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附言
毫无疑问,这篇社会学论文关注的是中国农村的命运!因为我好像从成年开始就在和“农民”打交道。其实我不是农村的孩子,虽然父母从农村出来打拼,后来家里搬回了农村,现在还是靠种地为生;我本科也进了中国农业大学的农村区域发展专业,然后有了大量的农村实践。然而,在我16的整个成长期间,我几乎没有在农村呆过,也没有在农业部门工作过,更没有在农村里体验过村民,所以农民、农村、农业(还有畜牧业,和农业有很大的区别)和我有一种奇怪的缘分:一方面,它们和我极其亲近,甚至是我的一个重要标签;但另一方面,我们在心理上有天然的差距。这种矛盾的组合给了我研究中国农村问题一个合适的距离:我不会轻视农民和农业,因为我是其中之一;但是他们对农民和农村没有天然的同情和好感,所以他们不愿意相信农村已经消失的事实。
这种被边缘化的情况在研究者中不在少数,其中比较著名的代表人物是赛义德,一位东方学者,他因为多重身份而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并由此开始了自己的研究之路。在我看来,每一个研究者的终极关怀都是试图探讨命运,这当然可能是别人的命运,也可能是自己的命运。两者的区别在于你是否属于其中一个研究小组,或者是否在他们之外。对于我所观察到的中国农村,我两者都是:属于他们的,是以父母为代表的我的过去;从中解脱的,是我将以新身份开始的未来。虽然我的未来还有很多变数,但无论如何,我都很难有机会回到农村。正如我在论文中所写的,即使我回去做一个乡村的“重建者”,我所服务的可能仍然是一个虚像。
毕业后一年多的工作经历和三年的研究生生活,让我改变了很多。我的工作经历主要是参与了一些农业规划项目。我怀着对乡村的热情做了这个作品,但我看到的是各个主体完全不同的态度,乡村的形象对我来说变得支离破碎。研究生的生活暂时离开了我关注了几年的农村问题,也让我看到了更多的人和更多的态度,重新定位了农村在我世界中的位置。同时,我身边有一个活生生的农村形象供我观察。这是我的父亲。很多年了,我们都是通过短信联系(最近学了微信)。他给我讲家乡的人和事,讲他的想法,成为我持续观察农村的一个窗口。可以说,这几年让我与农村题材有了合适的距离,让我重新思考过去的所学所经历。
我的研究地点寨子村是偶然接触到的,对我来说是全新的,所以我的观察是短暂而仓促的。这样既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我们不会在感情上对陌生的事物产生偏见;缺点是研究难度较大,知识非常有限和浅薄。好在关于它的旧史,村里曾经整理过一本《寨子村志》,是上世纪90年代70岁以上老人的回忆和口述写成的。里面的材料极其丰富,大大降低了我调查的难度。至于合作组织“普汉”,已经有很多研究,互相比较可以形成丰富的素材。再加上我个人与研究地当地民众的关系,可以了解他们对现有材料中事件的态度和感受,基本可以支撑我的研究框架。
我选择了托恩尼斯的理论作为观察视角,在此要感谢我的导师。高一确定基本方向后,她很早就给我推荐了这本书,我之前也没接触过他的理论。托恩尼斯认为,社会会侵蚀同一肉体并毁灭它,其理论基础在于选择意志与本质意志的关系。这种现象也可以用马克思对人的异化和韦伯对行动的合理化来解释,但马克思更关注外物与人的关系,韦伯更关注行动的意义。这种刻意从宏观层面(韦伯可能在中观)分析社会现象的努力,一方面区分了社会学和心理哲学,另一方面也必然是深刻的。我想这就是托恩尼斯“同体同社”的独特之处。
今天这篇论文的完成,首先要感谢我的导师王小利副教授。作为交流对象,她多次和我继续讨论论文的形式和主题,我们的合作让它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而且她总是善于鼓励学生,不给我太大的压力,这让我的写作轻松了很多。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没有以前那么密切了。我认为我们保持了良好的距离,所以我们可以成为老师的朋友。其次,我要感谢我在中国农业大学农学院的老师胡教授。一方面,我们在一起近四五年了。他教会了我很多,我的很多农业知识和观点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另一方面,我是因为他才被介绍到蒲寒和寨子村的。他打算今年退休。祝他离开校务后开始理论研究,突破中年的理论高度。最后,我要感谢“普韩”合作组织中的工作人员。他们的善良和热情让我在村里感觉很舒服,我们可以真诚地一起思考组织的未来。虽然最后的结论可能与他们的观点完全相反,但我很庆幸自己是在理解他们的前提下提供一些“刺耳”的声音,而不是无理取闹。当然应该感谢我的父母,包括我妈,平日里很少联系我。正因为我有最深的信念和肯定,所以不管形式如何,我都应该时不时和他们保持联系。
三年很快就过去了,最后我完成了我的首要目标——完成毕业论文。原来大四的目标是继续读博士。可惜三年的懒惰,最终没能保住这个志向,于是让27岁的硕士毕业成为我20年学习生涯的终结。九年大学即将结束,新的生活即将开始,我也快到30岁了。我期待在新的角色和职位上做得更好。
2065年3月20日43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