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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经济周期波动是宏观经济变量波动的综合反映。改革开放以来,总需求的波动成为影响中国经济周期性波动的主要原因。总需求主要包括投资需求、消费需求、政府需求和国外需求。总供给冲击或与总需求冲击的组合会导致产出和就业的不稳定。总供给影响主要包括生产技术创新的影响、农产品波动的影响以及能源和原材料的影响。

关键词:经济周期,总需求分析,总供给分析

一,中国经济周期波动的总需求原因分析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历了四次较为完整的经济波动:1波,1978-1981年,历时4年;第二波,1982-1986,持续5年;第三波,1987-1990,历时4年;第四波,1991-1999,历时8年。2000年,中国进入第五个经济周期。

经济周期的波动是宏观经济变量波动的综合反映,原因很多,其中总需求的波动对经济周期有重要影响。对我国来说,总需求对经济影响深远,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成为我国经济周期性波动的主要原因。总需求主要包括投资需求、消费需求、政府需求和国外需求。

1.投资需求原因分析

投资波动是中国经济周期性波动的重要原因。投资波动是指总投资增长率的增减,即不同年份总投资增长率的增减。在中国,虽然各个时期投资波动对整体经济波动的影响各有特点,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投资波动始终是决定整体经济波动的重要因素。投资引起国民生产总值的波动,两者有非常强的正相关关系。根据计算,实际投资增长1979-1997与实际GNP增长的相关系数高达79.5%。名义投资与名义GNP的相关系数达到99%,投资与经济增长的波动基本一致。

中国投资波动影响中国经济周期性波动的具体传导机制如下:

首先,在中国,投资波动,尤其是固定资产投资的扩张和收缩,会直接带动生产资料生产部门的扩张和收缩,从而影响整体经济的周期性波动。在中国以往的经济周期中,固定资产投资一直是推动中国经济腾飞的重要力量。每当固定资产投资增速上升,水泥、钢铁等生产资料部门首先快速增长。由于产业关联性,会促进其他产业部门的发展,从而推动整体经济水平的上升;相反,固定资产投资的收缩也会导致整个经济的下滑。

其次,投资的扩大不仅会直接推动社会总需求的高企,还会促进就业,增加居民收入,从而促进社会消费需求的增加,进而间接促进社会总需求的增加。为了适应社会总需求的增加,企业会增加投资,因此需求也会增加...在这个过程中价格和利润会上升,它们会为下一轮投资提供资金保障,从而经济会累积扩张。但当经济扩张到一定程度后,由于能源原材料瓶颈和产业结构失衡,投资会下降,经济进入收缩阶段。经济进入低谷后,政府为了刺激经济,进一步采取扩张的宏观调控政策,经济进入新一轮的扩张和收缩。投资波动通过上述过程导致经济的周期性波动,成为影响经济周期性波动的重要因素。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一直保持两位数的高速增长和较低的通货膨胀率。从1988开始,情况发生了变化。由于社会需求旺盛,价格改革预期加强,当年通胀率首次达到18.5%,国家开始采取紧缩政策,国有投资率先回落,增速低于非国有部门;到1989,非国有投资自改革以来首次下降,下降速度快于国有部门,说明非国有部门对市场反应更敏感,预期不好会直接减少投资。1991下半年国家重启经济,国有投资先行,非国有投资滞后;到1992,国有投资仍在大幅增长,增速比非国有部门高10个百分点。由于市场预期,非国有投资在1993大幅增长,增速高达72%。到今年7月,国家开始采取宏观紧缩政策,国有投资增速明显下降,但经济景气还没有结束,非国有投资仍然比较强劲。随着国有投资的逐步收缩,非国有部门也收缩了。当经济繁荣预期结束时,非国有投资将比国有投资下降得更快。65438-0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两头在外”的战略和出口驱动模式受到严重挑战。为了扩大内需,政府再次用扩大国有投资的方式来刺激经济,但效果在降低,尤其是民间投资没有跟进,增速下滑在所难免。1997非国有投资增长低于国有投资增长。1998年,国家再次启动国有投资。直到2000年,在政府投资的带动下,社会投资开始活跃。固定资产增长率从1999年的5.1%上升到9.7%,2006年进一步上升到13.7%,2002年上升到13.7%。2003年,非国有投资增长46.4%,增速比国有投资高18个百分点,表明投资增长的主体已经让位于企业自主投资。从上述经济波动来看,经济增长达到9%后,非国有投资的增长开始超过国有投资;当经济增长低于9%时,非国有投资的增长会低于国有投资的增长。国有投资在经济启动和收缩中起主导作用。当国有投资确实启动了经济繁荣,非国有投资也会随之而来;当国有投资的收缩结束繁荣时,非国有投资将迅速退出。国有投资是国家宏观政策的操作和调控杠杆,而非国有投资基本上是随着市场景气周期的变化而进退。

中国经济周期性波动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投资的周期性波动,投资的周期性波动为平滑经济周期、降低经济波动幅度、保持经济健康发展提供了政策依据。当经济繁荣时,我们可以用各种政策来限制投资的增长(如提高法定准备金率等措施)来限制经济的进一步繁荣;当经济不景气时,可以采取一系列政策鼓励投资,带动经济走向复苏。

2.消费需求的成因分析

消费是社会需求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消费波动也是影响国民经济波动的重要因素。实证分析表明,当消费波动1个百分点时,社会总产值同向波动0.36个百分点。在实际经济运行中,消费的变化不像投资那样迅速,而是缓慢的,消费的波动滞后于社会总产值的波动。

改革开放以来,消费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处于主要地位。在20世纪80年代,消费对经济增长率起着决定性的作用。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中国发展战略的转变和发展水平的提升,投资和外需的作用有所加强,但消费的作用仍占主导地位。并且从1979到1999,除了1993和1998,其余年份投资对经济的贡献率都大于消费。这说明消费的波动会对整体经济的波动产生深远的影响。

消费波动影响经济周期的主要机制是:

首先,消费波动对经济景气波动有重要的直接影响。消费在经济复苏期能有效刺激经济增长,在繁荣期能延长经济繁荣期。同时,消费是抑制经济萧条的重要因素。当经济周期处于衰退和萧条时,居民收入会减少。但根据杜森伯里的相对收入假说,居民消费因其“示范效应”和“棘轮效应”而具有一定的刚性。不会随着收入的下降而立即下降,而是下降较少甚至保持不变,这使得总需求中的消费需求比投资需求更加稳定,因此消费需求对经济衰退具有自发的遏制作用。1997之后,中国经济一度受到通货紧缩的影响,投资需求下降,经济增长速度也非常缓慢。但居民的消费需求并没有像投资那样大幅下降,所以整体经济增速得以维持。同时,经济增长与边际消费倾向有关。一般来说,当居民边际消费倾向下降时,会影响乘数效应,减缓经济增长;当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上升时,会使乘数效应变大,经济增长率也会提高。居民消费倾向与经济增长率同步。

其次,消费波动对经济景气波动有重要的间接影响。当经济处于萧条时,如果没有消费需求的支撑,仅靠投资需求的扩大,经济是无法复苏和繁荣的。1997之后,由于中国消费需求增长乏力,出口面临困难,宏观经济调控部门选择增加政府投资作为刺激经济的重要手段。因为消费需求是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没有消费需求支撑的投资将成为无效投资,无法保证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因此,以投资为手段刺激中国经济增长的政策效果并不理想。因为我国商品市场供求格局发生了历史性变化,长期以来的短缺经济格局被打破,买方市场日益明显,消费波动对经济周期的影响越来越大,成为实现经济又好又快增长的重要因素。因此,消费需求可以通过对投资需求的影响来间接影响宏观经济周期。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我国居民的消费需求对我国宏观经济周期具有重要影响,已经成为引起我国经济周期性波动的重要因素。在中国,居民消费需求总体稳定,中国居民历来有储蓄的优良传统。因此,如何刺激居民消费需求,引领经济又好又快发展,仍然是我们面临的问题。为了促进居民消费,可以采取以下措施:第一,政府应采取措施缩小居民收入分配差距。收入分配差距扩大是居民消费倾向下降的重要原因,应增加低收入者的收入。在收入分配领域,宏观调控政策要运用财政政策调节居民收入差距,对低收入者实行补贴政策。第二,完善社会保障体系,稳定居民对未来的预期,使人们当前的消费不会因为对未来保障的担忧而减少。最后,解决“三农”问题,增加农民收入。农村是一个巨大的消费市场。如果这个市场能够打开,消费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将进一步提高。

3.政府需求的原因分析

政府需求主要可以分为政府购买和政府投资。政府采购作为直接需求的重要组成部分,对经济增长有直接贡献,相对稳定。政府投资具有引导社会投资方向的功能,具有可操作性。改革开放后,随着“异地吃饭”制度的实施和地方行政分权的发展,中央与地方、国有企业形成了分担国家投资的格局,但国有企业仍然是国家(包括中央和地方)投资的主体。然而,行政分权改变了经济波动的微观基础。投资的每一次扩张和收缩,都不再由中央计划者单独决定,而是由地方政府和国有企业决定,形成了投资的“倒逼机制”。1988的经济过热主要是因为地方政府过度的投资扩张。20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中期,国有企业投资扩张主要依靠银行融资,中国经济从“计划-财政主导”进入“银行融资推动”的发展阶段。

由于政府需求的直接衡量指标是政府的财政收支,因此政府需求对中国经济周期性波动的影响可以通过政府财政收支对经济的影响来衡量。政府支出,无论是用于投资还是消费,都是社会总需求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政府支出对经济增长有很强的调节作用。财政收入在短期内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因此,财政支出,即当政府需求增加时,政府财政结余增加,在政府积极财政政策的影响下,经济开始恢复和扩张;当经济进入过热状态时,政府实施从紧的财政政策,减少财政支出,引导经济恢复平稳运行。当经济进一步下滑时,政府将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引领新一轮经济周期性波动。

1980之后,我国财政收支的波动趋势与国民收入的波动趋势基本一致,只是在从低谷到扩张期间略有滞后,而当整体经济达到顶峰时,财政收支也达到顶峰。造成这一特征的主要原因是,改革开放以来,随着财政体制从改革初期的“分灶吃饭”、分级管理体制向1994以来的分税制过渡,财政的内在稳定功能开始发挥作用,但宏观金融调控能力下降。据测算,全国预算收入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从1.979年的31.6%逐步下降到1.996年的1.9%。经济建设支出占国家预算支出的比重从1978年的63.7%下降到1996年的42%左右。财政赤字占财政支出的比重从六五时期的1.1%上升到七五时期的4.5%和八五时期的8.0%。财政预算内收支增长率和财政预算外收支增长率对应的弹性系数均达到1:0.6。预算总收入和预算总支出中中央部分增长率和地方部分增长率的弹性系数分别达到1:0.6和1:2.5。而且,与中央相比,地方财政总收入的增长更多地依赖于预算外地方财政收入的增长。地方财政总支出的增长更多地取决于地方财政预算支出的增长。改革开放以来,财政赤字、预算外收支、地方政府和企业的扩张行为成为中国经济波动的部分冲击源。

虽然经济建设支出在财政支出中的比重在下降,但教育、行政支出和各种财政补贴的比重在上升,这些支出的刚性相当大。另一方面,经济收缩和扩张对财政收入的影响加大。目前中国还是速度效益型经济。经济增长率高时,经济效益会增加,经济增长率低时,经济效益会减少。当国民经济已经开始走出低谷时,各种效益指标走出低谷往往需要一段时间。经济扩张,企业效益增加,财政收入增加;经济萎缩,企业效益下降,财政收入减少。在财政支出刚性的情况下,财政收入的变化会直接反映在赤字水平上。这样一来,当经济在扩张时,赤字就会减少甚至出现财政收支盈余;当经济收缩时,赤字会增加,财政收支平衡波动的波谷会略滞后于整体经济波动的波谷。可见,财政收支平衡与经济周期性波动具有很强的同步性。不难发现,政府需求即财政支出对经济周期性波动有重要影响。由于财政支出的可控性强,政府部门应因势利导,积极运用财政政策对宏观经济进行调控,避免经济大起大落。其中,中国在1996成功实现经济“软着陆”,是政府成功调控宏观经济的典范。

4.国外需求原因分析

改革开放后,特别是90年代,随着中国与世界经济联系的更加紧密,中国宏观经济越来越受世界经济的影响,国外需求也对中国经济周期产生一定的影响。

国外需求,即净出口,是指一段时间内出口和进口之间的差额。其中,进出口额直接关系到一国经济对世界经济的依赖程度,也关系到世界经济形势对这个国家经济的影响。

1992之后,中国改革步伐加快,开放程度不断加强。社会主义经济体制不断走向市场化,奉行外向型经济发展战略,进一步扩大了中国的出口总量,优化了出口结构。出口的扩大不断拉动中国经济增长,同时中国宏观经济运行越来越受世界经济的影响。出口激增导致国内生产扩大,投资回报率相对较高,不仅促进了国内投资的快速增长,也吸引了大量外资。在此期间,中国受到国外需求的影响,其经济开始扩张。出口规模的扩大和外资的不断引进促进了中国经济的发展。中国的经济增长越来越受到国外需求的影响。中国的出口繁荣在1995年初达到顶峰。面对宏观经济过热,国家实施稳健的财政政策,严格控制固定资产投资,导致出口景气度逐渐下降,经济在1996“软着陆”。

到1997,由于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刚刚有一定程度回升的中国对外出口受到冲击,出口景气度出现一定程度的下滑。与此同时,为了减少金融危机对本国经济的损害,东南亚国家和地区纷纷实行货币贬值。中国政府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宣布人民币不会贬值。这样,不仅中国出口受到严重影响,中国引进外资也受到影响。与此同时,1997年中国经济增速比上年低1.1个百分点,为8.7%。到1998,经济增速进一步下降到7.8%,同时,这一年净出口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仅为5.1%。这说明中国宏观经济因外需下降而下滑。

进入1999后,随着亚洲金融危机对中国的影响逐渐减弱,中国出口开始大幅上升,并在2000年达到峰值。但由于美国经济衰退,世界其他国家经济衰退,外需下降,中国出口在短暂好转后陷入衰退。中国经济增长率在1999年达到7.1%,2000年上升到8.0%,但在2006年5438+0年下降到7.3%。经济增长率的变化与中国的出口周期基本吻合。

到2001年底,中国终于结束了与世界贸易组织的谈判,成功加入世贸组织。这个好消息对促进中国出口有重要影响。入世后,国际贸易中多年面临的关税和贸易壁垒大大降低,为中国出口铺平了道路。在中国,经过多年的经济发展,产品质量和种类有了很大提高,产品结构不断升级,为出口大幅增长提供了必要条件。与此同时,美国等西方国家经济恢复发展,国外需求旺盛。这为中国的大量出口提供了巨大的市场。2003年中国出口增长率达到34.6%,2004年达到35.4%。由于中国外贸依存度的提高,出口的大幅增长促进了中国经济的进一步好转。2003年中国经济增长率达到9.1%,2004年达到9.5%。2005年,中国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达到14221亿美元,其中出口7620亿美元,进口6601亿美元,均居世界第三位。

可见,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不断完善和对外开放程度的不断提高,我国的外贸依存度也在不断上升。外需尤其是出口对中国经济周期性波动的影响正在逐步加深。出口的繁荣会带动宏观经济的持续上升,反之,出口水平的下降也会影响宏观经济水平。

二,中国经济周期波动的原因,总供给分析

总供给冲击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1.生产技术创新的影响

中国仍处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中,市场体系建设取得了很大进展,但还不完善。用标准的RBC模型直接分析中国的数据还存在一些不足。尽管如此,陈、龚六堂和(2004)用标准的RBC模型模拟了中国过去50年(1952 ~ 2001)的经济数据,认为中国过去50年经济波动的80%可以用技术冲击和政府支出冲击等真实冲击来解释。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技术创新与经济周期波动密切相关:第一,随着现代经济的发展,技术创新总是起着启动和诱导的作用。企业行为是追求利润最大化,企业要通过技术创新,创新产品和工艺,提供有竞争力的产品,从而获得更大的利润。企业只有不断创新,才有持续的生命力。企业技术创新的不断形成和出现及其扩散和转移推动了经济的可持续发展。经济的持续发展也为技术创新准备了投资条件和市场需求。第二,技术创新、技术扩散和技术转让伴随着投资的增加。同时,技术创新成果的传递从单个企业技术创新发展到产业技术创新,直至相关产业的技术进步;从一个地方到广阔的空间。这种由技术创新、模仿、扩散和转移引起的不断增长的创新趋势将经济发展推向了一个高水平。第三,当一项创新技术被广泛传播时,其技术进入高产阶段,此时企业一般只能获得平均利润。这反映出这种创新已经趋于成熟,其优势已经减弱,需要新的创新来推动经济发展。第四,停滞阶段,其实有创新,有知识积累,有新的科技成果,有新的创新在酝酿。只有技术创新不断出现,并伴随相应的投资,经济发展才能推向一个新的阶段和水平。总之,技术冲击(RBC理论特别强调)贯穿于中国经济周期的现象中,是中国经济波动的一个主要因素。

我国政府历来高度重视科技发展,特别是改革开放后,进一步加大了技术投入,引进了大量国外技术和管理经验,缩短了与国际先进水平在产业技术上的差距,有力地推动了技术的发展,增强了产品的竞争力,有效地促进了劳动生产率的提高;进一步加强科技改进和应用研究,努力提高产品的科技含量,更加重视基础科学,为理论研究和科技发展积累后劲。经过多年的努力,中国的科技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在此期间,中国经济周期从改革开放前的“大起大落”转变为改革开放以来的“高位-平缓”。波动区间趋于平缓,平均势持续改善,扩张长度持续延长,这与技术进步对经济周期的长期影响有很大关系。当经济周期的波动从收缩阶段转向扩张阶段时,重大科学技术的发明和应用通过生产力三要素的渗透和影响,可以极大地提高生产力,成为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在扩张阶段,它会成为一个重要的强化因素。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掀起了改革开放的热潮。此时,与其他国家的技术交流逐渐加强,同时引进了一批国外先进技术和设备,对中国改革开放后进入第一个经济周期的繁荣阶段起到了关键作用。80年代中期,国家制定并实施了“863计划”,重点研究开发现代高技术。在这种影响下,中国摆脱了上一个经济周期的衰退,进入了新的经济周期。1991年,我国决定加快发展11种高新技术产业,列入“火炬计划”,陆续开辟了53个国家级高新技术开发区,形成了7个高新技术产业密集区。再加上中国在生物、信息、自动化、能源、新材料等五大高科技领域的突破性进展,生产效率大幅提升。这是中国经济周期波动摆脱上世纪80年代末的衰退,进入新一轮扩张的主要驱动因素,也是周期性潜力的不断提升。

2002年,中国经济进入新周期,新周期的经济驱动力,即技术上的积极影响,是以房地产、汽车为代表的产业结构升级,由消费结构升级带动。消费结构升级的突出表现是:居民消费结构从“吃、穿、用”阶段升级到“住、行”阶段,满足小康需要;从100元级别的小型耐用消费品升级到1000元级别的中型耐用消费品后,再升级到万元级别的大型耐用消费品,特别是几十万元级别。这促进了产业结构的升级,直接推动了房地产和汽车产业的发展,进而推动了各种相关产业特别是基础产业的发展。以房地产、汽车为代表的消费结构和产业结构升级,是我国人均收入水平提高和工业化、城镇化、市场化进程加快的结果,影响了经济增长和经济波动。以房地产和汽车为代表的产业结构升级,对整个经济增长有着广泛而持久的推动作用。但同时,它们对整个经济有很高的增长效应,也具有波动性强的特点。这是因为以房地产、汽车为代表的产业结构升级这种技术性冲击因素,在其传导过程中会产生放大效应或过度扩张效应,进而会遇到各种约束,比如需求约束,尤其是资源约束。

2.农产品波动影响

农业因素虽然对我国经济周期波动没有直接影响,但却是影响经济波动的基本因素,这是由我国农业经济在国民经济中占有较大比重和二元经济结构决定的。农业波动对国民经济周期波动的传导机制是农业波动影响投资波动,投资波动影响产业波动进而影响国民经济波动。农业对经济波动的影响主要通过农产品(粮食)、原材料、劳动力和市场来实现。农产品是中国人的基本食物来源,也是轻工业的主要原料来源。中国农业生产的波动,特别是粮食产量的增长速度,与经济周期的波动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农产品丰收,市场供应充足,价格相对稳定,对工业品成本影响不大,企业会增加投资,扩大生产,农民会自动将资金和劳动力转移到工业或其他非农部门,从而促进经济繁荣。反之,效果则相反。粮食或其他农产品的歉收,必然会影响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投资和工业生产,农产品生产的波动具有明显的“超前性”。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粮食生产具有明显的周期性波动特征,但比宏观经济波动更加频繁。* * *经历了七个周期,比宏观经济波动多了三个。粮食产量波动为第一周期1978-1980,第二周期1981-1985,第三周期1986-1988,第三周期18。1992-1994为第五周期,1995-1997为第六周期,1998-2001为第七周期。粮食生产的波动周期平均为3-4年,是典型的短期波动类型。粮食产量波动较大,但有逐渐放缓的趋势。粮食产量波动明显超前于GDP波动,平均超前1-3年。

虽然粮食产量增长率的波动不是中国经济波动的决定性因素,但农业生产尤其是粮食生产在国民经济发展中具有明显的基础性作用。当粮食减产,供求紧张时,粮价就会上涨,往往会导致通货膨胀,对整个经济产生严重的制约作用。因此,确保农产品特别是粮食的有效供给,是国民经济又好又快发展的重要保障。

3.能源和原材料的影响

能源是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物质基础,是国家经济安全的重要保障因素。在全球经济快速发展的今天,能源在经济发展中的支撑作用尤为突出。能源同技术进步和农业生产一样,是社会总供给的一个重要方面。对中国能源消费的分析,可以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经济周期波动的原因。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能源消费增速波动明显,有四个完整周期与经济周期基本一致。第一、二、三周期为:1978 ~ 1981年,1982 ~ 1986,65438。经济波动第四周期是1991 ~ 1999,而能源消费第四周期是1991 ~ 1998,相差只有一年。在第一、第二、第三个周期,GDP增长率和能源消费增长率的变化规律完全一致;在第四个周期,GDP增长率和能源消费增长率的变化规律并不完全一致。进入21世纪后,GDP增速相对平缓,但能源消费增速呈上升趋势。

中国一方面要解决能源供需不足的矛盾,另一方面要解决能源的结构性矛盾。由于能源结构不合理,会对经济产生一定的制约作用。

来源:/Freepaper/33703.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