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台湾省的纸
如果新竹人、七年级学生、报迷一定要看《九落》,那我觉得台湾省人更应该看《海角七号》。从九风到海角七号,台湾省电影在糟糕的体质下其实充满了澎湃的热血,看到这样的希望让我难忘。我们不仅有一个关于风城的故事,现在我们又有了一个海角七号,讲述着边陲南国永恒春天的故事。与九风相比,海角七号清晰地刻画了特定的一代人和青年的形象。重点讲述了由于历史因素和不可抗力而混居在那片土地上* * *的各民族是如何碰撞、矛盾、融合的。那是导演眼中永恒的春天,透过镜头说出来的样子还是那么真实。
魏德圣在《赛德克·巴莱》的先导片里打开了一扇门,隐约透露出门后的美景令人向往,但最终无法实现,我以为那扇门已经随着赛德克·巴莱的去世而紧紧关闭。幸运的是,他选择了一封找不到这个人的情书,再次出发,将60年前的一份遗憾之情与60年后恒春的故事交织在一起。我想,魏德圣这次放在门后的,是一个以爱的名义,不分种族、国籍、年龄,种族融合的美好场景。
你会看到有闽南人、原住民、客家人生活在华南恒春。他们有的从外地回到了家乡,有的离开了家乡。临时成军的摇滚乐队横跨老中青三代。他们都聚集在边境的南部,这是一个内部保留着古老的农村传统,外部可以带来旅游趋势的地区。恒春的山海把他们圈成一个团,试图在团里找到一种* *模式。
我自私地解释说,恒春是台湾省这个岛的隐喻。影片中的人是全岛居民的缩影。小小的土地,孕育着多样的地方色彩和异质性,甚至包含着漂洋过海的陌生人。至于历史仇和种族分裂,只是刻意操纵的手段。回归小人物的现实生活,可能并不比婚宴上精彩的电子花车更重要。
《海角七号》用“旧”和“新”两个元素做了对比:60年前藏在衣柜里无法发出的那封信,包含了一段在大时代难以兑现的爱情,以及存在于两个人心中的遗憾和误会。道歉就像海角七号的地址早就丢了,无处投递。本该归还的包裹被打开后,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情感故事在60年后应运而生。半个世纪的时空后寄出的信,虽然来不及拯救驶向北方的船和离开爱人的人,却只能弥补那个亲眼看到爱情离开香港的朋友从那一刻起被留下了一辈子的空白,第一次让信差如此卖力地扮演邮差,仿佛在传递他的爱情。
阿嘎和毛博这两个新老邮差,明显是对比和互动的。一个是电吉他的尖锐,另一个是秦越的优美。从一开始的敌视和摩擦,直到藏信的秘密被发现,他们转而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管弦乐队和送信)。在这个过程中,新人懂得尊重老人们的智慧和执着的信念,老人们也不再把新人当成对手,转为和谐的关系。
在影片中,导演刻意安排了许多搞笑的角色和情境,大部分都成功赢得了观众的笑声。尤其是本土人物毛波是最成功的角色,一出场就让人期待有什么惊艳之处。范逸臣的阿迦的服装和演绎能力让我吃惊。当初,她愤怒地摔了吉他,骑着野狼回恒春。作为一名失意的摇滚音乐人,她回国后当过邮递员。范逸臣从身体和表情上表达了她的孤独和无助,跳出了我对偶像歌手的印象。马如龙是一个叫不出名字的硬核演员,但当你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你就能听到这部剧。他扮演的是有足够权力掌控恒春镇大大小小事务的会长,终日为镇上年轻人失业不愿留在家乡的处境担忧。在为中孝介之眼演唱会暖场组战斗时,他的手法介于黑帮和乡土气息角色之间,有一种“贝林在和你的车战斗”片段小莹的嘉宾是一个疯狂暗恋老板老婆的摩托车商的喜悦感。为了取悦老板的妻子,他不得不时不时地帮忙照顾三个孩子。作为镇上唯一的鼓手,他在上台表演的前一天染了一头红发。虽然毛博说“灌篮已经不时兴了”,但他还是很幼稚。马拉桑是在马念先演出的。一个一直卖米酒的商家,总是用过大的音量喊着“麻辣桑”。百折不挠的野草性格,应该是台湾人对工作执着的反映。
海角七号真的是一部很有层次感的电影,就像一个什么都卖的商店,让每一个进影院的人都能各得其所,离开。无论是最简单的能引起观众共鸣的幽默情境,甘草人物和段子,还是感性的情怀,比如人的情感之间的磕磕绊绊,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跷跷板,甚至是严重的,比如年轻人的外流,本土与外来势力的争夺,环境作为宝贵财产的买卖,台湾与日本因殖民而产生的历史情结。
所以可以是疯狂的喜剧,可以是感人的文艺片,也可以是血腥的管弦乐片。你选择接收什么样的信息,《海角七号》就是给你看的电影。虽然这部电影还是有一些无论你看多少遍都无法逆转的缺陷,比如林晓培饰演的是一个软弱的大母亲角色,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却只是一个房间清洁工,整天一副抑郁的表情,单亲妈妈的身份只能模糊地猜测着已经被日本人打破的、与一个老年朋友没有说清楚的心结,在观众心中留下了一个必须反复推敲的谜团;这比外川智子和阿迦要好,他们在上一个镜头中还在互相盯着对方,在下一个镜头中意外地擦枪走火。他们的情绪从敌视变成了钦佩,只通过一个晚上的床戏,这是我对剧本唯一的批评。但是尽管有这些缺点,海角七号仍然有它的缺陷。无论我多少次看着老外川智子,等待那封迟来的情书的背影,眼泪都会流几遍。我还是很高兴魏德圣让台湾省人民看到了这个海角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