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现代社会的参与式政治文化
参与式政治文化是现代民主政治的精神层面。没有参与性政治文化的建立,就没有民主政治的发展。以下是我收集的对现代社会参与式政治文化的分析。我希望你喜欢它。
论文关键词:参与;公民文化;公民身份;中国的参与式政治文化
相关论文:大学生论文,工商金融论文,经济论文,教育论文,热门毕业论文。
摘要:参与式政治文化是随着政治文化的世俗化而逐渐形成的。阿尔蒙德指出,融合了现代与传统、东方与西方文化的公民文化是培育参与式政治文化的理想土壤。在西方公民文化传统中,* * *观念和自由主义公民观念呈现出基于不同自由观念的二元对立,社群主义和公民理论的兴起正是为了应对自由主义公民的现代性危机。尽管争论的双方尚未分出胜负,但它最终将惠及整个政治文化理论界,也为中国的参与式政治文化建设提供了许多有益的启示。
政治文化是指政治的心理层面。根据G.A .阿尔蒙德的著名定义:“政治文化是在特定时期流行的一套政治态度、信仰和感情。所谓政治参与,是指公民广泛参与国家政治生活,从而充分表达自己意愿的过程。它是现代民主国家政治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参与式政治文化是政治文化的发展,是指社会成员政治参与的心理层面,即人们在生活中对政治参与的态度。它们内化为政治人的能力和属性,即政治参与中人的素质的内容,所以是一种潜在的、不成文的、隐性的文化。
政治文化的世俗化与参与
政治文化的发展主要表现在政治文化的世俗化和参与式政治文化的形成。西方著名学者亨廷顿和阿尔蒙德将政治文化的发展概括为政治文化的世俗化,从马克思主义主体发展理论推导出的政治文化的基本内容与所谓的世俗化基本一致。政治组织本来就是“人类适应外部和内部环境的最重要的方式”,是人类创造的对象之一。古典美德政治赋予政治生活以最高的道德目标,神学政治使其崇高化。政治生活只是少数精英的专利,与普通人和普通人无关。当社会从传统向现代形态过渡时,政治领域的“祛魅”逐渐揭开笼罩在其上的神秘面纱,人们开始将政治生活视为一种生活方式,尤其是一种寻求和保护个人利益的工具。“世俗化意味着人们的世界观、思维方式和社会角色定位标准的深刻变化。如果说传统社会的人是用一般的标准观察客观事物,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那么在文化世俗化的现代社会,人们可以用清晰中立的方式观察事物。现代世俗文化在评价和雇佣社会角色的过程中,注重的是个人的成就,而不是世袭的家族地位。政治文化的世俗化也带来了参与式政治文化的形成和发展。
参与式政治文化是指公民开始将自己视为现代政治生活的主体,并通过各种渠道积极参与政治生活。他们相信自己的政治能力。在传统社会中,个人与政治国家密不可分。他们是政治社会的组成部分,大多数个体是被动的追随者,而不是独立的个体。资本主义时代国家与社会的分裂,使个人在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中获得了双重身份。“一方面,政治解放使人变成了公民社会的成员,成为利己的、独立的个人;另一方面,把人变成公民,变成法人。”现代社会中的个体具有强烈的独立意识,相信自己有能力影响和改变政治生活的运行,以获得有利于自身利益的政治结果,因此逐渐成为积极的参与者。这些都源于政治国家和社会的分离,以及生产力和科技水平的提高。正如美国政治学家所指出的,“如果现代世界正在进行一场政治革命,我们不妨称之为‘参与革命’。在世界上所有的新兴国家,普通人与政治相关——也就是说,他们应该参与政治体系——的信念广为传播。被排除在政治之外的广大民众要求参与政治体系。因此,很少有政治精英不承认他们对这一目标的义务。”正是鉴于这种趋势的普遍性,德国将这种参与式政治文化称为“世界政治文化”。
然而,这种以参与为主导的政治生活形象的改变只是在总体趋势上加强了参与。当这种政治文化的演变落实到一个政治个体身上,并不一定导致参与的结果。总的来说,政治生活中还是有三个不同层次的参与者。他们对政治的态度不同,与政治的距离或远或近。一般来说,他们是远离政治,服从政治,积极参与政治的个体。这种多元、混合的参与式政治文化确实存在于每个国家。
公民文化的类型
阿尔蒙德和符拔分析了政治参与者的三种不同文化:村民政治文化、臣民政治文化和公民政治文化,其中“政治参与”是观察和比较的重点。村民政治文化描述了传统社会中政治领袖和宗教领袖的重叠。村民对政治制度没有明确的认知,但对同体有强烈的感情,却没有形成规范和标准来规范与政治制度的关系。臣民政治文化是指对政治系统采取被动的关系,只与政治系统的输出密切相关,而不积极参与;公民政治文化存在于相对发达的社会。公民积极参与政治生活,认为自己是政治生活的积极成员,对自己的义务和权利有明确的认识,对任何一级的政治制度都有评价和批评。
公民文化既不是传统文化,也不是纯粹理性的现代工业文化,而是传统与现代完全融合的文化。它是“一种基于沟通和说服的多元文化,一种融合了一致性和多样性的文化,一种允许变化但又逐渐变化的文化。”政治文化中传统元素和现代元素的有机结合和平衡协调,将促进政治系统的稳定和健康发展。但是,传统文化和现代文化一样,可能导致政治参与,也可能导致政治不参与。比如,传统文化影响下的公民对政治符号有强烈的感情,他们被驱使进入政治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是为了这种感情;现代文化使公民理性地将自己的政治参与与其他活动进行比较,他们也有可能选择不参与。因此,传统与现代、参与与异化、积极与消极共存于一个政治实体中,它们之间的平衡与协调有利于政治系统的稳定和健康发展。
上述三种参与式政治文化的划分只是理论上的一种理想模式。事实上,在任何一个现代国家的政治文化中,至少可以找到三种参与者,这三种参与者构成了政治参与的基本状态,其中任何一种参与者都发挥着自己的作用。因此,任何政治制度的文化都是一种混合物。“公民文化是公民、臣民和村民的混合体”。
西方公民文化的演变经历了从古希腊城邦和古罗马的和谐公民文化到中世纪的贵族和社会主义公民文化,最后发展成为以个人主义为基础的现代自由主义公民文化的过程。古典城邦的积极公民(“自然政治动物”)最终被市民社会的消极公民所取代。b .康斯坦丁把古希腊罗马公民的政治自由和现代公民的人身自由区分为“古代自由”和“现代自由”,从而揭示了社会主义公民文化和自由主义公民文化的基本区别。他指出,在古代,个人作为公民,在公共事务中几乎总是主权者,但在一切私人关系中却是奴隶;现代人,个人在私人生活中是独立的,但在公共事务中只是表面的、有限的主权者。因此,古代人的自由旨在公民之间分享社会权力;现代人的自由旨在享受有保障的私人幸福。第二,有类似的区分,如I .柏林的“积极自由”和“消极自由”,j .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自治”和“私人领域自治”,等等。
每一种历史形态的公民文化都有自己的特点,这些特点与不同时期的经济、政治和社会因素的发展有关。值得注意的是,* * *的公民文化和自由主义的公民文化在政治参与问题上走了两个相反的方向:前者以集体主义为基础,强调城邦公民或贵族精英平等、积极地参与政治生活,后者则主张在私人领域更多地不受强制,注重多元的价值观和制度规范。所以,他们确实有不同的特殊困境。第一,他们主要把“自由”理解为“政治自由”,即公民参与公共政治生活,从而忽视了私人生活的自由和个人权利的保护。危险在于它用公共政治生活吞没了个人生活的空间,即社会生活的“过度政治化”;另一个困境在于个人主义带来的社会生活的“过度私有化”。庞大的社会状态导致的结果是,人们不再相信自己有能力影响政治,在政治行为上表现出疏离和冷漠。由于商业的发展,人们更加忙于物质追求,沉迷于丰富多彩的私人生活,因此社会团结也遭受了相当大的危机。同时,我们必须承认这样一个事实,有些人天生对政治不感兴趣。他们选择远离,将一生都投入到丰富多彩的私人生活中。哈贝马斯将这种现象称为“公民私有化的症状”。因为个人有决定对政治生活采取什么态度的自由,“他们不一定是政治动物。即使生活在一个社会中,他们也不需要关心这个社会的政治,不需要积极参与政治生活,不需要珍惜社会的政治制度和价值观。”
社群主义与公民理论的挑战
当代社群主义的兴起回应了自由主义的危机,它常被称为“自由主义最凶恶的敌人”。其中心结论是,无论是在各种自由主义正义理论中,还是在自由主义社会的公共文化中,* * *的价值都没有得到充分的认可。他们认为即使我们不把对* * *身份的考虑放在自由和平等之前,也有必要同等重视。自由主义对此也有两种回应:一是罗尔斯的政治自由主义,这本身就是对自治信仰的一种退缩;另一种是自由民族主义,希望通过构建国家认同和民族语言来维护公民的参与和国家的统一。参与式民主致力于通过讨论分歧(即积极政治参与的形式之一)来构建社会团结的新纽带,重建参与式政治文化。可见,当代社会的参与危机的确是一个值得我们关注的重大课题,也是所有政治理论都必须正视的挑战。
社群主义实际上是当代世界* * *和谐的积极公民传统的回声。在政治参与问题上,社群主义和自由主义的区别仍然徘徊在* * *和自由主义的双重框架内,一个强调积极的政治参与,一个保护私人生活的自由。社群主义一直试图证明,自由个人主义已经无法解释或维持带有情感的* * *和带有认同的* *以及任何可行的带有认同的政治* * *所需要的界限。但是,它不但没有走出去,反而强化了被动公民和主动公民的二元对立。只是试图说明基于自由主义个人主义的公民观无法用情感维系* * *用认同维系* *,也无法用认同维系任何可行的政治* * *而已。那么,这两种自由是非此即彼呢?有什么关系?
关于政治自由与个人自由的关系,龚四当分析了法国大革命时期,从最初的公民参政热情到大家厌恶政治的情况。他强调:第一,私人生活的自由必须得到政治自由的保障。如果公民不参与政治,放弃对公众进行有效制约的权力,那么归根结底,私人生活的自由就得不到保障;第二,一个民族的伟大品质只有在其公民充分参与行使政治权力的情况下才能得到发展,因为政治自由拓展了人们的精神境界,提高了人们的思想水平,塑造了公民的群体知识品质,从而为民族的光荣和繁荣奠定了基础。所以,所谓私生活自由和政治参与自由,绝非非此即彼,重要的是要学会将两种自由结合起来。
近年来公民身份理论的出现,是基于超越自由主义的个人主义与社群主义的集体主义的对立,试图将自由主义的正义要求与同一主体的成员资格要求相融合。为了克服“公民私有化”的症状,“公民* * *和主义”内部存在两大阵营:“亚里士多德* *和主义”坚信政治参与本身具有内在价值,从而贬低私人生活。另一个阵营承认,很多人生来就不同程度地对政治缺乏兴趣,因此有必要限制积极公民的要求,以容纳那些不同的美好生活观。他们把政治参与所需要的各种基本道德品质当作维护正义体系的工具。他们所要求的社会生活以及对公民社会平等和规范的支持,都体现了自由主义的根本价值,他们致力于寻求培育公民道德的苗床,如市场、公民社会的志愿机构、家庭、学校等等。
“公民的* *和谐与公民身份”这一概念试图将自由主义的正义要求与同一主体的成员资格要求融为一体,这也是对两种公民身份观的综合与超越。他们看到,现代民主的健康和稳定不仅取决于基本制度和正义,还取决于民主制度下公民的素质和态度——例如,他们参与政治活动以促进公众利益并使政治当局承担责任的愿望。没有具备这些品质的公民的支持,民主将是困难的,甚至是动摇的。正如哈贝马斯所说,这样的宪政制度只有在人民尽力支持的情况下才有价值。
构建中国的参与式政治文化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市场化和民主化的演进,人们的政治观念和行为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公民的自我意识不断增强,自我实现意识与民族整体自下而上发展的传统意识相结合,逐步增强历史使命感、社会责任感和主人翁意识,更加关注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更加关心政治,积极参与改革,形成了建国以来前所未有的政治参与新格局。现代中国的政治文化基本上反映了世界政治文化发展的参与趋势。
现代公民的基本政治人格特征是:对一个小共同体或政治实体的认同和忠诚,个人作为国家或其他更大政治实体的一员,有归属感和责任感;对政治系统与个人的互动关系有充分的感知,有强烈的政治有效性意识。相信自己有能力改造或影响政治环境,主动参与政治进程或介入政治活动:建立基于理性和绩效的新的政治合法性观,期望以一个人的后天能力和贡献而非先天背景和属性来评价他的社会价值;具有较强的政治行为能力,了解政治理论和政治实践经验,具有理性、怀疑和批判精神,对公共目标和个人利益要求合理预期,信任他人,包容差异,与他人合作,乐于妥协,重视公共利益,遵守法律规范,不盲目怀疑,不独断专行等政治道德修养。政治现代化和政治文化的世俗化是一个持久的过程。一旦具备上述人格特征的现代公民在这一过程中受阻,发展中国家的民主政治就会打下坚实的社会基础。
就中国现状而言,“公民文化”的参与者一般有三个层次:一是狭隘的人:对政治制度知之甚少或一无所知的公民;二是顺从型参与者,又称被动型参与者:“已经成为政治体系的一部分,并意识到政治体系对其生活施加的影响或潜在影响的公民。第三,积极参与者:。他们表现出来的是对社会的输入过程,即对促使他们涉足政治的过程有了一定的了解,形成了鼓励自己利用各种参与机会的态度,即相信只要努力就能影响国家的政治事务。"
有学者提出,培育中国参与式政治文化的途径之一是逐步淘汰心胸狭窄的人,积极培养听话的参与者,重视并正确引导积极参与者。有否定“心胸狭窄者”政治参与合法地位的倾向,迫切希望消灭“心胸狭窄者”。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我们发展中国家迫切需要建立和完善民主政治,因此我们必然会有与这种紧迫性相对应的担忧——我担心公民参与的减少和冷漠的蔓延会阻碍民主的发展:但‘这不仅违背了‘公民文化’本身的应有之义,而且在现实中更为理想化。或许只能通过一些渠道来调节三者的比例。至于消除某一个层面,则可能破坏“公民文化”的平衡——非参与性政治取向和参与性政治取向构成了“平衡的政治文化”,因为有“政治热情、参与性和理性,却因为消极性、传统性和致力于狭隘的地方价值观而平衡”。此外,全民政治参与很难总是以制度化的形式出现,因此更难控制和引导,这将给政府工作带来新的问题。
需要指出的是,中国的参与式政治文化与西方国家的参与式政治文化有着深刻的差异。如果说西方国家的公民参与危机源于个人主义的传统,那就是社会生活过度私有化导致的低参与现象;那么,中国政治文化的发展就是从前现代的“臣民文化”向现代的“公民文化”的转型。在专制主义和宗法传统根深蒂固的中国社会,有“民”、“民”、“民”、“乡民”,没有“公民”。公民社会和公民文化的建设是中国民主化的重要一步。由于中西政治文化的历史差异,我们不能简单地照搬和直接应用西方政治理论。
张在《中国的政治人》一书中,对中国公民的政治素质做了调查报告,内容包括政治观念(或政治参与态度)、政治知识与技能、政治参与经验。结果显示,中国政治家的基本政治态度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远离他们。也就是说,我们尊重政治,崇尚政治,给予政治积极的价值评价,但同时又回避政治,不愿意参与政治,或者在不得不参与的时候采取冷漠敷衍的态度。“敬”主要是因为中国人一直信奉“性本善”,他们对政治的“原始信仰”是将其视为管理国家、服务人民的崇高事业。但在具体问题上,他们倾向于将政治参与和眼前的物质利益割裂开来,因此往往采取一种“敬而远之”的行为,体现了一种政治参与的伦理观。与西方功利主义的政治参与观不同,西方政治文化虽然出于人性的“黑暗意识”而视政治为恶和肮脏,但往往为了自身利益而积极参与其中,甚至采取各种措施阻止统治者将不正当的企图付诸实施。中国公民的基本政治态度导致了政治参与的两极分化的基本特征:一极是非常时期的参与热情,另一极是平常时期的参与冷漠。
现代政治理论表明,一个稳定的民主制度的运行既不需要热情的参与,也不需要冷漠的参与:它需要一种冷静的、有节制的、制度化的参与态度。这种理想的参与态度并非来自以“扬善”为核心的中国传统文化。对人性的估计过于乐观和理想,对政府的信任多于对监管的信任。也不是来自典型的以“抑恶”为核心的西方文化。它对人性的认识充满了“黑暗意识”,对政府的怀疑多于信任。培育公民参与的理想土壤应该是东西方文化的结合体——公民文化。同时,政治参与与公民的政治素质密切相关,这也是最近的公民理论所强调的。中国“政治人”在中国公民政治素质调查上的平均得分为3。3(满分10),远低于民主国家公民素质的标准(5。5).而且社会阶层不同,受教育程度不同等原因导致公民政治素质差异很大,使得情况更加复杂。可见,我们面前的路还很长,很艰难。
此外,参与式政治文化主要与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大众传媒、社会转型、教育水平、西方思想的引进、地理条件和个人性格有关。例如,我们的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相当不平衡,政治制度缺乏具体的项目来实施。因此,要摆脱塑造政治参与型文化的不良制约因素,需要经济、政治等多方面的协调发展,重视政治社会化在参与型政治文化中的协调作用,培养具有理性、参与、开放等基本属性的现代公民和现代人。
扩张:参与式政治文化的内涵和特征
参与式政治文化是美国政治学家阿尔蒙德和符拔在1963年出版的《公民文化》一书中提出的概念,随后成为政治学的一个重要概念并被广泛使用。
阿尔蒙德和符拔根据公众对社会政治制度、政治制度、政治权威及其在制度的决策和执行中的作用的认知、情感和态度,将存在于社会政治生活中的政治文化分为三种类型:(1)参与式政治文化,又称公民文化,它是指社会成员具有强烈而明确的认知 情感和价值取向,对自己作为政治系统成员的权利、能力、责任和政治行为的有效性有积极的认识和高度的评价。 这种政治文化伴随着政治民主化程度很高的政治制度;(2)附庸政治文化,又称臣民文化,是指政治系统成员对系统输出中的角色、结构、权威、规范和自身责任有着明确的认识、情感和价值取向,但对政治系统输出的取向和社会成员作为政治参与者的自我取向很低,这种附庸政治文化渗透在中央集权的政治系统中;(3)狭义政治文化是指社会成员对政治系统中的权威、制度和规范的认知、情感和价值取向处于非常模糊的状态,人们没有能力影响政治决策及其实施。比如,一些国家偏远地区乡村存在的政治文化就是狭隘的政治文化。阿尔蒙德和符拔认为,狭隘的政治文化是落后的政治文化,它与传统的专制政治制度相伴而生;诸侯政治文化也是一种相对落后的政治文化,它往往是中央集权政治制度的政治心理基础;参与式政治文化是一种先进的政治文化,它不仅推动了民主政治的发展,而且有力地支持了民主政治的有效运行。参与式政治文化有其特定的规定性:(1)强调“理性的国家认同”。所谓理性的民族认同,是指公众自觉地把民族团结统一作为至高无上的价值追求,自觉遵守国家法律,对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具有强烈的义务感、责任感、使命感和忠诚感。简而言之,大众有“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国家法律高于一切,国家统一高于一切”的广义。(2)强调“政治权力的合法性来源于民主授权”。“主权在民”是现代民主政治的理论基石。认为政权的合法性来源于人民的授权,民主选举是授予的最佳方式,只有人民选举出来的政权才是合法的。这种政治理念是对传统“君权神授”观念和血缘继承观念的彻底否定和批判,也是对“魅力型权威”的合理扬弃。(3)强调“理性政治参与”。所谓理性政治参与,是指基于维护和实现公民利益的积极有序的政治参与。理性政治参与是政治民主的前提和基础。没有理性的政治参与,就没有政治民主。理性政治参与的广度和深度越大,政治民主化程度越高。人们理性的政治参与行为是由正确的政治参与观所主导的。正确的政治参与理念越是深入人心,人们理性政治参与的程度就越高,政治民主化的进程就越快。(4)强调“开放、合作、包容”的政治心态。这种政治心态是指在政治活动过程中,一个政治集团内部或对其他政治集团,开放而非封闭,热情而非冷漠,支持而非回避,宽容而非苛求的政治互信。这种政治互信对国家政治体系的安全运行和稳定发展至关重要。缺乏开放、合作、包容的政治心态,可能导致政治个体或政治群体之间相互猜疑、相互指责、相互误解,进而可能演变为激烈的政治矛盾或冲突,从而带来政治不稳定。(5)强调“政治投入与政治产出并重”的价值取向。政治输入和政治输出是政治系统与环境相互作用的两个环节。输入主要是公众对政治制度的需求和支持,输出主要包括政策制定、资源提取、产品分配、行为控制等。政治学家发现,在传统政治形态中,人们更关注政治输出而非政治输入,而在现代民主政治形态中,人们不仅关心政治输出,也关心政治输入。认为要推进政治民主化,人们必须更加重视政治投入,树立政治投入的强烈价值取向。(6)强调民主、法治、自由、平等和人权的概念。民主、法治、自由、平等和人权是现代政治生活中受到普遍尊重的价值观,是人类政治认识的高级成果。公众只有正确理解、牢固树立和有效践行这些价值观,才能推动政治文明建设和民主政治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