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幻象的拉康的自我
人文主义的一个基本前提是存在一个所谓稳定的自我,这个自我具有自由意志、自主决定等一切美好的品质。弗洛伊德的无意识概念就属于这类概念,他们开始怀疑和动摇关于自我的人文主义幻想。在这一点上,弗洛伊德是后结构主义的先驱。但弗洛伊德所希望的是将无意识的内容带入意识,从而尽可能地消除抑郁和神经症——他曾经在无意识和意识的关系上有一句著名的口号,那就是“在哪里,我也应该在场。”换句话说,“它”或“另一个我”(无意识)会被“我”或意识和自我认同所取代。弗洛伊德的目的是强化自我,即自我、自我、意识或理性的同一性,使之比无意识更强大。
但对于拉康来说,这个目标是不可能的。自我并不能取代无意识,或者完全暴露无意识并控制无意识,因为对拉康来说,自我或“我”只是一种幻觉,只是无意识本身的产物。在拉康的精神分析学中,无意识是一切存在的大本营。弗洛伊德致力于研究一个有着各种不正常可能性的孩子是如何形成无意识和超我的,他是如何成为一个文明的、有建设性的(而且是正常的异性恋)成年人的。正是在这一点上,拉康重点研究了幼儿是如何获得我们称之为“自我”的幻觉的。他在《镜像阶段》一文中描述了这个过程,描述了儿童如何形成一种关于自我的自我意识,这种自我意识是由“我”这个词来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