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勰的“文体”观及其思想价值

刘勰的文学思想

总结起来有以下几点:第一,强调文学之美,与当代文学氛围相吻合。缺陷,像当代文人,简直华丽。第二,崇尚经典,崇尚雅正,原则上排斥一切离经叛道的文学,是一种保守的文学观念。但在处理具体作品时,态度就没那么狭隘了。尤其是下面的文章,并没有以是否高雅为标准,任意否定有成就的作家和作品。第三,需要注意的是,刘勰的“景宗”是指以儒家经典为典范,而不是要求文学作为解释儒家的工具。他仍然承认文学具有表达个人情感的功能。这和后世极端的载道文学观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第四,联系刘勰对六朝文学的批评,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他脱离儒道,思想感情不纯,艺术风格怪诞等等。二是单纯追求修辞,缺乏饱满的感情。这些批评有些是正确的(例如,对后者而言),有些仍然是保守的(对前者而言)。但无论如何,回归经典作为文学发展的出路,总是弊大于利。作为“文学的枢纽”,五篇文章意在给文学一个本质上的哲学阐释,同时赋予文学崇高的意义。这种理论上的努力应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是建立规范、高雅、审美的文学标准。在这里,作者采取了妥协的态度,也反映了一种矛盾的心态。

刘勰的文学发展观

文学形式和文章风格总是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总是“受世界影响”、“依时序”和“主张更替选择”,以适应时代的需要。辞赋的发展演变也是如此:楚辞演变为汉赋,部分辞赋演变为骈文。

辞赋作品的成功取决于辞赋作者的才华、气质和学识。《故事集》是刘勰才子叙事史中的一章。本文向读者介绍辞赋作家部分。汉初,刘邦被说服提倡文化,提出“若能一下子得天下,如何能一下子治天下”口号的陆贾。“从一个奇怪的集合开始,为孟春选择圣旨,这是富有的。”文帝时,文帝“贾谊有才,令夷为飞兔,纳其议,授其明义”;梅成、邹杨,“膏润于笔,气形于言”;司马相如从小就喜欢阅读。“老师曲颂,穴居人夸,名辞;但取其精华去其核,是不合理的,所以杨子认为‘少数人长而美’,诚也是言’,说明注重修辞的夸张,影响了其赋的思想内容;王褒擅长辞赋的结构,是“以精妙为基础,有声有貌,泠然可观”;杨雄注重辞赋的思想性,说“辞赋最深,观之深远,而寻奇,而竭其才而钻思,故能理而坚”,刘勰以良好的遣词造句和思想性赞赏杨雄的才华和谋略。刘勰描述了从屈原、宋玉、荀子到东晋末年的约80位词人的才华和特点。可以说,《采录》是一部辞赋作家的凝练史。

刘勰虽然没有明确论述辞赋史发展的不同阶段,但他得出了几个结论,可以作为我们划分辞赋史阶段的依据。如《时序》篇说:“自汉以来,我一直在哀,但世风日下,辞官九变,但大体复归。祖上写了《楚辞》,精神犹在,故我在此。”辞赋史的分期标准很多,如朝代的更替、最高统治者的偏好、作品的内容和思想内容、作品的形式等。,均可作为依据,而刘勰则以辞赋形式为标准。《时间序列》的文章还说:“然而,回潮之后,群体稍有变化,便依附于浮华。考虑到修辞,它被政治所覆盖,聚集在一起,所以那些逐渐失去了他们的儒家风格也。到了灵帝,正是好好演讲,写Xi皇帝的书,给洪都创作礼物的好时机。但乐松的追随者招募了很多人,所以杨次名为口袋,蔡邕优于它。他的遗产已经够尴尬的了。”我们知道,西汉和东汉的辞赋显然属于两个不同的阶段。这里的刘勰不是简单地以朝代的更替为依据,而是以辞赋的内容、思想和风格为依据。并指出东汉是从光武帝到灵帝的一个阶段,狄咸的建安时代是另一个发展阶段。其实,刘勰也指出西汉的辞赋也可以分为两个阶段。《故事集》篇说:“不过,既然清朝已经先行了,那就比学习有用;主人公走了之后,他曾引经据典,帮助正文;这是大事,不能混为一谈。”如果说时间序列上的两篇论述与辞赋的分期没有直接关系,那么这篇就非常直接地致力于辞赋史的分期。西汉辞赋是从汉初到王勃的一个发展阶段,而杨雄和刘向所处的时代则是另一个阶段。刘勰认为整个汉代的辞赋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释赋》是一部专门的赋发展史。时间序列是文学的时间史(以时代为序,但不是编年史,因为不是编年的),包括词和赋的时间史。“传奇故事”一章是词人史。从不同角度总结辞赋发展史,是刘勰对辞赋研究的一大贡献。

传统修辞可分为消极修辞和积极修辞:消极修辞包括语音修辞,强调通顺、阴阳分明、音节对应、词语重叠、押韵;词汇修辞——在同义近义词中,选择适合语境的意义和搭配,选择适合情感和风格的色彩调和;语法修辞——在同义表达中,对句式的长短和分散、主动和被动、肯定和否定、常规变异、疑问和叹息等做出适当的选择。,哪些最适合上下文;文本的修辞——文章的构思、材料的布局、情感、风格、修改和评价等。积极修辞——特指通过长期修辞实践形成的固定的、公认的修辞格。

在《文心雕龙》中,刘勰对这两个方面作了精确而深刻的论述,尤其是关于否定修辞的论述,不仅谈到了写作技巧,而且深入到心理活动、思维规律与语言产生之间关系的层面,在当时直到今天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汉字以建筑方形结构为独立的个体单元,每个个体单元是一个音节,音节有不同的调值,这为汉语语音修辞提供了有利条件。

在语音修辞上,刘勰并没有沿袭著名学者沈约的“八病说”,而是提出了“飞升沉”和“双声韵”的问题。

在《神思》中,刘勰提出了“寻韵定墨”的思想,在旋律中说:“每声重而沉,声重而双折。双音隔字,每句话重复,必见;沉则响而断,飞则不归。”意思是说,字的声调可以分为阴阳,字的韵可以分为两种声调。(当时说是平平,所以说是飞重。此前,音乐术语“宫上角筝语”被借用来指音调水平。《论文婧的密室》讲的是调音的三个技巧:指出宫商是平调,签是升调,羽是降调,角是升调,升调是降调。这里,飞指清晰而扁平;申指阳浊,阴阳之言清浊。它们应该是平的和平的交替。如果把平音和平音一起用,会觉得没有生气,想破。如果一起用平音,会感觉气息上升,气息不下降。(比如曹植的《美人》:罗衣飘飘,轻飘飘随风而归,的《悼亡诗》:望鲁而思人,入房而思历),和双音的词一定要连用。如果在两个词之间插入另一个词,或者在两个相邻的句子中使用这个词,就会造成“吃文”的问题——满嘴文字。这确实是一个绝妙的创意,很多绕口令都在故意利用这种间奏,造成“必看”的“吃文”。一旦出现这种问题,就要“左寻右,末寻前”。“然后声转吻,玲玲如玉,语不尽。”刘勰认为韵易选难——异音从属于和——平仄谐音,同声对应韵——对应的同音字远距离呼应就叫韵。说明刘勰不仅高度重视并准确把握了汉字的语音特点,而且在理论上对语音修辞也做出了宝贵的贡献。如何用韵,《张句》有注释:“若从调变韵,则省词...但如果两韵易变,韵脚会略显浮躁,一百句不动,亲嘴就激动。虽触其所思,诚其所至,若和则不咎。”折中的思想符合音韵学的审美。

在词汇修辞方面,刘勰主张谨慎选词。

手指缺陷用词的四个缺陷都妨碍了书写的美观。——陈思之文章也是帅才,《武帝》说:‘永远敬灵’;《明帝颂》中说:“圣体轻飘”,类似蝴蝶,对昆虫永远心存疑虑。怎么才能做到很尊重?——把指微小昆虫的词语套用在长辈身上,确实是个错误。

潘岳很有才华,善于哀悼,但为他的姐夫伤心,然后云感到愤怒,伤害了他的小儿子,然后云是可疑的。礼仪极其推崇,却又猥琐。虽然字里行间满是哀怨,但易思还是会代替的。——一种感情只能用来悼念母亲的去世,一种怀疑的感情只能用来悼念父亲的去世。——潘岳用它来悼念同辈和晚辈,属于用错了意思,用错了对象,感情色彩分配不当。

另外两种缺陷,如左思反对孝道的思想错误,崔元将虞舜与不知名的巩俐相提并论的错误,都属于思维和类比的错误,但毕竟要通过遣词造句来表达,归为词汇修辞并无不当。

词汇修辞也涉及到词语的使用。刘勰在《炼字》中提出了“四要”二字:...是有词缀的课文,一定要选:避奇,联两省,给三重,重四声。怪异,造怪词,如小;连变,同字根,如峥嵘;重复是指同一个词在句子中重复使用;单复数,之字形脂肪笔画数。——仔细想想,都是有道理的:读一篇课文遇到陌生的文字,光着脚走在怪石嶙峋的路上,会费很大的力气,心情也不好;客家人若待在寒窗寂寞,迷失了方向,便避而不还莲花,回归闲适,也会平淡无奇;缺点是反复,字的音形都很单调;字形中的胖笔画数不调整,就会瘦下来或者瘦下来。难怪刘勰感叹:所以,善写之人,富于一万篇,穷于一字,每字不少,故避重就轻。

在语法修辞部分,刘勰提出了按内容、用韵安排章句的思想。根据内容,要“控理送国际会”,即根据所表达的道理,有时枝藤相济,吸引更多的信息,有时又不东拉西扯,紧扣主题;按韵,“夫章句若无常,而字有数,四字密而不升,六字富而不缓,或改三五,盖机右节。”刘勰主张在句式的选择上,用长用短,或长短结合,整体与分散结合,要完全符合用韵的需要,用韵急,音节少,句子短,用韵缓。可以用舒曼的长句,押韵跌宕,使长短结合,整体结合,分散开来,达到激荡人心的效果。

刘勰修辞美学最精彩的部分在于文本修辞。

注意涵养,树立风格。风格,文章风格,风格的性质,人的气质,风格是关于文章风格和作者个性的关系。文章共有八种风格:典雅、典雅、典雅、简洁、典雅、繁复、华丽、新奇、轻盈。按照不同的标准分为四组:思想性-雅与奇,感与意-雅与与众不同,主题表达-繁与雅,体象与神韵-劲与轻。任何一个作家都希望尽快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刘勰指出,文章的风格与作者的涵养密切相关——“丈夫的情绪被塑造,发型被看见,封面被隐藏和明显,里面是外面。”但是,只有勇俊,刚柔并济,学问浅薄,学问高雅。而且气质鲜明,陶质凝练,以笔区和文苑的云雾为基调。所以,如果你口才好,长得帅,你的才华是翻不过去的。你机智柔软,宁愿改脾气。你的意思很浅,也没听说过学习好。你优雅正直,很少违背自己的习惯。各师诚,其异如面。“从角度来说,文笔像一个人,应该不错。作者的内心感受外化为语言文章,作者的才华、气质、性情、习惯必然会溢出到文章的文体中。因此,要想铸造自己独特的文风,必须注重自我修养,培养人才,提高人格素质。难怪刘勰在《思》中提倡“陶俊文学思想,贵在清静,疏五脏,浴雪”的精神;积累学习储宝,用道理富,学穷,练文字表达。”这样才有助于文章风格的形成。

文章有风格,更有性格,使其煽情,令人耳目一新。什么是性格?“诗有六义,风为先,是感之源,志之象征。所以,悲愤抒情,必先起于风,琢磨于词,绝不能先于骨。所以把文字当骨头,如身体的骨架,感情含风,仍形如气。话直了,骨头就变得别扭;精神爽了,文风就清了。”简而言之,风是弥漫在作品中的情感和才华,是影响的根本力量。骨是一种切中要害、简洁、贴切、流畅、和谐的语言。风格指向感人才情、生动语言的修辞美学。要使文章有风有树,就要“练在骨子里,析词准确,感情表达深刻。”刘勰还进一步指出了有无强势人物对文章的不同作用:“字难移,结凝而不滞。这种性格的力量也是。如果字穷而肥,复杂而失控,没有骨头的迹象。不四处思考,没有足够的气,没有风就没有体验。其如仙,(作《大人赋》)凌云之名,是一个教派,也是它的风力。”这样看来,白居易的“根情、苗字、华生、真意”说,刘勰的人品论,都是真言!

感人的才情和生动的语言固然重要,但一定要为爱而创作,而不是为爱而创作。讲真,不要装假。“夫引黛故饰,而望钱生于蜀子;文采如此装饰,辩之以情。”刘勰的理论是对无病呻吟、言不由衷、矫揉造作、空洞虚妄之流的一个警醒。

重熔切割,明隐。文章的篇幅,内容的详细,寓意的含蓄,出警的精准,也是文章所必须的。《融切》指出:“规范本体即融,切浮字即切。切之则不生,融之则节目明。”简而言之,融是炼意,炼心,切是炼词,锤炼语言。因为“万念俱在初,言苦杂陈,心未掂量,必然沉重。”因此,刘勰提出了“三准论”——“它是以粗笔为基础,标三准为先:始于终,以身定境;如果中间对了,就要考虑事情去上课;如果最后赊账,就做个总结。然后,舒华给出了一个牺牲的信息(提供:是,取代:不是)。即根据需要调整文字),除了绳墨,美料都是飘逸的,所以可以从头到尾圆润有序。技术不固定,心听天由命,异端就来了,冗余就多了。因此,三个准成立,分讨论的话。句句可削,可见其疏,字不可减,而知之。”“三个标准”理论提出了写好文章的三部曲和三个标准:一、依理确定文章体裁;其次,分析材料,选择典型题材;还是那句话,言简意赅,直奔主题。然后加工润色,处理细节,定稿全文。

意义是隐藏的,警察是普通的,意义是隐藏的。《隐秀》云:“夫心移远,文情渐深。它源于奥地利,它的根是茂盛而辉煌的。它以英语为基础,显示和隐藏。隐者,文外之重(ch ng)也;秀也,文章中独特的人也。隐藏的意义是作品,而展示是巧妙而卓越的。思是旧章之功,也是人才之好会。”今天说的是弦外之音,秀的是文章中的警示。文章简单直白,余香未留,难透箴言声。文中余音绕梁,犹似“石如玉山明,水怀珠润”;一种美丽的语言就像月亮在夜晚照着太阳发光,树木触摸着春天和崔林。

文章秀句,或发自内心,或得益于语录。《石磊》认为,无论是如何运用“引古而不用旧词”的含蓄引语,还是如何选择“取旧词十分之一”的精确引语,还是如何充分运用“虑诗书传”的全面挖掘和广泛引用,只要是“以事之意,助古证今”,都无可非议。而《指瑕》认为:“抢了别人的美言,想到自己”,那么“宝玉的大弓终会飞起来。写全了就揭开了,收藏了就探索了。但是,远离尘世的人太轻,同时期的人特别好。”从这个角度来说,刘勰不是反对引用,而是反对抄袭。引用是明确借用来帮助自己的文件,抄袭是明确抄袭来作为自己的章节。抄一整本跟拆包抢劫没什么区别,偷小抄就跟扒腰一样。跟上一代的贼抄稍微轻一点,跟同代的偷就是罪。

通过《鉴赏论》的相关内容,也可以看出刘勰的话语修辞观。在《知音》中,他指出欣赏作品要从两个方面、六个内容入手,提出了“六观”理论——即阅读文本,先标出六观:一观体(即体裁情感),二观词(即修饰词),三观变(即, 变古为今以适应时代)和奇诡之四观(即语言情境是否优雅流畅或离奇)既然技法成型,利弊就见分晓。 写随笔的丈夫情绪激动辞职,观者披上随笔进入情绪,顺着波浪寻找源头,虽然会很明显。在上述六观中,位、变、意属于作品的内容,言、奇、宫商属于作品的形式。从上面的理论来看,只有内容和形式考虑全面,这六个方面熨得恰到好处,文章才能“如泉台人群,鱼饵止路过。”

刘勰还非常注重积极修辞的运用,即修辞格。《李词》重在对偶,分为兼容的两组四种——内容、正词、正物为一组;从意义上来说,对与错是一组。说的各有千秋,两个群体互相包容。在具体运用上,刘勰指出“美言困。”既要把事情做得紧密紧密,又要把它的章节联系起来。用奇数和偶数,用杂配件是你的耳朵。"

刘勰生活在一个非常重视情侣的时代,我对他印象非常深刻。一部波澜壮阔的小说《文心雕龙》,里面全是情侣,证明了他的爱情。所以所提倡的方法,可谓神精绝,贯通三昧——繁简之美,散则显露,长则杂,是高明之作。

“夸张”重在夸张。刘勰并没有像今天这样研究形式上的夸张,比如放大,缩小,串起。而是抓住了夸张是否合理的关键,把夸张分为两类,指出了它们的不同效果:“但是,装修差了,声音就起来了,夸张了,名实就好了。”——如果夸张合理,就会引起强烈的* * *声,否则就是违背事实,不合理。

今天,如果我们面对这样的夸张——“麦秸粗如缸,麦芒直指苍穹。”一个麦皮和一个瓦片,一粒小麦三天。稻草是柱子,芒当梁,麦皮是瓦房,楼顶写着大字,是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天堂。”“玉米和稻谷密密麻麻,天空密不透风。即使卫星掉下来,也会弹回到空中。”——谁能不深切地感受到,刘勰所说的话是切中要害的!

另外,比兴讲比喻,史维讲引用,有不发表之论。我就不细说了。

刘勰能够提出这么多高明的修辞理论,是1500多年前的他的园林难以超越的,实在难能可贵。他的修辞理论,既是理性的解释,也是口头的、事实的佐证,既与文章的内容、形式有关,也与作者的思想、气质、涵养、才华有关。他可以从美、德、美、美的关系等方面来阐释抒情言志的修辞美学观,他承认“寻物之时,心会动摇”“感随物旺,意会雅;带着感情看事物,所以文字才会灵动优美。”虽然当时还没有宏大的辩证唯物主义,但在今天,完全符合这种观点。在这一观点的指导下,他从内容决定形式的认识出发,建立了系统的情感分析与挖掘理论。他从历史唯物主义和现实唯物主义的理解出发,提出了“时变、质变”和“文变受世变、兴依时序”的修辞观,有选择地继承,又因时创新,为时代服务。《文心雕龙》深思熟虑,深刻而有思想,我的随笔只是修辞上的肤浅。若成了吸玉之砖,亦幸有微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