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元功利主义观的哲学基础

颜元功利主义观的哲学基础

社会意识是社会存在和社会物质生活的产物和反映;人的社会存在如何,人的物质生活如何,他们的社会意识就会如何。颜元处在一个学术思想大变革的时代,处于宋明理学和清代朴学之间。这一时期的特点是:既批判过去的传统思想,又启发新思想的转向和进步。一般理论是建立在对理学和薛鑫的批判和吸收的基础上的。这一时期,中国封建社会逐渐解体,资本主义经济因素萌芽,“西学东渐”,西方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发生冲击和碰撞,地主阶级改良派与新兴市民阶级开始趋同。宋明理学以“道”为理论基础,强调道德生活的追求,努力将至高无上的宇宙本体与人类存在的自我价值统一起来,希望在宇宙中找到一个完美的生命真善美的理性殿堂。颜元是一个“唯学”的人,他所有的理论只是围绕着一个字“实”。从实践到实践,“一端实用,不如全民无用。”他毫不犹豫地驳斥了中国学者宏大而微妙的空论,尤其是最后一股新儒家。功利观相当于他整个体系中的一个目的论,但他说的目的只是实学的手段,所以和别人的功利主义是不一样的。下面将探讨他的哲学基础。

一,功利主义概述

什么是功利主义?在西方,功利主义被称为功利主义,是一种以功利主义或效率为主要价值标准的思想和理论。即边沁的最大幸福或最大快乐原则,它是建立在事物对人的满足上的,即它是一种对人有益或有用的,能使人获得最大快乐和幸福的价值判断标准。这也和我们常说的“功利主义”或者“实用主义”有关。功利主义是以人为中心的,这就决定了它具有一定的历史性和具体性。纵观古今思想发展史,功利主义普遍倾向于“有用”,其中物质利益的满足相对优先。因为在主体的价值标准中,任何功利判断都不可能是纯粹的事实判断。即使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来看,我们也必须承认,物质利益是功利承诺的主要对象形式,人的精神需求是建立在物质需求满足的基础上的。所以“有用”首先是对主体的物质满足。同时,功利主义与自然人性之间存在着必然的内在联系。在其范围内,人们对利益的获取也将作为主要价值而被优先考虑。人类是群居动物,在个人利益得到最大程度满足的同时,必然存在对他人利益的损害。所以,在追求快乐幸福的同时,人的欲望也会受到各种社会道德规范的矫正或约束。原始行为功利主义存在的同时,也存在规范功利主义。这与哲学中的认识论密切相关。

在中国,功利主义往往作为一种伦理学说出现,也可以说是一种价值观。它凸显了一种价值理性的关怀方式,历经先秦、宋、明清三个阶段,沿着义利之争的理论线索生长、延续、拓展。功利主义虽然远不如道义论那样强大和深远,但在各种理论中却经常作为进步阶级出现。其实中国传统文化中有功利因素。儒、墨、道、法虽然对功利主义有不同的理解,但都不同程度地谈到了功利主义。即使经过宋明两朝的超功利说教,依然会有陈亮、叶适等人。颜元是一个名存实亡的文人,他的功利思想非常丰富,各具特色。他主张用道德的方法来实现主体对功利的追求,反对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利己主义,重视利益获取的道德正当性,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只求其利,取其友,知其道,计其功”,倾向于一种现代功利主义的经济伦理理论。颜元的功利主义强调“有用”和“实用”,但与西方实学并不相同。宋明以后,许多学者根据儒家“内圣外王”的原则,认为要从“实体”向“应用”转变,即将“内圣”的实体转化为“外王”的实用。

而“致用”也有两层含义:一是“经世之学”,即“经世致用之学”;另一层意思是“测量之学”,泛指探索自然的科学。“功利主义”一词是严格意义上的舶来品,是一种以功利主义或功利为人类行为原则的理论。义利论在中国由来已久,但真正把功利主义区分开来的是南宋的陈亮和叶适,也就是所谓的“成就之学”。其特点是:“务实而不实用”,注重功利功利,反对理学的秘密功利主义和空谈人生、道德、哲学。从某种角度来说,颜元的功利主义可以归结为“实学之学”,它以功利为中心,是一种关于“应用实学”的价值观理论,是一种与实学完全不同的价值取向。颜元既强调实用性,又强调主体的道德修养。当社会发生急剧变化时,他的思想具有明显的功利倾向,同时他的价值取向也必然会趋向于求“利”,这就使他的整个经世致用的学习都富含功利思想。颜元的功利思想是其哲学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他的功利主义思想的哲学基础是什么?这里将从人性基础和认知基础几个方面来进行。

二、“人性本善”的人性基础

程和朱认为人性的善恶是由不同的性情造成的。朱曾以“纸”喻性情,以“光”喻光明,认为“除纸为光”,将人性分为“天命之性”和“性情之性”。前者纯洁完美,后者邪恶善良。所以人必须以“义”修其性,抑制各种欲望,才能达到“杀人欲存义”的境界。程、朱认为人性本恶,轻视“欲”。颜元则回归孟子的性善论,认为天地由阴阳而生,人由二气四德而化。“有二气四德者,为未凝之人;人,都凝聚了二气四德”[1](P21)。他将两德与人们的日常伦理相匹配,认为人性中有四德者,即仁、义、礼、智,所以社会中自然会有善良、方正等美德。人的道德品质也是四德发挥的。他说:“守之为仁、义、礼、智者,谓之自然,亦以元、恒、李、贞命名;是怜、羞、辞、是、非,意即情,以及物之元、恒、理、真;有才能的人也是有感情的,也是元、恒、李、甄的力量。”【1】(p 21)四德在于人体,存在是性,发展是情。颜元的停情观还是儒家学说。既然宇宙的源头是气,那么人性就不同,没有单一的原理。在颜元看来,理与气是一体的。“理与气为天,性与形为天命。”他不同意在气质之外再设一个原则。关于朱成的性二元论,他说:“形与性是独一无二的,需要花很多时间去学习,所以我告诉颜子要见非礼,要听,要说,要动。治耳目,也是治心智。”[2](P238)

颜元提出“性与形为一”的观点,“形,性之形也;性,形之本性也。放弃形状是无性的;放弃性也是无形的。失性者,依形求之;尽力者在形式。贼的形式就是贼的本性”[3](P128)。作为一个不可分割的统一体,“性”和“形”是第一位的,“性”是第二位的。没有形式也无所谓,形式也需要性来体现其本质属性。理与气是本体,性与形是人与万物。颜元把人和自然等同起来。他还把“形”称为“气质”,认为“此形非彼,而气质亦谓之”,而如果去掉了这种气质,性就成了两个无用的空理。”他以人作比喻,认为人的五官、四肢、躯干等具体物质是“质”,而人的某些机能、感觉能力是“气”,性则是人具有这种机能的动态表现。这使得宇宙、人和万物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万物与人,皆生于天,得天而凝于一息。因此,我提出我本性的原则,并准备万物的原则来调整它;我滋养我形之气,我也试图用万物之气来发泄”[1](P4),意思是“理之性”与“气凝之形”的结合产生了人与万物,理与气成了辩证统一的关系。既然理在物中,人与万物之间除了性情之外,就不会有纯粹的理。因为他主张感器和气也是性,而“性”在这里不再是一个抽象的范畴,其内容是“生命”。他说,“把‘自然蒸人、有物、直’之类的‘命’字去掉,有什么坏处?”【1】(P3)他把人性和人生看成同一个问题,这就必然把人性引入社会问题,功利主义思想必然出现。

“宇宙真气即宇宙生气,人心真理即人心生理。全真,全生理,独全生理,和全真,和全宇宙真气,以助宇宙生。”既然人性不可分二元性,就要“尽可能练其形。”既然理在气,气无恶,性无恶。既然人性本善,那么恶从何而来?颜元认为是人类气质的偏向,是“吸引和学习”的果实。只要学习和培养自己的性能力,就不会被遮蔽。他主张“只有刘德、刘星和刘一三人能谈性道的作用但是,我习惯了刘德、刘星和刘一。”[2](P236)在用“习惯”培养“性”的同时,必然会有各种手段,制约和引导“习惯”之后的人性回归原初的善。功利主义会作为外在动力存在,正当的“利”会有助于社会的发展。这也结合了功能、事业、人性。也为他的功利思想找到了人性基础。

第三,基于直接经验的认识论基础

一切真知都来源于直接经验,颜元认为认识要从实践中获得。“颜元的做法既包含现实意义,也包含现实意义。理解,一方面只能通过亲身实践获得,另一方面,理解必须付诸实践才能体现其实际效用。”他不认为命运的本质和气质有区别。在他看来,人性本善,“恶”只是一种掩饰,这与他童年的经历有关。当年他极力向神仙学道,却一个一个改。所以他提倡“学”来陶冶性情。他非常重视直接经验,以“试验”的方式寻求真知。他说:“学问的麻烦,比让古人有理有义地去做还要大。朱成谈到古人是怎样的,而今天没有人。虽然古代的制度还没有完全传播开来,但只有今天能知道它的人才能学习它,实践它,这就足以养活人了。”形势偏于完美,即小推大,古制也是无人能及。如果只评论嘴上看到的,心里想到的,怕不深刻不扎实。”[4](P8)他认为,没有修行,人是不可能通过“禅定”和“顿悟”而变得圣洁的。你说的,你纸上看到的,你心里想的,都不是真正的修养。既然“性”与“形”是一体的,理在物中,要成为圣人就要“学”,所以颜元的认识论是以感觉为出发点的。他说,只有实践和实践才能产生实际效果,这表明了他试图在认识论上实行唯物主义的路线。

对他来说,没有“行为”就没有“知识”,没有直接经验就谈不上理性知识。知识的一切源泉都在实践的经验中,知识必须以实践为基础,以物为体。如“知是,则亲眼见之,胜于宋儒及今人不见梅枣,谓之精疲力尽。”[5]他把实践作为从贫穷中求实的根本途径,所以在教育上主张实学、实用,以六艺为内容。他说:“大家都知道,古代是没有身体的。我不知道从来没有无用的身体。若为无用之身,则理也空。”[6](P285)没有对事物的洞察和实践,仅仅通过思考是不可能做出真正的判断的。“问,问他们学到了什么。思考,思考他学到了什么,辨别,辨别他学到了什么。学以致用,所以他提倡“考”的方法对他来说,方法只是一种把握对象的手段,既不是为了欣赏,也不是为了不可言喻的东西。”取易之知识,取易之药,人人可立竿见影,处处取之”[2](P169)。事物不仅要在实践中理解,还要在实践中验证。事物的发展规律和规则存在于事物之中。怎样才能了解和掌握事物的规律?这必须给“吴歌”。而这也来源于大学的“知之于物,物而后知之”,颜元的理解与朱大相径庭。他说:“‘戈’字是一种‘执手兽’,意思是犯罪者用手做他的事,即孔子六艺之学也是如此。而如果讲究礼乐,虽然很通透,但如果不四处游玩,是永远不会知道的,所以说‘知在物中’”[7]。他认为方法的正确性还必须经得起现实的检验,真知必须应用于实践。总之,知识在于实践,实践在于实用。认知方法和获得的真知都必须是实用的,只有在实践中得到验证的才是好的。人作为认知主体,具有认知能力,但只有通过真实的客观活动,才能展示认知能力,成为真正的认知主体。即所谓“因其行为而见物”,必然会引出一个验证的标准,而这个标准就是功能,这也为他的功利论提供了认识论基础。颜元一生都在把自己的想法应用到实践中。他开设了一个学习博物馆,并亲自处理一切,试图消除朱成理学的危害。他认为宋明儒学的启蒙是一面镜子画的。他说,“今天玩的是镜中花,水中月,足以娱乐人心。如果你去照镜子,花儿和月亮都不见了。“也就是说,我一辈子都在欺骗自己。若指隐月照你,取镜花折此不可少数。

所以越讲越糊涂,越讲越精彩。我曾经求道尽我所能,但尽我所能的人,居然求我身,求我身的人,动见万物。我身体的所有成员都有我本性的功能,如果整个身体都无效,那就没用了。[3](P129)颜元强调人的认知过程,以“检验行为”为方法论,认为寻求真知必须经过实践,以直接经验为基础。在他的字典里,“案”字的意思是“打人的手”。他认为人不在乎什么预言,只有认识和掌握了世界,才能积累经验。一切脱离了经验基础的认识成果都是扯淡,放弃了东西就会无知。“‘知’无体,以物为体,犹目无体,以形色为体。故人虽眼明,不见墨为白,无以用之理。人心虽有灵性,却要东玩西玩,精神无理由给。今天的话‘知识’无非是读书、提问、思考,不知道我知道的不在这里”[2](P159),充分体现了他的实习观点。正是因为他构建了一个“崇实主义”的哲学体系,才注定了他的理论的功利主义,他的整个实学体系也是以功利主义为手段的。

中国传统功利思想大多以人性论为基础,以抽象的人性论为主要哲学基础。宋代的李觏曾经提出过“不求利”的论点。他认为,人作为生命的自然存在,有各种自然需要,这与人的道德并不构成完全对立的关系。李觏充分肯定了人的自然性,遵循了“人性第一,伦理第二”的思路。“利”是人类生命延续不可或缺的物质承担者,“欲”是人类延续的外在形式。只要肯定人性的合理性,抑制其危害性,自然人性与伦理之间的合理张力就能得以维持。他继承了管子“知礼从实”的思想。他把仁义道德作为人性本身的要求,把物质和道德有机地结合起来,即把遵循伦理道德作为实现主体功利目的的工具,把道德衡量的标准从主体的内在修养变为主体的外在行为功效,把人类生存和生活所必需的物质看作是为主体服务的物质。颜元的立足点也是抽象的人性论。作为生命,人的自然需求是人性的主要内涵,但人对欲望的满足会因一些客观因素而发生变化。他首先定位人性为善,《易经》中有一句话“元为善;衡者,家之将也;利者,义之和;贞洁,事已至此。君子之仁足以长人,好的社会足以有礼貌,好的事情足以和谐正直,有德的人足以做事”[1](P23)。

基于此,颜元将万物付诸实践,以人为天地的缩影,将阴阳、元、恒、理、真四德与人的日常伦理相匹配。他认为仁、义、礼、智都存在于人性之中,肯定了自然人性的合理性和正当性。仁义道德也可以从自然人性来引导,也就是说,社会是对自然人性进行限制或规定的结果,整个社会自然会有一个有爱的、方的秩序,所以崇尚功利不会影响社会道德的正常运行。他主张人类的自然欲望只能被限制到一定程度,而不能被侵犯。现实社会中存在各种不良习惯,导致恶的产生。因此,必须限制和引导人类因各种习惯和习俗而产生的欲望,才能实现本应如此的社会秩序。“第一,严欲苦,学力学,重义利,实际上复兴了墨家学说”[8]。颜元认为道德修养以“修养”为基础,即以习惯修养,不让外界环境和一些“坏习惯”引向邪恶,破坏人性中固有的善。颜元认为,圣人不是针对普通人的,每个人都可以通过良好的习惯保持自己原本的善良本性。可以说“人皆可以为尧舜”,就看普通人愿不愿意做圣人了。他把仁义道德作为人性的要求,把物质和道德有机地结合起来,即把遵循伦理道德作为实现主体功利目的的工具,把道德衡量的标准从主体的内在修养变为主体的外在行为功效,把人类生存和生活所必需的物质看作是为主体服务的物质,从而成功地为自己的功利思想找到了合理的哲学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