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尼娜对现代女性的启示

安娜是列夫·托尔斯泰的代表作《安娜·卡列宁》中的主人公,也是世界文学史上一位非常丰满动人的美女。她外表美丽高贵,举止优雅,内心单纯善良,更重要的是她有扣人心弦的经历和令人扼腕的结局。自从安娜这个形象诞生以来,对她的评论就从未停止过。其实人们对安娜有不同的看法,但总的来说,不应该脱离她的社会环境和特定的时代背景。安娜生活在俄罗斯历史上的大变革时期。古老的封建农奴制和新资本主义在俄罗斯激烈碰撞,冲击着旧制度、旧秩序和旧道德观念,人们的思想也处于迷茫的十字路口。安娜一直被学者们分析得很透彻。有人认为她是妇女解放的先驱,也有人认为她只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巫。总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我将从时代背景和安娜的性格来谈安娜的形象,并从女权主义的角度来分析,从而透视形象背后托尔斯泰的女性观。1.1,上流社会女性的杰出代表,是她美貌与智慧的突出表现。相对于当时上流社会的尔虞我诈,安娜的优秀首先表现在她的真诚、善良、率真。安娜仿佛是一朵从泥淖中浮现的莲花,未染。在上流社会。她敢于公开诚实地公开她与沃伦斯基的爱情。与其他贵族男女相比,她渴望的是沃伦斯基的真爱。与此同时,正是她的开放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其次,安娜的优秀在于她的勇敢和坚韧。她大喊:“我要爱情,我要生活”[1]。虽然经历了痛苦的精神斗争,但她还是走出去了,这在当时的俄罗斯是非常罕见的行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1.2.1社会悲剧前面说过,安娜时代的俄罗斯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人们迷茫却又在追求古老的规范。安娜父母早逝,她和哥哥由姑姑抚养。她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深受传统礼仪和宗教的束缚。年轻时,她嫁给了比她大二十岁的卡列宁。虽然当时新的资本主义势力正在迅速崛起,但是旧的封建思想势力仍然很强大。在上层社会,贵族阶级的欺骗和虚伪残忍是司空见惯的。在那个圈子里,没有真诚,没有真爱,只有淑女和恋人之间的欺骗和调情,而男女之间,更多的是追逐性和征服与虚荣带来的刺激。典型代表是莉迪亚伯爵夫人和贝特西公爵夫人,分别代表虚伪和堕落。莉迪亚伯爵夫人宣扬仁爱、博爱、拯救、宽容等所谓的基督教。从外表上看,她似乎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但在生活中却牢牢控制着卡列宁,干涉卡列宁和安娜的家事,为宗教劝诫卡列宁,使他陷入宗教狂热。而且还处处为难安娜,切断了安娜与儿子谢辽沙的联系,挑拨安娜与母亲的关系,在谢辽沙心中制造了母亲去世的阴影,从而使安娜陷入了“弃夫弃子”的境地。这样的女人不是仁者,而是冷酷虚伪。然后是贝琪。起初,她赞同安娜和沃林斯基的感情,因为她认为这只是一种普通的贵族男女之间的享乐和调情,并不道德,也不会损害“正派人的体面”。然而,当她知道安娜可以抛弃家庭,无视丈夫和儿子时,贝琪和她的社会认为安娜违反了封建社会的礼仪,对安娜关闭了所有的社会大门。整个社会都鄙视安娜,嘲笑安娜,把安娜视为堕落不道德的坏女人,认为她叛逆。但是贝琪自己呢?过着有丈夫有情人的生活,他反而称安娜为“罪犯的妻子”,甚至当众表达了对安娜的鄙视。就这样,安娜被冷漠的上流社会“流放”了。安娜的单纯善良让她在这种沉重的压力下惨败回家。她失去了名誉和儿子。“理智告诉她要做一个贤妻良母,但感情却呼唤她去追求充满爱的生活。她在理智和情感面前不知所措”[4]。在安娜心里,自私和内疚总是纠缠在一起。当她和沃林斯基在一起时,她被毁了,即使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她曾经对沃林斯基说:“一切都结束了。除了你我一无所有。请记住这一点!”[5]。对于生活在光明正大的贵族社会的安娜来说,爱情是真爱,这是一个非常神圣而重要的话题。安娜生活的社会禁锢了她自由飞翔的翅膀。她不愿意就这样被打破,哪怕头破血流,为了神圣的爱情,她也会挣脱,向往自由的天空。然而,她在这个笼子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她的翅膀只有明亮华丽的羽毛,但她不擅长于飞翔。她最终变成了一只受伤绝望的小鸟,被铁轨上的火车碾过。安娜临死前的喃喃自语,是对束缚她的牢笼迫害她的控诉:“一切都令人讨厌。夜里钟声响起,商人如此虔诚地穿越!”好像害怕失去什么。这些教堂,这些钟,这些虚伪的做作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掩盖我们对彼此的仇恨,就像那些骂骂咧咧的司机一样...一切都是虚伪、谎言、欺骗和罪恶!”[6]不仅上层社会的伦理制度和保守习俗攻击了安娜,上层社会的法律也加重了安娜的悲剧色彩。是虚伪的法律适应了当时的社会风气,只是维护了所谓的宗法关系。安娜要离婚,就必须承认,让法律宣判她“有罪”,离婚后就没有结婚的权利了。那时候,贵族绅士可以肆无忌惮地调戏一些女人。这些都是安娜步入绝望的原因。

首先,安娜背负着沉重的传统伦理负担。她的悲剧包含了她自身精神上的迷茫和困惑,甚至是她内心痛苦的挣扎。她生活在一个保守势力依然很强大的时期,希望的曙光初现,但她依然无法驱除旧势力的阴霾。封建宗法思想依然影响很大。贵族阶级的传统观念和新兴资产阶级倡导的自由、平等、民主的思想在安娜心中交织在一起。安娜毕竟是一个受过良好旧式教育的贵族妇女。她的所作所为在当时的俄罗斯太超前了。如前所述,上流社会寻欢作乐是常事,但没人敢承认他们的风流韵事。安娜勇敢地迈出了这一步,但她充满了内疚。对于安娜来说,有个儿子和站在上流社会是人生价值的两个象征,而她对爱情的追求和对家庭和丈夫的背叛是她两大支柱的毁灭,同时也是对上流社会虚伪的挑战。因此,她总是提心吊胆,充满恐惧和内疚。“这种矛盾痛苦的心理一直在摧毁着她,折磨着她,吞噬着她的生命,同时也制约着她的叛逆程度”[2]。安娜的率真、真诚、敢爱敢恨是她的可爱之处,但她的可悲之处在于,一旦她真的走出叛逆,就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内疚之中。安娜第一次尝到与沃林斯基相爱的喜悦后,痛苦万分,请求上帝宽恕。她曾经痛恨的卡列宁,也是她需要忏悔的对象。在她扑到车轮下的那一刻,她还在渴望上帝的宽恕。安娜总是背负着沉重的心理负担。这是当时俄罗斯上层社会和传统宗教信仰在她身上的反映。其次,安娜的爱情至上主义把她逼上了绝路。安娜曾对沃伦斯基说:“你要明白,自从我爱上你,一切都变了。在我身上,只有一样东西,一样东西——那就是你的爱...一切都结束了,我除了你一无所有,请记住这一点”[5]。为了爱情,她抛弃了自己的名誉,丈夫和儿子。为了爱情,她毅然离开了家庭。为了爱情,她甘愿做一个坏女人。安娜对当时腐败社会的这一切反抗,自然是被大家所禁止的。在安娜眼里,沃林斯基是完美的,同时,也是安娜唯一的救命稻草。正因为如此,安娜拼命想尽一切办法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她请求沃林斯基将她视为生命的唯一和全部。爱情对男人来说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对女人来说却是生活的全部。安娜把自己的热情,连同她余生的全部命运和未来,都托付给了沃林斯基,并把他限制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安娜变得敏感、暴躁、乖戾、喜怒无常,让所有人都感到沉闷和窒息,更不用说一个深情而浮夸的沃伦斯基了。在沃伦斯基的世界里,你离不开上流社会和贵族生活,安娜霸道的要求常常让他感到沉重。安娜把自己所有的重担都抛给了沃林斯基,却从未想过,即使是最强壮的鸟儿也会不堪重负。爱情至上。她曾经不止一次对沃伦斯基说:“对你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们爱不爱对方,其他什么都不需要考虑”[12]。爱情至上带来的偏执、前所未有的自私和占有欲,最终毁灭了安娜。正如罗曼·罗兰所说:“安娜·卡列宁的爱是强烈的、感性的和专横的。安娜对沃林斯基的爱就像一个饥饿的人得到食物”[13]。这种占有欲一方面源于她长期的压抑和对现实的封锁,另一方面可能源于她的性格,也就是性格。她紧紧抓住沃林斯基的稻草,认为她可以完全拥有沃林斯基。可是谁能想到,爱情是她手中的沙子?她抓得越紧,她抓得越少。她的飞扬跋扈让沃林斯基无法忍受,安娜也变得越来越绝望:“我的爱越来越激情和自私,而他却越来越少。这就是我们分开的原因...这是不可挽回的。在我,一切都以他为中心。我让他越来越完全的投入到我身上,他却越来越疏远我。在我们团结之前,我们真的很亲密,但现在我们不可挽回地对立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他说我太不讲理不吃醋,我自己也说我太不讲理不吃醋,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不是嫉妒,而是不满……”[14]安娜的独白真实地流露了她的真实感受,是一种“不满”。在遇到沃伦斯基之前,她的爱情土壤是干涸的,而当她被沃伦斯基的爱情滋养的时候,她的感情土壤太过贪婪,对水的过度依恋让她义无反顾,导致了她霸道的性格。

从另一个角度分析安娜·卡列宁,其悲剧蕴含着以托尔斯泰为首的当时俄罗斯贵族的精神困惑与探索。同时,作为一个敏锐的现实主义作家,托尔斯泰也写出了男性社会中被埋没的女性话语和“第二性”的声音。但是作者让声音枯萎了,失去了。如果从女性的角度来看这部作品,作者托尔斯泰是在表现女性被压抑后的呐喊和艰难追求,表现她们的精神折磨和作者以男权社会的强大力量对女性问题的思考。从存在主义女性主义理论的角度审视托尔斯泰的作品,安娜的悲剧在于女性的从属地位和女性在男权社会中的角色,安娜的自杀既是对这一地位的控诉,也是一种逃避。所以“她的自杀无疑是悲壮而崇高的”[15]。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指出,女性“和其他人一样自由独立,却仍然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男人强迫她接受他者地位的世界里...我们是雌性依赖雄性获取食物的唯一物种,唯一的性别关系相当于经济关系”[16]。经济依赖是女性在生活和生存的各个方面依赖男性的主要原因。就像卡列宁对安娜咆哮,说她在欺骗别人,还在吃她丈夫的面包。的确,安娜凭借自身的外在条件,紧紧抓住了卡列宁。卡列宁维护了她的尊严、她的衣食和她的生存。同时,“卡列宁夫人”也是她的地位和身份。卡列宁不管安娜怎么样,只要是他的妻子,他每个月都要付给安娜一定的生活费。安娜要社交,需要衣服、首饰、马匹等开销,这些都是卡列宁的开销。而安娜对于卡列宁来说,也正是这样一个需要支持的女人。于是卡列宁得知安娜的外遇后,理直气壮地给她写了封信作为警告,并在信中附上了零花钱。卡列宁自信地认为这可以阻止安娜的疯狂行为。可见,卡列宁作为男权社会中拥有话语权的主人,总是把安娜作为“他者”来证明个人的主体地位。这是安娜的不幸。她再优秀再勇敢,也改变不了她在男人心中的他者和玩偶花瓶的地位,无论是卡列宁还是沃林斯基。“在父权文化的歧视下,女性被社会孤立,所有个人的社交出口几乎被堵死,只剩下一条依附强大男人的‘捷径’”[17]。安娜离开丈夫后,在沃伦斯基依然由沃伦斯基赡养,所以她给沃伦斯基的不仅仅是感情,还有余生的衣食住行。这样的立场和她的叛逆之间的冲突是巨大的。男性不仅在经济上占有优势,还创造了一套宗教伦理价值规则来维护自己的地位,并使女性将这种观念内化为自己的行动准则。“在男权社会,对于女性来说,就是主动接受男性中心的观念,把自己当成别人,而这是自欺欺人”[15]。在安娜的潜意识里,一直存在着这样的男权观念,所以她一直处于妻子、母性和亲情的冲突中。她被上层社会抛弃,正是因为她不能“恪守妇道”,因为她反叛,挣脱了丈夫的权威。她在投身于沃伦斯基的爱情之后,依然保持着“他者”的地位。可以看出,安娜对卡列宁的男性统治地位进行了反抗,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需要改变的是彻底颠覆自己的大他者地位。安娜对沃林斯基的依恋,加上情感上的诉求,会让安娜偏执易怒。“我对他倾注了一切,我越来越要求他爱上我,他却越来越想避开我”[18]。这种依赖在安娜和沃伦斯基身上没有得到改变,导致了她的悲剧。

安娜并没有因为和卡列宁的婚姻状况而选择反抗。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的确是对男性社会和整套伦理道德体系的挑战,也可以赋予她一种全新的意义,那就是找到她在情感和家庭生活中缺失的主体地位。但她立刻陷入了围城,失去了对男人的依恋,完全没有了自己的主导地位,甚至没有了自己真正的意义。所以她的心脏出现了严重的骨折。从这个角度来看,安娜的自杀不仅是对爱情和幸福生活的追求,也是超越女性地位局限的表现,因此她的自杀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虽然大家都不愿意看到这种悲剧,但正是这种“人性的必然要求与这种要求无法实现的事实之间的悲剧性冲突”[19]让人感到悲哀和痛惜,足以屹立于世界文学之林。托尔斯泰创造了一个男性眼中的“天使”被压抑,女性的意识和欲望在觉醒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在男性话语中依然失落。其中也包含了托尔斯泰本人对女性意识、男权家庭和整个社会的思考和批判。很多评论家一直认为托尔斯泰是典型的男权主义者,是男性作家的代表。不然安娜的结局也不会这么惨。但是,从安娜身上,我们看到了托尔斯泰的血泪矛盾心理。他的女性观在《安娜》中非常复杂,安娜的悲剧不可避免,这是现实主义作品中尖锐暴露的现实。托尔斯泰赞扬了体现时代精神的新女性形象。安娜就是一个符合这个要求的形象。托尔斯泰曾通过列文之口表达过对家庭和婚姻的看法,即婚姻中重要的是爱情。有了爱,人总是幸福的,这样美好的婚姻在卡列宁和安娜身上是不存在的。双方并不是真正的夫妻,但似乎各取所需。这样痛苦的婚姻基础并不牢固。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多莉和奥布朗斯基的家庭曾经温馨和睦,也正是因为多莉发现了丈夫和家庭女教师的暧昧关系,才变得火药味十足。Oblonski欺骗了她,因为她的妻子老了。对于这样一个家庭,托尔斯泰写道,它即将解体,因为多莉认为已经没有感情了,直到奥布隆斯基解释说,她将不再与其他女人有任何关系,她才能恢复和平。

相反,基蒂和列文、托尔斯泰热情地赞扬了他们的爱情和温暖的家庭生活。两人是灵魂伴侣,基于爱情而结合。所以婚后他们一直过着童话般的幸福生活。但是安娜和卡列宁婚前婚后都没有爱情,所以托尔斯泰表现出了对安娜女性意识的认可。长期处于家庭生活中被压抑的他者的地位,安娜确实被压抑得太久了。她的婚姻不是爱情的结果,而是别人安排的。俗话说“命运可以不幸,但不能包办”,婚姻也是如此。他们的婚姻没有平等的地位和最起码的温暖,这是最违背托翁的家庭宗旨的。卡列宁是个冷酷无情的官僚机器,除了名利恐怕没有其他爱好。他的天性与安娜崇尚快乐、精神至上的生活原则格格不入。他经常用男人的优越感和优越感来约束安娜。一方面,安娜的潜意识中有着传统的影子,所以她有意识地遵守一个男权社会的道德规范。然而“我要活,我要爱”的内心萌芽却是在遇见沃伦斯基之后萌发的。她内心那个活生生的女人突然醒了。她讨厌卡列宁对她的压制和长期忽视。对于这样处境的安娜来说,逃避是唯一的出路,陀翁也很同情安娜的处境,赞同她的行为。毕竟他们的婚姻不符合陀翁的家庭观念。安娜,一个华丽、妩媚、婉约、优雅的女人,不应该被卡列宁压制。图恩通过安娜说的“我要爱情,我要生活”是他对女性意识觉醒的认可。安娜这个“天使”因为欲望的觉醒而叛逆,而正是托尔斯泰自己创造了这个叛逆的女人,却最终被托尔斯泰推到了火车车轮下。安娜女性意识的觉醒使安娜陷入了深深的负罪感,在女性母性和妻子的漩涡中徘徊。这种反叛受到了全社会的阻挠、嘲讽和鄙视。安娜的婚姻虽然没有爱情,但在社会上还是一个合法的家庭,而当这样的家庭因为安娜的追求而要结束的时候,陀翁并没有同意。与安娜的思想相反,托尔斯泰创造了凯蒂和多莉这样的女性来寄托他们对家庭妇女的理想观念。Kitty也是一位高贵的女士,活泼漂亮。她没有安娜那么沉重,却和安娜一样单纯善良。她和莱文是灵魂伴侣。他们结婚后,她从一个贵族小姐变成了一个能干的家庭主妇,离开了城市生活,和丈夫一起去了乡下,过着温馨甜蜜的生活。处处照顾老公的生活和感情。像传说中的贤妻良母,这也是托尔斯泰极力推崇的理想妻子。在索伦看来,女人不能离开母亲的角色。《凯蒂》中的托尔斯泰体现了他作为男性话语代表的自身特点。Kitty对家庭生活很满足,很幸福,她在履行社会赋予她的责任,那就是做丈夫,教育孩子,事事跟着丈夫。多莉也是这样。虽然年纪大了,面临着被丈夫抛弃的命运,但她依然在为家庭和孩子付出。她的一生应该奉献给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她的家庭。相比这两个男人,安娜在上流社会清新脱俗,一尘不染。同时,陀翁给了她一些致命的畸形,那就是“抛弃丈夫和孩子”,抛弃了家庭生活中的母性和责任,这在陀翁看来是女性最严重的错误。所以安娜当然会受到上层社会的排挤和羞辱。

然而,索伦惩罚了安娜的女性意识,为女性找到了一条理想的出路,即“爱的教义”。如前所述,托尔斯泰对安娜的态度是既赞同又批评。一方面可悲的是她在一个无情无爱的婚姻中没有平等的地位,所以她追求爱情是合理的,但另一方面从宗教伦理上来说是“有罪的”,合理却不合理。这本书的题词是“我是复仇者,我会偿还的”。这个“我”应该是陀翁所理解的上帝的信仰和教义。安娜违背了上帝的教导和信仰,所以她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了给人看。安娜真是个悲剧。在托尔斯泰心中,安娜女权意识的萌发和扼杀与她内心矛盾的女性观不谋而合。卡通认为,如果你是一个妻子,你应该服从和接受它,就像Kitty一样。如果你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你应该努力做一个好母亲,就像多莉一样。安娜没有这样做,这与俄罗斯的男权家庭观念相悖。所以,无论托尔斯泰多么同情安娜,赞同她,他永远无法原谅安娜的行为,让她死在车轮下。托翁在书中也对社会风气和上层社会的落后腐败进行了鞭挞和批判,也对上层社会的轻浮男子进行了揭露和谴责。在这部作品中,托尔斯泰通过凯蒂和莱文这对理想夫妻的生活,宣传了他对婚姻家庭的看法,即有宗教信仰,爱家庭和妻子,在婚姻中需要爱、平等和真诚,我们可以简单地称之为“爱的教义”。男人不应该用男权中心的观念压制妻子,不应该处处和女人做爱,但妻子应该处处体谅丈夫,照顾家庭和孩子。双方都要充满爱,尊重对方,才能和谐相处。“这是被爱情折磨,被上帝的法律压迫的灵魂的悲剧。”。安娜是一个敢爱敢恨,义无反顾的女人。回顾易卜生的《玩偶之家》,我们可以看到安娜是多么勇敢。简终于回到了罗切斯特的身边,普希金笔下的塔蒂亚娜也要恪守没有爱情的婚姻。巴尔扎克在《铃兰》中也热情赞扬了被传统伦理束缚的淑女。托尔斯泰把自己对女性命运的思考和解读深深地埋在这本书里。安娜“我要活,我要爱”的声音,一步步拉开了女性觉醒和解放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