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的平民意识对中国文坛有什么影响?
老舍对北京文化的感情是复杂的。它充满了对“北京文化”中所蕴含的那种独特的优雅、舒展、含蓄、精致之美的不由自主的欣赏和陶醉,导致了这种美的丧失和破坏所产生的伤感和忧伤,以及对已经失去的东西的失望。同时也总是在感叹“过熟文化”带来的软弱和无用。
摘要:老舍以其鲜明的创作个性和独特的幽默艺术独树一帜。老舍小说的幽默艺术与鲁迅、张天翼、钱钟书、林语堂等现代文学大师的幽默艺术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喜与悲的因素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老舍小说幽默艺术的独特景观。丰富而独特的幽默感。老舍的幽默在北平是热烈的,朴实,工整,善良,充满生活气息。老舍小说的幽默风格逐渐成熟。早期是“为幽默而幽默”。尔玛依娜表明他的幽默风格趋于形成,《离婚》标志着他幽默风格的成熟。老舍作品中的幽默,以悲剧与喜剧、讽刺与抒情交融的形式,获得了“在笑中思考”的艺术魅力。老舍是现代文学史上成就最高的幽默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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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京派小说”与老舍
作者:徐自强
资料来源:北京老舍文艺基金会年鉴,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0年5月
一、什么是“京味”?“京味”就是北京风味。应该包括北京的环境和人文,也就是北京的风土人情和北京人的精神气质。具体来说,它大致由三个因素组成:
-这是当地风味。这主要指的是北京区别于其他地方的地域特色,比如北京的胡同、四合院、大院、古城墙、天桥上的杂技、白塔寺的庙会、长甸的春节,甚至路边聊天唱戏的小酒铺,都渗透着一种独特的乡土气息。
第二,传统味,或者也可以叫“古味”、“文化味”。这是指历史遗留下来的民族文化传统。中国是一个文明古国,北京有近千年的历史。是历代古都,全国政治文化中心。中华民族的历史和文化传统在这里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从古代的礼仪习俗到传统伦理道德,都积淀在北京人的心中,体现了北京人特有的精神气质,比如在人际交往中注重礼仪和规矩,比较宽容谦和,比较豁达,善于自嘲,有幽默感,比较注重文化素养。传统文化的落后方面对北京人也有较重的思想束缚,表现为一定的保守性和封闭性,对新事物、新习俗接受较慢,封建宗法伦理道德残余较强。
值得一提的是,国旗样式对北京人心态和习俗的影响不容小觑,它强化了上述传统的优缺点,使其更加生动。这一切都让北京笼罩在一种比较浓厚的古代气息中,古色古香,古朴而古老,但也古板而迂腐。
三天,市场的味道。这是指体现在下层市民身上的一种性格和气质。这类下层市民一般属于小城市的半无产阶级和一部分小资产阶级,如小手工业者、小商贩、办事员和外来的人力车夫、搬运工、街头艺人、手艺人、佣人等。,主要靠体力谋生的人,也就是旧社会所谓的“开汽车卖浆的人”。他们的生活环境比较简陋,生活条件比较艰苦。一方面,他们保持着劳动人民的一些朴素美德,如勤劳、善良、慷慨、克己;同时,受统治阶级思想和传统规范的影响,下层公民的许多弱点和缺陷,如自私、狭隘、虚荣、平庸等所谓“普通公民”的习惯也在他们身上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体现。今天我们所说的“老北京”大多属于这一类。
以上三味相互渗透交融。这三种味道融合进了北京人传统的心理习俗和精神气质。当然,就具体环境和人而言,侧重点不同。比如在北京中上层的官绅之家的四合院里,传统的味道就更浓了。而且原本的“乡土味”和“市井味”往往被官僚味、洋味、书卷气冲淡。在京郊农民身上,“传统味”和“街头味”相对淡化,“乡土味”更浓。只有在北京,钟鼓楼下,建筑群中的下层市民的“市井味”最浓,“乡土味”和“传统味”也以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所以“京味”在这群人身上是最鲜明最突出的。京味的表现不仅因人而异,而且随着时代和社会的发展而变化。从历史上看,封建王朝时期的京味和民国以后的京味很不一样,解放前后也不一样(这一点从老舍的《茶馆》就可以看出来)。至于这几年,随着改革开放、新思潮、新风气的涌入,九经的味道变化更大,不能一概而论。
二、“京味小说”与老舍。我和刘英男同志在《〈京味小说八则〉后记》中,提出了京味小说的三条标准:
(1)用北京话写北京人和事件是最起码的主题线。
(2)写出丰富具体的北京风土人情描写。
(3)写下民族、历史、文化传统积淀在北京人的精神、气质、性格中的内在特征。
其实这三个里面最重要的是第三个。甚至可以说主要是第三种。只是第一部作品可能完全没有京味,即使写了北京的风土人情,也可能还是没有京味(比如张恨水的《啼笑皆非》,林语堂的《北京的云》)。必须有第三条,写出北京人的韵味、气味、灵魂,才有“北京味”。所以我认为只有老舍先生的代表作,比如《一家四代》、《骆驼祥子》、《刘佳大院》,才是京味小说的真正代表。
老舍先生对“京味小说”有三大贡献:
第一,老舍是“京味小说”的创始人,具有开拓性的力量。在他之前的中国,虽然写的是京都的生活和北京的风土人情,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京味特色,京派的“官僚主义”更为突出。30年代沈从文等人提倡“京味小说”,但那与“京味”无关。老舍是第一个真正写出“京味”的作家,无论是作品的数量还是质量都遥遥领先。
第二,老舍的京味小说堪称典范,在挖掘北京人的深层心态,传递韵味和气味方面,至今无人能超越。人们不能不承认,老舍笔下的北京人才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真实性不容置疑。这固然得益于老舍对北京的深刻认识,有着深厚的生活底蕴,同时也与他的取材密切相关。老舍笔下的人物主要是生活在城市综合体中的下层市民。在这些人物身上,“北京味”包含了最集中、最鲜明的“街头味”、“乡土味”,甚至“传统味”。
老舍塑造小人物的成功之处在于其深刻的情感倾向和客观的审美视角。老舍以善良宽厚的胸怀和公正善良的眼光看待北京发生的一切。他既痛恨普通市民的庸俗自私,又赞美下层市民身上体现的善良、开放和淳朴。这使得他笔下的人物常常闪耀着人性善恶的各种光辉,有可怜的,可鄙的,可怜的,可敬的,可爱的,珍贵的,完整而真实地反映了灵魂的各个方面。
老舍对北京话的精通是举世公认的。他写的北京话既保持了民间口语的质朴生动,又筛选出了那些粗制滥造的杂质,真正烧出了京韵的芬芳,细腻传神。这使得他的京味作品从内容到形式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第三,老舍的“京味小说”具有地道美。老舍作品的京味,不是靠描写新奇特的民俗赢得的;二是不以传奇的剧情故事吸引人;更不要靠好奇心去挑逗人。老舍笔下的北京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四合院。老舍小说中的人物大多是普通的、常见的中下层市民。老舍写的故事往往是日常生活,家长里短。总之,他通过对普通人、普通事、大众心理的书写,展现了北京最普通的“京味”。不仅如此,老舍还用普通人的心态来描述北京人。他就像生活在人物之间,与他们共命运,同呼吸。他不是对这些小人物居高临下,颐指气使,指手画脚,也不是以一种同情的状态给他们廉价的同情。而是让人感受到一种和谐的亲密感。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降低作者的思想水平。老舍对旧文化和旧市民意识的批判是鲜明的,但这种批判隐藏在平易近人的描写中,幽默的笔调使这种批判不那么锋芒毕露。
第三,“京派小说”基本形成。一种文学体裁的形成一般需要三个条件:
(1)有一两个杰出的、被广泛认可的著名作家为核心和代表。
(2)一批艺术特征相近的作家,自觉不自觉地成为代表作家的外围或接班人。
(3)产生一批题材和风格相近、有影响的优秀作品。
如果这三个条件都能成立,那么,我认为,“京派小说”作为当代文学中的一个流派就基本形成了。原因很简单:
(一)“北京小说派”有一位著名而杰出的代表作家——老舍。
(2)近十年来,当代文坛涌现出一批擅长描写“京味”的优秀作家。他们有的有意识地师从老舍(如)学习,有的吸收老舍的神韵,写出了一批充满京味的作品(如、韩、陈),有的通过写出一些题材相近、具有浓郁京味特色的作品,扩大了京味小说的影响(如汪曾祺、)。虽然这些作家有各自的风格、特点和艺术追求,对“京味小说”可能有不同的看法,但都与老舍创作中所表达的“京味”息息相关。人们有权将它们归为一类,并将其视为一个流派。因为从文学史的角度来看,除了那些有计划有目的有意识形成的文学流派,大部分都是被读者和后人融合的。
(3)以老舍为代表的“京味小说”作家,写出了一批充满京味的优秀作品。除了老舍的一批开创性的作品外,这些年还产生了一些杰出的作品,如的《寻画韩》、韩的《红点》和《小经理的前传》、陈的《好玩的和滑轮胡同九号》、的《傻叔叔》。老作家汪曾祺擅长描写苏北老家的风土人情,但他在北京生活了40年,对北京生活的熟悉和把握不亚于他的家乡。因此,他的《安居》、《云引秋》等描写北京生活的作品,都带有浓厚的京味。热衷于“乡土文学”的刘绍棠,一直以描写JD.COM运河风情而闻名。京郊的“乡土味”本身就沾染了北京的“传统味”和“街头味”,所以刘绍棠笔下的乡土味其实是北京味的拓展。如果稍微扩展一下,浩然的一些作品,比如《弯弯曲曲的后代》,也属于这一类。此外,还有许多表现京味的优秀小说,如刘的《钟鼓楼》等。
事实上,“京派小说派”能够成为一个流派并非偶然。从历史、文化、语言等方面来看,北京人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和产生学校的沃土。
第一,“京味”的独特性和影响力。如前所述,像北京这样具有鲜明的民族符号、丰富的文化传统和独特的地域特色的城市,在全国乃至世界都是非常罕见的。因此,“北京味”本身就有着独特的光彩。借助其作为首都的权威,其影响力不仅限于中国,更是享誉海内外。
二是“北京话”的权威性和魅力。现在全国推广普通话都是以“北京话”为基础,两者相近,使得北京话本身方便全国。北京话虽然有一些方言和方言,但大部分在普通话中略有变化,比如押韵、复音词等,不影响读者理解。即使小说中偶尔会用到几个生僻的俚语(如“敢”“好好玩”)也往往是体现京味色彩最浓、乡土气息最浓郁的地方。作者一定会解释,也会巧妙运用,只会增加语言的魅力,把京味的香气“烧”出来。所以总体来说,用熟练的“北京话”写成的作品在全国推广并没有太大的障碍。
第三,北京有强大的作家团队。当然,北京的作家不一定都写“京味”,但至少他们写京味要比其他本土作家容易得多。可以说,“京味小说派”的后备队伍强大,这是“京味小说”产生和繁荣的前提。
当然,所谓“流派,移动派”也是。不能固定,也不可能永远。文学史上的任何一个流派都是一个形成、发展、消亡的过程,其中有些流派的寿命很短。有人担心,随着时代的发展,“老北京味”会越来越淡漠,甚至消失,“京味小说”的未来堪忧。其实,只要北京存在,“京味”还是会存在的。即使有一天“京味”完全融进了时代的新潮流,那么“京味小说”作为一种历史,依然会有其存在的价值。像邓友梅的《巫娜》一样,写的是历史,并不损害它的审美光辉。
还需要注意的是,我们认为“京派小说”的基本形成并不意味着它已经非常稳定和成熟,因为该流派的发展趋势是不可预测的。文学史上很多流派,除了少数代表人物,都是不稳定的;有时候连司令大人也可能离开(比如闻一多就是去“新月派”)。“京味小说派”也有两种可能:也许写京味小说的作家会不断增加,使这个流派越来越壮大;也许会渐渐被冷落;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完全有资格将其视为一种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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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与“北京小说”
老舍与“北京小说”
在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北京生活中出现“京味文化热”的背景下,“京味小说”以其古朴典雅的风格出现在北京文坛,受到京内外乃至海内外人士的关注和喜爱。
“京味小说”作为一个具有鲜明而独特的审美内涵和外观的文学范畴,并非始于今日。那些“老北京小说”,比如林语堂的《北京的云》,不能说没有京味。而真正具有独立审美价值的“京味小说”是老舍开创的。老舍说:“我生在北平,熟悉那里的人、事、景、味,还有卖酸梅汤、杏儿茶的声音。当我闭上眼睛,我的北平是完整的,像一幅色彩斑斓的图画在我心中浮动。我敢大胆的画出来。那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我每次伸手都摸到一条活泼泼的鱼。”依托这一独特的主客观条件,老舍创造性地创造了“京味小说”这一文学范畴,并从其题材范围、人物形象、语言魅力、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文化意识和审美意蕴等方面不断探索和精心提炼,使这一独特的带有京味味道的艺术佳酿变得更正、更浓、更醇,从而日臻完善,获得了独特的审美风格和意义。虽然老舍生前没有把自己的作品称为“京味小说(剧)”,但文学评论家和历史学家也没有给她冠以“京味”的称号。然而,在人们的审美感受和判断中,“京味”和“老舍味”有着特殊的联系,甚至可以画为等号。如果从对“京味小说”艺术特征的研究中追溯“京味小说”的起源,就会发现老舍小说是“京味小说”的起源。
京派小说家是老舍风格的继承者。他们写“京味小说”或者成为京味小说家,应该说是有意为之,是一种自觉的审美追求,或者干脆是向老舍学习的结果。这些作家中有许多人谈到,他们有意无意地以老舍为师,追求老舍作品的艺术魅力,学习老舍作品的语言风格。北京文坛这种以老舍为大师,模仿老舍遗风的文学现象,充分引起了文学批评家的注意,从中可以看出“京味小说”与老舍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