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阳的“学术造假”
副校长任命公示引发学术造假报道。
38岁的王凤阳,教授,博士生导师,海南大学动物科学系主任,动物科学学科带头人。也是海南省首届“515”二级人才,民革中央委员,民革海南省委副主委,海南省政协委员。
3月16日,海南大学党委拟任命王凤阳为农学院副院长。据海南大学组织部长郑在喜介绍,这一任命是为了更好地发展农学院的动物科学。
在海南大学,农学院是唯一拥有国家重点学科的学院。尽管如此,农学院的动物科学是一条“短腿”。郑在希介绍,经过秘密推荐,王凤阳获得了多数票。
在聘任前的咨询中,农学院有老师提出异议,但不涉及学术造假。
“即使少数人反对,我们也会认真对待不同意见。一开始反映了王凤阳的其他问题,比如注重个人名利,容易发脾气。他自己也承认了,也后悔了,但当时没有人反映过学术造假的问题。”郑在希说。
在认真听取和分析各方面意见并向党委汇报后,经综合考虑,王凤阳被海南大学任命为农学院副院长,并公示7天。
刚公示完,反映王凤阳学术造假的举报也到了海南大学组织部。以“打假”著称的新语丝网站上也出现了相关举报材料。“新语丝”网站发布的标题是《海南大学教授、民革中央委员王凤阳学术不端证据》。
郑在希没有在“新语丝”网站上看到举报材料,但在接到老师的举报后,他通过咨询专家确定王凤阳是否存在“学术造假”。
是学术造假还是行为不当?
从海南大学农学院多名教师向本报记者举报的材料以及新语丝网站公布的证据材料中可以发现,举报王凤阳“学术造假”的内容分为“学术成果注册及简历造假”和“举报海南省第九届十大杰出青年及其他举报材料造假”。
报案的老师告诉记者,王凤阳在成绩注册和简历上造假。比如王凤阳在《利用微阵列和背/腹消减筛选开发富含背角基因的分子作图》一文中实际排名第五,而他在王凤阳多次介绍中的排名,包括海南大学网站和2006年科研成果登记表,都被改成了第三。
“发表这篇文章的杂志2006年和2007年的实际SCI影响因子分别是4.893和4.714,王吹到了6.0。科学必须严谨求实,一是一,二是二,容不得半点虚伪。”举报的老师在另一份送达“海南省各级领导”的材料中写道。
“如果在影响因子6.0以上的杂志上发表论文,已经是海南学术界的顶尖水平了。”一位老师告诉记者。
新语丝网站公布的证据还提到:“在2008年6月5日至10月第九届海南省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材料中,直接将上述论文视为其发表的论文。值得注意的是,在上述网络简历中,他只是将自己在论文中的排名从第五位推进到了第三位。在这篇综述中,他直接说论文是他的论文,直接把别人的成果占为己有;同时,他的材料上说他发表了40多篇论文,其中5篇被SCI收录。在中国期刊网(CNKI)上,我用作者王凤阳做了跨库检索,然后与王曾经工作学习过的单位进行了核对。我发现他发表的论文有23篇,王发表的论文总数不到30篇。”
举报王凤阳造假的老师还总结了“王的学术造假手段”:“一是把第五作者的论文说成第三作者,甚至直接算作自己的成果;二是把4点到5点有影响因素的论文伪造成6篇,通过提高论文的档次和水平来提高自己的学术水平;三是夸大发表论文的数量。”
他们说:“根据上述证据,我们有理由相信,王在历次教授职称、博士生导师、“515”人才、跨世纪人才的评审中,以及在进入海南省革委会、革委会中央和海南省政协高层时,都采用了同样的伪造和欺骗手段,骗取各种资格和职称。”
海南大学组织部对老师的举报非常重视。郑在希介绍,对于“第五个签名和第三个名字属于严重造假”的举报,海南大学高度重视,进行了专项调查。
郑在希说,这篇文章的最后注明前三位作者贡献相同,所以王凤阳认为前三位作者是第一作者,他被推迟到第三作者。他说国外有这样的待遇,所以后来申请相关材料的时候写了这个。这个事情我们不了解,就咨询了相关部门和两位资深编辑。他们认为第三个作者肯定有问题。我们不知道国外有没有这样的明文规定,但是国内一般不办理。但都认为不能说是学术造假,最多是不合适。
举报人是在用“学术造假”说事吗?
海南大学的解释没有让举报的老师满意。3月18,他们给“海南省各级领导”写信反映王凤阳的“问题”,得出的结论是王凤阳“完全不适合担任农学院副院长等领导职务”。
王凤阳不仅有学历造假的问题,还有其他问题。在他们写给海南省各级领导的投诉信中,王凤阳将他们归类为“思想狭隘”、“师德败坏”、“嫉贤妒能”、“投机势力”。
“2008年底,因在教育部杰出人才资助项目初选中落选,他对评审组组长杨副校长进行了口头和人身攻击,并当众威胁杨,声称总有一天杨副校长会落到他手里。”这是老师在信中描述的王凤阳“小心眼”的一个例子。
海南大学农学院副院长杨说,也介绍了上述与王凤阳的纠纷。他说,他对王凤阳的意见最初反映给了组织部长和党委书记,学校最终通过了对王凤阳的任命,还是服从学校党委的安排。
郑在希反映,在举报老师是否用“学术造假”说事时,郑在希没有正面回答。他说,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海南大学合并后还有一些矛盾需要解决,这很正常。郑在希认为,通过组织部门培训教育,王凤阳可以克服教师反映的一些不足,做好农学院副院长的工作。
海南大学是最新一批进入“211工程”的高校,也是最新一批合并的高校。2007年8月,原华南热带农业大学和原海南大学合并组建省级综合性重点大学。
还有举报老师的强烈反应:海南大学农学院是一个只有70多名教职工的学院。目前除了一个院长和王凤阳,已经有7个副院长领导了。农学院是否需要这么多副校长领导,让报的老师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