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的乡村报纸
据我调查,衡山县规模较大的行政村每年支出约为654.38+0.5万元,规模相对较小的行政村不少于654.38+0.5万元。但目前,大多数村庄的经济状况并不乐观。原因有几个:一是受政策制约,企业改制切断了收入,税费改革减少了收入,招商引资失去了收入;二是经济发展空间小,受制于有限的土地资源、资金和自然资源;三是财政转移支付入不敷出,不可预测的支出不断上升,正常运行难以为继。村级集体往往经济薄弱,没钱办事,成为新农村建设的突出问题。
巨额乡村债务对基层组织的运转和农村社会的稳定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1是违法行政的重要诱因。农村收支不平衡后,农村干部首先想到的就是利用行政资源,以各种借口向行政相对人收取各种费用。所以农村的“三乱”久治不愈;为了弥补工作经费的不足,农村两级都热衷于非法征用土地进行建设,从土地投机中获得20-30%的收入;由于资金短缺,驱使政府机关和干部采取各种隐蔽手段经商办企业;农村干部为了保证正常运转,打着项目建设的幌子,千方百计想办法通过非正常渠道和手段弥补工作经费的不足。
2、直接影响党的执政能力。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沉重的债务负担使农村主要领导整天处于“借新债、还旧债、避债”的状态,影响了他们谋划经济发展的精力;横山县干部工资只有玉林市的1/2,Xi市的1/3,而且不能按时发放。农村干部为了缴纳税费和垫付工作经费,手里握着几千元、几万元甚至65438+万元以上的款项,支付遥遥无期。成千上万的农村人心烦意乱,情绪低落;面对存量和增量严重不足、被迫带病超负荷运行、亟待改善的农村基础设施、社会福利设施,农村二级无力改造建设,农村公共产品供需脱节现象更加严峻;由于缺乏足够的资金,有限的农业技术推广和教育经费被农村挪用惯了,直接影响了农业技术推广和农村基础教育。沉重的债务负担使农村二次经营和公共服务职能难以正常发挥,势必影响党的执政能力。同时,由于公共投入不足,也直接制约了农业和农村经济的发展,影响了农民的增收致富。
3、有损党和政府在群众中的形象。巨大的乡村债务使乡镇政府和村委会成为农村最大的债务人。对内,拖欠农村干部的工资,公款私用,大到欠金融机构、施工单位的贷款,小到水电费、运费、餐费、办公用品。而且在目前的情况下,农村根本没有偿还能力,只能采取可以拖延和避免的对策,社会公信力大打折扣。农村干部臭名昭著,无法开展工作。
尽管近年来国家实施了一系列惠农政策来增加农民收入,但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农民增加收入的难度仍然很大。农民致富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根本目的,农民增收难已成为新农村建设的一大挑战。
首先是养殖业收入难以提高。农业抵御市场风险和自然灾害的能力很弱,增收的不稳定性很大。虽然国家对农民种粮有补贴,但生产资料价格和机械运行费用的持续上涨,无形中增加了生产成本,农民在种养业上难以增收。二是工业化难以带动。近年来,农业产业化有所发展,但农业整体竞争力不强,农民进入市场的组织化程度不高,对带动农民增收不明显。第四,靠政策增收难。2005年以来,国家取消了农业税及其附加,“一免三补”政策提高了农民的种田积极性,但农民依靠政策增收的空间也在缩小,没有更多的办法。
一.农业政策的实施
税费改革前2001年,衡山县农民的税负为:农业税2840.4509万元,农业特产税56.5438万元+06万元,生猪屠宰税65438元+035.27万元,乡统筹4760.4645万元,村提留65438元。人均缴纳98元,平均亩(按计税面积计算)缴纳108元。一些临时摊派和搭车费用(大概30元/人以上)还没算进去。
2002年税费改革时,横山县减少了一批不合理的应税区域,合理确定应税产量,取消了农业特产税和生猪屠宰税,将农业税费种类规范为农业税和农业税附加。2002年、2003年农民因税费改革减少30元/亩左右。
2004年农业税税率由7%降为4%,全县农业税及附加总额为3304万元,人均负担31.98元,亩均负担35.30元,比2006年5438+0.98元下降了67.42%。2005年农业税全部免除,全县预计免除农业税6046.4万元。从此,农民彻底从税负的枷锁中解放出来。
2003-2004年,横山县减免农业税1.01.654万元,收到上级财政同样的专项转移支付。
2002-2004年,横山县向农业税救灾机构减免21 . 637万元,优先用于农民、五保户、烈属、残疾人、受灾群众和库区困难群众。
2004年,横山县严格执行国家政策,发放直补资金970万元,粮食补贴资金1544.4万元,直接增加农民收入251440万元,人均收入2451元。
第二,2000-2004年衡山县农民收入情况
< 1 >、农民人均纯收入总额及其构成的变化。
农民人均纯收入从2000年的2644元增加到2004年的3681元,五年增加1037元,年均增长8.62%。
从2000年到2004年,农民人均纯收入的年度增长很不平衡(2000年比1999增长3.97%,2006年比5438+0增长5.3%,2002年比2006年比5438+0增长5.7%,2003年增长5.7%)。五年来,虽然农民收入稳步增长,但有四年年均增速低于8.62%的年均增速;其成长规律具有很强的阶段性和明显的跳跃性。前四年是低速期,年均增速只有6.17。2004年是快速增长期,比2003年增加516元。增长16.3,首次超过城镇居民纯收入5.3个百分点。没有2004年高速增长的支撑,年均增长8.62%是不可能实现的。
五年间,农民纯收入的构成基本稳定。家族企业收入占比60.78%,五年间增减幅度稳定在58-2.5%之间;工资性收入占比36.19%,五年间增减幅度稳定在34.3 ~ 38.9%之间;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仅占0.87%和2.16%。2004年,衡山县农业总产值为654.38+0.3亿元,农业增加值为926.5438+0.0亿元,粮食种植面积为654.38+0.874万亩,粮食总产量为85.72万吨,生猪出栏654.38+0.3449万头,农民人均纯收入为368.1元,均有所增长以上数据表明,随着以“多予少取放活”为核心的一系列支农政策的颁布实施,农业农村取得了多年来难得的好形势。粮食生产在短时间内实现恢复性增长,农产品全面丰收,农业效益显著提高。特别是农民收入增幅首次超过城镇居民,成为县域经济尤其是国家宏观调控下的农业大县的最大亮点之一。
二,农民收入增长的主要特征
1,农民收入的增长仍然依靠家庭经营收入和工资性收入,收入来源渠道仍然狭窄。
2.农民收入的增长与国家政策密切相关。2004年农民收入的快速增长主要得益于政策效应。免征农业税不仅减轻了农民负担,也从源头上根治了农村乱收费的顽疾,使各种借口下的搭车收费失去了附着的载体。3.农民收入增速长期在低位徘徊。以横山县为例,2000-2004年年均增长率仅为8.62%,其中,2000年仅比1999增长3.97%,2006年增长5.3%,2002年增长5.7%。剔除物价上涨因素,2000~2003年农民收入增长处于停滞和负增长状态。
4.农民收入内部分化越来越严重。今年我调查了1个村10户农民的收入,平均收入8400元,其中年收入超过10000元的有4户,占40%;年收入5000~10000元的5户,占50%;年收入1000~5000元的有1户,占比10%。
三、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因素
1,农民增收的空间非常有限。1998以来,农民收入持续偏低的原因除了政策等因素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经过10多年的家庭经营,农村的生产力和单位土地面积的生产效率都达到了极致。在新的经济体制、产业结构和生产经营方式出现之前,农业生产和农民增收必然会进入“休眠期”。2004年的增产、增收、增效,是政策好、市场旺、人努力、天助的结果。政策的引导作用和市场的刺激作用再一次达到了极致。保持2004年的良好发展态势并不容易,寻求新的发展和突破也很困难。
2004年,我国农产品平均关税从45%下降到17%,许多农产品关税普遍下调20-30%。国际农产品在中国的市场价格也会下降20-30%,农产品价格下跌的压力越来越大。一家一户的小规模生产已经无法承受国际国内市场的冲击,国内农产品生产加工企业面临新的考验和挑战。
2005年农产品价格遭遇“寒潮”,大米价格比2004年下降5 ~ 8元/50kg。工资性收入已经成为农民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受就业机会增加的影响,特别是建筑、制造业等城镇需要农民工的行业增长强劲,农民工外出打工、找工作的机会相对更多。。而衡山县的劳务经济是自发经济,管理松散,组织化程度低。如果不高度重视,可能会失去部分劳务输出市场。
2.农民增收风险系数大。农村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工厂”。从某种意义上说,农民靠天吃饭。目前,我国的农业风险保险制度还很不完善。遇到自然灾害,农民只能望天叹息。
3.农民增收的自主权非常有限。面对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受限于思想观念和认知水平,农民固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难以形成适应市场经济规律的土地波浪式流转机制,产业结构调整困难重重。种田、养猪、打工并不能使农民收入实现量的飞跃和质的变化,增收动力明显不足。
此外,今年以来,农产品价格下降幅度较大,但农业生产资料价格飙升。由于生产资料价格上涨,衡山县2004年“两补贴一免除”政策给农民带来的实惠,几乎全部被生产资料价格上涨抵消。
透过涨价现象,还是能发现一些不可忽视的深层次问题。第一,近年来舆论对农业和农村经济的宣传有失偏颇。电视、报纸、网络等媒体夸大农村情况,片面宣传,夸大成绩,对仍然存在的各种问题视而不见,给人“三农”问题解决了,农民致富了的误导舆论。各行各业,尤其是生产资料的生产者和流通者,都在争先恐后地分享“蛋糕”,为生产资料涨价造势。国家出台了很多优惠政策,投入了大量资金对农业生产资料进行“产前”补贴,但真正的“实惠”往往落到生产企业和经销商手里,最终被压榨的还是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