着准备文献咨询部,部里觉得有可能,那就登板,没可能就停。”明朝不是这样。不仅不存在这种繁文缛节、层层把关、层层审核的图书出版制度,甚至出版前基本没有审查制度。无论政府、私宅、作坊、计划或高官、学者、宦官,只要有财力,都可以刻书。结果,“一个学者若能得几十年榜,必有刻稿;土姑子无时间,必有墓志铭。幸运的是,这些书很快就会被销毁。如果它们永存,即使把地球当架子也不会存放!”滥用过多是弊端,但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明代书刻的繁荣。据统计,明人刻书不下两万种,其中一半以上是明人所写。没有活跃的学术氛围和宽松的出版政策,在当时是不可能的。
3.发达的经济和活跃的图书消费市场。
出生于农民家庭的明太祖理解下层阶级的苦难。明朝建立后,采取了一系列恢复生产、发展经济、轻税的政策。就像他说的“留名之道,在于善用。”到洪武十八年(1385),粮食产量是元朝的两倍。在永乐,经济发展更快。“时宇很富有,拥有剩余和嫉妒。毫栗失于京师数百万吨,国库粮仓富得发红烂,不能食用。”“四方百货,比以前老一倍。”只有保证了生存需求,才能谈更高层次的图书消费。
明朝中叶以后,资本主义萌芽,商品货币经济发展,手工业者和市民扩大,一般贸易活跃,成为刺激书业发展的催化剂。它对图书业的影响至少在以下四个方面是显而易见的:
第一,工匠和市民的扩大,使得书籍消费群体更加广泛。相对来说,这些人经济比较富裕,有足够的钱买书。工商业城镇的兴起和增加,为图书提供了更加相对集中和稳定的集散地。
第二,书是商品。商品货币经济的发展为其提供了便利的交易手段,图书贸易也更加活跃。明嘉靖《建阳县志》载:“方舒街在崇化,书胜于屋。天下商贾多,每月初一或初六聚。”说明当时书业中有专门贩卖和交易的商贩。除了出售自己的书籍,这些商店还开始了批发业务。儒志的摊贩,大体类似于今天的书商,在图书流通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第三,市民阶层的扩大促进了市民文化的蓬勃发展。明代嘉靖以后,小说、戏曲等也可以说是“市民文学”的通俗文学激增,成为书业中最重要的品种之一,这是基于普通人的需求而产生的。嘉靖以前,这样的书很少出版,当然有市场规律在起作用。
陆荣《明园杂记》说:“国初书版,只有国子监有,其他县无。纵观宋千山《送马晟东阳序》,可知宣德至正统间书籍并未广印。今天的版本越来越有益,世界上正确的文字形象比以前更长了!”陆容是明朝成化的秀才,和明朝人一起记时事,应该是可信的。如果说明前期是书业的复苏期,宣德到郑德是发展期,嘉靖、万历是繁荣期,其中嘉靖、万历最为繁荣。毫无疑问,明中叶以后资本主义的出现和缓慢增长对图书业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4.制书材料的进步为书业提供了良好的物质基础。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里所说的“工具”是指纸张、墨水、钢笔、砚台等关系到书业兴衰的物质资料,也是书业发展的最基本条件之一。比如建宁制作了最多的元代旧版画,造纸原料丰富,纸张产量大是重要原因。再者,元代的纸、墨、笔、砚的生产远不如宋代,所以书业不景气也在情理之中。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当然,与图书相关的材料制造业和图书业是相辅相成的。材料工业的发展可以满足书业的需求,书业的繁荣又会刺激材料工业的进步。到了明代,两者如此良性循环互动。
明代纸、墨、笔、砚的生产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时期,无论数量之大,制作之精,品种之丰富。就笔而言,明笔改元时,毛笔软松,硬笔成为时尚。明代陈继儒《泥古录》说:“笔有四德,尖、齐、圆、健”,强调用笔要浑厚有弹性。元末明初,赵(孟轲)体盛行,尤其是元末中期以后,有些都是赵体。明中叶以后,仿宋蔚然成风,人物多为欧体、燕体。赵体细腻,用笔要柔和;欧颜苍劲有力,笔要硬。可见制笔技术的改革实际上是当时书法风格的反映,当然也影响到刻书用字。
生产规模扩大,地域分布广,笔的新名称后来居上,这是明代制笔业的又一特点。当时兴起于元代的湖笔如火如荼,湘笔的兴盛几乎与湖笔并驾齐驱。与此同时,北京制笔异军突起,成为北方制笔行业的中坚力量,被称为“南有湖笔,北有北京制笔”。名笔增多,书法家抄稿。根据字体的需要,笔有更多的选择。到了明代,尤其是明末,流传下来的精美刻本很多,这与制笔业的进步是分不开的。
明代的制墨业一扫元代的颓势,出现了许多著名的制墨艺术家,流派众多,墨质优良,墨式新颖。有人把这比作唐代诗歌的鼎盛时期和词的宋代,一点也不为过。中国古代有代表性的墨学专著,如的《墨原》、方的《墨谱》、的《墨谱》、万寿祺的《莫芷》等,都是明代所作,充分显示了当时墨业的繁荣。就明末印本而言,至今已逾三个半世纪,许多代代相传的原墨依然光亮有光泽,犹如新版画,显示出墨质之精良。明代的砚业也相当发达。进入明代后,传统名砚如端砚、程妮砚等在春季卷土重来,一些新开发的砚台也享有很高的声誉,如北京的潭柘紫石砚、东北长白山的松花砚、四川的嘉陵峡砚等。,有各种各样的名字和颜色,没必要一一列举。
一本书之所以是一本书,是靠纸作为载体的。明代造纸业的发展更是前所未有。清代康熙写的《上饶县志》记载“江西上饶县石塘镇造纸厂二十余家,每家造纸厂帮工一二十余人。”也就是说,一个地方的造纸厂从业人员多达300到600人,已经蔓延到全国。可想而知,造纸行业规模之大。
明代不仅民间造纸,皇宫造纸也有。据万历《大明会典》一书记载,李思监造造纸者有62人,所制纸品的名称和颜色有宣德纸、大禹板纸、大白板纸、大开纸、毛边纸。
明代造纸业的大发展为图书业的繁荣做出了巨大贡献。明代刘若愚《明故宫史佛经集》用纸量:* *白纸45023张,黄流苏纸570张,白油纸10395张。明朝人喜欢编大型丛书、书、选集,一本书几百卷、几百卷。明代产生的一些大型作品,如《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花刺》等白话小说;《本草纲目》、《农业行政百科全书》等医学和农业著作;军事著作,如海图的编制,是一部有数千页的巨著。如果没有纸张的大量生产,这样的书会代代相传简直不可想象。
明朝人对印刷纸有很多研究,或者说是因为书业的繁荣才引起学者们的重视。明代大学者胡应麟在《少室山房笔集》中写道?《京吉辉通》中说:“凡书印,永丰棉纸为上,常山柬纸为下,顺昌书纸为下,福建竹纸为下。”“闽中纸短、窄、脆、刻,质量最低,价值最便宜。”明代纸的名称和颜色很多,大约有100多种,但主要有棉纸和竹纸两种,除了徐雨在明初有少量的黄白麻纸。薄纸主要是用桑皮做的,而竹纸是用竹纤维做的。
明代早期普遍使用白色和黄色的薄纸进行书籍雕刻,嘉靖至隆庆之间使用的白色薄纸也很多,也有少量的竹纸版画。明朝后期,多使用竹纸。一般来说,嘉靖以前的棉纸好,纸张光洁,有玉版,韧性好;在隆庆之后,该系统相对较厚。竹纸薄,容易老化,但很少被虫蛀。谢明·赵哲说:“建国之初,人们使用的是薄纸。若为楚、滇所制,其色必超元皮松;”从成和洪开始,渐渐变得单纯,到今天丑到极点!“所谓‘丑’是指竹纸。与薄纸相比,竹纸质量低劣,价格低廉。明中叶以后,国用不足,民生凋敝,竹用易,恰恰是书业物质困难的反映。明代嘉靖以后,方刻本风靡天下,方用竹纸降低成本是图书商品化的必然结果。谢以书论书,以纸论纸,有点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