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素敏的经历
民俗学会主席和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成员出席了第四次全国文化代表大会。著有《金蛋》、《黎明》(蒙古历史小说第二卷)、《布里亚特蒙古民间故事集》、《东乡民间故事集》、《东乡保安族裕固族民间故事选》、《威拉特蒙古民间故事集》、《西蒙古-威拉特传说集》、《文化透视:蒙古口头语言民俗学》等。《东乡民间故事集》、《东乡保安峪民间故事选》、《西蒙古-威拉特传说故事集》、《文化透视:蒙古族口头语言民俗》等。以及其他未列出的作品,先后获得中国文化部、部委、省级奖项。郝素敏,回族,教授,博士生导师,出生于宁夏银川市,1935。现任西北民族大学社会学学院院长,《西北民族研究》主编。1954 12西北民族大学中文系蒙古文学专业毕业。主要从事民俗学、民族学、蒙古古文字研究。65438-0986,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化部、国家民委颁发史诗发掘优秀成果荣誉证书。1992获国务院高等教育发展突出贡献证书,享受政府特殊津贴;1992获省级民族团结进步先进个人;1993被国家教委和人事部授予全国优秀教师奖章和证书。
1950年,郝素敏作为新中国第一批少先队员、共青团员,被派往筹建中的第一所国家高等院校西北民族学院,4年后,因表现优异被留校担任助教,从事蒙古语教学。那时他已经开始关注民族口头文学,在甘肃、宁夏等地收集了长期的土改民歌。他敢为人先,先把汉族民间笑话翻译成蒙古语发表在当时的《内蒙古日报》上,再把蒙古谚语翻译成汉语连载在邓拓主持的《人民日报》副刊上,成为当时西北人民大学第一份报纸《人民日报》的作者。正当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踌躇满志,准备在西北民族民间文学领域大展拳脚之时,一场不期而至的“运动”将他卷入了汹涌的暗流:265,438+0岁时,他成为“右派”的代表,担任翻译出版布里亚特民间故事的助教。一个又一个是白水山的背矿工,校园土建的瓦工,钢板的雕刻工,炸山的石匠。在天灾造成的三年饥饿中,他在甘南甘家草原的开垦中度过,陪伴他的是带着干草的瘦羊:他的爱人为了保护他的团籍被迫抛弃他另谋高就,他寡居的母亲因为癌症在寒冷的夜晚离他而去,唯一留下的亲人和姐姐在事故中悲惨死去。那段不堪回首的时光,是用血泪镌刻的记忆。超极限的劳动,打磨不了刻骨铭心的无爱无亲之痛。随着春天的岁月在辽阔的草原上消逝,灵魂的纯真向沉重的黑夜呼吁。因为从那时起,他就是一个每一站都必须接受考验的“老运动员”。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境遇,也没有摧毁他骨子里的西北人的执着和坚韧:在甘家草原劳动的间隙,他自学了藏语,在劳动改造的日子里,他以藏语谐谑歌为精神食粮;“文革”期间,在中蒙苏边境的沙漠里,他居然从老牧民口中挖出了一场“苦中作乐”的语言盛宴。其间,他在《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民间文学集》、《民间文学》等刊物上以各种化名发表民族民间文学作品。1972年,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他被调到甘肃师范大学外语系,担任蒙古语专业教师,双语教学翻译方法和语言学。从50年代中期开始,他就坚持自己的信仰,以顽强的毅力和草原的胸怀,穿越了物质和精神的贫乏和苍白,穿越了文化和心灵的荒原荒漠,硬是爬着滚着穿过了这个时代的隧道。他说,希望之光在阴霾中若隐若现!
著名的《格萨尔》学者王怡文教授被他在藏区的苦难深深感动了。1979,赠他一首古诗说:“坐盐车最苦,浪费人才二十年。明天高兴见面,你就往前一步,一天三千多。”
由于历史原因,中国高校长期以来将民间文学(民俗学)纳入中文系教学,并授予文学学位。民俗学一直没能独立成为一个部门,处于附属地位。上世纪末,郝苏民在西北人民学院参与创建了西北民族学院。2001成立社会人类学与民俗学研究所,后扩建为系(院)。它是西北民族大学第一个教学和服务实体,也是中国高校第一个民俗学系。
建立完善的学科体系是为了培养更多的人才。如今,西北民族大学社会人类学与民俗学学院基本建立了社会学、人类学(民族学)、民俗学三位一体的学科体系,形成了本科、硕士、博士教学的多层次办学模式。通过教学,促进了科研,在培养学生和科研实践中取得了丰收。作为一名回族学者,郝苏民深刻理解知识和人才对一个民族的意义。从1991开始指导硕士生,后加入博士生培养。现在有100多人,遍布全国。他治学严谨,学识渊博。他深厚的学术功底和谦逊的性格让学生受益匪浅,他朴实的生活和敬业精神让学生们折服。郝苏民常说:“只有缺乏技能的老师和永远学不会的学生,只有用专业的知识和崇高的道德精心培养,才能教出对国家有用的人才。”他对学生和学术要求很严格,但绝不会“一股脑儿全倒”;或者以导师的意志强加弟子,始终尊重学生的喜好和特长,与弟子讨论学术问题、设计论文方案,通过讨论让学生参与实践和理论研究,让学生在专业知识和科研能力上有所收获,在正确的引导下,在有趣、轻松的环境中自由创造和发展学术想象力。生活中,他和父亲一样和蔼可亲。每到假期,他都会亲自上门为不能回家的学生做饭,改善学生的伙食,让他们感受到家的温暖,忘记在异乡求学的孤独。十多年来,他指导和培养的博士生、硕士生大多成为我国民俗学、民族学、人类学、社会学等领域的骨干。此外,他还坚持为东乡族、土族、裕固族、保安族、锡伯族等人口较少的民族培养第一代民俗学研究生。他的《爱的教育》主张人因实践而有效果。当他的学生一个个成为教授、学科带头人时,他高兴地说:“教师这个职业好,好在‘夜夜烛泪兮兮’,传火自焚。”
探索“非遗”研究
桃李满天下时,郝素民年入七十。到了这个年纪,开始安享晚年是人之常情。而他忠诚的老草原马,拖着疲惫而不知疲倦的身躯,依然在西北民族民间文化的沃土上跋涉。2002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概念在中国首次进入大众视野。当时很多人还不知道什么是“非物质文化遗产”。郝苏民已经开始致力于“非物质文化遗产”学术价值的研究,思考如何充分发挥高校在保护和研究“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作用,如何抢救和传承中国(尤其是西方)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
郝苏民认为,国际“非物质遗产”是指对中国来说历史悠久的各种中国民间文化。是一种原始文明孕育的,植根于普罗大众和族群的母性文化。其优秀的部分主要是那些对人类生存、社会进步、文化升级和科学发展有价值的元素,以及那些如古语所说的“有益于世界人民”的民间文化。21世纪全球经济一体化背景下,中国正经历着历史上的重要转型期,千百年来口耳相传的传统民俗文化正面临着急剧的变迁和消失。面对近年来民族民间文化的逐渐衰落和濒危,他感到既痛心又有责任。中国的大学和现行教育体制如何发挥其在调查、挖掘、研究、保护和整合民间文化资源以及文化传承和创新方面的教育职能,以促进多元文化互动,遏制全球化中的文化霸权,是中国教育界面临的一个艰巨而又无法回避的重大课题。大学作为人类文化传播的场所,应该倡导更加开放、平等、民主、充满世界文化融合、竞争和创新活力的教育理念;知识传播系统中普及教育的文化多样性:强化本土文化的基因认知意识;注重民族文化的启蒙教育。地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丰富性和文化价值应体现在当前高校的教育知识体系中,高校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教育也应落实到学科创新、课程和教材改革以及科学发展观的实践与探索中。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他在硕士生和博士生中率先开设了“口头理论与口头诗学”、“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研究”等新课程;同时,在费孝通教授的指导下,积极参与科技部、文化部重大项目“西北民族民俗数据库”部分,团结指导五省青年专家完成了近2000万字、2000多幅图像的成果。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教学方法中,研究生不仅可以及时获得国际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研究的前沿信息,还可以要求他们深入民间,通过田野调查参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调查与保护,从而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研究培养高级专门人才。
甘肃省环县地处边陲,是国家级贫困县。地理位置比较远,皮影戏在那里保存的比较完整。为了让这一民间艺术瑰宝被更多的人知晓和了解,从而引起有关方面的重视,获得更有效的保护,郝素敏多次赶赴环县,考察皮影戏的生存状况,与政府相关领导商讨保护方案,探索科学的保护方法。他还多次去北京向文化部门汇报环县皮影戏的保护情况。甚至在出国学习讲学时,他也不忘把皮影戏带到环县,介绍给外国同行。在以郝素敏为主的专家指导下,在县委、县政府和基层文化工作者的共同努力下,环县皮影戏的保护与传承终于取得了初步成效。2006年6月5日至10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现场会”在环县召开。文化部副部长周和平、各省文化局长、专家教授齐聚一堂,分析研究环县皮影戏保护经验,将环县工作作为各省“非物质遗产”保护的示范进行推广。郝素敏并没有因为这样突出的成绩而停下脚步,而是继续为环县皮影戏保护和研究的发展出谋划策,并派硕士、博士到环县进行更深入细致的调查、记录和专题研究。他总结了一下,及时和博士生一起写了论文《环县的做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信息》。他指出,我们必须开始探索一种切实可行的制度来保护中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西北地区是中国古代文明的发祥地,也是少数民族聚居区之一。各民族创造了丰富灿烂的文化,具有浓郁的民族和地域特色。她不仅是整个中华文明的一部分,也是人类精神创造的杰出代表。有许多文化遗产有待发掘、保护和研究。郝素敏希望自己有三头六臂,也希望时间能倒流到20年,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完成这项事业。然而,失去的岁月难以挽回,日渐衰弱的身体已不再强壮。只有培养更多新人,才能继承事业。他经常对自己的学生说:“人生之路本来就坎坷不平,自然山川沟壑纵横,人生起起伏伏很正常。故不必因一时之失而气馁,不必在欢呼中忘北。”平实的文字,是这位永远被敬仰的老先生的人生写照。我们仿佛看到了他在西北大地上跋涉留下的深深脚印,看到了夕阳映照下他坚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