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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的叙事艺术既延续了中国古典文学的传统,又有所拓展和突破。《长恨歌》叙事艺术的创新和发展与现代审美观念有着惊人的契合。其历经千年的叙事策略和叙事话语,具有一些现代品质和价值的审美特征。其审美特征表现为古典与现代、东方与西方诗歌艺术的“异同”,具有一种“立体美”(包桑魁)。这是《长恨歌》研究中一个尚未开发的阐释空间。因此,在现代美学观念的观照下,我们会在重读中获得新的审美感受和文化信息,作品也会在重读中焕发出新的艺术生命和价值。换个角度来说,文本形成中的“思千年,看透万里”也会在后世的考据中重现。这种解读所发现的内涵和价值,对创作和批评都具有重要意义,而不仅仅是确认西方文论和现代文论的有效门槛。

叙事意识的多元化

《长恨歌》被誉为“古今第一长歌”(《四友翟聪说》卷二十五)。它引人入胜,令人激动,不仅在于故事和人物,还在于它的叙事态度和方式。决定他叙事态度和方式的是叙事意识。正是叙事意识的多样性使得《长恨歌》的创作突破了美学范畴的传统藩篱。

l,疏离了“载道”、“言志”、“悟性”的诗学传统,在最具古代文人心理障碍的题材中,揭开了君臣之纪神圣的面纱。在《长恨歌》大胆放纵的写法中,堕落的公主和世俗的红尘没有本质的区别。男女主人公对爱情的痴情甚至对性的沉迷,对毁灭的无奈,对精神创伤的无法自拔,幻灭无助时对超自然力量的渴望,“生命感悟”的体验在诗人的笔下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如此大胆、坦率、执着、真实地表达“人生感悟”,在中国古代叙事诗中是前所未有的。“载道”、“言志”、“体悟”的诗学方式,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古代文学的“工具论”,直到20世纪末,中国人才摆脱了“工具论”的束缚。白居易其实早在一千年前就突破了“工具主义”的束缚,让人佩服他在文学上的勇气和洞见。历史上诗人对玄宗和费阳并非没有屈尊和讽喻,只要搜索《长恨歌》之外的白诗都可以感受到这一点。然而,诗人在以民间传说为素材创造新的文学形象时,不仅异化了传统的诗歌方式,也否定了习惯于寓言的自我。正是这种异化和否定,催生了新的文学模式。在这里,对美的理想形式的憧憬、想象和追求,打破了传统的思维模式和创作模式。

2.在中国封建时代被视为文学正统的诗歌领域,他背离了“儿子不说出怪力的心声”的规则,将笔触伸向精神世界,书写的不仅仅是“那段记忆,那段苦闷”的陌生感。她玉白色的脸在哪里?”也是天界的魔法。这并不是作为诗中的典故偶尔涉及,而是构建了一个人与自然生死分离的叙事框架。它的观念在整体上背离了孔子的学说。在封建时代的主流文化中,这种叙事意识是不被认可的。唐朝的孟梦写过“技巧诗”?6?《1模拟剧》载:“诗人胡璋,素不相识白公。白公刺苏州,只为祭奠。我见到白时,白说:‘我来很久了,我还记得你的第一首诗。’.....只笑着点点头,靠在椅背上,回答道:‘我只记得雪仁的‘眼神变化’。”白说,‘为什么?说,“上面,他寻找绿色的空白,下面,黄色的春天,但他在两个地方都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为什么不是《目连编》?”“可见,逃离正统需要什么样的勇气和才能。人与自然的生死分离,使得《长恨歌》中李阳的故事完整而传奇,其“一定长度”的完整性与亚里士多德的史诗标准不谋而合,而故事的传奇则回应了唐代新兴传奇文学的审美诉求,具有舞台表演的潜力。

3.走出“红颜祸水论”,颠覆历史功力,让女主角在人性和情感的坐标中获得一个正的位置。新唐书?6?1《玄宗传》代表了典型的传统观点:“唉,女人是别人的大灾难!”从高祖到中宗,这几十年又是一场女祸。由于唐朝永不复兴,中宗也就没办法了。魏家被灭,玄宗家抑其乱,女可学,女可败。“在这里,费阳被归咎于安史之乱,玄宗没有吸取所谓的历史教训,这是充满遗憾的。而白居易在《长恨歌》的创作中与“红颜祸水”说划清了界限。纵观白居易对女性不幸命运的同情和对女性才情美德的人文关怀,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白居易抛弃了灾异论,为什么他的诗对玄宗媳妇有伤风化,为什么费阳嫉妒出宫而与安史之乱暧昧不清,为什么费阳在她的诗中获得了全新的人格和情感取向。诗中的费阳不是原来的历史人物,而是一个新的文学形象。白居易以崇高的诗美祭奠费阳,是因为这位艳丽才女,在个人生死、家国兴亡的关键时刻,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换取了男人生命的救赎,以自己成仙后女人的宽恕拯救了男人的心灵,充满了自我牺牲的神圣情怀和人生选择智慧的痛苦。”诗人的职责不是描述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是描述可能发生的事情,也就是按照可能性或者必然性的规律可能发生的事情。“按照审美理想和人物逻辑的叙述,展现了比历史更有哲学意义的真相。

4.接近甚至认同《诗经·传说》的价值判断,使《长恨歌》的叙事具有了一定的平民化写作风格。至于李阳故事在民间传说中的原貌,只能从零星材料和《长恨歌》、《长恨歌传》的追溯中窥见一斑。在世人的唱和中,历史留下的深刻背景并不是五千年前那场浩劫的罪魁祸首,而是一个兼具当事人和动乱受害者双重身份的传奇人物。五千年过去了,时空的距离效应蒸发了历史的血液,过滤了历史的沉重,留下了男女主人公的风情和遗憾,从而奏响了诗人感伤的琴弦。当李阳的爱情故事在民间传说和坊间传唱中经历了广泛的洗涤,甚至蜕变的时候,白居易沿着这个轨迹,使之脱胎换骨。经过神圣化、理想化的艺术处理,他引入了一个中国诗歌史上从未出现过、也不会再出现的文学形象。这种叙事不仅是一个主题处理方法的问题,也是一种叙事美学价值的转向。与白居易生活的亲民性、平易近人的诗风、对民间文学的关注和借鉴等有关。《长恨歌》所描述的民间立场和意识不是偶然的,而是有意识的创造。

5.文学张力意识。被称为“诗的相似性”的文学张力源于英美新批评理论家艾伦。6?1写的《论诗歌的张力》这篇文章,后来被用来研究文学的方方面面,包括角色、结构、情节、语言等等。诗歌的张力被认为具有模糊性、情感丰满性、矛盾对立性、内在运动性等特征。白居易不可能在几千年前就定义文学张力的概念,但他的创作理念是相似的,并在他的诗歌中有所体现。在谈到感伤诗的创作时,白居易说:“有些东西是从外面画出来的,理智在里面活动,由歌唱的人来塑造...叫感伤诗。”这类似于一种创作过程的理论,它倒逼着萧的古代版诗与文学的张力理论:在创作过程中,外在的东西和内在的意义以及各种对立的文学元素在感受(感觉、感受、感受、体验)中被牵引、被移动、被追随、被塑造,使受众的思维不断在多极之间。作为一部感伤主义诗歌的代表作,《长恨歌》清晰地体现了诗人对这种文学张力的构建。《长恨歌》的主题有多个维度:既是民歌的升华,也是历史技巧的颠覆;它既是诗人情感历程的编年史载体,也是对历史、人生和情感归宿的诗意追问。诗人对作品中人物的迷恋,为命运的转换提供了支点,却又不得不残忍地将他们引向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这与阅读期待反差极大,却是变态的。诗中玄宗是天下之主,却保护不了一个女人,陷入了不可磨灭的遗憾;杨真的倾于仙界,但她的心却在红尘。她坚守誓言却无力回天,只好沉溺于无尽的长恨歌中。诗中的互文、重叠、倒叙、反转使叙事充满跌宕起伏。这些文本中的矛盾因素作为一个有机整体相互结合、相互作用,形成了巨大的文学张力,不断冲击着读者的心理承受力,考验着读者的审美能力。应该说,《长恨歌》叙事中这种“不动声色”的文学张力的产生,只能来自诗人的自觉经营,他的学识和才华足以补充。

叙事意识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决定了《长恨歌》的叙事艺术既体现了传统的诗歌艺术,又契合了现代的审美情趣。他的审美接受度很高,导致了对主题的不同看法和丰富多彩的审美冲动,因此他的诗成为了与广大观众永久共享美与情的文学经典。《长恨歌》中的故事不再是历史形象,而是一种情感形式,是人类智慧的典范。这种叙事个性带来了叙事结构的开放性和叙事形式的复杂性。

叙事结构的开放性

所谓“开放”,与“封闭”相对,是指与外界的联系。根据系统论的观点,与环境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交换的系统是开放系统。作为一个系统,叙事结构的开放性定义应该是指文本形成的过程与外界相关,与环境有信息交换,具有某种有意的不确定性和缺失性。《长恨歌》的叙事与民俗、历史技巧、时代氛围和作者的情感历程密切相关,具有互动性。在叙事中,历史技巧不断被分散和颠覆,作为基本素材的民间传说被过滤和丢弃,时代的心情和呼唤影响着叙事模式并被体现出来,诗人的情感历程隐藏在叙事中并被烙上鲜明的印记。千百年来,《长恨歌》的叙事艺术给观众带来了震撼、愉悦和陶醉,而叙事中的空白、疏漏、疑惑、遗漏,则带来了困难、疑惑、失去期待和寻求的欲望。受众通过对历史记载和轶事、民间传说、诗人的悲伤史及相关诗歌,以及同一主题创作的作品(如《长恨歌》和《永生》)的信息交流和互动,在文本的形成和解读中,使《长恨歌》的叙事结构成为一个开放的系统。它的开放性表现在叙事的诸多节点上,其中高潮结尾部分最为重要。

l,喜欢的部分的空白

诗中的“直到杨家的一个孩子,几乎还没有长大成人”和“终于有一天被选入内廷”的入宫,成了复杂的夺妻过程中的一个空白。杨入宫后,骄奢淫逸,诗中对绝色、沐浴、恩情作了种种夸张。而宫中勾心斗角、因嫉妒轻举妄动而出宫的丑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杨家骄纵跋扈、败坏国政的劣迹却无人过问。渔阳虚谷作为叙事转折点出现在背景中,但与玄宗纵欲女色并无因果关系。这些空隙和中断所掩盖的历史技巧和宫廷秘密,在民间传说中,甚至在《长恨歌》传说中,都被生动地表述出来,不可避免地引起读者丰富的联想、猜测和探索。叙事巧妙地穿过历史技巧的缝隙和边缘,文笔与技巧密不可分,似乎指向讽喻和讴歌。其飘忽不定的叙事形式使得表达到了极致,要轻避。这些空白和缝隙是一种有意识的叙事犹豫和徘徊,充满诱惑和误导,导致开放和一个无声的邀请,导致了千百年来的各种诉讼。

2.马尾事件的短暂。

马尾事件是人物命运和情感命运的交汇点。黑暗和风云突变的场景,生死存亡取决于呼吸之间的情况,在生死抉择中来回翻盘的心态,各种愈演愈烈的行为冲突和心理冲突,本该用各种文字来写,且不说白居易是复杂性大师,但在诗中,只缩短为四句话:写玄宗投降——掩面的无奈,写费阳之死——飞蛾扑马之死。就是这四句话也是为了后面的文章。玄宗因臣服而受到苦命命运的惩罚,费阳因死而得到神化命运的补偿。记叙文对容易出彩、戏剧化的场景、动作、心理、情绪进行了简要的叙述,留下了再创造的广阔空间供他人施展技艺,也给读者留下了思考和拷问的问题:为什么承诺和情感如此脆弱,如此容易破碎?为什么君威和智叔这么不堪一击?是不是别有用心,非要保密?还是出于叙事策略的考虑,“夜感悲恨,千山万山回眸”(洪《广死神仙》其余),真正的深度应该不会诉诸于复杂的文字吧?

3.“那段记忆,那段苦闷的永恒之谜。她玉白色的脸在哪里?”

明明“婉转”,为什么“那段回忆,那段苦闷。她玉白色的脸在哪里?”重新埋葬的时候。全诗真正的玄机不是疏忽,而是刻意的怀疑。第一个怀疑费阳死于马谡的是俞平伯先生(《小说月报》第20卷第2期〈长恨歌〉和〈长恨歌〉谣言》)。余经过仔细分析,认为死在马嵬的美人不是,而是她的替身,出逃后变成了一个女道士那段记忆,那种痛苦。她洁白如玉的脸在哪里?”其实指的是玄宗回朝重葬,却发现杨飞生不见人,死无葬身之地。林琼道士升天入地,实为“明朝密使访太真。”只是唐朝的女道士接近崇尚家庭,并不是什么佳话。”“太真得贵妃之荣,犹不免,以致壶毁人亡。什么是可恨...明成祖知道收复水太真了,历史很清楚。“最后,它被铸成永恒的仇恨。另一个破解来自后世学者对刘禹锡《马嵬行》的分析。白居易的诗友刘禹锡提出了新的说法,认为费阳是服金瓯酒而非上吊而死。本意并不是标新立异,而是做一个“平日取杏丹,色如昔”的文案。因为费阳是通过服用杏丹急救而起死回生的,所以马玉坡只留下了一个空死的地方。另一个破解是,费阳从大劫难中逃脱,流亡日本,她在日本留下了各种遗物和传说作为证据。为了解开这个谜,我更进一步,指出《李白诗集》中十二首寄远的诗,都写在李阳等地。费阳不仅活着,还和玄宗的青鸟来往,送远的十二首诗就是他们的秘密通信。”尸检是对那段记忆和痛苦的解释和推断。她洁白如玉的脸在哪里?“在弘一的《长生殿》里,说费阳本来是蓬莱的仙女,验尸后被仙女班抢走了。或许历史深处还有更多裂缝有待打捞。不知能否找到这段尘封往事的钥匙。“那段记忆,那段苦闷,似乎。她洁白如玉的脸在哪里?”并不是叙事写作的疏忽和破绽,而是诗人精心设计的一个文学“黑洞”,用来吸收和包容各种秘密和传说,留下巨大的阐释空间。

4.没有结局的结局

皇帝的使者访问蓬莱仙山是全诗的高潮。于飞演讲结束后,按照叙事的逻辑和惯性,应该是一场天人合一的盛会。同样取材于民间传说的《长恨歌传》是这样处理的:“落回下界,结回缘,或为天,或为人间,我们再相见,和好如初。”根据《长恨歌》和《长恨歌传》改编的《长生殿》最后一部制作,为李阳一起升天,再次证明边疆,永远做夫妻做铺垫。这种结局也被后来的剧编所采用。而白居易则在读者环顾四周的时候,让叙事戛然而止,留下了“地长存,天长存;总有一天两者都将结束,而这无尽的悲伤将永远持续下去”,这使等待幸福结局的读者陷入惊讶、震惊和困惑之中。这在读者心中充满了问号: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人物的命运和情感归宿?为什么要扭曲剧情,在不该结束的地方停止叙事?为什么要忽略读者对大团圆结局的期待?这种没有结局的结局也是有意义的结局。面对叙事趋同与传统期待的反差,读者可能会在“某处、某时、在人间或在天堂,我们一定会”的模糊希望和无望安慰的基础上编织出一条明亮的尾巴,而根据“因为幸福已在太阳的宫廷终结”的暗示,读者可能会觉得这种美好的结局缺乏合理的基础。正是叙事结构的开放性,凸显了逆向叙事的非逻辑取向所带来的无数疑问和可能性。

《长恨歌》叙事结构的开放性拓展了叙事空间,多元叙事意识相应承载,丰富的叙事资源得到充分容纳;叙事策略得到了解放,叙事方法和表现手法因变而获得了新的生机和活力,叙事词汇的模糊性和陌生性产生了;叙事形式优化,使其具有动转的动态趋势,空灵明朗、洒脱的意境;叙事效果加强,诗中的空白、缩写、谜题、异常都是无声的邀请,召唤和吸收分析演绎。

叙事形式的复杂性

叙事的套路是以逻辑关系为基础,以时空转移为顺序。然而,多元化的叙事意识和开放的叙事结构带来了叙事逻辑的变异和叙事技巧的变化,使得《长恨歌》的文本呈现出非常复杂的形态,叙事学中的一些惯用规则不足以描述其叙事形式和特点。这表现在:

1,互文性和重叠反射使意象和叙事单位相互生长。

《长恨歌》的意象结构和叙事单位组合从表面上看是符合时代的,但互文性和重叠性又使它们相互生长,所以叙事形式具有错综联系和多向性的特点,这是埋伏、关照、补叙、内插等理论所不能涵盖的。军队的人停止了,没有一个人会动,皇帝救不了她,他只能捂住自己的脸是和皇帝的延续和证明,从那时起,放弃了他的早期听证会。正是李阳爱情的奢侈导致了这种长久的仇恨。相思是许多看事物、想人的风景中的一部分,都放射着、反映着过去的景象,诉说着今天的悲伤,隐藏着过去的欢乐。他寻找着一张和她相似的雪和花的脸,在她九花的华盖里从梦中惊醒,仿佛她在跳彩虹裙和羽毛外套,在高潮部分像春天的雨落在梨花上,温暖和抚平她奶油色的水晶皮肤,在春天的夜晚被温暖的芙蓉窗帘遮蔽,温柔的歌和缓慢的舞蹈, 丝竹音乐和《如果她只是转过头微笑》中,有一百个咒语在有利的部分相互联系和反映,这使得当年的繁荣意味着沧桑的阴影,并使后来的沧桑有一个繁荣的背景。 女主角从柴那里遥寄消息重复密誓,是对过去欢乐场面的倒叙,像一束追光,照亮了逝去的红尘和玄宗的遗憾,使其具有了情感和思想内涵;像神秘事件的出现一样,费阳的殉难是由理智和情感支持的。这种互文性构成了多维度的叙事形式。意象是复合意象,情感是复合情感,表现为喜、离、悲的相互依存、相互生长。对历时性和* * *时间性的把握不仅存在于整个创作过程中,也存在于叙事单位之间。随着意象的转移和意识的流动,读者的情感和思想在悲喜两极之间不断地来回运动,产生复杂的多维感受。

2.剧情的突变带来叙事焦点人物的转换。

马尾事件是剧情的第一次急转弯。在情感的毁灭和爱情的灾难中,女人是第一个被牺牲的。后来诗词变了,浸透了苍白的月光和梨花泪的晶莹。曲折的叙事和悲情交织,带来了剧情的二分法和叙事焦点人物的转换。相思写玄宗的部分,但费阳写的到处都是。终日落泪,长夜漫漫。秋天,梧桐的冷雨敲了玄宗的丧台一夜。玄宗的深悔与费阳的深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寻找无梦炼金术士是剧情的另一个急转弯。叙事之舟从生命的此岸驶向精神的彼岸,让故事鲜活起来。玉公主真正成为叙事的焦点,玄宗成为叙事中的影子人物。这种转变显示了爱情本体论超越时空的力量和对爱情主体执着追求的精神,展现了另一种境界和另一种浪漫主义潮流。

3、竖笔入错觉,用错觉拍照。

作为一个世俗世界的人物,李阳的故事应该以玄宗无望的相思为结局,写成白朴的《吴彤雨》。既然去哪里都不足以申请一场长久的仇恨,那么爱情的浪漫就会突破时空,演绎到天界。突破时空界限、改变叙事逻辑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由来已久,但白居易的创造性在于:①将精神世界设定为精神彼岸的象征和存在,让诗人表达对历史、人生和情感归宿的探询和关注。②小说对类意象的准确描写实现了审美超越。如果我们脱下神话的外衣,玉女悲伤的形象,深情的言语,美好的感情,很难让人相信这一切都发生在幻想的神仙世界而不是现实生活中。过去,我们认为这是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结合的一个明显例子。现在看来,诗人用幻想和幻想解构了现实主义的真实性,用精确的虚拟创造了另一种真实性。随着天子使者的到来,玉妃再次面临抉择。马谡之变后,费阳为救玄宗而选择殉道,表现了女性的牺牲精神。如果第一种选择是被动的,那么第二种选择就是居高临下。既然“既然幸福已止于艳阳天”,玉妃完全有理由选择回避和拒绝。但玉妃以中国女人的大度,原谅了玄宗的动摇和错误,以爱情联盟的执着,拯救了玄宗的灵魂。为爱牺牲,为爱永生,于是玉妃成了唐诗中的爱情女神,歌德所说的“永远的女人”(郭沫若译《浮士德》)。韩愈的诗以散文为主,白居易的诗以传说为主。虽然被当代人嘲讽为传奇,但有其自身的文体创新价值。这不禁让我们想起陈寅恪先生的判断:李阳的故事从世俗延伸到精神世界,从白居易、陈红的天人生死分离思想开始,明确陈“是一位才子。”

4.反向关闭产生的悲剧价值。

《长恨歌》无视读书的期待,用张先治这个“地忍,天忍;总有一天两者都将结束,而这无尽的悲伤将永远持续下去”,以此来回应主题,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审美冲击。诗人同情他人,为欲望和追求构筑了许多人性支点,但善良的初衷却是无奈地走向感伤的归宿。神灵的万能魔力,文学虚构的万能笔力,带给男女主人公的并不是重燃爱火的重逢,而是持久的仇恨。人力和才华都无法挽回的悲剧结局,充满玄关因果的神秘感,让读者困惑于是不是叶非叶,也让我们想起了希腊悲剧的宿命论主题——命运不可逆转。人与宇宙、自然与世界的分裂与对立是各种哲学的基础,人与自然的分裂与对立也是人类悲剧地位形成的根本原因,悲伤成为一切文化的底色。长恨的哲学内涵是人与自然不可改变的分裂和对立,这已成为现代诗歌审美特征的基本核心。感伤是对人类悲剧地位的敏锐感受和表达,形成了覆盖整个叙事的情感基调。玉妃对天庭爱情无望的坚持,比死亡更残酷,但这种坚持表达了对命运的抗争和悲壮的精神。“中和”的古典美被无尽的感伤所冲击、改变和掩盖,诗歌超越了“哀而不伤”的诗教,充满了感伤、悲凉的悲剧气息。《长恨歌》所阐释的爱情、命运、时代和美的悲剧所蕴含的审美价值,不仅指向个体,而且指向普遍,不仅指向历史,而且指向未来。

5.叙事形式的对象是自我实现的。

《长恨歌》的叙事形式带有诗人情感历程和经历的鲜明印记。白居易早年与邻居香菱相恋,因青梅竹马和礼物而难以牵红线。诗人为了寻找一个住在河北的爱人,因难觅踪迹而北游,留下了河北北部的原著。有些恋人结婚失败,仇恨终生,时不时形成回忆,作为伤歌散发一生。从青春的诗词如离别香菱,到40岁的夜雨,46岁的情怀,50岁的紫袖月光,都是你将去哪里的千古遗憾,比肩的青春誓言,送礼物和表情的千古情话,对她的思念。如果我们将这些无尽的诗篇与《长恨歌》相比较,我们会惊讶地发现它们的情感经历和表达以及持久的结局是多么相似。《长恨歌》的诗句,栖息着诗人萌动的青春的悸动,熄灭了诗人幻灭的泪水。玄宗对思念的惋惜是诗人对思念的惋惜,对费阳灵魂的寻找是诗人对逝去青春情怀的寻找。诗人和作品中的人物含泪,呕心沥血,渐行渐近,融为一体。在客体自我实现的意义上,《长恨歌》是诗人青春情感旅程的豪华版。"谁以独特的方式感知自己,谁就同时感知了一个独特的宇宙."诗人通过吟唱李阳的情感悲悼史,完成了对自我的寻找、自省和与自我的对话。同时,诗中的虚拟也因为生命情感的真实体验而获得了真实的品质。

《长恨歌》的叙事形式具有复杂性的特点,但又不失其内在的逻辑性和节奏控制性。意象结构、单元组织、情节安排顺逆、奇正、轻松、跌宕、虚实、简单复杂、疏密内敛、开合自如,“收纵得宜、调度合拍”(《养义斋诗》卷一)不留痕迹。叙事通过它的辉煌和丰富多彩的复杂性实现了故事的曲折和人物的生动。

捆绑语言

《长恨歌》的出现,使得中国古代诗歌缺乏叙事佳作的观点有失偏颇。叙事经典的缺失对于唐诗来说是不可想象的。《长恨歌》使诗歌黄金时代的唐朝取得了全方位的成就,从历代中脱颖而出。作为经典,它的文学性是超越文化和历史和时代的。“虽然这一切不一定是那么自觉和自觉的,但历史的必然性总是通过个体的无意识活动表现出来的。文化史也不例外。”作为叙事诗的经典,《长恨歌》的诗性精神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舞者,穿越了浩瀚的空间,历经千年依然活跃在审美舞台上。它的“立体美”从古典开始却走向现代,起源于一个时代却拥有所有的世纪。它是由一个诗人创造的,却得到了全人类的认可。作为经典文本的检验,中西文论、古典和现代文论都能有效解释,但无法完成终极解释,需要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