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经济学本科毕业论文写什么样的比较好?容易通过?
近年来,媒介经济学已经成为一个热门的研究课题。今年5月,第七届世界传媒经济学大会在北京举行。会议* * *收到学术论文140余篇,国内* * * 30位学者宣读论文,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国内传媒经济学研究的整体水平。但从这些论文来看,我国的传媒经济学研究还存在一些误区,与国外同类研究相比还有一定差距,这是学科发展特定阶段的必然现象。但是,要构建具有地方特色的传媒经济学学科体系,必须认清现状,明确传媒经济学的研究方向。
应用研究和基础研究都需要。
传媒经济学的基础理论研究和应用研究是传媒经济学赖以生存的两翼,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科学史表明,一门学科的生命力不仅取决于社会对这门学科的需求程度,还取决于其基础理论的牢固性和深刻性。媒介经济学诞生和发展之初就是为了解决媒介运营的实际问题,因此在应用领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另一方面,一种价值取向逐渐发展起来:传媒经济学研究要解决实际问题,要有经济效益,应用研究才是正道。研究那些抽象的理论有什么用?因此,在今天的传媒经济学研究中,有一种轻视基础理论研究的倾向。
这种媒介经济学研究的功利化倾向影响了媒介经济学的发展。目前,媒介经济学研究有以下特点:一是实用主义——许多成果是传播经验教训的总结;二是依附于其他学科(如经济学、新闻学、传播学、管理学、市场营销学等。);第三,由于各个学科的研究者对传媒经济进行了多角度、多学科、多层次、多方法的考察,所以对传媒经济的内涵、外延、要素、功能,以及传媒经济的研究对象、目的、任务、方法、内容都有不同的见解。有些文章甚至不屑于做这样的划分和定义,基于自己对传媒经济的常识性理解展开研究,导致了当前传媒经济学研究的一定混乱。
以传媒经济学的定义为例,一直争议颇多。现在除了原来的传播学研究,很多传媒经济学的研究者都是从其他学科转来的,各个学科的研究者都在试图在自己的研究方向上依托传媒经济学。以前研究经济学的学者认为,传媒经济学是用经济学的一些知识来回答新闻传播领域的一些经济现象,必须用经济学的理论和方法来研究传媒问题;学管理学的人认为,传媒经济学是研究传媒产业的经营管理;传播学学者认为,媒介经济学是一门研究媒介传播过程中产生的经济关系的学科。定义之争加剧了“什么是传媒经济学”的问题的确,它是什么,至今仍没有明确的答案。
研究范围难以确定,那么媒介经济学是只考察报纸、广播电视、互联网等媒介,还是包括印刷、造纸、编辑、广告、出版发行等支撑其发展的产业链环节,还是包括数字技术支持、电信、网络、数字信号处理、传输技术等?是以媒体为研究主体来研究媒体在媒体运作中的作用和效果,还是以受众为研究主体来研究受众在媒体运作中的收益和影响?是研究纯媒体经济活动,还是包括影响媒体经济活动的政策、法律、社会背景?这些问题还没有解决。
媒体经济学的归属也成了问题。有人认为媒介经济学是新闻学、传播学和经济学的交叉学科。例如,赵化勇在《电视媒介经济学》的序言中提到:“电视媒介经营的研究属于新闻传播学和经济学交叉的产物。”也有人认为传媒经济学是一门独立的应用学科。这里可以分为许多观点:
有人认为传媒经济学是新闻传播学下的应用学科,如周洪铎教授:“传媒经济学是应用传播学的一个分支,其研究对象是以高科技为基础,以传播信息为主要任务,利用各种媒介进行的人们的传播活动的投入与产出的比例关系,以及由此引起的各种经济活动及其运行规律。”有人认为传媒经济学是经济学下的应用学科。如金北教授在《报业经济学》中提到:“报业经济学是微观经济学和产业经济学在报业领域的延伸。”也有人认为应该属于管理、营销之类的。无论哪种划分,似乎传媒经济学都是一个大杂烩。
显然,很难建立一门不同于其他相关学科,有自己独特而明确的研究对象、目的、任务和内容的传媒经济学。我们必须借助基础理论研究,对各种相关学科所包含的要素进行理性抽象,从而从这些概念和学科中分离出与各种相关学科相混合、相粘合的概念和原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必须明确传媒经济学独特的不与其他学科相混淆的研究对象、目的、任务和内容,制定传媒经济学的发展战略。
回溯到20世纪80年代,传播学刚引入的时候,也表现出与今天的媒介经济学研究纷争不断的现象,这可能是一门新学科引入的必然过程。
当时,一批学者也发出了重视传播学基础理论研究的呼吁。只是新闻和传播的定义讨论了很多年。搜索当时的论文,关于新闻定义、传播功能、传播方式、传播效果研究的讨论很多。当然,大讨论的结果令人欣慰。到目前为止,新闻传播学的基础理论已经基本定型,新闻传播学都已经成熟,形成了完整的学科体系。同样,传媒经济学的引入也应该贯彻这样一种重视基础研究的思路。只有根深蒂固,才能枝繁叶茂。
在传媒经济学更注重应用研究而非基础理论研究的背景下,有必要强调传媒经济学基础理论研究的重要性。然而,在第七届世界传媒经济学大会上,国内所有学者提交的几十篇论文中,只有安徽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梅晓东提交了论文《传媒产业中流通产业性质的初步认识》,该论文是为了探讨基本理论问题。看来,加强基础理论研究势在必行。
我们需要宏观和微观的研究。
传媒经济学需要宏观研究,但更需要贴近实际、指导实践的宏观研究。微观研究是需要的,但需要抽象出来,扩展到普遍原理。
从本次大会提交的论文来看,大部分是从宏观角度研究传媒经济,关于传媒体制改革、报业发展趋势、电视产业发展战略的论文也不少,这主要源于我国传媒经济的特殊性。80年代以前,媒体的市场化还是一个需要回避的话题。此后,媒体市场逐渐放开,这是一个变化的过程。媒体管理机构在逐步完善和发展适合国情的媒体政策体系,不断调整和变化,文化体制改革不断深化。在这个前提下,研究传媒经济,就不得不跟上传媒政策的变化,研究影响传媒运作的大环境的变化,研究它对传媒运作的影响及其前景,这在一个具体的研究阶段是必然的。
同样,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传媒经济运行都离不开他们的传媒政策、法律法规。与中国相比,只是西方国家的媒体政策法律体系已经完善,不需要太多调整。在媒介经济的研究中,宏观媒介环境较少,微观媒介运作较多。
然而,目前对传媒经济的宏观研究并不贴近实际,难以指导传媒的实际运作。建议引入报刊退出机制,但未提及报刊退出后如何安置原有人员,如何解决遗留的债权债务问题。呼吁媒体集团从物理变化向化学反应转变,但如何实现,如何有效合理整合资源,却无法采取有效措施;讨论了如何打破行业壁垒,促进投资者多元化,但没有考虑如何管理多元化资本,以及引入多元化资本后如何分享其收益;强调要明晰传媒产权,强化产权责任,却忽略了传媒产业的现状。传媒经济学要成为一个显学,形成自己的学科体系,必须加强学术界与传媒业的沟通与交流,以实践推动理论,以理论指导实践。
对传媒经济的微观研究很少,很多微观研究属于媒体的成果展示或经验介绍,被业内人士戏称为“述职”。这种研究的特点如下:
某个媒体的成功,往往归功于一项新措施的实施,而不考虑其他因素;谈现象、谈问题,研究深度不够;更注重感性思考而非理性研究,很少运用数理逻辑和经济理论构建媒介经济模型;研究中描述性和解释性结果居多,预测性结果较少;理论不够,对媒体运营实践的指导性不强。这些微观研究不具备科研成果的特征,无法抽象成普遍原理,难以推广,成果无法发挥。
针对这种微观研究现状,我们应该构建传媒经济学的基本研究模型体系,使之成为一般传媒经济实践决策的科学依据。构建传媒经济学的基础研究模型体系,未必完全等同于传媒经济运行的实际情况,但至少可以帮助我们把握传媒经济分析的核心问题。只要灵活运用,就能帮助人们更好地解释、分析和预测媒体经济运行的规律,帮助媒体经营者制定运营策略。
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都需要。
传媒经济学不仅需要定量研究,也需要定性研究。
既要避免过于重视定性而轻视定量的研究方法,也要避免过于重视定量而轻视定性的研究方法。
已经有很多文章批评现在的传媒经济学过于注重定性研究,而不是定量研究。如陈的《论中国传媒经济研究的不足与突破》(现代传媒,2004年第7期)、潘的《传媒经济学研究范式》(记者,2004年第7期)、的《传媒经济研究方法》(记者,2005年第2期)。很多学者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中国教育出版社的陈中原先生和中国人民大学的郑教授也谈到了媒介经济学研究中缺乏定量方法的问题。数据论证可以让研究结果的论证更有说服力,量化研究指标、构建数学模型也可以让研究更具可读性和科学性。但为什么中国的传媒经济学家仍然注重用定性的方法研究传媒经济?为什么几年前有人批评这种现象,到今天还普遍存在?
这主要与当前传媒学术研究者的学术背景有关。最早开始研究传媒经济的学者,大多来自新闻传播学及相关专业。传统上,中国新闻学主要以定性研究方法为主,缺乏经济学的数理统计分析和研究方法以及实证研究成果的积累,难以运用定量研究方法开展研究。
其次,研究传媒经济的学者缺乏定量研究的必要数据。国外很多媒体都是上市公司,信息披露制度要求他们定期披露经营信息,这就为他们的媒体经济学家提供了研究的开放数据源。从第七届世界传媒经济学大会收到的论文中可以看到,国外很多学者所做的量化研究数据,大部分来自于上市传媒公司的公开数据,比如瑞典燕雪平大学国际商学院、瑞士卢加诺大学Cinziadalzot Toandbenedet Taprario等。韩国首尔女子大学的JaeminJun g著《全球传媒巨头的并购:对业务领域、整合模式和外国地区的偏好》和美国佐治亚大学的徐俊著《美国传媒产业的集中:复制和延伸》。
而国内媒体上市公司很少,非上市媒体往往将媒体的运作视为内部秘密,从不对外披露。因此,媒体研究人员无法获得信息,只能依靠媒体运营商偶尔和随机的公告。在这种情况下,少数上市媒体的信息披露就显得尤为珍贵。去年,北青传媒半年报和年报的数据成为传媒经济研究者的宠儿,大部分关于报业经济的研究论文都引用了北青传媒的信息披露数据。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国内学者也非常重视传媒经济学的定量研究,但苦于缺乏可用数据,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求定性研究。
事实上,我们不应该过分迷信定量研究。对于传媒经济的研究,量化不是万能的,对于一些问题,只能用定性的研究方法来实施。比如基础理论研究只能用定性的方法,而媒体运营实践最好用定量的方法;国家媒体政策的实施使用定性的方法,而媒体政策的实施效果使用定量的方法;最好是定量研究媒体产品价格与受众选择之间的关系,而最好是定性探讨媒体的内部管理模式。在提交给本次世界传媒经济学大会的论文中,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丁鹤根副教授如果只用定量的方法,可能无法完成他的论文《传媒管理体制改革的几个关键问题》。同样,如果浙江传媒学院媒介管理系詹成达教授单独用定性的方法,也未必能写出《民间资本进入中国传媒业的影响研究》。在媒介经济学研究中,定性和定量是研究方法的两翼,缺一不可。在某一类研究中,只存在哪个是主要研究方法,哪个最合适的问题。没有定量代表先进,定性代表落后的道理。
同样,这篇思维文章需要哲学思辨和理性判断的定性方法。如果用定量的方法,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