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族生命之歌
黛溪河开盐船,只有渔船从河里来。
盐店最初是财主开的,卖盐的人是坐船来的。
老板是赚钱发财的人,穷人是捶胸顿足的人。
不要做盐商,如果你一箭射穿胸膛,你将一事无成。
盐是生活必需品,鄂西却没有盐。吃盐完全靠盐贩子从外地贩运。这首歌生动地描绘了开盐商的财主、盐贩和运盐进山的后脚之间的关系和不同境遇,而普通人的生活现实是“争米斗盐三斤”也是可想而知的。
有一段描写各种穷人的贫苦生活,如《裁缝的帕托》:
痘先生满脸麻子。原来是一个有病的壳。
木匠没有板凳坐,裁缝穿布拖。
另一个例子是《号手》:
鼓手鼓手蹲在大门口。
三碗肉,两碗酒,像别人看狗一样。
各种职业的工匠是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但他们不能靠努力工作谋生,地位卑微,不受尊重。生活的辛酸让他们唱出了心声。
唱关于长工和短工的艰辛的歌,比如“心里忍着一团血”;
午饭后的半天,六月后的半年,
长工只看满月,短工只看太阳。
五斤铁新锄,一天一挑,挖到黑。
手持水果泡,前世作恶。
帮人干活很难,不是抬就是挑。
虾爬上犁,知道什么时候会伸出来。
帮长工吃年亏,三餐不正。
一根骨头向外长,一双眼睛落下。
默默想一想,却想不到前三,后四。
团玉踩在牛背上,心里忍着一团血。
虽然是多年不堪的繁重劳动,但还是导致了贫穷,导致了向往和期待。是绝望,然后是对贫穷的诅咒,是对富人的抱怨和反抗。请看《长工只为穷苦》:桐树挨打只为油,长工只为穷苦。
穷就穷在土地上。如果你想射麻雀,你没有石头脑袋。
再比如“不要怕老板怒目而视”:
老板不管一个长工的命,佳子和一丑年复一年的混。
在山脊上跑三英里,离地面三英寸。
不怕老板怒目而视。
穷人、长工和富人是两类不同的人。挤压与被挤压之间形成了尖锐的对立。请看一个剧《穷人不和富人交朋友》:
穷人不要和富人交朋友,穷人和富人的交集又辛苦又无聊。
公公有钱有光,但看到穷人就长毛。
公公的生日昨天到了,夫妻二人拜年。
礼物也很多,萝卜白菜都是大挑。
又拎了一坛子甜醪糟,外面放了两块红糯米。
走到公公家,喊公公拜年。
不包烟就不能倒茶。皱起你的鼻子,叫它小莫!
……
席子上沉默真好,几碗白菜豆腐条,
一碗肚子没炒好,两碗肥肉就是头发。
我在餐桌上吃不饱,就加了半碗茶。
公公看到我吃多了,眼珠子像尿一样鼓了出来。
夫妻俩一见不妙,索坐下就逃。
槽门外一片哭声,永远否定老杂毛。
《苦媳妇歌》的风格和情调与《长工之歌》相似,多是歌颂封建婚姻、婆媳夫妻关系及其不幸境遇,以唱长歌而哭短歌的方式表达强烈的悲情。比如《苦媳妇之歌》:正月,正月来了,婆家要求做媒人。
两个人,两匹马,两个富豪,都是媒人。
二月花开,婆家要大轿子。
两个人,两匹马,两个轿子,去门口结婚,抬人。
三月,正是清明,可惜父母有心。
一会儿盘子不大,大了就给别人。
4月份,插秧忙的时候,哥哥让我送茶汤。
小脚大鞋,走一步哭一步。
五月,是端阳,每天挑水进厨房。
水桶又长又远,想到爸妈哭。
六月,绿树成荫,牡丹花开。
花,红花,绿花都一样,花中我寒。
七月,七七,早种谷子,就是早吃。
好茶好饭都是别人吃的,剩下的茶和光饭都是我的。
八月中秋,收粮汗流浃背。
我公公诅咒我婆婆,他们都把我奴家当牛马。
九月,九月九日,每个人都酿酒,
别人酿的酒好喝,我酿的酒不尝。
十月,十月大,我努力种庄稼。
绿豆小麦第一年种,第二年饥荒时用。
在冬季月份,冬季至日节和寒冷的日子,它冻结和下雪严重。
人家烤白炭火,我手里拿个黄瓜。
在腊月,菩萨许,给她的家人写了一封信。
哭父母不在乎,这数报应死了吧。
苦媳妇宋里的主角,自从姑娘进门做媳妇,完全就是个奴才形象,没有劳动的快感,没有情感的慰藉,没有夫妻间的幸福。这是封建传统的劣根性培养出来的社会习俗,注定了媳妇的地位低下,命运苦涩。所以鄂西土家人称自己的媳妇为小媳妇。但小媳妇也不满这种被奴役的现实,她们也发出反抗的呐喊。请看一首《小媳妇》:
睡神,睡神,人不能不睡,
只希望公婆早点死,媳妇做个好人。
(婆婆问:“什么事?!")
小媳妇又警惕地唱道:
困神,困神,你会不由自主的困。
只希望公婆活到一百岁,好在大树脚下。
虽然媳妇分了夫妻,受了精神痛苦,但鄂西土家族地区很多穷人因为生活窘迫,终身嫁不出去,成了孤独的光棍,而光棍遇到的却是另一种不幸。请看两首“光棍歌”:
单身汉,单身汉,单身汉的床,
睡得像两头滚的牛,中间一条细细的刀梁。
我睡到半夜唱了一首歌,隔壁说我又穷又开心。
谁知道我是光棍,没有老婆睡不着。
说到单身,很辛苦,衣服破了没人补。
吃了很多带浆的饭,穿了很多鸡屁股。
很多光棍因为贫穷,一辈子嫁不出去,过着孤独自卑的生活。他们幽默风趣,似乎在哭诉自己的委屈,暗含着对苦难的怨恨。生活歌里有很多日常生活中关于持家做人的劝诫歌,也很透彻,很有教育意义。如《说服朗格》:
我劝我郎用心读文章,比别人多读诗,多读书,名满天下。
第二,劝我郎不要发表声明。羊毛笔五分钟长,像把杀人的枪。
三劝我弟,劝你不要赌,十赌九破,几下落。
第四,劝我要乖,没事就不要上街。如今,满街都是花,满街都是钱。
第五,劝小弟五更少吃酒,多吃几杯酒不合理,反而被别人欺负。
第六,劝老公不要早睡,三天早起,忙两天晚起。
劝奴的不要和女妖精交朋友,女妖精没良心,和亲人不亲近。
八劝奴交朋友,不要失去家人。丑老婆无价,不能当粪草。
9.劝奴敌不要经商,经商赚钱,引人注目。
不知道十件事要不要全听。如果萧郎不听,这将是浪费奴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