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政治
傅抱石
最近外国人对中国国民性的批判,总是离不开说中国是一个“自尊”和“自大”的民族。他们不知道中国人的“自尊”和“傲慢”是有道理的。某种程度上也要保持这种“自尊”和“自大”的良好民族性格。今天的中国尤其迫切需要,意义重大。
单论艺术,其古老的发展和创造的精髓,在世界上都很难找到,更不用说东方了。当日本人还在邀请中国人主持外交事务的时候,我们已经吃掉了西域的美术。吐槽唐宋辉煌之花。埃及是最古老的。但如果把那种笨拙的描述和我们三代的玉器、青铜器相比,根据他的遗物,他就不可能和三代同时期发展。“青铜时代”,哪个民族能得到如此瑰丽、伟大、难以形容的宝藏?虽然遗留下来一两件东西,但除了考古学家对莫霍的研究和物件本身,它的价值不算什么。但毫无疑问,中华民族做出了世界艺术史上最伟大最先进的创造,虽然很多学者坚持认为我们的古代珍宝是间接从波斯学来的,直接从印度偷来的,总而言之,说我们中国人没什么用,但这无非是因为我们的珍宝太高贵了,吓得他们无话可说。看到中国有多穷多弱,他们还是要说:“中国能怎么办?《春秋》三传龟甲青铜器,完全是伪造的。你们汉人还能做什么?”
虽然,尽管受到他们的侮辱,但如果有人送给他们一件同治年的瓷器,或者乾隆年的雕漆,保证会在他心目中起到不可思议的作用,对他产生深深的敬佩。这又是从英法偷来的吗?
我们来看看东方艺术系统图。所谓“古代学派”、“希腊学派”、“印度学派”、“中国学派”,其实只有两个学派是中国和印度。如果中华民族没有承担起吸收、融化、创造的责任,朝鲜现在还会有艺术吗?日本有美术吗?“印系”走了多少步?关于这些理论,我们先不去管它们。总之,我们只是说:毫不夸张的说,中华民族曾经把美术安排在东亚,是东亚美术无可匹敌的始祖。
我们中华民族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只要遇到其他文化,我们不仅可以无所不知,还可以创造出比别人更好的文化。艺术史学者一般把中国从三国到五代(约2000-1000年)这一段时期,称为“佛教艺术时代”(德国Hirth的)或“古典时代”(英国Bushell的)或“西域艺术攫取时代”(日本的Tadashi Ito),并不单独讲述那段时间之后的艺术。我可以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来证明这个说法不准确。中国的美术确实受到了很多印度人的影响。但我们必须明白,这些影响在六朝初期就被中华民族聪明的大脑清理干净了。比如张开智的《乔装的维摩》和的《无量寿佛》都是印度人?印度有吗?云冈、龙门、巩县等佛教洞穴里的弥勒佛像是印度那样的双脚交叉的吗?印度的弥勒佛雕像是双脚交叉还是并排悬挂?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有一两个学者觉得中国人太不可捉摸,就想尽办法从佛教典籍中拖出佛教艺术在中国的前身。他似乎流着泪,诅咒着说:“中国真聪明!印度没有的都会建!你看!”印度哪里有菩萨头后那种圆光?“我们不否认人们如此讽刺,这正是我们所乐于见到的。什么是艺术?什么是佛教艺术?韩国和日本的古代美术是中国美术的子孙,但不能说韩国和日本没有自己的美术。这一切都是中华民族在艺术上的一次特别伟大的表演!是世界艺术史上最辉煌的一页!
只是创作,不可能创作的很差;仅仅吸收和吞咽是不够的。中华民族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来证明它的最高文化。在纪元前一千年,我们就能做出即使在五千年后的今天仍被视为标准的“形式”和“图案”。葡萄纹都说是洋货,但是“云纹”、“雷纹”、“平纹”、“饕餮纹”总是自己做的!而且造型准备充分,工匠完美,会在砖头上刻字!会放一对雀,站在乌龟背上当灯盏!屋檐会飞!立柱可以雕刻!凡是与生活有关的东西,都不是设计得很漂亮的。秦始皇为防胡人而建的万里长城,其雄伟无与伦比,不足为奇?
绘画比技术晚一点。在古籍中,我不相信舜帝妹妹的故事和“仓颉著书,石黄作画”的传说。今天能看到的汉代古画很多。小汤山无量寺的石雕,不是20世纪图案最发达的欧洲画家能“顺手”拿到的,但一块中国人像砖上的数字,足以让东西方现代画家大吃一惊。藏于东晋大英博物馆的柜子里,顾恺之的《一幅妇女史》,画中人物雍容庄重,线条优雅,四世纪的东西。我们不知道当时欧洲的人物画是什么样的。此外,唐代的燕,其举世闻名的历代皇帝雕像,据说仍有十三尊在福建林家(约为梁弘治寺)。这件稀世珍宝,其初唐绘画的黄金时代,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日本皇宫里有一幅的画像,中间是,左右是大哥王和栗王。这幅画确实被很多人研究过。据旧法寺传,是日本百济的阿佐亲王所画。很多人不这么认为,说《圣德太子像》的服饰体系都是“国家的古老乐器”!但除此之外,没有第二幅画,这幅画迫使萧。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实事求是的先生们不得不怀疑和赞美严的历代帝王雕像。因为燕的《历代帝王像》也把皇帝画在中间,把朝臣和宫女画在两边。因此,《圣德太子像》的渊源(布局或笔法)与颜的《历代帝王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唐末五代传入宋徽宗的花鸟,也就是今天恢复的色彩,印在普通日本小学生的画上。但不要说是中国的,要说“八百多年前有个皇帝叫宗”。惠宗时期的绘画,无论花鸟、山水,各个部门,都有杰出的人物,闪耀着历史的光芒!就在南渡一百二十年后,随着一声巨响,蒙古人对世界下定了决心。他们可怜当时的画家,忍受着精神上的痛苦,竭力向笔墨表达自己的苦闷、孤独和愤怒!黄王巩,他喊出“我愿意画画”的口号,刺激那些无良分子。倪云林曾说:“我的画只是粗略的,我只是想谈谈它。”!这位艺术家的真实面目也是当代社会的对立面。我们看看倪云林的风景,存在着怎样的境界!元代四大世家中,王蒙为了他母亲的舅舅去了一趟泰安。在绘画史上,他虽然才华横溢,但有时也难逃苛刻的批评。到了明朝,是适合时代的产物,稳重有趣。至于清初的八大山人和苦瓜和尚,他们的所作所为和笔墨是否仅仅是一山一水一花一鸟之间的事?尤其是石涛的诗,《梅花》、《遗民》可以说是经常用的。300年后,我们是否应该对这些民族艺术家表示由衷的敬意?
雕刻的舍利子,随便说说,比如云冈巩县的天龙山,还有其他大部分佛教石窟,真不知道怎么接受几何人的尊敬和崇拜。东方固体是第一艺术,西方没见过。要知道,这几万尊石佛都是我们的祖先经年累月创造出来的。如果说没有大国的民族能做到的话,现在也不会让云冈垄断一部东方雕塑史。
这无数的遗产,是中华民族精神的寄托。有了这些遗产,中华民族才能以世界艺术为荣,别人在万里之外花很长时间去研究一张纸或一块石头,都是值得的。
但中国美术在世界上的地位如何?这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有了不同民族的关系,自然会接触到“形”“色”与自己绝对不同的艺术作品。或者是有了一定的意向(比如为了手工艺品),所以有人拼命研究。这些人真是把中国的美术捧得比天还高。一方面,就艺术作品的评价而言,中国的艺术作品,大到一座山、一个洞,小到一把扇子、一个酒杯,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境界。这个境界是中华民族的境界,东方的境界,是世界上两个境界之一。所以,与欧洲艺术,我们已经清楚地划清了界限,这是齐头并进的。
他们的画是“色”和“面”的结合;中国的绘画是“线”和“点”的交响乐。习惯了城市文明的他们,现在需要干爽清澈的刺激,这一点在绘画中已经得到了相当好的证明。但出于欣赏的兴趣或能力,有人乐见唐宋的严谨,有人乐见元人的闲散。
他们的雕塑大多是裸体的;中国的雕塑,多穿点衣服。人体的曲线很美,但衣服是飘着的,隐约可见。是不是很美?他们的材料大多是金属和石头;中国的材料多以木、泥、麻、漆为主,这是各种环境造成的差异。
中国的美术,无论建筑、雕塑、绘画、技术,在创作上都有很大的贡献,理论上也是世界上从未有过的发展。东晋有顾恺之的《论画》,南齐有谢赫的《论六律》。在四五世纪出现如此完美的绘画理论的时候,这是一个惊人的成功。比如顾恺之说,“一个画家画山水,画犬马,画亭台楼阁,是最难的。难成而易为善,不为所动则妙。”王巍说:“目的是极端的,所以我们看到的不彻底;结果,用一管的笔,太虚了;判断身体,画出眼睛的清晰画面,是多么的透彻合理啊!本来艺术就不像科学。不一定要看理论才能做出,也不一定要有理论才能做出作品。然而,世界艺术史学家常常贬低别人,赞美自己。我觉得这些精美的作品值得专门出书,不管他们有什么偏见,都不能稍有动摇。
另一种情况下,“中国美术”这个名词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它的意思好像加了一层限制。欧美所谓的“中国美术”最多包括家道之前。那时候去过中国的人不多。他们只是从一些布衣老师或者商人那里接受了中国美术的洗礼。日本人根本不说“中国美术”这个词。虽然是图集或论著,从版权页的前言看是中国的艺术或研究,但它的通称是“东方”,或者说是“支那的古代艺术”,放在印度和朝鲜之间。对于这种现象,我们要了解西方和日本对中国艺术的看法,如果可能的话,他们还是不提为好。原因很简单。
那种中国艺术不是被世界鄙视了吗?当然可以!在现在这个国家竞争的时代,谁会对我们中国人说半句好话?事实上,我们早就知道有一批“中国通”在卖中国的美术,以谈论中国美术为生!说得具体点,中国美术好到让每个不想说的人都要说,更有甚者,要把中国美术当异类用。美国大来公司邮船上印的旅客清单还装饰了中国的六朝佛像,江西不值钱的樟木盒子在芝加哥将成为至高无上的艺术品。日本的艺术家不用说,没有学过中国的美术,所以当艺术家很难。近几年,上田的《智娜工艺美术插画》封面是十一个大字:“震惊世界的智娜工艺美术”。这也说明了中国民族艺术在世界上的实力和地位。
中国民族艺术的发展就像一条弯弯曲曲的线,随着艺术的部门和民族意识的强弱而曲折前进。我们要研究其曲折发展的痕迹和兴衰的原因,为今后的民族艺术建设作参考。
艺术是社会的一面镜子。它的发生,成长,或者消亡,背后都有万物作为主宰,以至于它不得不跟随着同一步,同时进退。如前所述,中国最早发展起来的艺术是工艺,如玉器、铜器等,三代都出现了精美的作品。因为朝廷设置了玉府,请了很多切玉的人来从事研究和制作,青铜器也有体系,形制大小等等,都有一定的标准。在这个统一组织的指导下,那是一个技术极其繁荣的时期。后来秦汉继承了三代有组织的宏观规则,成为中华民族独立的伟大而美好的轮廓,造型风格也越来越复杂,符合生活的需要。绘画也可以用这种只有在统一下才能发展的方式来证明它的起伏。唐宋,绘画的黄金时代,有唐玄宗的好艺术,孕育了古今众多的玲珑大画家,有山水画的繁荣,有李思训佛画的转型,有吴道子。这不都是玄宗的功劳吗?宋朝值得我们敬佩。惠宗不仅扩大了翰林画院的组织,还让高级官员参加绘画考试。那时候,有多少文官和武官伸不开他们的纸?正因如此,到了南宋中期,人才的数量和发展的速度当然是元明清所不能及的,也就是两晋六朝如何能比?其次,雕塑,隋唐时期佛教造像的繁荣,梁武帝的油冲佛寺是我们不能忘记的。至于康雍最近的三个清朝朝代,它不是来自朝廷的奖励,所以中国艺术史可以划分为明朝作为最后一个阶段。现在我们有最丰富可靠的艺术参考资料,大部分都是这三个朝代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