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祖禹翻译的《史记读本》

顾祖禹《读史地概要》翻译如下:

有人说:“就像你说的,导游对正确的地方太重要了。如果是,你的书可以废弃吗?”

我说:“怎么会被抛弃呢?孙子说,不需要向导的人,得不到正确的地方。但是没有我的书,就不可能使用指南。这很好理解,想往南开的不准往北开,想往东划的不准往西划。西北多山,无沼泽沼泽,东南多河湖,无险峻不平之地。这个好理解,不好理解。

况且,在你面前一指,连泰山也会看不见;没走几步就变道,连方向都搞不清楚。行军或打仗时拿不定主意,就会不知不觉地陷入沼泽,不知不觉地陷入深谷,于是想抓住路人,请他当向导。你能信赖这样的向导吗?这是为什么呢?导游只有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才使用他,但正确的地方应该是平时熟悉的。

平时,他从来没有确定过世界上的地方和地形优越的地方的基本情况并记住它们的顺序,但他想从临时向导那里得到真实的情况。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被敌人忽悠?所以孙膑只有事先知道了马岭的险恶地形,才能据此决定攻魏;韩信只有事先知道井陉关的狭隘利益,才能据此决定打败赵的计划。

否则,再聪明的曹操也会在阳平关被吓破胆;即使是孔明的智慧,也会在于午谷的停滞。如果你不懂这个道理,却说可以暂时从向导那里寻求合适的地方,那你就不用在和平时期寻求合适的地方了。这是一个明智的论点吗?

所以道必通,城必攻,这点平时应该是知道的。想从这条路出兵而不直接从这条路出兵的,是善于从这条路出兵的人;想攻这座城却不马上攻的人,才是善于攻这座城的人。

这通常是众所周知的,但必须有一个向导临时协助。要攻就攻敌不能防的地方,要守就守敌不能攻的地方;找准重点,审视紧迫的关键点;用兵的特例和正例可决于胸中,胜败存亡可换于掌中,可按位置作比较。这些都是一个将军的职责,不是一个向导能要求的。

我该在哪里用大部队还是小部队,分兵还是合兵,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想象的都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然后我就可以广泛地向向导征求信息,听他们可信的话,弃他们可疑的话,这样才能使我在地理位置上的作用更加完美。怎样才能让自己的视听白白被别人影响?这就是为什么我的书不能被丢弃。

“另外,这不仅仅是战斗。天子欲对内安抚诸侯国,对外视察四方少数政权。要知道地方和中央的实力差距,边疆和内地的位置。丞相辅佐天子治国,不能不顾边防的利益,也不能不顾军队该如何妥善安排。

管理各种事务的政府,全面为人民管理一切事物,所以要知道财货税从哪里来,军务国事用什么资助。知府、县令等地方官员受皇帝和人民的委托,所以行政区域之间的界限错综复杂,哪里的山川物产丰富,哪里有恶物生长,还有农耕、养蚕、水源的作用,民情、风俗都是未知数。

至于士农工商之间的往来,我们不能不知道水陆经过的地方,险恶平坦的地形,哪里可以跑,哪里需要避的实际情况。社会混乱就是基于这些来帮助皇帝克敌制胜,根除强奸;时势清明,太平无事,我们就可以按照这些来治国理民:所有这些都会受到我这本书的启发。"

有人说:“既然如此,孙子的说法是不是不能接受?”

我说:“不是,用孙子的话来说,他认为地理位置是带兵作战的基础,向导是获得地理位置的辅助条件。只有先知道正确的位置,才能和士兵一起战斗。根据地理条件进行战斗,并得到向导的帮助,从而达到行动无胜算。总的来说,写这本书的目的恰恰是希望世人能提前知道地理位置。

事先不知道地理位置,却在危机时刻用不知所措的人去做世界大事,无异于把国家重要的东西拿出来,到最后送给别人。这就是我父亲伤心死的原因。

我服了父亲的遗嘱,采访了过去的传闻,收集了其他的记载,用正史证实,逐渐形成了家族的说法。这本书分为十八卷。我把它藏在家里的凉席里,等着将来有一个能理解我的人。"

特点:

1.材料和小说体裁的恰当选择。《读史地札记》所选材料不同于一般地方志。它侧重于历代大事兴衰、战争胜败与地理形势的关系,而有关观光的诗则大多被“淘汰”前九卷描述的是历代的国家形势。然后以114卷为单位,以明代13个局、使及其下属州县为纲,分别叙述其四至八抵、建制沿革、方位、古迹、山川、城镇、关隘、驿站等内容。

与各种地理实体有关的重要历史事实被附在各种地名和地物上。并经常在叙述中指出地理实体命名的原因。随后,用六卷来描述“川渎异同”为“赵九州之脉络”最后一卷是传统的“分割线”论,对应天地,有“俯视、仰视”之意

历代的国情以朝代为经,以地理为纬;后来以行省划分行政区为纲,以朝代为纲,全书纵横交错,轮廓清晰,不言自明,叙述生动,结构严谨,读来趣味横生。

2.具有浓厚的军事地理色彩。既然顾祖禹《读史地札记》的主要目的之一是为了满足反清复明的需要,他当然非常重视对军队的描写。鉴于明朝统治者没有利用山川险要的形势,没有记取古今用兵成败的教训,最后遭受亡国的历史,他着重从国情、险要的山川、要塞的攻守,引证历史事件,推断成败。“以古今之史,质以方为基。”

历代兴亡与地理环境的关系记载详细,而名胜古迹的记载相对简单。不仅前九卷具体论述了历代的国家形势,各省各府都是从疆域、山川、形势得失入手。各省的情况及其军事重要性在总论中讨论。《历代州情》和《各省山川概况》几乎每一篇都是很有价值的军事地理论文。

而且每次描述一个地理实体,都要追溯其军事地位和价值的源头。顾祖禹认为,地理位置是行军的基础。地形对于军事战略家来说,就像人们需要食物才能生存,旅行者需要船只和汽车一样重要。先知只有在正确的位置上才能行军,在“乡导”的帮助下,“夫而后能无敌。”

这是他在《读史记》的总结中,重点阐述地理环境与战争成败关系的初衷。难怪张之洞认为“这本书是为军事而写,不是为地理研究而写。”梁启超也认为,“《范静书》确实是一部非常独特的军事地理学”。

3、注重人地关系的辩证思维。《读史地》的总结,重点研究自然灾害和地理优势,始终贯穿着自然灾害和地理优势只是成败的从属条件,决定因素在于社会和人事的正确思维。因为“阴阳无常,寒暑无常,风险无常。”虽然是“金城汤池”的原因,但如果没有别人守护,那就比“修之丘”和“漫之水”还要糟糕。如果选对了人,哪怕“枯木烂草都可以当敌人。”

换句话说,地理形势当然是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但带兵的将领发挥的作用更大。顾祖禹在论述历代都城的变迁及其原因时,认为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而不是由险要的地形决定的。

首先,首都的选择与当时的局势有关。这个时候能建都的地方,那个时候不一定适合它。其次,是否适合建都,不仅要看地形是否险要坚固,还要看攻防是否有利,交通是否便利,生产是否发达,对敌斗争是否有利。因为建都的各种因素是不断变化的,不能单纯考虑山川。他的这一观点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基本一致。

4、注重实际运用,特别是在关系国计民生的问题上。顾祖禹认为,《地理书》不仅要记载历代疆域、政治区域的演变,还应包括运河、饮食、屯田、马政、盐铁、官贡等历史自然地理和历史经济地理的内容。他开始写作的时候,确实很重视,但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手稿丢失,“病侵物”而顾不上修补,但他的粗糙想法也可能是“误在文章中”

但他在论述各地的地理情况时,却极力用地理条件来证明,使历史成为地理的指南,地理成为历史的地图集,两者紧密结合。书中多写国计民生,少写无关的事,细说人的细节,这也是读史记和其他地理著作的区别。

因为黄河久患,对国计民生有直接的负面影响。因此,顾祖禹在《读史记纪要》中整理了大量前人关于治水的意见,供后人借鉴。他非常赞赏潘继勋的治河政策。认为“以堤系水,以水攻沙,是以水治水的好办法,是绝对必要但不容易的。”(读《史记》卷126)书中多处提及潘继勋的思想。

此外,书中还非常重视对水运的记载。顾祖禹认为水运非常重要,因为“天下之大命,赖于此”。但他反对为了水运而忽视运河沿线人民生命财产的观点。在《川都异同》中,他用了整整一卷的篇幅论述水运和海运,详细记录了相关郡县下运河的闸、坝、堤、泉等。

此外,明代农业经济发展迅速的宿松地区,以及转草的扬州、淮安等镇,都在书中有所记载。同时,《阅史纲》详细记载了农田水利的兴亡、交通路线的变迁和城镇的兴衰。由此可见,读史地的总结不仅在军事地理、演化地理中非常重要,在经济地理中也有相当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