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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的般若——悟阳

1,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一个秋日,北京偶尔下起大雨。雨后,一段路被水淹没,但由于水中有沙子和石头,所以很泥泞。

知道深度。有时候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中年人路过,看到水坑就赶紧跳下车,沿着边境线慢慢推。另一个老人走过来。看到这种情况,他小心翼翼地绕过水坑,选择了一条更长但更干燥的蜿蜒道路绕过。后来我看到一个年轻的路人,就开始捡几块砖头放在水坑边上,踩啊,摇啊,跳啊,就过去了...这时,一群小学生放学回家,追着笑着,肆无忌惮地“冲过”泥水,喊着“走!去吧!”孩子后面的人也纷纷涉水而过。其间,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趟过水坑,喊道:“这些捣蛋鬼,我家孩子要是这样,回家一定要好好揍他们一顿!”

一名十几岁的男孩站在路边车站,目睹了整个过程。路人过水坑只是我们生活中经常遇到的一件平常事,并不奇怪。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件往事给了一个少年一把开启人生智慧的钥匙。这个少年叫卢汉,已经快40岁了。

卢汉说起自己少年时“路人在洼地涉水”的经历,至今仍是令人津津乐道。

21969,卢汉出生于北京。家住现在的北三环塔院附近,30年前是农业小区,辖区叫东升公社塔院大队。大概8岁的时候,父母分到了一间平房,父母买了一些韩文纸来糊屋顶和墙壁。卢汉在这些纸上乱涂乱画,随意贴在屋顶和墙壁上,但我父亲的一位同事周振民先生看到了,惊奇地发现了一株画苗。他立即进入房间,向周振民先生学习写意花鸟,一学就是十年。后来经周先生推荐,向齐白石求教。此后,师从周、傅两位老师学习写意花鸟,寒暑兼修。

卢汉15岁考入北京工艺美术职业高中,后更名为北京实用艺术学校。他在这所学校度过了非常快乐的青少年时期。回忆这段时期,他经常提到一个名字“王秋菊”,他是卢汉的西洋画老师。她的谆谆教诲为卢汉后来的绘画发展奠定了坚实的造型基础。

卢汉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他的自身条件和学习条件令人钦佩。但也容易产生“温室效应”,凡事都有二分法。卢汉的逆境在哪里?水坑在哪里?失败和教训在哪里?如何实现精神修炼和人格淬炼?没有这个过程,艺术之花还能蓬勃绽放吗?

当时他在校三年,对艺术和人生的看法正处于形成阶段。

“八五”期间思想很活跃,观念很前卫。素描、色彩、西方艺术大师、西方美学思想等。,几乎成了绘画研究的全部。直到进入大学,我面临的是一个专业的选择,也是一个人生的选择。才可以回头重新审视,是画油画还是画国画?或者干脆从事美术设计,实用美术大有前景。他的油画水平当时在学校也很优秀,这方面的老师都鼓励他画油画,报考西洋画专业。在中国画方面,周先生和傅先生自然希望他在中国画方面有所发展。有一次美术知识课上,老师讲了一个古希腊神话,说有一个大力士叫安泰。虽然他的力量是无限的,但他必须用脚踩在地上。一旦离开地球,他就不知所措。作为中国的画家,他脚下的大地在哪里?

后来,卢汉做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选择,暂时放弃了自己的优势项目“西洋画”,重温传统项目“中国画”,放弃了报考工艺美术学院实用艺术设计专业的想法,这个想法在后来被大家一致看好。经过两个月的中国画培训,我一个人南下,报考了南方的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只有一个,没办法。卢汉的举动是当时很多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也有很多人劝他回归本心,求稳。全国300多名考生竞争4个招生名额,绝非易事!参加专业考试前15,发放高考文化课准考证。经过一番争斗,卢汉在他们中间小有名气,但最终因为文化课成绩不在上线而失去了排名的机会,功亏一篑。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所报专业隔年开始招生,这意味着如果想东山再起,至少要等两年。怀疑、猜测、暗嘲、失落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在那个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年代,如何走出误区,对年轻的卢汉来说是一个极大的人生挑战。

3,霸王耻于江东,

不要嘀咕英雄。

将军倒下时不会弃剑而去,

有意愿的儿子没有足够的才能去参军。

卢汉的《论画诗》是他从教毕业后写的,反映了当年求学过程中的一种心境,以此来勉励自己。作为一个文化人,他一直是

热爱国学,佩服季羡林这样的人。爱哲学,爱文学,爱历史,爱诗词歌赋,爱华山树海。纪老曾说:“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要从哲学的高度去考虑,就像《野狐参禅》一样。潘天寿先生说:“东方绘画的基础在于哲学。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博大精深的哲学思想。中国画的基础是哲学,艺术必须依靠文化哲学。“笔墨在营造环境中弥足珍贵。另一方面,哲学建造了大海——思辨和智慧的大海,它给了你一把打开般若的钥匙。什么是诗歌?是一簇一簇的浪花,青春在浪花里嬉闹。卢汉说:“有文化的人的心应该像大海一样,能容纳百川,与天地一致,潮起潮落,泰然自若。"

从孙山闹翻后,我有一年多的时间不想玩,也不想呆在家里。在一家地毯厂做临时工,赚了点钱后辞职准备考试。失业后,几乎每天早上起床出门写生,口袋里装着两个馒头,一个图夹,一个水壶,一天到晚出门,风雨无阻,一个人去。香山,南口,十三陵,圆明园,去过无数的园林和山谷。动物园鸟舍的一名工作人员见他如此痴情,随着时间的推移,给了他很多特别的照顾。春花少,秋山无声。京郊很多地方都让他跑来跑去,一年画了300多张素描。这对他后来的学习和进步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虽然他当时并没有意识到。

他很少说话,整天埋头读书画画。知道他的苦衷,家人经常劝他:“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参军,考军校也不错,以后待遇也不错。”当时他最喜欢的一本书是王力教授的《诗格律》,整天和速写本一起装在挎包里。闲下来写生就看书,在旷野里孤独,学会了独立思考。坚持每天读《古画论》。65,438+08岁,写出了《如何认识国画六法》的原题论文。

他沉浸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他从阅读国内外名人传记中获得灵感。他被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的绘画艺术迷住了,被他们的巨大魅力所吸引。他越来越坚定地走自己的路,投身于中国画艺术。从此,他破釜沉舟,对自己说:“进了这样的画,不进就画。”作为一个学习的过程,之前学的西洋画必不可少,在造型、色彩、光线运用等方面积累了经验,在这个时候自然转化为营养,使其花鸟画的基础深厚扎实。

意外的挫折带来意外的收获。北京的山山水水赋予了他伟大的气质,证明了他顽强的意志和宽厚的人格,坚定了他对艺术和人生的激情感受。离开了具体的环境,人就谈不上优秀。西湖岸边水杉如雨后春笋,京郊荒山上很难长成大树。在的生活中有山、有路、有水——汉与汉谐音,鲁与鲁也谐音。没有水的“寒露”是什么?他先游遍北京,再南下杭州镇守西湖,融合自然之功,沉浸在传统文化的深厚脉络中,享受世界,细细体悟。为什么它的优越条件和抓住机遇的能力不能让人惊叹?

经过近两年的痛苦煎熬和耐心准备,他终于在再次南下时如愿以偿。直到他报了学才得知,这一届国家只招了两个学生,他有幸成为其中一员,这也是浙江美术学院建校以来最小的本科班。卢汉对此并不重视,因为卢汉此时有一颗平常心,心态很好。记得离开北京的那天早上,父亲种了玉簪花。他习惯性地翻开速写本,画了一幅玉簪花的铅笔素描,这是他在北京画的最后一幅画。后来,他画了一幅玉簪花的画,寄给了母亲。来杭州的第二天,他一个人去了学院接待室左侧的学院花房。管理花房的大叔得知他的来意后,并没有将他拒之门外。在那里,他画出了来到江南的第一幅素描《一品红》。从此,卢汉真正开始了他漫长而艰辛的绘画艺术历程。

通过不懈的努力,卢汉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4.文革期间,花鸟画和其他绘画一样,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和考验。由于种种原因,花鸟画的前景并不乐观。卢汉和他的同龄人会续写新的篇章吗?

曾留学浙江、美国,师从、张、许家昌、马启宽等教授。这些老教授在带了卢汉的学生后退休,卢汉称之为“画命”由于这样的命运,卢汉不仅写意,而且擅长工笔。后来他硕士论文的题目就有了——花鸟画的发展与审美互动。工作与写作的互补,中西的互补,南北的互补,以及教学中的互学互鉴,从中华文明中的自然学习,从大系统中广泛吸收营养等等。,这些都造就了卢汉的绘画技巧。

第一年打基础。虽然他直到考上大学才开始系统地学习临摹课程,但他的习题“荚蜻蜓的图画”一举夺魁。冯源主任特别说明,学生临摹作品获奖是该院建院以来的第一次。100块钱的奖金对于普通学生来说也不少了。那时候一顿饭才八毛钱。更大的收获是激发了自信,收获了一种我一定会成功的信念!古往今来,很多大师都走了同样的路,都成功了。我的方向是正确的,我能做到。

当第一学年结束时,卢汉再次获奖。这次画的是素描,这是他的强项。假期作业要求完成20张素描,他画了将近100张素描,这让他很开心,也很投入。历尽艰辛,他才体会到劳动过程有多满足。

根据卢汉的经验,学习绘画是这样一个过程:第一步,学会表现和再现;第二步,学会思考和组织,从感性走向理性;第三步,表现思维的结果,即形象表达,由客观到主观,实现既定的审美理想,传达丰富多彩的思想内涵。

一切总是有序的,并通过其阶段性发展而最大化。卢汉说绘画是用来表达对美的崇敬。后来发展到用心去感受美,用艺术家的眼光去感受独特的美,用平常心去感受平凡的美。一个艺术家的全部工作在于:你的艺术语言以你自己的方式,把对生活的感受转化为一种大美,这种大美会获得更多人的认可,对你有陶冶和启迪。用画笔把现实生活的美画出来,提炼出来,然后作为艺术成果回归到现实生活中。

通过理性的思考,进入启蒙的境界,卢汉注重从源头和体系上把握中国画的本质。

在采访中,他详细地谈了这件事,侃侃也谈了这件事。谈哲学;二、谈禅;三、谈绘画;第四,艺术家的社会使命感和人生哲学。艺术源于生活,在解剖绘画过程中的教训和挫折时直言不讳,毫不留情。他不会没有优越感,但他在努力鞭策自己,保持清醒。时代变了,环境变了。卢汉这一代人不需要像李苦禅那样靠拉黄包车谋生,他们怎么能以拉黄包车的精神从事艺术创作呢?创作动机五花八门,笔墨游戏也会花样百出。

卢汉的清醒在于她强烈的自我激励意识,这种意识支撑着她崇高的审美追求,理性地培育着艺术之花。

高二走了一段弯路。初三的时候,面对“米”字的交集,我感到迷茫和困惑。我不知道去哪里。我很焦虑,很痛苦。我一夜又一夜地努力画,到了早上就一张一张地撕掉了。大自然再次拯救了他。他去了草原。去西北,面对戈壁滩,他看到满目苍凉,黄沙滚滚,被强烈震撼,引发了对人生意义的深刻反思。相比之下,人是那么的渺小。一种叫做“骆驼刺”的草,居然能在沙尘暴中存活。如果人要把它扔在沙漠里,沙尘暴过后还有可能存活吗?

当时他夜不能寐,脑子里全是《沙漠幻想曲》。就他的绘画材料来说,黄沙滚滚,可能是画中没有的。他尝试过,最后放弃了,与水墨画格格不入,与他所追求的花鸟画风格相去甚远。作为一种画面表现形式,我们可以放弃,但不能放弃的是精神内核,是博大昂扬的人生诉求。

然后,他去了敦煌。直到身无分文,身份证、学生证、钱包等东西都丢了,只好借路费来还。路上50多个小时只吃了两盒盒饭,一路思考,重新审视,明确未来努力的方向。

5.卢汉的身体反映了这一代人的学习特点和心路历程,也典型地反映了世界的变化和绘画世界的忧虑。条件越好,产生大画家的几率越不乐观。实际上,卢汉的追求是李可染艰苦奋斗精神和潘天寿“智精勤”的细心体会的再发展。目前有一批和他一样年轻的学者型画家。愿他们共同努力的成果给画坛带来新的希望。

卢汉的作品充满了思辨色彩和理性精神。他写道:“中国文化的美学观念透露出一种空静的美学思想,这与中华民族几千年来逐渐形成的中庸哲学正好一脉相承。不畏强、不欺弱、身不由己、保持气节的人文思想所倡导的最高审美就是‘中和’。因此,对于中国绘画艺术的发展,孔子直接提出了美的最高审美标准,即‘中和之美’的哲学思想;在老子的《道德经》中,我间接说明了如何达到这个审美高度,即“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禅宗思想的传入、产生和融合,为文人画家在外在表现上达到这一最高审美标准提供了思维空间。文人画的形成和发展,说到底是特定历史时期文化融合与转化过程中形成的阶段性文化思想的沉积。就中国画风美学而言,老子的道家美学思想说明了艺术美从何而来,如何而来。孔子的儒家美学思想阐释了艺术美向何处去,如何去;禅宗美学解释了两种互为因果的到达最高美学彼岸的方式:苦修和顿悟。“卢汉的绘画实践延续了儒、释、道三家思想,并趋于朴素、简单、空灵。画面飘逸空灵,形象若有所思。大眼睛的长尾鸟显然是拟人化的,或在溪流中漫步,或栖息在树枝上,在大自然的保护下自得其乐。与世界和谐是人生难得的境界,也应该是未来社会的理想状态。艺术家有义务用画笔描绘和谐的音符,展现和谐的山水,传递精神智慧,努力感染和打动人。

无论生活还是艺术,卢汉总是虔诚地在作品中表达上帝赋予的神圣之美。他认为从事艺术创作需要虔诚,不求回报。他写道:“人生往往由许多问号组成。这些问号在让我们逐渐成熟的同时,也让我们逐渐远离感性,失去了纯真。当我们的脑海里充斥着无数的法律法规,想象力的翅膀被无情折断。这个时候,让我们重新认识自己,重新理解上帝给予我们的祝福,在放纵的思考中捕捉创作的灵感,恢复对美的感性和冲动,开启被压抑已久的神圣童心,虔诚地对待我们的艺术。‘生活’会在我们的视野中变得美好。”他写道:“心灵教师的本质是什么?黑暗中,似乎在天地人融合中演绎。中国绘画的目的是创造环境。物质环境、物质形象和精神状态以及精神形象存在于两个生命世界,即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与自然的统一就是这两个世界的互动与交流,它们的载体是以物象为基础的“物质环境”和以心象为基础的“心境”。所有的东西都是上帝给我们的天堂,所有的心情都是上帝给我们的智慧。中国历史上流传下来的所有文化符号,都是历代社会主体与神交融的智慧象征。这些符号多样而宁静,蕴含着人文精神领域丰富而纯粹的内在美,中国画的内在美也包含其中,需要我们用虔诚去理解、去领悟、去发现。”

卢汉将如何面对生活和从事创作?他的作品,尤其是他的最新作品,笔墨饱满,笔力饱满通透,用他优雅委婉的笔营造出一种平和、宁静、舒适的意境,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他画了几朵荷花,一池秋水,是对淡泊之人的高赞。他画的是三月桃花,喜鹊啼枝,让他感受到了极度的舒朗。他的画风摇曳生姿,美轮美奂,石立如兰,是对谦谦君子的由衷赞美。他还画山、草、溪中野花,在对自然的奇妙理解中感受和谐之美。他感慨万千,画中有诗,画中有情,画中有诗,诗情画意。“夕色不怜,满园空。”(《牵牛花图轴》)意境不错;“纸笔折叠两三次,送给亲朋好友,增添笑颜。”(《桂花长卷》)是文人之风;“心之师做了千姿百态,意思是古格今天在做两件事。”(《迷因图》)明明是男人的天气,脑子里早有打算。

6.1999年,卢汉创作《百鸟洗露图》获第九届全国美展优秀作品奖。我立刻想起了这部作品,并关注了它的作者。此前创作《四季八景》,入选第八届全国美展。《九月酒》获全国当代工笔画展优秀奖。还有“红辣椒”,取自西方采风。

他这一时期的作品,往往以枯树老树为题材,大块大块的浓墨重彩,强扭有力,营造出一种混沌无边之势。心情不开的时候,笔墨受阻。有太多的话要说,但都无关紧要。它们必须一层一层地叠加。是他现在的生活状态,破土前的竹笋,即将奔涌的洪水。他有一种紧张的感觉,渴望释放出来。

然后经过阅读和思考,几经波折,我才明白“我经历了几场雪,我才清楚地认识了自己”(《走过寻梅的雪》),境界打开了,心态变了,画风也变了。“形随笔动,销魂寄天涯”(《矮牵牛专辑》)由苍劲转为浑厚。只有墨写意三色最有说服力,黑、白、红、印、飞白、墨五色就够了。

绘画只不过是一种学习形式。学问越大,画越滋养。齐白石以诗为第一,篆刻为第二,书法为第三,绘画为第四。加上各种铺垫,画的超赞。画风的超越必须以人品和学问为基础。卢汉的新作空灵飘逸,这显然是关爱自己的结果。他吟诵绝句,写长后记,用一种复杂而古雅的方式处理画面。在他这个年纪,很少有这样的本事。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在这样的环境下画画学习,包括《鸟的洗露》,他都要单独画。一个小房间和人隔开,他拥有的空间只有4平米。除了一张桌子,剩下的空间勉强可以转身,把人挤成豆芽。无论如何,再挤一张床也难,只好自己做地板,站起来画画,低下头睡觉,自嘲自己是“半豆屋的主人”。他在这个空间里阅读和写作,享受绘画和绘画。空间越小,想象空间越大。突然我想到了戈壁沙漠。突然想到在绍兴写生时看到的老奶奶,喝了她那大碗茶后,卢汉和老人有一段对话:

“阿姨,你放了这么多茶叶,而且是新茶,好茶。一杯只要一毛钱。这不是明摆着吃亏吗?”

“没关系,小伙子,只要路人满意就行。我不想挣多少钱,只想积德行善。我死了,留下我的德行就够了!挣就行了!”

他还经常回忆自己少年时在北京遇到的抑郁症。像一个哲学命题,也和当下的文化状况颇为相似。在传统断裂、封闭的语境下,人们必然会面临多元化的选择,很难说谁对谁错。娃娃们的勇敢值得称赞,但老人慎走弯路,年轻人踩着石头过河,肯定是有原因的。路对天,各奔东西。重要的是头脑清醒,自给自足,各有各的福报。

关于绘画,卢汉一再强调,他还在路上,还在攀登。他捧着四大本古典小说,又看了一遍。比起绘画,我更喜欢学习哲学。我不能把它归入传记类书籍...这些都说明他在修路,保持健康的风气,走向更高的境界。他曾写道:“绘画需要灵气,画风需要清新。绘画在本质上是灵气,在诗词书法中是明澈的。当两种精神结合在一起时,它开始看到上帝能奇妙地创造,它在宁静中结束。画中有静,才能说一品。”对于画家的成就,卢汉认为:“画家在无知时是聪明的,在有知识时是明智的。绘画之大成,旨在平凡。”

有诗言志:

清除呼吸,让气场逃脱,

诗是至尊人格神。

用笔墨创造神仙的境界,

艺术是空的,禅是纸上谈兵。

——易游清秋《白菊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