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戴之争论文
朋友们，你们好！今天的话题是“王熙凤的魔力与魅力”。然后可能朋友会问“魔法和魅力有什么区别？”应该说意思上没有区别。《康熙字典》可以从《现代汉语词典》中找到“魔”和“魅”这两个词。“魔”，魔鬼，恶魔，当然还有“魔”，都有佛教的解释，是更深层次的东西；那“魅”呢也就是鬼和鬼。从字义上看，“魔”和“魅”没有太大区别。魔法和魅力呢？应该说，它们也是吸引人的、令人着迷的、令人陶醉的、令人上瘾的力量。那么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我觉得从语感上，从我们平时的用法上，魔法和魅惑还是有点区别的。比如你很有魅力，我觉得这是一种恭维。魔法呢？是不是有点贬义？我们很少说“你很神奇”。所以我之所以得出这个命题，是我一个朋友的提问。我自己的理解是提醒我们注意王熙凤这个人物。她丰满，富有，复杂。我们说的魔幻和魅力，是指这个角色丰满而复杂。我们不要把它表面化，简单化。这是我的理解。
我今天就来谈谈关于王熙凤的以下几个问题:第一，谈谈王熙凤在《红楼梦》这本书里的地位；其次，谈谈王熙凤艺术形象的丰富性和复杂性，我认为这是我们今天讲座的一个主要部分；三、谈谈近年来或改革开放以来对王熙凤的评价、新观点和误解；最后是王熙凤的结局。
现在说第一个问题:王熙凤在《红楼梦》书中的地位。首先，我认为凤姐无论是在《红楼梦》这本书里，还是在书外，都是被讨论或评论最多的一个，有褒有贬，有褒有贬。我们都很熟悉它。从始祖贾母到邢儿这一页书里都有注释吧？见了王熙凤，贾道:“这是咱们南方来的泼皮。你就叫她‘冯辣椒’好了”。“冯辣椒”是贾对王熙凤的爱称，可以说是一种谥号。那么杏儿对凤姐的评价大家都很熟悉了。“明是锅火，暗是刀。”有一段话很能代表贾家百姓的民意。然后其他人，像李纨，尤氏，对凤姐的评价也很多。另外比如周瑞家，她对凤姐也有评价。虽然很夸她，但是说她是“一个男人不如一个……”，但她也说“对待仆人太严格了”。你以为周瑞家是王夫人的陪侍，关系很好。那么除了说出来，还有一些人心里也是有对凤姐的评价的。我们举个例子。比如黛玉刚进贾府，凤姐就出现了。她的出场是“我先听到她的声音，再看到她”，这是《红楼梦》乃至中国文学中的经典出场。林黛玉当时心理想:“新人是谁，这么没礼貌给她过生日？”虽然她没说，但也是评论。她感到有点困惑和奇怪。所以这些话，不管是不是说出来的，都说明凤姐这个人物在《红楼梦》里面讨论和评论很多。
至于书外，更是如此。自《红楼梦》问世以来，红学史上对凤姐的评价颇多。比如她被认为是“管理天下的能人臣，乱世的奸夫”，被称为“女曹操”、“胭脂虎”，也就是母老虎吧？这种评论真的比比皆是。所以在以往的评论中，有一句话一直被人们所称道。刚才傅光明同志已经提到了。这是红学的前辈王昆仑先生。在他的《论凤姐》中，是《红楼梦论凤姐》一文中的一句名言，即“恨凤姐，骂凤姐，不要误凤姐”。这恐怕是每一个《红楼梦》普通读者都会有的。这句话其实出自《三国演义》，曹操说“恨曹操，骂曹操，死了怀念曹操。”曹操死了，三国演义就不好看了。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应该说，这不仅是我们都有的真实感受，也是激励每一个梦中情人和研究者思考的话题。
在《红楼梦》史上，除了我刚才对“女曹操”和“胭脂虎”的评论外，还有一些颇有见地的评论。我给你举个例子。有个评论家叫叶赫。他有这么几句话。他说:“我看红楼梦，喜欢先看凤姐。人怕其险，我欣赏其辣；人怕他们的荡，我佩服他们的骚。读书开拓了无限的胸怀，增长了无数的阅历。”我觉得像野鹤这样的评论，他不仅仅是把凤姐当成一个社会人，而且是有几分审美的批评。在《红楼梦》史上，仍有一些有价值的评论。总之，关于王熙凤的评论很多，书内书外都有。这是我们谈到的第一点。
其次，红楼梦人物检索的地位，刚才傅光明同志也提到了。如果把《红楼梦》的人物搜索去掉，《红楼梦》的艺术结构就崩塌了。她有一个支柱的角色。这个柱子不是建筑意义上的，而是艺术结构和艺术意义上的，所以柱子可能不确切。可以说是聚焦效应，或者说是辐射效应。因为《红楼梦》写的不仅仅是宝钗的爱情婚姻，还有这么一个400多字的大家族，所以试想一下，如果没有王熙凤，这本书会是什么样子。我们可以说，如果把贾家的长辈、长辈、亲戚、下人、主仆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比作一张网，王熙凤这个人物就处于一个相对中心的位置。她必须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亲家有三个层次，包括数不清的叔嫂、兄弟姐妹、姑姨嫔妃，以及一大群陪侍家奴、丫鬟、小厮的管家。凤姐与其中任何一个的关系，要么是联系的，要么是矛盾的，要么是既联系又矛盾的，都是一定社会关系的反映。按说，在整个贾家，凤姐的辈分是很低的。她是孙子的媳妇吧？那么，为什么像冯这样的人物能成为大师呢？这是多方面原因的结果，或者说是各种矛盾的发展。她有“金陵王”的背景，有贾的撑腰，有邢夫人与王的矛盾，当然也有她自身才欲的主观条件。正是这些力量把凤姐推上了掌管贾家事务的重要位置。同时，他们把凤姐推到了火山口，成为众矢之的。很多旧矛盾的结果变成了新矛盾的原因。
我们说各种矛盾都概括在凤姐身上，不能算是很琐碎的家务事，所谓叔嫂打架，婆婆和伯Xi也不是那样的。因为在中国的封建宗法社会里，家与国是同构的，一直是一脉相承的，家是国的简化形式。封建帝王“家天下”的权力大起大落、派系纷争、派系斗争，在家族中可见一斑。所以从那个王熙凤身上，集中在她身上，或者说她辐射出来的矛盾，给人一种纵深感，不能算家庭矛盾。
另外，就凤姐这个艺术形象所能包含的社会生活的广度而言，也是其他形象难以企及的。这里我们只举一个例子。比如借钱，赚利息的细节。冯用那一个月的钱放高利贷，这在小说中不止一次地出现过。平儿说“每年少说也得挖出一千两银子”，连数额都很具体。不可能把这样的经济细节放在其他人身上。比如老太太不会做这种事，不屑做这种事。女孩们根本不会理财，她们甚至对此一无所知，包括滩纯。虽然滩纯很聪明，但她不会做这种事。只有王力可·凤姐这样的艺术形象才能把这些经济细节概括到我们的作品中。所以凤姐形象的社会触角是最长的，可以超越贾府的围墙，延伸到政府，延伸到佛教，延伸到朝廷等等。也就是说，从反映生活的深度和广度来看，王熙凤的艺术形象是不可替代的，不可或缺的。没有王熙凤，《红楼梦》对生活深度和广度的反映会大大减弱吧？甚至不会是红楼梦。这是我们谈到的第二点。
所以第三，我们说就人物形象的生动性而言，王熙凤是《红楼梦》第一。我这里没有越位的意思，因为红楼梦的男主角是贾宝玉，红楼梦的第一个女主角是林黛玉吧？那么毫无疑问，包、戴、柴在《红楼梦》中自然有他们的位置。但我觉得如果像包、戴这样的人物更能体现作者的理想，就更空灵；那么凤姐这个人物更多的来源于生活，好像要跳出纸来。当然，文学作品是精神产品，创造精神价值，是作家心灵的结晶。同时也是客观生活的反映。不同的艺术形象有不同的特点，所以凤姐这个人物的生动性真的是书中第一。没有王熙凤，《红楼梦》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看，所以我们要转向下面这个问题。
你说王熙凤写的那么生动饱满。对我们来说，要把握这个角色，欣赏它的优雅，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80年代初，我曾经写过一篇关于薛宝钗的文章，题目是《形象丰满与批判贫困》，那是20多年前的事了。其实这也完全适用于王熙凤，因为她的形象是那么丰满。有时我们担心自己评论的贫乏会损害艺术形象，使她的形象表面化、简单化。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尽力把握人物的整体性和复杂性。让我们进入第二部分。
如何概括凤姐的性格？我觉得可以用三种方式，或者六个字:第一种叫“难”；第二种叫“机心”；第三个叫“港口”。“港口”就是我们用一个讲故事的女艺人的话来赞美凤姐，以显示她的语言能力。那就试着从这几个方面来说说凤姐吧。当然，这三个方面是相互关联的。为了分析方便，我们分开来说。
先说“强硬”。
这就是所谓的“战争决定”。《红楼梦》第十三回作了一场战争的决定，贾珍说“大姐从小就作了一场战争的决定”。那么什么是战争决策呢？我理解这是一种战争决心的威严，既包含着不留情不避锋芒的凌厉之风，又包含着肆无忌惮不留后路的凛冽之气。秋天冷得让人心寒。那我们先来看前面的方面。《红楼梦》中，关于贾府的众所周知的情节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辅佐宁郭芙”，在电视剧中的这个表现也是非常成功的。这就是小说《阿峰正传》写得色彩浓厚。凤姐受命危乱，一上来就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整理好，抓住重点(你去看了十三遍，写得很详细)，马上就找出了宁府的五个弊端:一是人口混杂，东西丢失；二是无事可做，近期在推脱；第三，你需要花钱，你要主动；第四件事，不分大小，参差不齐；第五，家族傲慢，有面子的人不会接受枷锁，没面子的人也不会上进。其实用我们今天的话说，这些条款无非就是人权和财权。凤姐上来后，一脚踩在了点子上。她对症下药，立下规矩，奖惩分明。此外，她不厌其烦地亲自拜访检查员，并以其丈夫为榜样。这个情节大家都很熟悉，不用多说。我觉得这里要注意一点，就是说“宁副教授”充分展示了凤姐的手段，也就是所谓的“难”。除了人们常常赞叹的才华，还要特别注意有一种不避锋芒的精神。冯说，“既然我已经受了委托，我不能不求你的猜疑。现在你要听我的，犯了错，不管谁有脸谁没脸，一个无辜的案子就办了。”冯不怕得罪人。用今天的话说，她不是在矛盾中走来走去，而是直面矛盾，树敌不算。小说里写的是有一个仆人迟到了，她也表达了自己迟到的感受。最后她不饶人，打了二十板，出去回来还要跪下磕头。在那一大堆食物中有一种暗示，那仆人带着羞愧和痛苦离开了。凤姐树敌，这种不容情，不避锋芒的猛风得到了宁府大多数人的认可。他们说:“理论上我们也需要她整改整改，不像。”凤姐的这种手段就是快刀斩乱麻，当机立断，这样就可以威逼利诱人做事。这种凌厉之风在日常事务和人际关系中也能看到。比如有什么难缠的人，难缠的事，凤姐来了就断了。比如李嬷嬷和奶妈宝玉年纪大了，她经常唠叨，烦。凤姐来了，又哄又抱，一阵风把她带走了，还不落地。然后赵阿姨也是一个。凤姐来了，骂我。只要她说几句，赵阿姨马上就不吭声了。况且宝玉被打后，王夫人、贾夫人痛苦焦虑，下面的人乱作一团。只有冯走上前来，骂仆人们糊涂。如果他们被打成这样，他们仍然不得不帮助他们走路。为什么不拿藤条抽屉和弹簧凳去搬呢？凤姐很务实。她有一种乱中求静、务实的风格。所以日常生活中也能看到这种猛风。
而凤姐的“强硬之手”，更多的情况、更多的场合表现为霸道的权力和滥刑。在这方面，《红楼梦》中有很多描写。她惩罚那个女孩的通常方式是什么？她说，“跪在太阳下贴着瓷砖，没茶没饭”，“就算是铁做的，总有一天会招供的。”当她发现替贾琏放哨的小姑娘时，便命令她“拿一根绳鞭，把她那没有主人的小蹄子打得粉碎”，并威胁她用烧红的烙铁在她嘴上烙印，用刀割肉，还立即拔出簪子去戳小姑娘的嘴。这种簪子叫闺房刑具，戳人很痛。她立即打了那个小女孩一巴掌。另外，你在清虚关的时候，一个小道士，真的是个孩子，不小心撞到了安，安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打得小道士站都站不住。在这种地方，凤姐的手又重又硬又快，是名副其实的“难”。贾府的老爷出这种手很少见。在人们眼里，就像那些小女孩和小和尚一样，真的很可怕。此时的，冯真的像一个恶魔。难怪有些奴隶在背后诅咒她，叫她“死婊子”、“夜叉星”。所以这个时候所谓的“战争决心”又有了新空调，真的让人心寒。
在这里，我们还可以举出著名的“铁槛寺”。这个情节大家都很熟悉，这里就不需要赘述了。老倪让凤姐这么做的。西凤有一句名言，经常被人引用。那就是凤姐说我“从来不相信阴间流传的东西，所以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去做。”这句话经常被大家引用，也有人认为凤姐不迷信。的确，这句话听起来很豪迈，就是鬼神不可抗拒，也有这种魄力，只是可惜这种魄力用在了恶上。这个地方不代表凤姐不迷信。和普通女性一样，她也为女儿提供了一个寻求幸福的名字。不代表她不迷信。说明她不虔诚，无所顾忌，无所顾忌。她可以不顾后果，不择手段达到目的。所以，很明显她在这个地方“玩政治”。如果说她只是“辅佐宁”的话，“铁西寺”这一段就说她在玩政治。在她的房子外面，她与政府勾结，依靠权力欺骗房子里的上级。贾琏假借贾琏的名义，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这么肮脏的交易，贾琏并不知情。如果说“辅佐宁”就是“用权”，用权之后是威逼利诱，那么这里就是“玩弄政治”，就是把政治玩弄于股掌之间，不择手段。所以这是不同的。小说中还指出，从此以后，凤姐变得更有胆量，也更任性了。可见“玩弄政治”一节是人们学习凤姐手段的“案例”。
我们说她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没有退路。所谓“量小不是君子，无毒不是丈夫。”与王夫人相比，凤姐等女人毫无“妇人之仁”或“恻隐之心”。她做了一件事之后，从来不后悔。而且，她想把草连根拔起。如果我们没有忘记，贾雨村最后给了他一个了解她自己细节的长途费用。那么凤姐最后一定要想办法把张华父子处死。从这个地方可以充分体会到凤姐手段的火爆，这是别人感受不到的。
先说“机器心”，再说第二个方面。
“强硬的手”往往是外在的，而机器心却藏在里面。当然，这两者是有联系的。“机心”虽然藏在里面，但也有迹可循。人们常说凤姐很少说“她有一万个心眼”，那是形容她的心机和机变的速度。
从凤姐每天的表现就能看出这一点。凤姐在日常生活中常常有利益的权衡和得失的算计。举个例子吧。有一次，大观园诗社请客，李纨姐姐和凤姐在那里说笑。因为诗社需要一些经费，凤姐就嘲笑李纨:“你还是个大嫂！”她甚至说:“你一月十二两银子的月薪，是我们的两倍。-还有一个男孩，他又加了12两。-在年中，你又回到了上流社会...按* * * *算，一年有四五百银子。”“现在你怕花钱惹他们来烦我——”，和李婉说了很多话。“听着，我说了一件事，她就说了这么一堆事——”“全世界都被你算计了！”李纨的话虽是玩笑话，却是对冯“全世界都被你算计了”的肯定评价。凤姐每月扣钱付利息，不仅仅是扣仆人的钱，还敢挪用老太太夫妇的钱，先扣着，哪怕是“一二八二零零碎碎”，也要一起存起来，放出来。所以李仁说她“善于按斤算分”，她一点也不委屈。王夫人的锦鸡丢到井里后，丫鬟的名额就空出来了。王熙凤作为管家，迟迟不填这个数。为什么？她说等人家送礼就够了，因为很多人看中了这个空缺，觉得是个“聪明的儿子”。大家都想立此大功，王熙凤一拖再拖，直到大家都送礼了。这样的事情很多。“在宁国府大闹”的时候，还不忘问你石要五百两银子。其实她只用了三百二，要了五百二，她又赚了两百二。冯以她巧妙的计算和冷静的积累而闻名。连她自己都知道。她对平儿说:“我名声不好。我要是再放它一年，就把我活活吃了。”可见冯的钱贷和冯的积累是有名的。这是我们讲她的算计，她的心机用在这方面。其实凤姐的心机是用来敛财敛财的，但更多体现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先说她对人际关系的处理。她的心机深沉缜密，有更精彩的表现。
在与世界打交道的过程中，我们常常认为凤姐就像一个才华横溢的心理学家。她很善于察言观色，判断风向，判断方向，这是常有的事。对方还没说，她已经猜到了。对方只是说她已经做了，这样的例子很多。你看，林黛玉出来了，刚进贾府。王太太说她是用料子做衣服的吗？凤姐道:“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个地方，芷颜斋有个评语:材料没准备，改了主意，王夫人点头信了。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大观园诗社起来，探春正好在这里出口，说凤姐要你当监工。探春刚出口到这里，凤姐马上猜到你缺一个“有钱的铜商”，要赞助，就说:“我明天马上上任，给你五百两银子慢慢主持俱乐部。”你刚说到这里她就已经猜到了，大家都笑了，于是李纨说:“你真是个水晶心玻璃男。”说这个凤姐是半透明的。凤姐很会读心术，就像我们刚才说的，还是有些普通和共同的。有时候，她可以180度大转弯，偶尔说一句同样的话，但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也很动听。这个例子可以举邢夫人的《讨鸳鸯》。这个情节大家都很熟悉。邢夫人先来和安商量，说老爷要鸳鸯做妾，所以事先告诉了安。Xi安一听到这话，马上回答说:“别碰这个钉子，”她脱口而出。她说:“老太太没有鸳鸯就吃不下饭，何况老爷保养不了身子，神仙也没法谋生。”她劝邢夫人:“留着也没用。”这话是她先说的，这个邢夫人根本不听。她反而冷笑道:“大家都是三室四妾，所以一把灰胡子——”，意思是有妾没什么不好。她说老太太可能无法拒绝。反而怪凤姐，说我还没去，你反而派我去了。凤姐听了邢夫人的话，知道邢夫人不听，又知道邢夫人是左撇子。凤姐知道刚才的道理完全不对，立刻转身岔开了话题。她连忙抱歉地笑了笑:“夫人，我知道我能活几岁，我要来找我父母。别说是个女孩，这么大的活婴，我也不会交给主人。”她举了一个例子，她说。意思是老太太这样对待贾琏，父母这样对待儿子。现在老太太自然也这样对待老人。你看她的演讲多么现成，多么有说服力。当时邢夫人又喜欢上了。同样一个向鸳鸯求爱的故事，一正一反的两种说法，出自凤姐之口，都合情合理，美轮美奂。这样才能顺应彼此的内心，不留痕迹的急转弯。这样的技巧，我们只能在《红楼梦》中的凤姐身上看到。所以我们说西凤的这种换机速度真的很惊人。
说到机心，我们就不能不关注《红楼梦》中关于冯的机心策略最著名的事件。如果我们刚才讲的是一些普通的人际关系，普通的与家人的沟通，那么一旦遇到那个事件，会损害冯的尊严，危及她的地位，那么冯就会使出浑身解数，她的机心策略在这个时候就充分展现出来了。如果说《一战之决》展现了她阳刚的一面，那么她巧妙的谋略则展现了她阴险的一面。在这里，不能不提那两个著名的事件:一个叫“毒相思局”；一个叫“赚二姐你”，所谓“以小见大，以剑杀人”。这里重点说一下西凤的机心。作为一个人，凤姐对别人的优势不仅仅是金钱和权力，更重要的是一个强者在她心理状态中的主导地位，这是一个重要的优势。所以Gary和尤姐姐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这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他们的死也是性质不同的。但有一点是相似的。一开始对凤姐都有些好处，后来在凤姐的指使下都变成了坏处，最后都走到了死胡同。先说贾瑞。贾瑞是男的。他冯有非分之想调戏。他主动开始挑起这件事。这种狂野的欲望虽然是一种错觉，但也可以算是一种优势。当然我们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种优势是很虚无缥缈的。所以对于贾瑞，冯只要发兵一两招，就让贾瑞陷入了又冷又饿，又脏又臭，进不去，又不愿停的境地。当然贾瑞的死是个陷阱，但这个陷阱是凤姐设的。凤姐一次又一次的假戏弄、假许诺，完全符合诱敌深入、包围歼灭的方法。贾瑞以假乱真，冥顽不灵，屡次中圈套，声称“我死也要来。”贾瑞病危，来贾府求参，王夫人去找冯，冯用渣沫搪塞。从废墟看着贾瑞死去。真的应验了“让他死在我手里”的预言应该说，凤姐是有意识地杀死贾嘉瑞的，这是她充分抓住贾嘉瑞性格弱点的必然结果。这一回合，凤姐轻而易举地利用自己漂亮的外表和精心的策划，将贾瑞困在了恶毒的“相思局”里。接下来说说尤二姐，看看尤二姐事件中凤姐的这种心态。
相比贾瑞，尤二姐当初的优势不是虚幻的，应该说是实实在在的。因为贾琏已经娶了尤二姐做二房，已经成了既成事实。此外，我告诉尤二姐贾府和冯的恶行内幕，年轻夫妇过着非常丰富和美丽的生活。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不能不说，优姐比冯有比较优势，不仅仅是指外貌和脾气，还很漂亮。她的脾气比冯随和得多，对仆人也很宽容。不仅如此，尤其是贾琏有爱，有生孩子的可能，这是冯不能比的。尤二姐可能有儿子，冯知道，深为忌讳。所以她估计要“转败为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会煞费苦心的以退为进，制造各种假象。我们在《红楼梦》里读到过，她亲自去小花枝巷穿便衣掩护自己。她的话很长，充满了自责。“——我就想让我姐跟我一样进去一起生活，同分同案，跟公婆，跟老公。有喜有乐，有悲有悲，情如姐妹，胜过骨肉。——只求姐姐在钟先生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让我有个安身之所——”等等。不要说二姐你把她当好人。就连大观园里的姐妹，除了少数比较聪明的，都觉得凤姐改邪归正了，认为她很贤惠。那么这是一个方面，“赚二姐你”。
同样是凤姐，有胆量发起诉讼，指使张华告贾琏。她说“告我们家谋反就没事了”，就是指责他“仗着有钱有势，逼他断了婚，止了妻再嫁”，等等，还拉着贾蓉去宁府大闹，吓得“凶将”贾珍溜之大吉。在凤姐那里，衙门只是她手里的木偶，所有的线都在她手里。就这个都察院和这个政府来说，为什么不两边受贿呢？我收了贾珍尤家的贿赂，收了冯家的贿赂，吃了原告吃了被告。凤姐紧紧抓住尤二姐的软肋。所谓“淫荡跑路不务正业”，一个女服务员和两个老公牢牢抓住张华的王牌，随意收起。她借助衙门之法，家族之礼，制造了足够的舆论，充斥着谣言，使尤二姐陷入了一个柔软黑暗的陷阱，无法自拔，最后走向了死胡同。所以，这也像打仗。凤姐是敌，自知之明。她在明处，对方在暗处。即使暂时被动，她也能充分利用对方的弱点，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优势，让事情沿着她设计的轨道发展。在这个过程中，凤姐不仅要克服外在的障碍，还要克服自身的矛盾。比如她和贾琏是法律上的夫妻却没有真感情要维持。比如她想巩固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却没有孩子。比如她想博取好名声却不能让老公娶二奶。比如她唆使张华告状贾府，并没有真的告她。比如她想除掉尤二姐，却不能露出一点痕迹，也不能露出一点坏形。想一想，要克服外部障碍，策略需要有多深入和细致。
“脏器衰竭”，这是这些凤姐的大事，也是她祸乱的内因。
接下来我们要说的是“港口”。这是《红楼梦》第五十四回。你可以去看看。在庆祝元宵节时，一位女艺术家被邀请来讲述这个故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