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的资本论题

马克思主义哲学论文:论马克思思想的整体结构摘要:本文以“改变世界”作为马克思理论研究和社会实践的指南,以“实践思维”作为改变世界的唯一有效途径,从实践思维的必然要求中推导出改变世界的必要论题,并根据论题将马克思的全部思想分为人道主义社会理论、唯物主义历史理论、资本主义经济理论和无产阶级革命理论。从思想表达的角度看,马克思的著作分为理论主导和实践主导两个体系。文章认为,实践思维不仅是理解马克思,也是批判和超越马克思的唯一正确途径。哲学家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是改变世界。——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一、40年的总纲1845春天,马克思写下了前面引用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的最后一篇文章,表明“改变世界”这一主导其思想研究工作的总纲,此时已经确立。38年后,当他的全部工作告一段落时,恩格斯在他的墓前总结道:“在某种意义上,他参与了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所建立的国家制度的事业,参与了现代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在这一事业中,他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地位和要求,认识到了自己获得解放的条件——这实际上是他一生的使命”[1]。很显然,这一毕生使命的内容,就是马克思早年所定目标的具体化,即“改变世界”。如果只看到马克思27岁的一生,而忽略了他人生选择的理性思维基础,就会把马克思神化:他的主观思维其实可以发展成为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体系。事实上,马克思在1843年就开始“解决困扰我的问题”[2]。他通过批判黑格尔的国家学说,用经济学解剖市民社会,完成了对社会结构的分析,对现存社会价值的批判,对人生和未来社会价值的确定,对历史变革必然性的初步确定,改变世界的总体构想在1844年开始形成。这是1845年马克思人生选择的理性心理基础,他在1846年加入了社会实践运动。从这个角度看,马克思心中升起了“改变世界”的太阳,照耀着他四十个春秋的人生旅程。一个主题追求的时间越长,它对从业者生活的覆盖面就越广。不难发现,“改变世界”这一主题不仅统一了马克思的主要理论思想,也统一了他的理论与实践。马克思的理论成果,恩格斯的《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列举了其要点,称有两大发现,即“发现了人类历史发展的规律”,“也发现了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运动规律”[4]。这两个发现,前者形成了唯物史观的理论,后者构成了他的政治经济学。从思想内容上看,这两个理论占据了马克思理论的主体部分;从研究时间来看,这两个研究基本上是连续的,贯穿了马克思四十年来改变世界的工作,在这四十年中,凝聚了他一生的主要精力,花费了他的大部分时间。在马克思的思想中,这两个理论都具有科学性,因此它们的功能都超越了特定的目的和实践范围,在学术和实践应用中延伸。因此,马克思可以作为思想家在学术界发挥世界性的、历史性的影响。马克思思想的这种科学普适性很容易掩盖其当时的实践目的。罗素在《西方哲学史》中批评说:“把马克思纯粹看作一个哲学家,是有严重缺点的。他太实际,太专注于他那个时代的问题。”[5]这是一位思想史家对马克思的中肯批评,但却显示了马克思理论的现实主义特征。马克思的研究课题不是来源于思想史的研究,而是孕育于社会斗争和思考之中。马克思的研究成果直接服务于改变世界的实践主体群体。他说《资本论》只能代表这样一个阶级,这个阶级的历史使命是推翻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最终消灭这个阶级。这个阶级就是无产阶级。”[6]所以当“资本论很快在德国工人阶级的广泛范围内被理解”时,他认为这是“对我劳动的最好回报”。”[7]他的历史唯物主义原则也是对无产阶级和* * *事业的贡献。只要回顾一下这个原理的发表过程,就能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本来,唯物史观的原理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已经得到了积极的、系统的、全面的表述。从学术价值上来说,无论如何都应该出版。但从宣传价值来说,与青年黑格尔派的争论还不如直接诉诸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者的作品。因此,马克思“愿意把手稿留给老鼠的牙齿去批判”[8],并不遗余力地把这一原则落实到《生产者党宣言》、《关于自由贸易的讲话》、《哲学的贫困》、《雇佣劳动》等著作和讲话中。这些作品和讲话是针对* * *资本家和劳动群众的;《哲学的贫困》虽然对蒲鲁东个人进行了批判,但由于他在法国社会主义运动和工人阶级中的特殊地位和影响,对他的批判实际上是对法国* * *无产阶级和工人阶级的宣传,其意义不是一般的批判所能比拟的。这些最具科学性和普遍意义的理论成果,具有如此明确的实践目的,从中可以想象出马克思思想的其他方面。如果说马克思在研究中所做的一切科学发现都集中在“改变世界”而不仅仅是“解释世界”上的话,那么在社会舞台上的活动,他伟大成就的另一面,都直接从属于“改变世界”的工作。正因为社会实践是一种直接的、现实的“改变世界”的实践,所以才能如此强烈、大量地吸收思想家的时间和心灵。弗朗茨·梅赫林告诉我们,“我们事业的所有伟大先驱”对马克思有这样一种“一致的看法”:“只要实际行动的时机到来,他就会心甘情愿地放下笔,不再写他所知道的东西。”[9]只有真心把“改变世界”作为现实任务的思想家,才能这样安排思想和行动的轻重缓急。而这种把实践放在第一位的倾向,必然规定了他的理论思维的从属地位。“改变世界”的非凡任务要求其实践者具有非常深刻的思维广度和非常实际的意志。所以,当革命大潮来临时,马克思能够抛笔出海;而当革命浪潮退去,他又能及时回到书房,为穷人留帘。马克思就是这样一个集思想家和革命家于一身的创造者。作为思想家和革命家,他不同于一般的革命家。他的目标不是夺权坐天下,而是改变全人类的生活质量。作为革命思想家,不同于一般的思想家,它的目标不是解决思想史上的遗留问题,从而填补思想史上的一个环节,而是解决现实的社会问题,探索改变世界的原理和机制。这种作为思想家和革命家的相互规定性,导致了马克思理论与实践的高度统一。今天的分析马克思主义学者G·A·科恩对此也有* *的认识。他说:“马克思理论的目的是产生符合实际的思想。实践的目的是产生符合思想的现实。所以,理论与实践的相似,是建立思想与现实一致性的愿望。”[10]从马克思最近四十年的思想和实践内容来看,“改变世界”足以托起他的一生。如果说他早期有这种思想的迹象,那只是一种朦胧的愿望,一种没有总体目标的局部探索。从形成“改变世界”的总体目标,进入有针对性的实质性操作,用了40年。如今,马克思促成这一宏大纲领的实践活动已经消失,但他深刻的思想却通过文字传递给了我们。但是,我们在解读他的遗产时,如果忽略或抛开他宏大的实践意图,坐在经院学派的书房里进行纯理论的猜想,或者对其他目的进行强有力的理解,那就不是接近马克思的实践,而是以“经”注“我”来肢解和重构马克思的实践。第二,改变世界的实践思维。马克思所有的思考都是关于“改变世界”,而不是对思想史上的某个问题进行逻辑推演。那么,这种特定类型的任务必然需要特定类型的思维来解决。“改变世界”任务的实现最终要靠实践,所以一切认识和思考都必须围绕实现目标所需的实践来进行。所以这里的思路,这里唯一有效的思路,只能是实用的,只能是实用的,服务于实践,解决实际问题。思维科学至今未能提供这种思维的名称,我们称之为“实践思维”。关于没有实践的思考是否现实的争论是纯粹的经院哲学”[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