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的农村社会学思想

20世纪30-40年代中国农村社会学的发展及其研究成果是中国社会学发展史上一批珍贵的学术遗产。在当前解决“三农”问题的背景下,解读这些学术财富,既是历史的呼唤,也是现实社会的需要。李、陶、颜、杨开道、陈翰笙、、吴文藻、费孝通等老一辈社会学家为我们所熟知,但笔者认为乔在中国社会学发展史上也是一位不能不被提及和重视的乡村社会学家。作出这一论断的原因是:第一,乔以严谨求实的科学态度立足于中国农村社会,不仅为当时农村问题乃至中国社会问题的解决作出了巨大贡献,而且为后人留下了大量丰富翔实的第一手材料和自己的农村社会学理论;第二,中国社会学领域对老一辈社会学家的宝贵遗产的研究,明显滞后于现实社会发展的内需,忽略太多,解读太少。有鉴于此,本文试图对乔的农村社会学思想和观点作一系统的阐述,也期望能为解决当今的“三农”问题找到一些切实可行的方法。

乔,本名英东,1908年2月28日出生于山西省临猗县太后村。早年入运城河东书院,毕业后考入山西大学预科。因学习成绩优异,被公派至南京金陵大学(现南京农业大学)农业经济系深造。

金陵大学农学院农业经济系由美国教授J. L. Buck于1921创办,是中国最早的农业经济学教学和研究机构。1924暑假,乔留校任教,是第四个参加该系工作的人。少年时期,乔生活在中国北方农村,目睹了农村人口多,耕地少。近亲结婚,结婚早,多生孩子;大多数村民迷信鬼神,缺乏娱乐;农民的贫穷,农村文化的落后,农业经济的萧条,我深有感触。因此,在金陵大学学习和工作期间,我一直致力于对乡村社会、乡村组织、租佃制度和乡村人口的调查研究。

65438年至0925年,乔对江苏省昆山县、南通县、安徽省苏仙县的农村租佃制度进行了系统的调查研究,撰写了《江苏省昆山县、南通县、安徽省苏仙县租佃制度调查报告》一书,受到中外学者的高度重视。1931—1932、乔赴美国康乃尔大学专攻农业经济学和农村社会学,获硕士学位后回国。后来,乔担任金陵大学教授兼农业经济系主任,为中国农业经济培养了许多人才。3月1937,1中国土地利用调查报告《中国土地利用》一书,由美国罗克韦尔基金会资助,金陵大学农学院农业经济系主持,列为太平洋国际学会中国分会研究项目之一。乔在这部“从人地关系角度分析中国土地利用状况的空前巨著”中主要担任人口与生命统计调查主任和翻译。1942后,乔专注于农业推广和农业金融的实践,在安徽县乌江镇、四川温江、燕子矶、江苏秣陵关等地建立了乡村建设实验区和农业推广示范区,还在抗战后期的一些省份积极建立以农村农会为基层组织的农业推广实验县。他主张通过农业贷款、组织农民协会、建立产销合作、普及农业科技等手段,发展农业生产,改善农民生活,提高农村文化。乔力图把乡村建设的各个方面紧密联系起来,相互促进,取得了综合的成效,做出了力所能及的突出贡献。

此外,在人口与生命统计研究方面,乔负责主持江苏省江宁县淳化镇、江阴县镇、安徽省乌江镇、山西省庆元县、豫皖苏陕八县11地区四个农村人口与社会调查。调查样本从100多个家庭到5000多个家庭不等。这些丰富的第一手资料,丰富了乔本人讲授的农村社会学和农村组织学理论,也成为其理论专著中的重要论点。

1945五月上海解放后,乔任中国人民银行农业金融管理局副局长,第四届政协委员。从65438到0958,乔被调到山西农学院任副院长,协助他的同学寿主持医院事务。此外,历任山西省政协副主席,山西省人民政府第六届委员;九三学社中央委员;九三学社太原分会主席。

“文革”期间,乔多次受到迫害,独自生活。1970年去世,享年73岁。乔一生的主要著作有:《中国农村社会经济学》(1946);《中国的人口与粮食问题》(1941,与姜杰合著);农业推广随笔(1941);安徽省昆山、南通、苏仙农地租赁制度比较及完善建议(1926);农村社会调查(1928);中国农村人口结构及其消失(1935);中国农村人口研究(1928);山西人口问题的分析与研究(1923);山西省庆元县143农民人口调查研究(1932);《中国部分地区农村人口与生命统计》(1931—1932).

19年末20世纪初西方社会学的传入,与当时中国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变迁和需求密切相关。20世纪20-30年代,随着社会学在中国的传播,各种思想流派应运而生。社会学家队伍基本形成并设立了许多教学和研究机构,进行了广泛的社会调查研究,逐步走上了与中国社会实际紧密结合的实证社会学之路。总的来说,20世纪30-40年代是中国社会学发展的繁荣时期。随着留学生的归国和本土化的实证研究,西方社会学理论被完整系统地引进和吸收,特别是社会学各分支学科的研究和当时中国社会问题的专题研究逐渐形成。在此期间,实证社会学研究从不同的角度和视角探讨了中国向何处去的问题,并在不同的社会转型方向上进行了实验。

从1927年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的失败到1937年抗日战争的爆发,随着国内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的激化,经济大规模萧条,特别是农村经济彻底破产,由此产生了许多社会问题。具有民族意识和爱国主义精神的社会学家们,以自己的学识对中国社会的衰败景象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大胆探索性研究和实验。这一时期社会学在中国的调查研究主要集中在乡村社会,充分体现了各界学者在把握了当时中国的社会现实和合理性之后,研究路径的具体转向。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农业国家,农村经济的好坏对整个国民经济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然而,20世纪上半叶,农村经济出现严重衰退,土地高度集中,农产品价格低廉,农民购买力急剧下降,土地价格下跌,农田贫瘠,农村生产萎缩,农民生活贫困,大量农民流离失所,死亡。总之,帝国主义的肆意侵略,封建统治者的残酷掠夺,天灾人祸的无情打击,是20世纪初中国农村经济社会严重衰落的重要原因。这也是导致社会各界在三四十年代探索不同的社会转型路径的最深刻的历史根源。“本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有一场乡村建设运动。600多个学术团体和教育机构参与了这场运动,建立了1000多个实验区。”(郑大华,2000,前言)“在乡村建设运动中,有些人试图先有一个理想,打算改良乡村,然后再找一个合适的农村作为实验的场所。如山东省乡村建设研究院主办的邹平、菏泽乡村实验区,中国平民教育促进会主办的定县平民教育实验区,燕京大学主办的清河实验区,四川省教育学会、第三区专员办主办的十县乡村建设实验村,中国职业教育学会主办的徐公桥乡村改良会等。还有的在一个地区进行一个农村的改良,比如乌江的农业推广,北碚峡防御兵团等等。”(杨亚斌,2001,238-239)我们可以想象民国乡村建设运动中的有志之士在为中国寻求出路的伟大壮举、坚强毅力和不懈创造。

在同一历史时期,乔还对中国农村社会状况进行了全面系统的实证调查和研究,特别是在人口和生命统计方面。比如,他根据自己在山西省庆元县调查1926-1928农户的事实,写出了《山西省庆元县143户农户人口调查研究》一文。本文对庆元县农村社会中共同生活的父母亲属关系、家庭与农场规模的比较、人口年龄分布、性别比、生产力死亡率与结婚率、婚龄、离家生活的家庭成员及其职业等进行了详细论述,并运用大量图表进行相互比较分析。在讨论143农民的性别比例时,他指出“每一百个女性中就有119.0个男性。这个事实是山西三件事造成的,就是生理上,男性生产数量高于女性,女性被社会鄙视,有很大的死亡和溺女之风很猛。”(乔,1932,280)此外,乔对庆元县农村早婚的原因和后果的分析,对今天解决农村相关的社会问题仍有借鉴意义。农村早婚是一种习俗,但这种习俗的构成与农村的社会事实密切相关。主要因素在于山西农村女性太少,男性结婚成了问题。女人在本质上变成了一种交易品。“虽然付出了很高的代价,但也不容易得到,所以大部分女性到了结婚年龄都会结婚。这里的女人早婚之风,其实就是女人太少造成的。.....所以就形成了一种不好的习俗,女的没成年就嫁人,男的年纪大了就不嫁了。这种特殊的社会状况对身体健康、社会罪恶和社会安全都有影响。”(乔,1932,290)针对当时学术界关于中国人口增减及其对策的争论,乔撰写了《中国农村人口研究》一文。本文以安徽、河南、江苏、山西四省65438和65438+25的1924和11县乡的人口调查资料为基础。一年共调查农民4216人,统计人口22169人。它以翔实的第一手资料,如亲属关系、人口增加、年龄分布等,详细论述了农村人口及其相关的重要问题,有力地驳斥了“当时国内一批学者认为中国人口近年来不但没有增加,反而有所减少。同时还主张鼓励中国人口增加。”(乔,1928,12)。乔的人口研究采用动态的研究方法,不仅关注人口变动、剩余和人口密度,而且更关注与人口变动相关的问题,如性别与年龄、婚姻与家庭、亲属制度、土地利用等。也从两个层面提供了解决中国人口过剩问题及其引发的社会问题的路径:治标可以从移民、促进工业、增加生产等方面调节人口问题;根本原因是实行晚婚和节育。

乔在《中国农村社会经济学》一书的序言中明确指出,这本书是他在金陵大学农学院任教时的讲义。多年来对手稿内容进行了反复修改和补充,并根据理论原理和对中国农村实际调查资料的研究分析,以客观的态度和科学的方法解剖了中国农村社会经济结构,透析了农村社会经济的整体状况。图表中的所有数字都经过作者亲自检查或专门调查。虽然抗战后的材料和数字很少,但一旦能被引用,作者将随时收集和补充,细节准确可靠,使我国青年学生,特别是农村劳动者和广大读者对农村社会学理论有一个清晰的概念,对我国农村社会经济问题的现状、症结、改善方案或解决办法有一个正确而深刻的认识。鉴于当时战乱频仍,政局动荡,乡村萧条,乡村建设运动方兴未艾,乔将其多年苦心调查研究的成果公之于众,无疑是对现实社会发展进程的理性关注和学术积淀。“我国幅员辽阔,农业情况各异,但至今没有对全国各地农业实际情况的可靠调查,科学分析后的信息可以作为依据。盲人摸象,治头疼脚疼是必然的。作者根据对各地实际调查资料的整理和多年调查研究的结果,认为我国农村社会经济薄弱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人口、土地、文化的不平衡才是真正的针血。”(乔,1946,1)通过研究这本书可以发现,乔处处用当时调查的社会事实说话,书中没有一句空话。此外,他还收集了大量国外资料作为对比分析和研究的论据。因此,笔者认为,该书是中国社会学发展史上一部内容完整、资料翔实的农村社会学专著,是乡村建设运动中不可多得的本土化调查和理论分析的佳作。

可以说,《中国农村社会经济学》是乔学术思想的一部力作。该书强调农村社会经济(土地)、人口、文化协调发展的重要性,以国内调查事实为重点,系统论述作者所倡导的农村社会经济改良实践,与一般的农村社会学理论明显不同。

全书* * *分六章,包括:总论第1章(乡村社会与乡村社会经济学);人口基础第四章(农村人口分布、农村人口组合、农村人口消长、农村人口迁移);第四章经济(土地)基础(自然环境、土地面积、土地利用、农场租佃制度);文化基础第六章(农村家庭、农村教育、农村卫生、农业技术、农村娱乐、农村宗教);第二章农民生活(农民生活水平、食物营养);第二章乡村组织(乡村组织、乡村组织与建设)。乔认为,中国农民的生活水平低于普遍水平,农村的社会病态层出不穷,与人口、土地、文化之间的失衡密切相关。在这一结论的基础上,他提出了自己的社会改良计划,即探索富国富民之道,宜先使人口、土地、文化三者协调、互补、合理发展,这样才能彻底解决农村社会问题。具体而言,在治标措施方面,应改善土地利用以增加农业生产,避免粮食问题,并进一步实现教育的普及、对健康的重视和文化的发展;至于根本原因,他认为国家应该建立系统合理的人口政策,即适应世界潮流,根据自身国情的需要,实行晚婚和节育,以提高人口素质,保持适度人口,以免造成人口过剩。“这种工作,千头万绪,关系重大,其也,固需依靠政府的倡导和实施,而农民人数占全国人口的最大组成部分,尤其有赖于农民组织的健全推进,独立完成。因此,促进农民组织和实施农民培训也是中国农村地区社会和经济改善和演变过程中的重要任务。”(乔,1946,1)以上内容实质上也是本书论证的主线。尽管这些言论是乔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建构的,但对于解决日益突出的“三农”问题及相关的社会现实问题仍然具有重要的借鉴作用。

在本书的总论中,乔认为农村社区更为恰当。所谓社会是一个比较抽象概括的名称,指的是人类的社会群体,不仅仅是人类的集合体,更是文化、经济、组织的一个基础。至于社群,则更为具体,属于可以具体把握的微观范式。因此,社区,社会也;而社会,并不都是共同体。事实上,社会并不包含地域的概念。只代表一群和* * *互动,和* * *互动行为的人。所以在一个国家,这里的人可以和其他地方的人组成一个社会,甚至不同民族的人也可以组成一个社会。也就是说,一个人可以同时属于几个社团,但他只能属于一个社团;因此,社区的特征一方面是具有相同* * *的地理区域,另一方面是具有相同* * *的生产活动。虽然生活在社群中的人不一定是社群的成员,但他们是社群的成员,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参与社群的生活。“因此,社区是永久的、自然的和地方性的,一般社会学家不承认社区是现代社会组织中的基本社会单位。乡村社会是普通社会的一个方面或一部分,是以地理和生活的特征而分化出来的乡村共同体。因此,农村社区和农村社会是一体的。”(乔,1946,10)这种研究范式的逻辑论证对于构建社会学基本理论体系是十分必要的。

此外,乔系统地阐述了他的理论框架的基本范式,即农村社会经济学。“农村社会经济学的主要任务是研究农村社会中的经济因素,但非经济因素,如农村的宗教、娱乐、教育等。,可以直接或间接影响农村人口的经济行为,也包括在研究范围之内。因此,农村社会经济学可以解释为研究农村人口在农村社会中的经济和非经济行为的科学。它的范围应该包括人口、土地、文化、农民生活和农村组织。”(乔,1946,5)可见,乔农村社会学理论体系中乡村社会的建立和发展有三个基础,缺一不可。首先是人口,只有农村社会才有人口。人口是乡村社会的组织成员,是文化和财富的生产者。第二是土地。没有土地,人们就没有地方居住。土地是乡村社会最基本的生存依赖,人类衣食住行的一切需求都依赖于它的持续生产和供给,因此土地是经济生产最重要的要素。第三是文化。乡村社会,只有人口和土地,没有文化,社会就会停滞不前,仍然无法进步。因为文化不仅可以提高人口素质,还可以增加土地产量,是提高农民生活水平的工具。文化作为一个地域社会的重要基础,可以综合反映这个地域社会的人口优劣、土地生产量、人民生活水平。

乔先生经历了20世纪上半叶中国乡村社会的衰落。但他在分析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时,从构成社会的具体要素入手,认为中国乡村社会畸形状态的原因是“组织要素失衡”。比如人口方面,中国农村人口已经到了过剩的阶段。所以,“目前国家所有严重的社会、政治、经济问题,比如人口过剩,也是直接相关的。”基于此推论,宜着眼长远,注重质量,对人口增殖采取限制性政策。”(乔,1946,41)早在20世纪20年代,乔在他的多项人口统计和生命统计调查中,就从中国人口增加的现实出发,论述了高生育率和高死亡率带来的灾难。在这部专著中,他引用了大量静态和动态的人口统计数据,从数量与分布、组合、消长、迁移等方面论证了我国农村人口过多、素质低下的问题,提出了标本兼治控制人口无限繁衍的措施。比如提倡工商业,减少农业吸引人口的力量以转移农村剩余人口,普及农村教育以提高人口素质,这些都是当时切中要害,现在看来颇有价值的学术观点。

书中对土地(经济)基础的论述,也是基于乔多年来对中国农村的自然环境、土地面积、土地利用、租佃制度等进行实证调查研究所获得的事实资料。针对国内人口压力、外国经济入侵、战乱灾害不断造成广大农村衰败、农民日益贫困的局面,乔主张进行国民经济建设,以富国富民,最关键的是调整人口和土地,以兴文化,发展工业。他深切同情农民,尤其是佃农,他们在田间辛勤劳动,没有收入,社会地位低下,经济状况恶劣。他认为,农村租佃制的存在不仅使土地权利难以平均分配,而且阻碍了土地的充分利用。因此,他主张改革农村租佃制度,如限制租金和保护租佃权。此外,乔还提出,融通资金、促进垦荒、保护和创造自耕农也是完善租佃制度的重要任务。他关注自然、经济和社会因素,“首先,调整土地使用,消除所有经济利用的障碍;下一步是改变西藏的作物系统和提高农业技术。人们寻求藏在地下,在合适的地方自杀。”(乔,1946,229)

乔在《中国农村社会经济学》一书中,也从农村组织的角度对新农村建设进行了系统的论述。虽然农民生活水平低是由人地不平衡、文化落后等因素造成的,但农村社会组织的缺失也是一大原因。他见证了当时中国的农民思想涣散,只知道耕田吃饭,织布穿衣,不注重组织的建立和发展,农民个人生活得不到改善,社会事业得不到推动。因此,要弘扬乡村文化,调整人口和土地,改造乡村社会,建设新农村,就要积极致力于乡村组织的建设和发展。乔从乡村组织的意义、功能、性质、类型、原则、单位、困难、乡村建设与乡村组织的关系、农民协会等角度论证了乡村组织在乡村社会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中的重要作用。他认为新乡村的建设必须建立在农民自身力量的基础上才能成功。农民力量的产生需要借助乡村组织即农民协会,然后以整个乡村的改善为目标,以此为重心开展乡村建设运动。“这样,农业研究、农业行政和农民组织就能合二为一,* * *就能推动农村建设。更重要的是,在这种联系和协调下,政府不仅可以用有限的财力实施农村社会改善政策,而且农民可以团结自己的力量举办经济事业,改善土地利用,发展社会文化,提高人口素质,使人口、土地和文化得到调整,以改善整个农村生活和农村社会经济发展。”(乔,1946,451)

当然,乔在作品中也对文化基础、农民生活等内容进行了阐述,限于篇幅无法一一说明。笔者仅从经济、人口、乡村组织等方面做了简要介绍。如果能引起学术界对我国老一辈社会学家宝贵遗产的重视和反思,无论是对前人还是后人,乃至周边的社会事实,都应该是一笔难以忘怀的财富。

当前,三农问题已成为中国社会问题的焦点和热点,如新乡村建设运动、村民自治、农村税费改革、农民市场谈判能力、农民土地维权行为、农民负担等。也许老一辈社会学家的研究成果可以为我们寻求解决方案提供一些更为实际的见解和价值,因为他们宝贵的学术遗产植根于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