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火石红是什么，以及它的拍照原因？

在中国古代瓷器，尤其是窑变瓷器的外露部分，往往会出现深浅不一的红色烧制品，从深至酱褐色到浅红色。因其酷似火山岩中的红色，业内人士称之为“燧石红”。关于瓷器上出现“火石红”的原因和物理化学机理，笔者与安五陶斋古瓷器标本馆馆长马平合著了《古瓷器上“火石红”的辨析》和《古瓷器上“火石红”的再讨论》两部专著，分别发表在《收藏》杂志第12期，并收录在拙作《论瓷器收藏》的散文集中，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查阅。本文仅从古瓷鉴定方法的角度简单介绍火石红的鉴定。“燧石红”，有人称之为“窑红”、“黄溢”、“黄衣”或“燧石釉”，指的是古代瓷器，尤其是元明以来的景德镇瓷器、龙泉窑瓷器的外露处出现的橙红色或橙黄色现象(在其他古瓷窑制品中也有发现，不再赘述)。虽然一般称之为“燧石红”，但其表现形式和成因多种多样。作者将其分为“胎红”、“窑红”、“刷红”、“假红”四种不同的形态。“胎红”是指器物胎身所含的铁元素在烧制过程中以铁离子的形式富集到器物外露部分，但在器物冷却过程中被二次氧化并附着在外露表面。所以一般的“胎红”通常表现为“散场效应”，即越接近胎釉分界线越淡。明弘治民窑一件青花三足鼓炉底部有“胎红”现象，其“散场效应”非常典型(图1)。“胎红”可分为两种现象，一种是如图1所示的存在于未上釉胎纹中的胎红，另一种是未被空气逸出的铁离子通过上釉面上的棕眼和胎中疏松的缝隙二次氧化，从而在釉下出现燧石红的现象(图2)。以前古瓷研究者可能对这种现象不太关注，所以一直没有提及。但是，客观性是首要的，无论人们注意到与否，它都存在于古代瓷器中。从概率上讲，多出现在胎泥含铁量高的窑具釉面较薄且有棕眼与外界相通的地方，或胎釉接缝附近，或釉面极薄的地方。这些地方是铁离子从轮胎内部逃逸到外部最方便的通道，所以也是铁离子最容易氧化附着在胎面上的地方。“釉下彩胎红”不仅存在于元明清景德镇瓷器中，也存在于宋元耀州窑瓷器、宋元龙泉窑及其他瓷窑制品中。“窑红”是瓷器在窑中烧制过程中外界因素作用的结果。窑红的表现特点是:一、色彩分布不像胎红那样出现在釉结合圈周围，而是可以出现在所有露胎甚至器物内外大大小小的釉区。其次，窑红的晶体并没有表现出“散射效应”，而是呈现出不规则的片状分布。再次，窑红有时与胎红同时出现在古瓷上。这种现象常见于元代青花和釉里红瓷器上(图3)，并在瓷器底部覆盖有外露的胎纹。可能与烧制时用河沙垫瓷有关。窑红有时会单独出现，当然也有只有胎红没有窑红的。燧石红外观的不同，证明了胎红和窑红形成原因的不同，即胎红产生于瓷胎内因，窑红产生于瓷器外因，二者在古代瓷器器物上的出现并无必然联系(图4、图5)。“刷红”是人工燧石红的一种现象。这种人造燧石红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古代瓷器生产中的一种工艺手段，在元代和明初的裸胎瓷底部经常使用(图6)。另一种红画是用现代仿古瓷制作假燧石红的方法。假红是人工假燧石红，既不是高温下瓷胎中铁沉淀后二次氧化产生的，也不是高温下窑墙、窑床、匣钵中铁沉淀并附着在瓷胎外露部分产生的，而是人有意识产生的。那么，如何辩证地认识和鉴别瓷器上的火石红现象呢？首先，瓷器上燧石红的出现是没有历史朝代划分的。有人说元代和明代瓷器上有火石红，清代瓷器上没有火石红。这种观点是错误的，脱离实际的。瓷器上燧石红的出现是不分官窑和民窑的。事实是民窑上火石红现象很多，官窑上很少。火石红是否出现，出现多少，完全取决于瓷胎中的含铁量和窑内气氛中的铁离子含量。其次，辩证地认识火石红在古瓷鉴定中的作用。上世纪末以前，仿古瓷的制作者还没有研究出一种方法，使仿古瓷呈现出真正的胎红和窑红。胎红的“散射效应”是在入窑前用刷子蘸含铁量高的水把器皿拖出来的，窑红是在窑“满”的时候把糠灰放在器皿底部烧出来的。这些假火石红能骗过外行，骗不了内行。但本世纪以来，一些仿古瓷作坊在泥料和烧成气氛上发展出新的门道，烧成的仿古瓷上的火石红可以混淆。只有通过燧石红才能鉴别出古瓷是否在某些特定物件上失去了准确性。所以燧石红只能是瓷器综合鉴定的诸多因素之一，而不是辨别真假古瓷的唯一标准。当然，如果在鉴定中准确判断出一件瓷器的燧石红是假的，那么这一发现将有助于我们提高警惕，从其他元素上揭示器物的伪伪性质。而如果一个待鉴定的物体上的火石红是没有疑问的，那么我们也必须提高警惕，严格核对所有要素，才能做出没有疑问的决定。第三，火石红的检验要慎重。如果一件仿古瓷器上的胎红、窑红是用现代仿古工艺烧制的，就要另想办法鉴别；如果它的胎红、窑红都是烧制前后人工涂抹的，肯定有违背自然形成规律的地方，显露出人工痕迹的瑕疵。比如有些仿古瓷上的胎红也呈现出“散场效应”，但仔细看胎釉接缝线，有的露胎没有火石红，说明手工绘画时有漏笔现象；有的窑红也呈片状分布，但仔细看有刷痕。至于古瓷底“涂红”，既要搞清楚历史上使用这种技法的朝代，又要坚持综合鉴定分析的原则，避免那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窥一斑而知豹的片面思维模式。第四，坚持从实践中认识的路线，从正反两方面掌握真假火石红的特点和区别。首先，我们经常在某些古代瓷器标本上观察到燧石红的各种特征。现在有人把古董瓷器碎片混在真古瓷器碎片堆里卖，要特别小心。二是观察分析古董器皿上的燧石红现象，向专家请教知识，破解其形成方法。五、“糊米底”是明成化露胎底器物上燧石红的独特表现。成型时期用含铁量高的河砂铺匣钵底，裸露的坯体直接放在砂垫上烧窑。装置完成后，底部很容易沾上沙子，覆盖上窑红(图7)。这种现象不仅存在于民窑，也出现在一些官窑中，成为成化特有的现象。第六，不要把“酱嘴”当成火石红。明初、明末、清初民窑器物的口沿常呈一圈深浅不一的酱红色，从铁褐色到橙红色不等。这是一个独特的时代特征，讲的是宋代哥窑“紫口铁脚”的遗风。明代雍乐器上的酱口色泽鲜艳，呈橙红色，有檀香口之称(图8)。但这种“酱口”是在器皿口上涂酱釉而成，不是火石红。专家马对火石红的分析与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