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性格美
文学具有认知功能,可以帮助人们理解生活,洞察人生。文学具有教育功能,可以启迪人的思想,陶冶高尚的情操。文学也有娱乐功能,可以供人休息自娱。但是,人们创作和阅读文学作品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原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那就是创造美、欣赏美、享受美。比如“桃花开无主,可爱绯红爱浅红”“无奈花落,似曾相识归来”给我们的不是美吗?
那么,文学的美在哪里?
首先是语言的美。文学是语言的艺术。优秀文学作品的语言不仅准确、生动,而且有助于民族语言的规范化,能表现美。文学的美主要是通过语言塑造艺术形象来表现的。对于一个优秀的作家来说,没有什么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文学描写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千年,万里,风风雨雨,跌宕起伏,悲欢离合,都可以用生动的画面描绘出来,呈现给读者。“语不惊人死不休!”语言美是作家刻意追求的。“春风在江南岸是绿色的”。你能改变“绿色”这个词吗?
不同的句子表现出不同的气势和风格。奔放时“吞万里如虎”,婉约时“杨柳岸晓风残月”;丰富而美丽,如“玉楼巢玉”,淡泊,“悠然见南山”它时而朦胧,像烟与雾,像舒婷,像北岛;有时候像刀一样清晰深刻,比如老舍和鲁迅。“历史无以言表”,可以宏观地概括世界;“幼叶细议”,也可以细说微窥如丝如风。“人们
脸只到今日何去何从》,写了一段难以言说的“遗憾”《一江春水向东流》表现了一种无形的“烦恼”。琵琶演奏出的铿锵之声简直就是一座音乐雕塑,为历代树立了榜样!语言大师指的是点石成金,让普通文科生产生神奇的效果,历久弥新,美不胜收。
第二,剧情很美。情节的妙处在于故事生动有趣。讲故事是作家的专长。赵树理说,写小说就是讲故事。故事是由情节组成的。故事的美来自于情节的美。恩格斯非常欣赏莎士比亚戏剧情节的生动性和丰富性,认为更大的思想深度和实现的历史内容只有通过生动丰富的情节才能表现出来。
剧情之美主要在于对生活的具体描写和紧张的矛盾冲突。细节的真实,让人仿佛看到了那个人,听到了他的声音,仿佛身临其境。矛盾此起彼伏,故事一波三折,可以引人入胜。剧情是人物活动的过程,也是人物成长的历史。性格和环境的影响决定了人物的命运。人物的命运是故事的灵魂。人们听故事,主要是关心人物的命运。故事一旦开始,就把人物的命运抛给读者,让你不再和他分享喜怒哀乐,全神贯注,一页一页地翻着作品,直到最后的结局。我们晕着灯,闻着墨香,探访着变迁的历史,品味着人生的酸甜苦辣,快乐地度过属于我们的时光。文学是想象的艺术。文学可以是虚构的。想象和虚构可以弥补作家生命链条中的一些缺失环节,自由驰骋他的思想,实现他的审美追求,从而将情节编织得更加丰富多彩,使故事更加生动迷人。巧妙的悬念是文学征服读者的重要法宝。排云撑月、散布疑点、误解巧合、画龙点睛等各种手法的运用,激起了读者强烈的心理追求,使情节产生了奇妙的结构效果。
第三是人性美,人情美。文学通过塑造艺术形象来反映现实生活,表达思想感情。最丰富多彩和令人难忘的文学形象是生动的人物。从文艺复兴时期到19世纪,从宋元时期到明清时期的小说,以及近代杰出作家的作品,都广受喜爱和推崇,不仅因为它们生动地描绘了多姿多彩的社会和惊心动魄的场景,还因为它们塑造了许多具有鲜明时代特征的人物形象。在五光十色的人物画廊里,有的勇猛如虎,有的老实如牛,有的聪明绝顶,有的倔强如石,有的坦荡如太阳,有的阴险如狼。从他们身上,我们可以感受到什么是伟大和崇高,什么是渺小和卑鄙,什么是美好和神奇。它告诉我们如何去爱,尊重和理解人,如何去恨,识别和唾弃那些丑陋的东西。尤其难能可贵的是,文学能够直接、细致、深刻地描述人的内心活动,展现人的精神世界,让读者赞叹世界的深刻奥秘和迷人秘密。
文学不能给人官阶和头衔,不能给人金钱,但它是财富,是人类不朽的精神财富。文学不能代替权力和法律来管理和惩罚人,但它无论如何都可以考察权力和法律管不到的地方,用艺术的权威来奖励、批判和评判人的灵魂。文学中的人情美、人性美,是一种力量,是一种道德震撼和情感激励,能使人受到影响,不自觉地促使自己规范自己,甚至使人觉悟和联结。
作家们也曾用笔墨描绘过丑恶的人性。但写丑不是目的。写丑就是用黑暗衬托光明,用丑陋衬托美丽。写丑是为了否定丑,化丑为美,让美好的人性更加美好。
第四是智慧美。文学不直接具体地描述生产过程,不教人遇到水如何开山、打枪、造桥,不教人如何种地、盖房做生意,但不代表文学不能增加人的智慧,不具有智慧美。文学是一门以人为中心,描述整个生活的艺术。文学是百科全书,优秀的文学作品是人生的教科书。从文学中可以学到很多普通书籍学不到的东西。文学通过讲故事来介绍历史,总结教训,使人增长见识,得到启迪,逐渐变得聪明。《李自成》中的兵败,《白鹿原》中的世纪沧桑,《张贤良》中的饥寒交迫,难道不是深刻的教训吗?诸葛亮的运筹帷幄,孙悟空的大智大勇,宏伟壮观
园中有那么多灵动睿智的诗篇,那么杰出的人物,不正是人类智慧的一次闪光吗?事实上,优美的文学语言和成功的艺术形象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当我们阅读各种文学作品时,我们是在欣赏作家的智慧之美。
20世纪末,文学的处境大变,标新立异,光怪陆离,很难用传统观念去解读。改变是常识。变不可怕,但文学不能没有美。真正的文学必须与美共存。维纳斯,一个即将跨入新世纪的文学人物,相信她不会变得更丑,只会变得更漂亮,更新,更可爱。
参见梁《论文学之美》,《贵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2期,1999。
文学是对美的研究。
摘要:高尔基的“文学是人学”命题至今仍是一个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命题。但由于它严重忽视了文学作为反映社会生活之美的一种特殊方式,因而具有很大的理论缺陷,不利于这一命题发挥巨大的社会作用。与其说文学是对人的研究,不如说是对美的研究。主要原因如下:第一,文学是关于人的,是以人为中心的诗意的社会生活,是人们心中“上帝”点燃的美好的人性之光。第二,文学创作本身作为一种美的创作,是为人的——文学的崇高使命是减轻人类的精神痛苦。再次,文学探索和解决全人类面临的生活问题和生活困惑,是哲学、社会科学和所有自然科学都无法很好解决的,也是为了人。"文学是人类文明最高贵的花朵."古今中外一切文学形式的基本主题,都是如何引导人类走向真正的幸福。
关键词:文学;对美的研究;文学的灵魂
什么是文学?这是文学理论的核心问题,也是数千年来国内外无数理论家常说的常新难定论的问题。对这个问题的不同回答,直接关系到各自文学理论大厦的性质和命运。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到康德、黑格尔、弗洛伊德、萨特,从雅鲁藏布江牟尼到新竹、蔡晟、庇寿纳特,到泰戈尔、普利姆昌,从孔子、老子到刘勰、司空图,到鲁迅、郭沫若,都揭示了一些真理粒子,但不能说已经很好地解决了。柏拉图说文学是灵感的狂喜和思想的闪耀,亚里士多德说文学是对生活的美好模仿,康德说文学是天才的创造,黑格尔说美是思想的感性显现,文学是思想的火焰,王尔德说文学是美丽的谎言,白川方明说文学是抑郁的象征,弗洛伊德说文学是人类欲望的艺术实现,雅各布森说文学是语言的美丽操作。[1](119)博斯皮罗夫说文学的本质是意识形态,[2](P676)韦勒克和沃伦说文学是符号和意义的多层结构。[3]博斯博罗夫依靠文学作为意识形态的本质发现了文学的社会本质。韦勒克和沃伦依靠文学作为符号和意义的多层结构,发现了文学作为媒介的本质——语言的艺术。依靠语言的模糊性和歧义性所支撑的三维意义空间,他们找到了作品的空洞结构,轻而易举地揭露了文学名著的古老奥秘。别林斯基依靠文学与哲学社会科学的区别来反映社会生活的基本形式——文学以形象反映社会生活,从而揭示了文学的审美特征。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下,鉴于上述探索,我国理论界简单地将文学定义为“文学是运用语言塑造形象、反映社会生活的特殊意识。”
形式”。近20年来,随着理论研究的深入,文学被进一步定义为“语言结构的艺术”,文学的审美本质是“用形象对社会生活进行审美反映、审美表现和审美创造”,文学的社会本质是“具有伟大诗意的特殊社会意识形态”。虽然形而上学地基本解决了问题,但形而上学的人文特征和本体论把握却被严重忽视了。虽然有些人几次举起了手臂,但很多人抓住了一个点而忽略了其余的,急于批判和否定它,这使得文学失去了灵魂。然而,无论上述观点多么不同,我们只要及时把观察角度从玄学转换到玄学,就不难发现,他们都不同程度地注意到了文学的本质离不开人。人才是文学的核心因素。是啊!文学反映社会生活的艺术形象系统的核心是人。文学作为语言艺术的创造者,是人,文学审美娱乐的对象也是人。世间万物都关心人,一切都是为了人[4]。”感觉自己是一个人是多么美好...”[4]赞美的也是人。所以高尔基说:“文学是人学”应该说是对文学从古至今的形而上学本质的完美概括。可以预见,人在真正进入真善美的境界之前,会在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内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只是这个命题严重忽略了文学反映社会生活之美的方式,有很大的缺陷。作为人们心目中的一个科学概念,并没有真正建立起来,从而引起学术界无休止的争论。
钱谷融的“文学是人学的理论”在深入阐述了高尔基等人的观点后,仍未能跳出这一理论模式。如果说“文学是美的学问”,可能更符合高尔基的本义,更有利于这个命题的巨大社会作用。
为什么这么说?首先,文学是关于人的,是关于以人为中心的、诗意的社会生活。文学是关于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人与自己的关系,人与自己的关系。也是关于一个人内在与外在整体形象的有机统一所表现出来的某种高尚或不高尚的深层心境,除非有一天文学随着人性的完美实现而走向真正的灭绝。作为人性的有机组成部分,人的自然属性当然是文学赖以存在的重要方面,但人作为社会关系总和的社会属性才是文学关注的重点。没有这个特定的社交网络,任何人都无法生存。人天生就有父子关系、母女关系、兄妹关系;一上学就有了同学关系和师生关系;长大后,恋爱时是情人关系,结婚时是夫妻关系,婚外情,情人关系;参加工作,就会有同事和上下级的关系;到了外交谈判桌上,开始和外国人谈判,就有了外交关系;在阶级社会里,人们仍然有阶级关系。只有在某些阶级斗争极其尖锐的特定历史时期,上述关系才会披上浓厚的阶级色彩。更多时候,“阶级关系”只是人性诸多方面的一个有机方面,绝不能一概而论。人从来都是这种社会关系的总和。当作家在作品中创造性地阐释这些复杂的社会关系时,文学作品的基本内容就形成了。对这种以一个或几个主人公为核心的复杂关系的创造性梳理和编织,即对蕴含在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身关系中的一系列丰富的诗与美的发掘,就是对这种独特的诗与美的杰出发现。这就是作家比普通人强的地方。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文学不过是人们心中“上帝”点燃的美好的人性之光,与其他旨在考察以人为中心的社会生活的一个或多个方面的哲学社会科学有很大不同。
其次,文学创作作为一种美的创作,是为人的——文学的崇高使命是减轻人类的精神痛苦。文学的认知功能有助于消除人们的无知和对人对事的错误理解,以减轻人的精神痛苦。文学的教育功能有助于提高人的思想水平、道德水平和品格水平,有效地调节和克服人与自然、社会、人与自身的尖锐对立和矛盾,不断增进人与周围世界、人与自身的和谐。通过强化人们的社会正义感、社会真实感、社会荣辱感、社会良知、社会责任感和社会公德,不断激发人性的积极方面,引导人们走向至善的境界,让每个人都尽可能快乐、诚实地生活,也是为了减轻人类的精神痛苦。文学的审美娱乐功能有助于丰富和完善人的人性,帮助人们消除精神压抑,释放过剩的生理能量,恢复心理平衡,净化和升华心灵,满足心理需求,进一步增强和调节身心健康,更重要的是缓解人的精神痛苦。难怪存在主义哲学大师萨特把这样一个在文学创作中玩弄文字的魔术师视为拯救人类的圣人。经受不住诱惑的人类,正是通过这种每晚圣徒与魔鬼的殊死搏斗,才能日复一日地维持生命的温暖与快乐,维持生命的精神与欢乐,不至于误入歧途,走向毁灭。从这个意义上说,所有从事文化转型文化工作的哲学、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的学者,都是拯救人类的圣人。因为所有的哲学社会科学也都是为了缓解人。
阶级的精神痛苦。自然科学当然主要是诉诸人的物质世界。
但是,人为什么吃得好,穿得好,玩得好,最终都是为了精神上的愉悦。唯一不同的是,文学和其他艺术在缓解人类精神痛苦方面发挥了更直接和更显著的作用。
第三,文学探索和解决所有哲学、社会科学和所有自然科学都无法很好解决的生活问题和生活困惑,也是为了人。它从不显示政治、伦理、道德主义、宗教、现有的政治法律制度和经济制度。
要解决或能够解决问题,其重点往往是所有哲学社会科学都无法很好解决的“失位思维”。往往是具有永恒意义的生与死、善与恶、美与丑、爱与恨、罪与罚的问题。同时也是任何一个优秀的政党、政府、政治家都只能部分解决而不能根本解决的问题。比如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从古代的群婚制、血亲制到后来的对偶婚制、一夫多妻制、一妻多夫制乃至今天的一夫一妻制,都很难说已经圆满解决。包括很多杰出的政治家,一生中必然会犯错误。于是这个人生难题就交给了文学一代去探索。从《关雎随鸽》里的暗恋,到《孟》里被抛弃的妻子对情人的怨恨,再到《红楼梦》里宝黛令人心碎的悲剧,从美狄亚到《红字》和《安娜》,再到《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和《那个汉密尔顿女人》,人们似乎从未停止过对这方面的探索。而且恐怕还要继续探索几千年甚至更久。再比如对生与死的探索,早在3000年前的古巴比伦史诗《吉尔伽美什》中就开始了,而《西游记》就是这种艺术探索的集大成者。也正是靠着对这些人生问题和困惑的执着探索和不同程度的解决,文学史才产生了莎士比亚、托尔斯泰和曹雪芹,以及数百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歌德说“完美是上帝的境界”。人要想真正做到真、善、美,就必须不断克服生活的问题和困惑,不断疏远平庸,接近优秀,克服自身的局限。当哲学、社会科学和一切自然科学都无能为力的时候,往往是文学伸出它有力的臂膀,抚慰人们痛苦的灵魂,治愈他们的创伤,引导人们走近人性真善美的最终境界。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本世纪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法国诗人普鲁多姆说“文学是人类文明最高贵的花朵”。[5]所以,以缓解人类精神痛苦为崇高使命的文学,无论采用什么样的艺术形式和美好方式,古今中外的一切文学作品都有一个永恒不变的母题,那就是如何引导人类走向真正的幸福。
总之,“文学”的形而上学定义固然有助于人们从理论层面准确把握文学的本质,而“文学”的形而上学定义更接近文学的深层含义,更能揭示其原始意义上的生命力。所以,既不能用前者来无端否定后者,也不能用后者来无端排斥前者,两者都不可偏废。我认为文学是用语言创造形象来反映社会生活的一种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也是一种充满活力的、崇高的、无与伦比的美的学问。与其说文学是对人性的研究,不如说是对美的研究。如果说形而上学的定义很好地确定了文学的媒介本质、社会本质和审美本质,那么“文学是美的学问”的形而上学定义则很好地揭示了文学深层的人文特征或本质。“文学是人类文明最高贵的花朵”从文化人类学的意义上揭示了文学的文化本质。只有形而上与形而下的本质高度统一,才能理解“文学是什么?”答案可以是完整的。只是文学的“人文本质”最接近文学的深层。总之,所谓文学,无非是在社会生活中运用语言塑造形象来反映、表现和创造审美的艺术和审美。它是一种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是具有伟大诗意的最高贵的文化存在。
文学不仅是一种认识论意义上的社会现象,也是一种生活现象、语言现象、审美现象和文化现象,但归根结底主要是一种生活现象。它不仅具有社会本体,而且具有明显的生命本体、语言本体、审美本体和文化本体。而任何一个层面的文学本质,往往都是以相应的文学本体论为基础的。文学作为一种美学,体现了这种生活现象的基本内涵。文学的发展,永远离不开“文学作为一种生活现象”所提供的源源不断的美的燃料和动力。因此,文学深层人文本质的形而上性是其各层本质赖以存在的灵魂。除此之外,任何形而上学的定义,无论多么神秘和时髦,都是苍白和没有生命的。这也是我国理论界关于文学性质讨论的根本弊端。
[参考文献]
苏永旭,文学是美的人性,《河南教育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4期,2001。
[1],张首演?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史[M]。中国社会研究。
薛出版社,1988?
[2]博斯皮罗夫?文学原则?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购物?1985?
[3]韦勒克?沃伦。文学理论?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84?
[4]高尔基?在底部[A]。俞匡夫译?王逸群?西方现代戏剧流派
作品选(1)[C]。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9?
[5]王凤珍主编?诺贝尔文学奖词典[M]。南宁:丽江出版社,1997。
改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