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红楼梦和傲慢与偏见!

《红楼梦》与《傲慢与偏见》之比较

《红楼梦》是全中国妇孺皆知的。它出现于18世纪初,由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曹雪芹和高鹗执笔,共有120章,73万字。《傲慢与偏见》是18世纪末英国现实主义女作家奥斯汀的代表作,***61章29万字。

一个

两部小说都是关于精英、封建贵族或新兴资产阶级的生活。然而,它们不是金戈马铁的战争场面,也不是重大的政治活动或历史事件,而是孩子们的日常家庭生活。《傲慢与偏见》描写了四个年轻人(即简和彬格莱、伊丽莎白和达西、莉迪亚和韦翰、夏洛特和柯林斯)的爱情和婚姻,以幽默讽刺的笔法发展了当时英国社会的生动画面,详细描述了封建礼教的瓦解和新资产阶级思想的产生和发展。作者对四个青年男女的爱情和婚姻逐一进行了比较和批判,明确表明了自己的婚姻观。虽然经过一番波折,最终还是成了家人。《红楼梦》更多的是十几个青年男女的爱情婚姻,结局都是悲剧。无论是老爷与儿子的婚姻——宝钗、贾琏与王熙凤、尤二姐、史湘莲与尤三姐、薛蟠与夏金桂、贾蓉与秦可卿等等。、或者主人与奴婢的婚姻——薛蟠与香菱、贾环与、贾芸与小红、贾蔷与灵官、秦钟与智恩,或者奴婢仲思棋与潘佑安的婚姻。

但值得注意的是,两位作者并不只是写婚姻和爱情。《红楼梦》在写儿女情长的同时,把笔触延伸到广阔的社会,深刻批判了宫廷官场的黑暗,封建贵族的腐朽,科举制度,婚姻制度,奴婢制度,等级制度及其相应的孔孟之道,伦理道德等等。《傲慢与偏见》也是如此。在她以《两寸象牙》(1)为卷的作品中,她通过意象手法阐释了许多与爱情和婚姻相关的问题。在金钱就是一切,财产是基础的资本主义社会,自然涉及到经济问题,奥斯汀尖锐地批判了没有爱情的婚姻和建立在金钱基础上的婚姻。有人批评她“在英法战争期间没有触及拿破仑战争。”也有人建议她放弃这个题材,写点别的。她婉言谢绝:“我不写传奇,我必须保持自己的风格,继续走自己的路。”是的,一滴水可以折射出太阳的光辉,一个小世界可以折射出一个大问题。比如小说第二十九章描述了罗新斯庄园的一场宴会和饭后的一张桌牌,说明了很多问题。德·包尔太太在柯林斯牧师夫妇面前,凭着自己的家庭财产,竟如此傲慢。柯林斯牧师对她如此谦恭。他非常荣幸地被邀请为德·包尔夫人收集一张餐桌卡片。“他赢了应该感谢她一次,赢多了应该向她道歉。”其实这不是一般的阿谀奉承。你知道,柯林斯牧师是德·包尔夫人提拔的。他视妻子为“恩人”,当然不好意思赢她的钱。然而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却折射出深刻的思想内涵,有趣而尖锐地反映了当时教会对房地产的执着,描述了两个不同身份的人之间复杂而微妙的关系。再比如第十二章“一个士兵被鞭打”的简单故事,充满了欢声笑语。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协调,但这种不协调的声音提醒着读者军队的存在。正如译者在《傲慢与偏见》序言中评论的:“看到这里,我们怎能不赞叹奥斯汀‘两寸象牙’的巨大容量,怎能不承认《傲慢与偏见》没有写历史事件,而是不着痕迹地揭示了历史社会的氛围?”(4)显然,不一定要写重大历史事件或重大战争。“光有好的题材是没用的,但还是需要技术;更糟糕的是,内容并没有那么强大,只是外表很可怕,先把普通读者吓跑了。”5]“只要他写的东西能成为艺术作品,不管他描述的是什么,用的是什么材料,一定对现在和未来都有重大意义。为什么?因为作者本身就是一个斗士。”《红楼梦》就是这样。因为作者是反封建战士,虽然没有写农民斗争和农民战争,但是深刻地反映了封建社会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揭露了封建社会末期的腐朽和黑暗。小说不是历史教科书。作家有写与不写的自由。不要走进“主题决定论”的死胡同。作家只要文笔好,有一定的艺术价值和社会价值,什么题材都可以写。

《红楼梦》和《傲慢与偏见》都是现实主义小说,不是传奇小说,是两种不同的类型和风格。在西方,现实主义小说继承书信、日记、传记、历史等真实记录,强调现实主义。传奇小说继承史诗和中世纪传说,写的是惊人之事,重在想象和夸张。《傲慢与偏见》的故事平淡无奇,情节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邻居之间的交流,茶话会,宴会,舞会,或者开车逛名胜古迹,或者在伦敦逗留,或者走亲访友等等。,都是乡镇休闲阶层的日常生活。奥斯汀认为,城镇和乡村的人与大城市的人一样,都是有趣的观察和研究对象。没有可以崇拜的英雄或榜样,只有我们每天看到的人,比如绅士、淑女、少爷、休闲阶层的小姐。可以看出,奥斯汀显然是有意选择普通题材来创作现实主义小说的。与斯科特不同,他擅长写传奇小说。《红楼梦》也不同于中国的《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西游记》、司各特的传奇小说。显然,它有意选择普通题材来创作现实主义小说。

人物方面,两部小说虽以大观园为中心,但都写了一个以贾宝玉为主体的粉群;第一,以尼日斐花园为中心,刻画了班纳特家族女性组成的粉团。但是,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傲慢与偏见》都比不上《红楼梦》。谈到女性形象,前者只成功塑造了伊丽莎白、简、丽迪雅、玛丽、班纳特太太、彬格莱小姐、夏洛特等。而后者成功地塑造了一个庞大的群体,达到350多人,更不用说老年妇女、刘姥姥、王夫人、邢夫人等了。,而且年轻貌美的女人数不胜数,大致可以分为三类:像黛玉、湘云、袁春、迎春、探春、惜春、李纨、宝琴、香菱、妙玉、晴雯、鸳鸯、尤三姐等,人性中很多美好的东西都可以从这些人物身上不同程度地感受到;一类是复杂的、双重的,既有可贵的一面,也有一定的缺陷,如王熙凤、秦可卿、宝钗、袭人、尤氏、尤二姐等。还有一类是作者讨厌和鞭挞的人物,如赵姨娘、和。

《红楼梦》里的人物都是有血有肉的,刻画得惟妙惟肖,仿佛都在我们身边,都是真实的人。在《傲慢与偏见》中,即使是伊丽莎白,最成功的刻画,也是单一观念或某种个性的体现,并不能给人新鲜感。英国著名小说家、散文家和文学评论家福斯特创造性地将人物分为扁平型和圆形两种类型。他说:“在17世纪,扁平字符被称为‘字符’字符,但现在它们有时被称为类型字符或卡通字符。在它们最简单的形式中,它们是根据一个简单的想法或特征创造出来的。”“在奥斯汀的所有作品中,我们都能找到这样的人物。既简单又平庸,不用进一步介绍还是有一定深度的。——亨利·蒂尔尼、伍德豪斯先生和战车·劳卡斯就是这样的人物。她可以在各种人物身上挂上‘感知’、‘傲慢’、‘敏感’、‘偏见’之类的招牌,却不受这些招牌的限制。”曾经,《红楼梦》中的确有很多圆形人物,但是《傲慢与偏见》中的扁平人物太多了。

我们来比较一下两部小说在人物塑造上的特点:《傲慢与偏见》的人物塑造主要是通过“表现”的手法,也就是说人物的性格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基本定型了,而在故事展开的过程中,作者主要通过每个人物对同一事件的不同态度来进一步表现他们的性格。例如,在第13章中,柯林斯在去贝内特家之前写了一封信。班里的五个女生是什么态度?简说他“用心良苦”;伊丽莎白说他“文笔浮夸”,怀疑他的话;玛丽只是“就文章而言”;凯瑟琳和莉迪亚根本不在乎。他们都认为这封信很“无聊”。其实简的温柔冷漠,伊丽莎白的敏锐观察力,玛丽的十足书呆子,以及凯瑟琳和丽迪雅的单纯天真,这些只在乎“红制服”的人,早已为读者所熟知,此时的描写应该更进一步,但对这封信的反应却十分肤浅,并没有加深对人物的刻画。读者不是从他们的态度中看到他们不同的性格,而是从他们的性格中知道他们不得不那样做。所以在奥斯汀的作品中,塑造人物的过程就变成了一个枯燥的逻辑推理过程。至于彬格莱小姐,她更简化,是个卡通人物。此人虚伪狡诈,愚昧无知,财迷心窍,矫揉造作,对朋友极不忠诚,在背后窃窃私语,是个令人讨厌的女性形象。奥斯汀对这个人物的刻画采用了卡通式的粗线条手法,缺乏细腻的心理描写,没有在情节的发展中加深他的性格。请参见第11章中的描述:

“彬格莱小姐一边看着达西一边自己看书,同时做这两件事是三心二意的。”她选择这本书只是因为它是达西的第二卷。她想津津有味地读下去,但现在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她打了个哈欠,说道:“这样度过一个夜晚是多么愉快啊!我说,任何娱乐都比不上读书的乐趣。不管做什么,一上手就会厌倦,但读书不会!总有一天我会有一个自己的家。如果我不好好学习,多可惜啊!彬格莱小姐确实是个“扁平人物”,这完全符合福斯特的观点。“描写人物最难的是让他们站起来。我们都知道,利用职业、阶级、民族的特性来帮助形成独特的个性;但是,这些东西并不一定能让人物活跃起来。反而有时候因为详细的介绍,人物更死板。我们要记住,描述一个人,一定要了解他的一切,但不要都写在一个地方;我们必须始终用行动向他展示。他在每一个动作中表现得越清晰有力,他就变得越生动逼真。虽然我们详细了解了他的职业和场所的特点,但我们似乎注意到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专门为了代表什么而存在的。这样,人物的感染力才能深刻而广泛。”⑻

但《红楼梦》中的人物避免了简单化的塑造,人物性格也不是一下子固定下来的,而是通过情节的进展逐渐发展起来的。作者不仅能写出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不同,还能用他细致入微的笔墨写出一个人在不同情境下的不同。以林黛玉为例:我们读到第八回时,林黛玉摇摇摆摆地进来看望宝钗,一见宝玉就“哎呀,我来的不是时候!”宝玉等连忙起身,笑着让他们坐下。宝钗笑道:“什么意思?”黛玉笑道:“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后来宝玉问:“你拿了我的衣裳没有?”黛玉道:‘我来的时候他不是应该走了吗?宝玉笑道:“我说去多久了?但要做好准备,”“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黛玉小心眼的性格,也正是在这里,林黛玉的塑造才真正开始。随后,随着故事的发展,她聪慧的天性、伶牙俐齿、博览群书、俏皮、孤傲、多愁善感的性格逐渐成型。而且她的人格绝不是单一的概念化,就像造成她人格的社会、家庭、文化原因的复杂性一样,她的人格是多层次、多方面的。第十九回:“黛玉见宝玉左颊上有一粒纽扣大小的血渍,便探身用手细细的摸。然后她说,“这是谁的指甲刮伤了?”宝玉俯下身,掩笑道:‘我没刮。恐怕我只是替他们擦了胭脂膏,抹了一点。”说着,便找手帕擦拭。黛玉用手帕给他擦了擦。“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黛玉温柔体贴的一面。第二十回写黛玉的“妙语娇声”,对宝玉说了许多没心没肺的话。什么“你关心我!”“我死了,关你什么事!”“偏死!我现在要死了!你害怕死亡。你长命百岁怎么样?”这里我们看到的是黛玉冷酷倔强的一面。第二十三次写下“多么美好的一天,谁快乐?”《牡丹亭》里,哪个让她哭了。如果说之前看到的是犀利外露的林黛玉,这次看到的是温柔内敛的林黛玉。在这里,我们已经充分看到了她复杂的心情。总之,从《静日·玉作香》等十九篇名篇,到《读书乐》二十三篇,《葬花》二十七篇,二十九篇,再到宝玉《向心诉苦》等三十二篇,都详细描写了黛玉复杂的性格和心理活动,宝玉与黛玉之间的误会终于解开,感情也越来越深厚。《红楼梦》中的林黛玉绝不是“某种观念的化身”。曹雪芹以其天才的艺术技巧,对“三天好,两天烦”的复杂微妙的爱情心理作了极其生动的描写。就拿她爱吃醋的性格来说吧。在她心目中,宝钗是她的情敌,不仅是外貌和性格,主要是因为宝钗的举止稳重大方,符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伦理标准。准确地说,她的情敌不仅仅是宝钗,而是整个社会。自然,她是弱者,如果被打败会不知所措。因此,她嫉妒人格的形成有其深刻的社会背景。嫉妒是她的弱点,而不是她的聪明。

在奥斯汀的作品中,伊丽莎白的情敌是一个无能的彬格莱小姐,连对手都算不上。而且社会道德的舆论是站在伊丽莎白一边的,她可以稳操胜券地击败对手,这就大大削弱了彬格莱小姐形象的艺术感染力。就算作者人为制造一些误会,让情节曲折,也救不了人物塑造的“平淡”结局。《傲慢与偏见》中的大部分人物都被刻画成了“扁平”的人物,就像福斯特的定义一样:“扁平人物最简单的形式就是围绕单一的概念或品质而塑造的。”不过,虽然《傲慢与偏见》中的人物不多,成功价值也不如《红楼梦》,但有些女性人物还是活灵活现,很有个性。比如奥斯丁还塑造了像黛玉一样孤僻叛逆的伊丽莎白,像宝钗一样温柔敦厚的简,像宝蟾一样愚蠢狡诈庸俗的彬格莱小姐,像秦可卿一样放荡不羁的丽迪雅,与自己无关的玛丽等等。奥斯汀写女主人公的偏见是如何引起和消除的,是从人物的表面逐渐深入到人物的内心,了解他们的性格、修养和心理状态。西方评论家经常称赞奥斯汀细致的人物,但这幅画只有象牙两英寸宽那么大,这表明她使用了细致的笔触。她的作品都是关于普通人的,但每一个都很特别,没有重复。显然,他们都是在创造而不是复制真实的人。

《红楼梦》是悲剧,《傲慢与偏见》是喜剧。这种不同的风格是怎么来的?根本原因取决于作品的主题和对题材的处理。前者是典型的悲剧题材,表现了一个封建家庭中年轻人美好理想的不可逆转的幻灭,反映了整个社会的衰败。后者,在一种善意的调侃情绪下,让年轻人美好理想的本来面目逐渐浮现,穿沙见金,在误会中碰撞出情感火花,最终走向一个皆大欢喜的喜剧结局。

“风格即人”⑽,这是法国自然主义者和作家布丰关于风格的名言。作家的创作风格不仅取决于他选择主题的角度,还取决于他处理和表达主题的方法和风格。曹雪芹悼金,悼玉,体恤人间。因此,整部作品的结构框架处于一个深刻而神秘的象征系统中。《徜徉在奇幻指十二女》这本神秘的小册子随着作品逐渐展现,人物就像棋子一样,无论如何移动和挣扎,最终都会被毁灭。这样一种不可预知、不可逆转的宿命感,恰恰是曹雪芹对社会未来的天才预感。奥斯汀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是明确而乐观的。她肯定了现存的社会秩序,并通过班纳特太太的口阐述了“有钱的单身汉总要娶个老婆”的道理,最终在她的作品中得以应验。这等于说,人生就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无论有多少误解和偏见,生活的逻辑都是不可抗拒的。这也是一种宿命,但却是激进而乐观的。

在曹雪芹眼里,《红楼梦》所代表的世界注定是要毁灭的,善良善良的人终将成为粪土,“终成一方白地,真干净”;在奥斯汀眼里,《傲慢与偏见》中展现的世界终究是美好的,即使是骗子韦翰和庸俗牧师柯林斯也无法在他们的额头上抹上一丝愁云。当时的英国社会真的那么美好,那么刺激吗?不要!作为现实主义大师,奥斯汀在拿破仑战争中并没有表现出作为旧秩序维护者的英国的根本衰败和衰落。然而,她为什么名声越来越高?显然,这要靠作家的创作风格来寻找答案。应该说,奥斯汀的时代远不是一个美好的时代:鸦片战争让英国的海外殖民主义充满了血腥;在拿破仑战争中,英国扮演了旧秩序捍卫者的不光彩角色。在国内,工业革命促进了无产阶级和工业资产阶级的诞生,也造成了日益尖锐的贫富悬殊和两极分化;官场贪污受贿,选举制度非常腐败;上流社会的奢侈、投机、狂饮和赌博已经成为一种时尚。然而,这一切都不属于奥斯汀关心的范围。她要表现的是家庭的贫富观,年轻人和老年人的代沟,男孩女孩的爱情观,才子雅俗的区分,人性的机智和盲从的区别。这些都是她想要揭示的主题。所以这里没有鲜明的社会阶级烙印,是个世外桃源,世界封闭,人物扁平。这部作品是作者把人物放在一个光滑的平面上,通过艺术的镜子观察到的人性的结晶。但因为全世界的读者都有一些相同的人性,这种结晶自然能穿透地域和时代的鸿沟,散发出悠长而优雅的艺术光彩。然而,曹雪芹笔下的荣宁大厦却是一个封建机器的完整缩影,是封建制度的总体。在这里,是封建家庭的宝塔之巅,贾政是封建社会的统治者,是封建家庭的统治者,而宝玉则是一个异族的“人间恶魔”。他们掌管一切,自私霸道,不可抗拒,表明仁是威武的帝王之恩,表明权是天生的气度。一切都是封建制度的标本。因此,荣宁第二府的写作意味着清朝的写作。

可以看出,两位现实主义作家都侧重于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现实,但他们对世界和人生的关注却大相径庭,从而为作家的艺术表现提供了不同的土壤。曹雪芹写的是天地人生的春夏秋冬,最后以树木稀疏、大地辽阔的冬天结束;另一方面,奥斯汀只讲述了一个春天的故事。即使生活中有情感的涟漪和波折,也只是误会和解冻而已。

两部小说虽然风格不同,但因为都是描写身边琐碎的事,日常生活中的人和事,而且都采用了写实的手法,生动如画,细腻感人,所以达到了同样的艺术境界:化腐朽为神奇。与奥斯汀同时代的英国著名历史小说家司各特在读了三遍《傲慢与偏见》后说:“这位小姐擅长描写日常生活中的各种纠葛、感情和人物。我觉得她的才华是最好的,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自己也能做到,现在也不比谁差。但是,我做不到那种细腻的笔法,因为它描写真实,品味真实,把平凡琐碎的事情勾勒得津津有味。”⑾把这个放在曹雪芹头上,并无不妥。如果把曹雪芹和奥斯汀相比较,无疑有着深刻的区别。两位作家处理的题材相近,但艺术视野和风格与兴趣爱好却大相径庭,犹如两水分流,最终汇入大海,令人深思。

曹雪芹艺术手法的深刻之处在于:作者以大观园为首位。虽然政治历史没有变化,但具有封建制度的大体解剖框架,而大清帝国则像一只死去的“百足虫”一样成为整本书的背景,从而达到以小见大的艺术效果。宝玉和黛玉具有鲜明的资产阶级民主思想,强烈要求个性解放,反对封建礼教,高举“平等、自由、博爱”的旗帜,这是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任何男女主人公所不及的。揭示了封建主义即将在末世消亡的信息,表明了时代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证明了曹石把握了时代的脉搏。而奥斯汀却不擅长。她没能通过普通人和普通事反映时代的状况和历史的本质;人物的自我意识和行动都是盲目的。精心塑造的正面形象伊丽莎白不仅被韦翰欺骗,而且无法分清达西对自己和达西的感情的性质和地位...这些在奥斯汀和曹雪芹之间是绝对不同的。

总之,从两部小说的文体基调来看,《红楼梦》是悲剧性的,《傲慢与偏见》是喜剧性的,但不是完全绝对的。前者并不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其中包含了相当浓厚的喜剧色彩。它以悲为基础,悲喜结合,以喜包容悲,以喜衬悲;后者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喜剧,其中包含着相当深刻的悲剧因素。是以喜为基础,喜悲结合,喜悲结合,喜悲衬。记得《桃花扇》里有句老恭维,曾经说过这样的话:“玩得开心,玩得伤心。无缘无故的笑,感觉不到眼泪。”⑿这些意见是针对中国戏剧悲剧的特点,但也可以用在《红楼梦》中。“悲”与“乐”的巧妙结合,悲剧中夹杂的喜剧因素,喜剧手法的恰当运用,不仅没有冲淡悲剧的气氛,破坏风格的统一,反而达到了对立互补的艺术效果。《红楼梦》就是这样一部作品。

中英传统家庭文本对比分析——以《红楼梦》和《傲慢与偏见》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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