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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足”,或者说“知止”、“知足”,出自老子之言,如“知足不辱,知足不险”,“不满足不如不满足,想得到不如怨天尤人”,“功成身退,天道”等等。汉宣帝宣帝时,蜀光自称“官将达二千石,官将成名,不去则有憾”。班固为其立传,赞其“止足避辱”。魏晋南北朝时期,“老子”一词成为学者们常用的谚语,受到很多人的广泛推崇。抱朴子外篇有知止,颜家训有停足。记录当时历史的作品很多,停脚传记也很多。梁书只是其中之一。
《甘二史注》云:“梁书有不必立之人。除了‘处士’,还有一个‘知足’的门。其顺序是,鱼称魏小陶传,谢灵运《晋书》有陶传,宋书也有陶传(赵原注:“无关于沈之书,盖许魏旧书”),故也守此门。不过,所谓知足者乐,不过是官退了,有点出钟,夜行无止境者耳。如果传记像顾宪之的政绩,可以传为好官。剩下的是陶继之和萧?苏一代,传不下去。”赵毅的评论未必正确。
记述朝代兴亡的史书,致力于知足的传记,真实地反映了当时士人的共同心态,是史学史上值得关注的一个重要标志。然而,其他所有的书都丢失了,所以我们可以瞥见新闻,因为梁书的存在。姚思廉写这个传记是有自己的准则的,并不只是模仿前人的史家。他指责鱼“管(域),徐庶(普通)管(宁)和,但各有不同”,谢灵运“论晋代士人避乱在先,几乎不是自己人”。在他看来,“只有阮思匡(据东晋“屡辞王命”的阮瑀)名声好,远非屈辱”;徐爱松《停脚传》中所列的杨欣和王巍,咸淡而优雅;南齐著名儒者刘友说:“辞掉鲁怀道,就活得晚,以养志,不忧贫,不忧富,以儒为上。”。他之所以会顾宪之、陶吉之和萧?苏被收入《停足记》,仅仅是因为他们都不如,晚年辞官回乡,或独居屏物,甚至“家有四壁”,“忍不住饥寒”。在当时显然与那些“喜好鲁,宠溺天下”的人不同。
《晋书·于君传》说,于君的兵分朝廷和山里两类,也分三类。“太上老君居元秋,高节从众”;“其次,取全名远比取骑士装更可耻”;"在底部,你会排名,但你可以知止徒劳无功."后两种人虽然不是“隐士”或“士绅”,但在知止却能够远离耻辱,也属于“明足以抑贪,明足以止鸡毛蒜皮”的“避宠之臣”。其实“知足”者的身份和情节因人而异,在梁书的其他传记中会简单介绍如下,分别叫做“以臂止足”和“以心止足”:
《江淹传》:“田健狱元年,我为散骑常侍,佐为将军任麟州县创始人,食城四百。泛滥就是孩子说:我是一个清官,不求富贵。今天的盗窃,至于这个。我也为自己说了一辈子的话做好了准备。人生什么时候需要富有和快乐?现在我的名声已经建立,我想回到曹来儿身边。”诗人在《序传》中说:“我不奢望你有两千块石头,但如果你有资本去耕耘和编织拉夫,你就会被隐藏起来。我常常希望隐居并建造一所房子,永不抛弃人事。园中丹琳环绕,池中绿水环绕,左倚郊,右滞。”(见《全》)更清楚的是,所谓的“停事”已经准备好了,回归草业,就是说你已经到了很高的官位,可以活得像神仙一样,自得其乐了。
《河阴列传》:“为嗣,阴为后裔。虽然贵,但总是够用的。”后来,何茵卖掉了花园洋房,隐居在若歇山。小阎志写道:“恶若善在美东,山川相属;今世的报酬是乐园。」“我要清清白白,沉湎于森林和山谷,快乐。”何茵因为声望很高而退隐山林,生活条件无疑更加优厚。
《沈约传》:“我自负有才,不知荣辱利。借势的时候我挺累,挺轻;而巴掌的末端,有点偏。每进一个官,都需要退休,但是去不了。评论员的单涛。工作十几年了,从来没有人推荐过我。政治的得失只是被动的。”沈约热衷于追求李蓉,却打着“停止”的幌子;在与徐勉的书信中,说任东阳当太守时曾“有意止”。
从上面所举的例子可以看出,所谓“止思其足”和“止思其足”的文人,当然是那些死于深山的,也有辞官回乡的,更像王森儒在《詹赋君集》(见全)的序中所说的那些身在朝鲜的。他们“叫停”的具体动机大相径庭。有的是年老被辞退,不求仕途升迁;有的寻求闲暇,过着安逸舒适的生活;有的怕避开有权有势的人,卷入政治漩涡;有些人觉得危机四伏的朝廷靠不住,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以示一定的距离。
2说《梁书停脚传》
如何在政治上避免灾难?人生该如何过好?是当时学者考虑最多的一个大问题。萧艺《论全德》:“或出门或去处,且以全身为先,游好,咸以忘逸。”(见《全》)萧艺的身份当然比较特殊,但他的文字确实表达了一般文人* * *对享受生活的同意。
就全身和及时行乐的关系而言,全身是前提。《颜氏家训·养生》:“夫养生者,必先忧灾,养其全身,有此命而后养之,不可只养而无命。”这种乱世救人的呼声,在学者中颇具代表性。
魏晋南北朝与长期统一、相对稳定的汉朝明显不同。在这几百年里,战乱不断,朝代更迭频繁。甚至在一代人之内,统治集团一直在互相残杀,历史无止境。这里什么都不用说了。正如《抱朴子·知止》所描述的那样,这场险恶的政治风暴实际上是“不同的税”和“不同的陷阱”。葛洪深感居于其中的文人,无异于“把巢放在芦苇末”,“睡在山崖上”;认为智者应知避灾之道,善于自处:“告其退贤,洁身自好,有固誉,有大福报”;“知进忘退,望不要沉迷。”他反复解释“知足者常乐,不知足者不满足,常知足者有福,不知足者有难。”葛洪的这篇文章,充分发挥了《老子》中知足的思想,最突出的内容就是告诫人们要有智慧,要保护自己,参政要适可而止。这在当时具有现实意义,并对那些试图保护个人和家庭的生命、财产和名誉的学者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南朝出现了一批姿态各异的人,他们被称为“怀停”。关于《十七史》的讨论,没有分析这个时代的特点,一直流传于从《魏略》到梁书的几部史书中。但梁书之后,史家后继无人,被解读为“俗情不可轻”,即世俗不可轻侮,不可贪恋爵位,这并不切中要害。
显然,即便是东晋南朝,毕竟晚年真心辞掉工作的人也只是少数,有的人只是故作姿态而已。大量的朝臣,当然不排除抱着“济世济民”之志的,而“惜鲁宠溺”的也确实比比皆是。它们的结局往往如《颜氏家训·止足》所言:“抓住时机,一夜填坑谷。”
追求享乐是腐朽的士绅们不可抗拒的欲望,而要享受享乐,就必须寻求财富。《抱朴子·知止》后半段用很长的一段文字描述那些达官贵人如何奢靡,劝诫他们要知道“朝拜之相为始终,悲喜之相为早晚。”萧艺说:“人生吃喝玩乐,止于足下。但酒不虚,客常满。”(《德性·序》)也就是说:吃喝玩乐是天经地义的,但首先要做知止。不用说,要能像他一样游泳,就得有丰厚的财富。他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没有这个条件。谢弼被任命为知府,他“不断敛财”,正是为他后来的“刷衣停脚”,在郡县西乡建房做准备。当时,普通官僚想要退居山林,“忘乎所以”,就必须有足够的“山本”来经营“隐业”。从宋到齐,王虞和祖孙经营余杭社亭山的事迹,就是南朝官僚在山里建立隐业的典型例子。
综上所述,南朝“止思”“止试”的士人,在仕途上爬到一定高度后,一般都是辞职或者减少政治活动;他们往往积累了一定的财富,找到一个美丽的地方,盖一所房子,住在里面,以此来躲避灾难,纵情享乐。他们想要什么样的官职?王的利器《颜家训集》云:“两千石,汉称大官...自汉魏以来,仕途凶险,一般浮沉于官海者,以为以利为限。”陶继之的“做官总叫两千石,我愿意干完”这句话可以证明这一点。颜之推顺从他的第九个祖先闫妍,说:“一个官员不应该通过两千石”,但他说:“一个官员被称为泰国人,但他是在中产阶级。他盼五十人,照看五十人,足以免辱危。”按照他的说法,不仅高于中产的人,低于中产的人也难以避免屈辱和危险。他在北齐任侍郎,但没有请过长假。按照他自己在《家训》中的解释,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害怕“传到国外,没有重新资助的阴影,使你沉沦为奴隶,以为这是过去的耻辱”(《终章》)。他曾经是梁朝的正规骑手,是“亡国之人”。当然,他不能像梁朝时那样对物质享受期望过高。但是,我也希望有十顷良田,万贯家财,在教室里遮风挡雨,车马可以当拐杖,希望二十口之家有二十个奴婢(见《停脚》)。《颜氏家训》成书于隋初,颜之推是最后一个生于南朝,写“停脚”文章的人。因为他的特殊经历,文章内容难免自嘲。知足常乐可以起到抑制个人贪婪的有益作用。而《老子》、《抱朴子》、《颜氏家训》中的知足论,都是以个人荣辱祸福为根本出发点,完全抛开了个人对社会的责任。这与不顾个人安危,牺牲个人利益,保卫民族和人民的精神背道而驰。总的来说,这种思维是消极的。南朝只有少数“知足”的士人安于贫穷,那些为了充分享受而“止步不前”、“止步不前”的表现,反映了士绅阶层的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