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悲观的硬核科幻小说先驱

2065 438+09 10月初,19,国际媒体报道了一条重要新闻——人类监测到来自宇宙深处的重复快速射电爆发,而这一次与自然现象不同,信号是重复的,并且距离地球更近。一时间,人们对外星人充满了猜测,对是否回应信号充满了争论。与在其他星球上勇敢开拓的电影情节不同,人们面对真实的神秘信号开始感到恐惧,并提出丛林法则等理论,警告科学家“千万不要回应”。不管外星人的存在是真是假,这一次,人类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和狭隘。但是,如果信号的来源并不神秘,如果发出信号的天体像某些近地行星一样,没有生命,只是一群稀有资源,人类的反应会是什么样?人类在认为自己对某些事物有了足够的认识之后,还能保持谦虚谨慎吗?

波兰科幻作家斯坦尼斯瓦夫·莱姆早就对这些问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不

今年是莱姆诞辰一百周年。莱姆1921出生于利沃夫,他不仅是一位先锋科幻作家,还是一位哲学家。比如莱姆在小说《上帝之声》里就写过类似的情节。在破译一个中微子字母的过程中,人们认识到了文明的偶然性和随机序列向自然规律的演变。在莱姆的小说中,人类与外星文明的接触往往以失败告终。故事中的悲剧角色和技术的冷漠,直击人类的本质缺陷。

本文来自B01-B03,题目莱姆:波兰科幻先锋,发表于北京新闻书评周刊6月65438+10月65438+6月6日。

【主题】B01斯坦尼斯瓦夫·莱姆:波兰科幻先锋

【主题】B02-B03 |想象力和不可征服的人性的界限

【主题】B04-B05想象中的奇异生活图册

《历史》B06-B07《炼狱》的诞生:追求大团圆结局

《文学》B08 |《未来的记忆》敏锐捕捉时代信息,广泛呼应。

作者|双翅目

他的思想迷宫是如此庞大而深刻,以至于我们还没有找到真正进入莱姆世界的正确入口。文学想象的可能性必须介入科学技术的进化机制,才能建构具有普遍和现实意义的未来学。

幽默的风格和悲观的内核

石灰吹泡泡。

莱姆了解科学、哲学、社会和历史的前沿理论。进化论、控制论、生物机制、社会系统的微观运行都是他的写作对象。他肯定了文学的认知意义、现实意义和“科学意义”,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他对19世纪至20世纪主流文学的反叛。他对知识和技术的发展充满了好奇。他每次写科学的“点子”,总能激发“黄金时代”科幻小说的阅读兴趣,所以即使在他最严肃的作品中,也有一种幽默乐观的风格。而他对人或社会存在的理解是悲观的。这可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他没有把技术的乐观和人性的悲剧混为一谈。他很多作品的主角都是运用和推动惊人科技的聪明人,但终究无法回避人类存在的本质缺陷。技术放大了人的善或恶,却从未试图改变人性。人类反而把自己的恶归结于技术,总是声称要反思和批判技术,却很少讨论自身的局限性和破坏性——这是二十世纪乃至二十一世纪诸多问题的根源。

莱姆知道。他的文学作品,无论是严肃的还是幽默的,都试图面对一些超验的问题,即我们是否真的能够超越人性的局限去想象“不可想象”的事情。这其实是科幻小说诗意本体论中不可回避的问题。虽然,对于莱姆来说,人类历经千辛万苦,也不会到达真相。但是,他像启蒙运动中的一个康德主义者或者当代的西西弗斯一样,不断地用自己的想象力去建构人类超越自我的力量。

莱姆和他的狗佩加斯。

莱姆从小经历了一战后的创伤社会,然后经历了二战前后的人的死亡。成年后,他长期生活在冷战的阴影下。因此,从创作之初,他就在反思对立政权的根源和人类群体之间的界限。他的作品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科幻小说、小说评论、理论著作和散文。莱姆的写作生涯也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着眼于未来的外太空探索和外星文明的发现,如即将出版的《太空旅行者回忆录》、《星际旅行日记》。第二阶段属于石灰高产期。他的知名作品都集中在这一时期,如《索拉里斯星》、《其主之声》、《无敌》、《伊甸园》等。他还完成了基于哲学、技术、控制论、未来学和科幻文学的专著,如《技术大全》、《对话录》(1957)、《机会哲学》(1968)和《科幻与未来主义》。在此期间,他在哲学思辨和社会建构的层面上深化了早期作品的主题,尤其是在对立形式的本体论结构上。同时,他还对西方哲学中认识和自然的前提条件进行了反思。他肯定认知的现实性,倾向于走一条非相对论的道路来理解文艺,1980年代前后,莱姆第三阶段的创作并没有呈现出暮年的色彩。他在实践中反思虚构与非虚构的界限,为《完美真空》、《莱姆的狂想曲》等不存在的书籍完成了序言或书评。《机器人大师》系列的完成,说明他的思想和创作手法更加成熟和自由。小说《惨败》总结了莱姆过去的核心主题:面对极端的未知和对立,理性和想象试图填满所有的可能性,将极端推向更极端的位置。

莱姆作品的全面翻译

2021继全译大师机器人之后,译林介绍了莱姆关于人类探索“边界”的系列作品。除了众所周知但难以理解的《索拉里斯星》,《未来主义大会》,《主之声》,《无敌》,《伊甸》和《惨败》也有优秀的翻译。莱姆的系列作品至今没有被完全翻译成英文。事实上,中文版是懂或不懂外语的读者攀登莱姆思想的坚实阶梯。以《惨败》为例,为了服务主题,小说的第一章,或者说第一、二章,或多或少都有意用文学的笔法,构建了一个认知和感性难以进入的叙事屏障。然而,整个场景并不混乱,也不分裂。从剧情到人物,莱姆的描述非常清晰,充满镜头感和逻辑性,但总是难以把握。作者在看英文版的时候退缩了,直到看中文版才找到正确的路径。早年的中文世界只有《索拉里斯星》、《机器人大师》、《完美真空》等译本。过了这一年,读者一方面可以更全面地接触莱姆,另一方面可以找到其他视角,重新理解出版的作品。

机器人大师,作者莱姆,毛睿译,版本:国脉文化|浙江文艺出版社2021五月

未来主义大会的笔触生动有趣,很像机器人大师。它有巴洛克式的、层层嵌套的故事,有跌跌撞撞、被动但充满动作的英雄,有令人眼花缭乱的世界。它的出发点有点类似于中国作家韩松写的《医院》三部曲:不久的将来,我们将进入药理统治时代,感官与“真实”将密不可分,人们将不断穿越虚构的迷雾,却永远达不到“真实”。20世纪末21世纪初,赛博朋克通过脑机接口使人的大脑进入虚拟世界。莱姆的善良、暴力、酒精、心理营养学、精神营养等安抚感官的方案,使人的大脑和神经系统自行创造虚拟世界。所以,如果说赛博朋克批判的是晚期资本主义,在那里,商业与权力完全融合,创造了一种虚拟的或真实的“高科技、低生活”;莱姆实际上处理了(或者自嘲)另一个问题,用他的话说,这是一场“新大脑和旧大脑之间的战争。”小说中,主角进入了药剂师取代牧师的时代,电脑告诉他“人类从动物身上继承的旧大脑和新大脑之间的矛盾,曾经将人类撕裂。老脑冲动,不理智,自大,固执。当新大脑朝一个方向努力时,旧大脑就会朝另一个方向努力。”毒品是“对旧大脑的征服”,因为“不能放纵自发的情绪”。同时,“医学不是外来的东西,而是你自己的一部分。”旧脑是古脑,带来人类和哺乳动物共有的原始情感冲动,新脑是人类多出来的皮层。据说人类的认知和理性都源于此,带来了进化。虽然未来主义国会批评了药理统治的光明面和黑暗面:“和谐稳定的社会需要一定的牺牲”,但他把这个问题从社会层面深化到了人类感知和认知的分化。简而言之,社会现象的放纵或强迫都有心理原因。这个问题不是“药理学”能解决的,只会被药物放大。《未来主义会议》里所有的故事,无论是《像处女一样安静的学者》还是《像兔子一样不安分的学者》、《2039年的新时代》、《心灵的神经元连接》(来自《心理化学》),都可能是主人公自己大脑的产物。所以不能说莱姆只在讽刺的社会里。他更进一步,严肃地嘲笑了旧大脑和新大脑之间的深刻分裂。换句话说,莱姆的社会批判往往涉及人的认知和存在。他有过个人的痛苦,所以他的笔法不乏* * *的旁观者视角。他没有优越的地位。如果说最高的讽刺是自嘲和反思,莱姆做到了。他总是问为什么人类会走到这一步。

莱姆和他的妻子芭芭拉和孙女科瑞娜。

主之声:人性只能退。

故事也发生在地球上,主之声的风格与未来主义国会相反,是引进作品系列中最接近哲学散文的小说。莱姆还谈到了当时流行的一些哲学流派。他通过不同理论阵营的人物探讨人文领域的俚语。他讽刺弗洛伊德的理论(甚至现象学)。他说,“精神分析学家提供了一个幼稚的、小学阶段的真相,从中我们了解到一些令人震惊的东西,并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有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在他眼里,这可能是一个常见的学术问题,也印证了“主之声”计划。他认可儿童的画面,但以认知为路径,而不是弗洛伊德式的创伤和性本能。虽然孩子的世界是片面的,但对他们来说,“现实是大量可能性的叠加,每一种可能性都可以单独拿出来,非常容易地发展,就像自然成长一样容易。”小说以此类比人类对宇宙的认知。人类接触“外太空信息”,无数种可能性不断叠加。但“成熟后的僵化组织会破坏最初的丰富性。”面对“主之声”项目,人类不会得到更好的结局。

《主的声音》,作者莱姆,美优译,版本:译林出版社,2021八月。

在冷战的大背景下,《上帝之声》的所有参与者都有着出色的大脑和情商。即使他们的立场和利益是对立的,他们也可以“合作”,不断地破解和接近主的声音。数学是主角接近真理的工具。《主的声音》并没有探究个体的潜意识或者个体存在的困境。它以数学推导和概率追求文学表达的自由。"这种自由不需要任何有形的检验."小说的中间部分有点像勒卡雷笔下被压抑的冷战知识分子。主角和他的同事们别无选择,只能被困在一个秘密堡垒里。但看小说的快乐也来源于他们对“其主之声”的惊人而丰富的演绎虽然每一个假设都不靠谱,但似乎都挺现实的。或许这就是数学幻想和物理幻想的魅力所在,它们似乎超越了个体的相对性和有限性。莱姆说:“我们从无数可能的数学世界中选择了一个;我们的历史以其独特和不可逆转的变迁为我们做出了选择。“和‘索拉里斯’一样,‘它的主之声’这个项目也是惘然的。很多智慧和财力都无法理解外太空的奥秘。人类或许可以“理解从哲学著作中摘录的零散句子,但无法理解整本书”。面对宇宙,人类只能保住自己的脚手架。

未来主义的国会和主之声位于地球,而无敌,伊甸园和惨败则直接描述了外太空的探索史和失败史。主之声对个人感受和存在描述不多。它理性地否定了个体行为可以成为普遍规范,理性地分析了人类征服外太空的必然失败,理性地论述了西方哲学史是“一部永无止境的撤退史”,“超越经验局限、摧毁昨日思维的恰恰是科学”——但这一切并不能真正超越人性的局限。

伊甸园:去人格化的微观表现

如果说《索拉里斯》讨论的是感性,把爱看作是人类超越自身存在的一种方式,那么《索拉里斯》的结局就是把个体的有限存在和宇宙的绝对未知放在一处。《索拉里斯之星》之所以最受欢迎,正是因为它描述了人类的情感,让读者可以借助主角的“爱情”线索来理解恋人与宇宙的关系。在译林推出的系列中,只有伊甸园或多或少接近索拉里斯星。《伊甸园》中的人物关系有点像主的声音,有智慧、分工不同的科学家聚在一起解决问题。《伊甸园》和《无敌》前半段的故事很相似,都像是在不同星球的恐怖冒险。伊甸园的后半部分揭示了故事的特点。

伊登,作者:莱姆,译者:续集,版本:译林出版社,2021八月。

伊甸园里的生物是一对双胞胎,满脸皱纹,分为大和小两部分。它的可爱不像外星人,却因为怪诞而美丽。从性格到感知,双胞胎让人联想到高情商的动物,比如狗、海豚甚至章鱼。莱姆将二战的系统性种族灭绝人格化,双胞胎是直接受害者。福柯的微观权力策略直接表现在莱姆的作品中,莱姆又进一步推进了这一策略。这个时候,劳动与非劳动,控制与非控制,自由与非自由是密不可分的。

莱姆同情地描述了这对双胞胎。不同寻常的是,他没有把他们写成人类无法交流的外星人。在狂野无邪的氛围中,人类完成了与双胞胎的“接触”。从某种意义上说,《接触》是成功的,温暖的,感人的。这对双胞胎曾经很聪明,但是他们堕落了。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活得高尚,做出自己的选择。他们是被战争和对抗摧毁的人类灵魂。社会的毒瘤吞噬文明,“接触”救不了日渐衰退的智力和生活前景。在伊甸园的结尾,船员们离开了与他们的世界毫无共同之处的星球。莱姆将其描述为不可抗拒的力量。但是,“伊甸园”还是给人希望。在莱姆的系列作品中,孪生体闪现出伊甸园的真实色彩。“……橡胶垫上的小树干缓缓伸出,在它布满皱纹的猴脸上,闪着理性光芒的眼睛从黑板上移开,探询地看着物理学家……”

《无敌》中的“接触”主题与《伊甸园》相似,但整体设定类似于某种惨败的预演。至此,微控系统本身“似乎”开始有了生命。无敌的探索和崩溃是由内而外,惨败是由外而内。前者属于莱姆的早期作品,后者是莱姆的最终作品。两种叙事都很新颖,都是处理非感性的、更理性的人的存在。前者的叙事和人物结局更受欢迎;后者采用多种叙事方式处理莱姆曾经写过的许多主题,更加准确、思辨、宏大。前者是小说,后者属于纯文学作品。两者都不适合剧透,揭底容易减少文字的歧义。莱姆面对可能性的多维性,这一点并不含糊。相反,每一个形象,每一项技术,每一个战略推演,甚至每一个带有《惨败》中俄罗斯娃娃性质的隐喻故事,都是准确的。或许对他来说,面对这个世界的残酷,玩游戏或者加入神秘主义依然是一种逃避。他的小说要正视现实社会和人类存在的残酷,但不是烈士式的,血腥的,苦涩的笔法。他要求自己首先要有足够的智慧,然后才能挑战人类的有限和宇宙的无限。

莱姆小说的插图。

同化异己的欲望是无止境的。

索拉里斯不为人知的审美可以看作是惨败的背景:“它从来就没有目的,从来没有使任何人受益”。贫瘠却波澜壮阔的宇宙是人类寻求交流的领域,但人类可能并不是真的寻求交流,而是真的寻求文明的* * *本质。当智慧生物通过自己的技术改变生物圈时,交流只是构成了一个侵略性的“和平”外壳,发现对立、同化异己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也许莱姆是真正的反黑格尔主义)。所以,惨败不仅是人类旅途的惨败,也是人性的惨败。然而,《惨败》总结了莱姆的创作主题。

《惨败》,作者:莱姆,译者:陈卓,版本:译林出版社,2021八月。

在叙事层面,他采用迂回战术,一个完整的铺垫故事,两个完整的隐喻故事,其中一个嵌套在虚拟现实中。在技术层面上,他描述了探索太阳系和深空的大规模旅行,场面宏大,线索微妙,比如陶瓷粉的瓷震,利用黑洞引力震波的“滞后时空”。在文明层面上,莱姆区分了生物保守主义(与其他文明联系的优先级不高)和独立进化的非保守路线。过度成熟的文明可能只会在群体内部交换高级信息(光速通信),而忽略其他。在人工智能层面上,DEUS有点像友好版的Hal (HAL9000,2001空间漫游)。从头到尾都是把决策权交给人类,但精通概率和策略制定。

我们无法知道它是否从神话的角度看待自己。莱姆甚至直接引用了在完全真空中讨论概率的话题:概率和物理存在有关系吗?在故事的后半部分,当人类到达昆塔并不断尝试接近昆塔时,智能计算就变得和想象差不多了。没有人能在确定性和猜想之间划出一条清晰的分界线。然而,莱姆补充道,“物理学是在深渊中划出的一条线,是无法用人类的想象力去理解的。”如上所述,莱姆不会止步于修辞反讽。《惨败》从物理、概率、技术、智能、人性等方面详细地逼近了问题的核心:惨败也是惨败,因为有一些无法跨越的局限。

虽然《惨败》中的人物都有各自的性格问题,但总体来说,还是外太空探索的理想配置。他们的互动和处境与伊甸园有些相似,只是双胞胎的行为模式可以嵌入人类的感知系统,两个世界可以相互交流。惨败面对的是沉默、冷淡的沟通或者某种“意味深长”的攻击。船员的整体知识变得集中化了:要么他们认为昆塔文明进入了第二个石器时代,也就是整体文盲(有点类似双胞胎),他们可能无法理解外星人的接触;或者用对立的思维想象一个极端的情况:“既不是战争,也不是和平,而是把各方捆绑在一起,不断消耗他们资源的永久斗争。”“蜉蝣活不了一天,文明也一样。”这种认知驱使剧组与昆塔保持联系。莱姆对“接触”的描述非常系统。直到最后一个镜头,最后一句话,他都没有浪费任何叙事语言和逻辑推理。

和托马斯·莱姆在阳台上。

当代世界作家托卡丘克、石黑一雄和麦克尤恩从主流文学的角度重新探讨了文学对技术的想象。至于莱姆,斯诺所写的“两种文化”之间的差距可能已经粉碎了艺术繁荣的力量。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艺术失去了表达历史逻辑和社会本体的力量,失去了人类探索的前沿,失去了爱伦·坡所描述的启蒙时刻。莱姆的写作直接是弥合“两种文化”的实践,并超越了当代跨学科的视角,使“两种文化”的融合触及本体论层面。他的科幻作品和学术著述都有意识地反思科学革命和西方启蒙哲学以来的核心问题,比如理性的边界。想象的认知因素,乌托邦的“二律背反”,艺术创作与科学(技术)创作的关系。他意识到科幻小说的现代性、文学和社会意义。《主的声音》提到,“清晰的思维是无尽黑暗中的一个发光点。天才的头脑与其说是一盏灯,不如说它总是意识到周围的黑暗。它典型的弱点是只沉浸在自己的辉煌中,尽可能地避免把目光投向边界之外。”——莱姆的才华和觉悟在这里或许可以得到充分的展现。他的作品已经尽可能地超越了界限。他似乎写了所有关于人类死亡的东西,但即使阅读莱姆最绝望的作品,我们仍然可以获得理性的清晰、智慧和力量:

作者双翅目

编辑办公室

校对薛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