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
“告诉我你错在哪里。”
这是今天下午在网上和一个学生的对话。我指导过他的本科论文。
每年的这个月，都是考验老师脾气和涵养的日子。有的老师选择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却不敢说出来，又生自己的气；有的老师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受这些问题的困扰，就随便说几句。没想到刚一出声，一群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遇到的情况比你们严重多了！”
问题自然是年年有。我在学校呆了几年，有一些经验。也提前采取了一些预防措施。例如，在第一次会议上，我要求每个学生写下他的时间预算和预期分数。我的原则是公平的——你重视，我重视。
这个学生——为了简单起见我们就叫他A吧——写的是“1小时一天，80多”。有些人可能会嗤之以鼻，认为自己投入的时间这么少。不要贪得无厌。如果你真的能投入这种时间，你会是一个好学生。
他打算写一篇论文。我问他系统开发课程。他与他人合作的体系得分很高。我说，那就做设计，在原有系统的基础上改进，精益求精。
我对每个人的要求都一样——一定要有亮点。如果你做的事情别人已经做过，甚至反复做过，那你为什么还要做？你至少要和别人不一样，才能做有意义的事情。
65438+2月底，A给我发了一个系统规划框架。我一看就皱起了眉头——他的亮点其实是从一个游戏里学来的，用在仓库管理上。我不想挫伤他的创造力，就问:你准备用什么技术来实现？他不着边际地告诉我“C#”。为了让他仔细思考，我让他画一些主要功能模块的草图，尤其是这个新功能。拍完照发给我。
他说:“好的，谢谢老师”。
然后我等待，等待，等待...猜猜他过了多久才回复我？
第二天？别开玩笑了。
10天？二十天？一个月？你的想象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两个半月！
答辩4月份就要到了，3月初发了通知，注意时间。不然我估计他还要再潜一个月。
但我等待的不是一个小品，而是这样一段话:
我从来不愿意强迫别人做事。如果人家能做好一篇论文，为什么非要逼着人家去设计呢？另外，现在是三月。
于是我问A:“你做论文打算写什么题目？有亮点吗？”
他给我发了一个题目，我看着很熟悉。
“这早就完成了吗？你的亮点是什么？”
他说:“我现在还想不出来，但是毕业设计快把我逼疯了。”
他似乎也不知道这篇论文。但是，没有亮点的设计总比没有亮点的纸好。所以我告诉他，“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如果论文没有亮点，那你就去设计吧。”
他爽快地答应了“好的，老师，非常感谢”。
我早料到1天后，他会告诉我继续设计，或者想出一个稍微有趣的论文题目。
17天后...
我让大家汇报进度，A终于又冒了出来。
天啊，谁在管我们？
算了，你的论文你看着办吧。但是，大家一汇报进度，我马上就发现了问题——所有被反复要求修改的地方都被抹黑处理了，我收回了。看来远程引导不是问题。来吧，我们面对面谈谈。发了群发通知，不再网上修改和答题。要求第二天下午开会，一个个过筛子。
这一次，A很快回复道:“对不起，老师，明天(23日)我可能不能参加会议了。我在XX(离天津千里之外的一个城市)参加了一个银行考试，我去不了。”
这样的事情很多，学生总要自己找出路。毕业季到处考试，到处求职，无可厚非。但是答辩还有一个月就要交了，时间真的很紧。
我什么也没说。四天后，他终于给我发了一个新话题。我不确定他的思路是否清晰。让他做个思维导图发给我。
a列了一个大纲，只有一级标题，发给我。
我说:“我不是要你只给我一个框架。如果你能把思维导图画成4-5个分支，而且分类清晰，说明你有东西可写。那就写下来。”
他简洁地回答:“我不会做思维导图。”
我的回答是更简洁的“学”。
为了帮助他加快论文进度，我特意给他发了一份思维导图的学习资料。
因为之前的会议集中了很多问题，为了巩固成果，我决定再次集中回答问题。通知刚发出，A就写了一封信。
“老师，我还没说完。能给我点时间吗？”
我当然能理解，毕竟资料刚给他。告诉他“快点写。”如果你还没有写完，带着思维导图来。"
这次他被迫说出了真相。
“老师，我可以把电子版的4月1发给你吗？我不在学校。4月23日是XX省的省考。我在XX市(或者离天津千里之外的城市)参加课程培训，上课。”
a大概也觉得有点尴尬。那天晚上我画了一张“思维导图”发给我。我给他的资料里有完整的样本，他根本没有参考。他涂了一下，寄给了我。
我还没修炼到那种地步。愤怒。况且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半了，还是关机睡觉吧。
结果，第二天早上，我看到了他“认真”的劝说:
我刚来这所学校时，教的是高年级学生。第一节课，刚宣布学科，一个男生来找我，说要去申请南开大学商学院的硕士，而且是跨专业的。他的要求很明确——留在南开上课，复习考研。他不能参加我的课，我希望他能得到我的理解。我立刻同意了。原因有二。
后来怎么样了？他成功了，成了学院里的传奇人物。只是这个故事从来没有写在宣传册上。:-P
我说这个不是为了标榜什么，而是为了证明我不在乎学生一学期不上必修课。你能不能参加一两次面对面的问答，我怎么会在意？
但是第一你和他不一样。不等同于我欣赏和敬佩他；对于你，我只有失望和愤怒。
8号是提交论文查重的截止日期。这几天，A有时会想起论文，很照顾我:“老师，我的论文可以吗？”不好意思，老师花了几分钟看了一下，引导了一下。“好像这几个月什么都没发生。他依然是一个以坚定的毅力坚持每天做一个小时卷子的好学生，他的目标依然是锁定80分以上。
今天，我终于收到了迟到的道歉。
“对不起，老师...实在抱歉！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
“告诉我你错在哪里。”
以下原文转载如下:
将近20分钟后，在我没有回话的时候，A又说道:
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