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灯塔论点800

文学梦是我生命中不灭的灯塔。

陆云

文学是我的情感出口,是我与世界交流的方式。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治愈方式。有人喜欢下棋钓鱼,有人喜欢运动,我喜欢沉浸在书和文字里,和里面的人物同甘共苦。一有空,我就在电脑上敲键盘,手飞快地跳动,情绪在指缝间涌出,就像泉水自然流淌。说到文学梦,它贯穿了我人生的每一个关口,见证了我的每一次成长,像一座不朽的灯塔指引着我前行。

我出生在苏北的一个普通小镇。从小就不喜欢买零食等开销。我只是对书特别偏爱,所有的零花钱都用来买书了。小时候,我是看着父亲收藏的,自己从新华书店和邮局报刊亭买来的各种书籍长大的。我读经典作品感受传统文化的博大,读苏联小说体验外国文学之美,跟随作家的妙笔穿越古今中外,碰撞出五彩斑斓的思想火花。

放学后,我的作文经常被老师拿来阅读和展示范文,慢慢的文学的种子开始在我小小的心里发芽。还记得有一天刚放学回家,妈妈拉着我告诉我一个好消息,我的作文得了奖,爸爸满脸笑容的回来了。原来父亲在路上遇到了我的语文老师。她说我的一篇作文在镇作文比赛中得了二等奖,一等奖是高三的一个学长得的,充分说明我的作文水平很优秀,我们的作文都拿到县里去展示了。我不记得当时写的是哪篇文章了。虽然父亲依旧一脸严肃,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提,但在孩子面前总有那时候特有的威严和距离感,但我能想象他和老师说话时眼角的骄傲和喜悦。从那以后,我更加勤奋地学习和写作。我不仅热爱文学,也期待再次得到父亲肯定的目光和难得的笑容,哪怕这些都是间接从母亲那里得到的。

我兴奋地看着天空,站在小院子里跟妈妈说,我以后要当作家,我要买一个带院子的房子,边读书边写作。院子里四季有花有菜,还可以养猫画画,听唱歌。如果还有空间可以开个书店分享一些好书好想法就更好了。妈妈笑着点了点头我的额头说,你的白日梦挺美的。坐在家里等着货款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父亲会写字和画画,但他没有成为作家。你以后能自己养活自己我就很满意了!我没有被妈妈的冷水吓倒,继续在日记和笔记里记录我的小灵感。

时间到了高三,我落榜了,心情极度低落,迷茫。一个冬夜的晚自习路上,我一个人走在冷清的县道上。四周漆黑一片,隔着很远的路,突然出现了几盏温暖的路灯,让我觉得很温暖。那一刻我想到了自己的人生,还有一路上鼓励我的亲人朋友。这盏路灯和他们的目光一样温暖,我在他们关切的目光中仿佛走过了一条艰难的路。

回到宿舍,写了一首《心翼》。“漫漫长夜,我一个人走在路上,找不到目标,迷失了方向。在拐角处,一盏路灯突然眨了眨眼睛,盯着我。太温暖了。这是朋友的期望吗?那是父母的眼睛吗?他们很远,让我独自在这条路上跋涉,因为他们相信我——相信我能在独自走出黑暗中找到自由的彼岸。他们很远,让我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跋涉,因为他们相信我——我相信我会从失败的地方重新站起来。"

于是,在无数个孤独的夜晚后,我一边看书,一边拿起报纸复习功课,不断写下自我激励。在那个年代,诗歌和散文逐渐以写在笔记本上的方式发表。诗歌《两朵云》获华夏杯诗歌大赛二等奖,散文《阳光四季》入选《散文百家》杂志,并在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的《当代诗歌散文选》一书中发表。《散文百家》编辑部还专门给我发了编辑证。看着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我的文学梦从种子变成小树,生根发芽,这在当时不亚于一束光照亮了我灰暗的复读生涯。

第二年我参加了高考,但是因为数学成绩没有考上自己喜欢的本科院校。只考上了苏北一所名不见经传的普通高校。我没有失去信心。在这期间,我仍然保持乐观的态度,继续写作。另一篇文章《破碎的蝴蝶》被吉林省《女孩》杂志选登。40元寄稿费给学校。当时没有手机和印章,汇款通知是教导处主任签字的。这是我们学校一个开创性的事件,教导处主任觉得很自豪。他让班主任通知我,学校还要奖励我40块钱。这加起来就是80元的稿费,让我觉得文学的力量又一次激发了我的身心。就这样,通过多读书,多写作,不放弃自己的个性,我在大学第二年抓住了机会,转到了南京的另一所本科院校。

我在南京读大学的时候,我妈的照片,和我爸一起走,破茧成蝶之类的文章也在校报上发表过。记得交费是一个季度一次,学校教导处会在楼道里贴一张粉色的海报,通知领取交费的人员名单用毛笔写在黑色的地方。当我看到我的名字被列入名单时,我像中了大奖一样高兴。

大学毕业后忙于职场,文学创作停滞不前。我写的都成了单位的工作报告,年终总结,各个工会的总结,也让我在单位赢得了笔杆子的好评。好在读书不缺,单位在洪武北路,离新街口的新华书店很近。我经常走过去看书。我沿着洪武北路往南走,经过巨大的铁人行桥。厚厚的黑铁皮擦得很亮,踩上去的咚咚声很有节奏感和年代感。我曾在梧桐上度过夜雨,在天桥上度过光影。中山东路56号新华书店,陪我走过职场的沟沟坎坎。在这里,没有喧嚣,只有宁静,没有奢华,只有厚重;在这里,没有贫富贵贱,美丑贵贱,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在这里,只有读者与书籍的无声交流,才是另一个美好的精神家园。

结婚后,我成了妻子和母亲,相继有了两个孩子。再也不能正常上班了。经常感觉与社会脱节,在琐碎的忙碌中迷失和迷茫,爱人的不理解让我感觉失去了自我,几乎抑郁。这时我参加了一个读书会,偶然认识了马来西亚华人麦先生。他推荐我读斯蒂芬·柯维的《高效人士的七个习惯》。看到“始于终”的习惯时,有一个情节触动了我。它让我们想象当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时,我们希望人们如何评价我们的生活。是贤惠的妻子,优秀的医生,热心公益的人还是别的?它建议每个人开始创建一个个人使命宣言,设定自己的生活目标并坚持下去。

那一刻,我的文学梦再次被点燃,被照亮。我希望我的人生使命是唤醒自己,像灯塔一样用文字照亮他人。我静下心来,深刻分析自己的处境。虽然我与工作脱节,但我并没有与生活脱节。生活只是社会的一部分。那些平凡的生活,平凡的人的角落里,有很多闪闪发光的宝藏,值得去发现,去书写。于是,我及时拾起自己的文学梦,仔细观察身边的人、事、物,慢慢把生活中的感悟转化为文字,传递出来。扔出去的邮件渐渐有了回音,豆腐块也出来了。

《金陵晚报》刊出后,第一篇《如何是家》一发不可收拾,接下来是理发、量身定做、我生命中的猫、信件和邮票、学骑电动车、父亲和钟书军先生、寒风中的红。后来,栗子再香的时候,家乡高高的水塔,院子里垃圾分类的趣事,炒面的故事,相继发表在《现代快报》上。后来《我的心》在《青春》上发表,《忠实的妻子在家里》、《送菜人吕霄》、《小杨师傅一场及时雨》等文章也在北京的《人民周刊》上发表,我一步步走上了更大的舞台。汇款单逐渐多了起来,虽然金额还不大,但对我重拾旧梦是一个很大的鼓励。我所有的自信都找回来了,笑容慢慢绽放在我的脸上,我的心也活了过来。

这段全职独自带孩子的漫长旅程,就像是高考复读失败的那些灰暗的日子。这一次,读书和文学的梦想拯救了我。它已经成为我的精神支柱,成为我生活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那些复读的日子,那些艰难的岁月,我走过的每一步都算数,每一步都沉淀在我的文字和思想里。现在,我的文章发表水平不断提高,会员水平也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我从栖霞区加入南京市作家协会,然后加入江苏省作家协会。结交了更多的文人骚客,在老师的引导和鼓励下,心情也越来越开朗。

现在,这个从家乡出发,追寻文学梦想的女孩,已经在省会南京度过了二十多年。人们常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无论我遇到了多么艰难的道路,我仍然被我的文学梦所支撑。它让我困的时候不迷茫,急的时候不慌张,吵的时候不浮躁,静的时候不麻木。看清了生活的本质,却依然深爱着生活,不离不弃。

春天,我站在长江边,凝望着洲头红白相间的航运灯塔和过河的船只,怔怔地。我们不就是航行在生命之河的航船吗?每当我们陷入迷雾,被文学的灯塔从远处照亮,我们的心就再也不会迷失方向,继续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