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字科技政论文。
毛泽东科技思想的另一个重要方面是走群众技术路线。传统政治文化中的民本思想源远流长,从殷、商、周[10]的“尊天护民”思想和[11]的“尊民听民”思想的形成,到孔孟的“尊天护民”思想,到了近代,中国革命的伟大先行者孙中山先生又赋予了这种“以人为本”的思想新的内涵,即“人力可胜天,所谓“人事可胜天”,就是“顺应世界潮流,顺应人民需要”[13]。在民主革命的生涯中,他看到了人民的巨大作用。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毛泽东看到了人民的巨大作用。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毛泽东以马克思主义的理念批判地继承了中国古代“以人为本”的思想,科学地阐述了“人民”的概念,全面论证了人民在创造历史中的伟大作用,提出了“人民和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真正动力”的科学结论[14]。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毛泽东在科技界将这一思想付诸实践,形成了群众技术路线。在国民经济恢复时期,依靠群众的技术革新、工作经验、熟练技能和人民的政治热情,国民经济在三年内迅速恢复,并为大规模的社会主义工业化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这次胜利加强了毛泽东的群众技术路线。
但如果说在社会实践中走群众路线是正确的,那么在科技界走群众技术路线就有些不妥了。因为劳动人民只有实践经验和劳动技能,不一定擅长那些重大的理论发现、理论论证和科学实验,因为现代科学理论与一般生产活动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因此,我们必须强调群众和专家的有机结合,这是科学技术发展的正确方向。
综上所述,毛泽东的科学技术思想对我国科学技术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并使我国的科学技术取得了一些显著的成就。然而,作为一位政治领袖,毛泽东更多地从政治角度关注科学技术的发展,他的科技思想与政治思想紧密相连。他总是把科学技术放在政治的从属地位,就像“中国的政治文化从来没有意识到任何自发的政治制度可以适当地独立于正统的政治思想”[15]一样,毛泽东也没有摆脱这种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影响。
3.2科技发展中的深层群体意识
中国传统世界观的特点是强调整体,追求和谐。传统政治文化既肯定人与自然的和谐,又强调人的整体意识,即个体对群体的归属和服从,从而在人与社会的关系上形成了社会整体主义的传统政治文化。
现代中国政治文化的本质仍然是社会整体主义。特别是本世纪初,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广泛传播与其政治文化性质密切相关。在人与社会的关系问题上,马克思主义也重视整个社会,强调社会和谐,本质上是一种社会整体主义的政治文化。这与中国社会“大同”的政治理想不谋而合,从而使马克思主义及其社会理论易于被中国人民理解和接受,并成为人们在中国社会实践中的行动指南。因此,中国的政治文化仍然是社会整体主义。
一五期间,这种整体主义精神主要表现在对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上,不仅要彻底消灭封建剥削阶级思想,而且要彻底消灭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为此,政府号召科技人员抛弃个人主义,把个人理想与祖国需要结合起来,为人民和国家集体利益服务,反对追求个人名利,将其视为资产阶级,要求进行彻底批判。在实际工作中,它强调集体合作,反对单打独斗,要求把这种集体合作扩大到群众,开展群众性的技术运动,使工人、农民和科技人员形成“三位一体”,用集体的智慧和力量解决科技发展中的难题。这是因为:“现在科学发展的生长点往往是几种科学的交叉,是几种科学杂交的结果。因此,单纯依靠某个科学部门的人,很难克服研究工作中的困难。在科学技术工作中,群众运动可以集中各界人才的智慧,迅速攻占堡垒。”这种集体主义精神在一五期间的科技发展中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但这种只注重集体合作,不讲个体竞争的整体意识,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科技的发展。科学技术的发展离不开竞争机制。没有竞争,就不会有发展。因此,只强调集体合作反对个人竞争,无形中会削弱个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破坏科技人员的动力基础。平均主义、“大锅饭”的思想、“枪打出头鸟”(谁有突出成绩谁就会怀疑谁是个人名利增长的结果)的传统行为,造成了人的惰性,人浮于事,意志涣散,看似集体协作,实则一盘散沙,让原本的美好愿望变成了泡影。因此,只有集体合作,没有个人竞争,不能增加集体的力量;不讲集体合作,只顾个人利益,损害国家整体利益。因此,如何将集体向心力和个人竞争力统一起来,是提高集体主义精神的关键。但是,应该肯定的是,中国传统政治文化中的集体主义意识不是我们的短板,而是我们民族的优势和长处。中华民族历经沧桑,50多个民族最终能统一在一个版图之内,就是因为这种整体主义精神。但是,我们不能不看到,我们原本的富裕和先进,是因为个体意识、竞争意识和价值观的缺失。
因此,我们既要增强个体意识,也要增强群体意识,通过合作与竞争来促进我国科技的发展,加快追赶世界先进科技水平的进程。
3.3科学技术发展中理论与实践的结合
中国古代科学技术一直处于经验状态,经验在知识体系中始终没有突破,一直上升为理论科学,这与中国传统政治文化中的实践理性密切相关。这种理性具有高度重视现实和实用性的特点。不探讨和争论理论上难以解决的哲学话题,不搞纯思辨的抽象。比如在对待生死、鬼神、天地的问题上,它不像西方哲学那样下功夫去研究抽象的理论,而是明确表达出对现实的重视。所谓“未知生,焉知死”,“不能与人相处如何与鬼相处”,【17】重视的是如何妥善处理现实生活中的问题。“君子慢言,而快行”[18],重要的不是言论,不是揣测,而是行动本身。因此,这种实践理性表现在中国人深思熟虑、冷静谨慎、周密细致、注重实践可行性和现实逻辑、不冲动、不神秘、强调功能和效果、善于协调群体的习惯。这种理性的态度构成了中国智慧的本质特征之一。在这种理性下,我们创造了灿烂的中国古代文化和我们从古至今引以为傲的“四大发明”,排除了反理性的泛滥,也阻止了投机理性的发展。过于强调现实和实用性,导致对科学抽象思辨的忽视、轻视甚至反对。没有抽象思辨理论的发展,就无法对近代科学进行充分的探索,这也是中国古今科学长期停留在经验层面并得到满足的重要原因之一。因此,理论脱离实际,强调经验,忽视逻辑,是中国科学技术面临的严重问题。
毛泽东一贯主张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原理同中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因此,他将“理论联系实际”的政治思想原则融入到自己的科技思想中,并通过对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反思,提出了科技发展中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他认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行动”,[19]理论是建立在实践基础上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因此,在科学技术发展的方法论中,“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原则蕴含着丰富的辩证思想,弥补了传统政治文化的缺陷。然而,在我国科技发展的实践中,这一原则有时被片面理解,甚至被教条化。理论与实践的结合,简单理解为“科研(理论)必须为生产(实践)服务”;科技知识分子(理论大师)必须与工农相结合(思想上和业务上),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也被教条地理解为:政治干部(马列主义理论的代表)领导科技专家(具体业务执行者)和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进行思想改造的知识分子。虽然也有合理有益的一面,但也有片面性和绝对化的倾向。如在“科学研究为生产服务”方面,要求科学研究“服从人民的迫切需要、国家当前的任务和国家建设计划的任务”。[20]虽然这在当时是必要的,但也不能作为一项长期政策存在,因为科研本身不仅仅是为了眼前的利益,更是为了长远的利益。作为科技政策,没有发展的意识是不可能的。此外,“为生产服务”只是把科学研究局限于解决生产实践中的问题或难题,科学理论只是作为经验和感受的概括,这在本质上把科学研究降低到了大众技能的层面,所以片面强调“科学研究为生产服务”实际上是缺乏对现代科学研究本身发展规律的正确认识。事实上,就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而言,我们坚持用马列主义理论指导专家的专业活动。虽然这有其有利因素,因为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确实能对科学研究活动起到指导作用,但在具体工作中不能教条式地应用。有些人用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学、哲学、社会学理论来指导科学家的具体工作,拿着马克思主义的标签去对号入座。凡是被认为不符合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都要受到批判和批评。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就是中国生物学界由“用无产阶级的、辩证唯物的、科学的、实践的李森科理论”发起的“资产阶级的、唯心的、反动的、形而上学的、伪的”用马克思主义社会学理论否定科学技术的自然属性,否定“为科学而科学”的存在,一味强调其社会属性,以为世界上没有超越阶级的科学,任何科学都是无产阶级的、资产阶级的,这是一种教条式的错误。用政治斗争代替学术讨论,用行政管理代替科学管理,其实是一种经验主义的错误。所以这些用政治手段压制学术民主的做法,让科技人员不敢。
“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原则是中国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里程碑。它突破了我国传统政治文化中重实用轻思辨的思想体系,为我国从古代和现代科技形态向现代科技形态的进步做出了重要贡献。“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无疑是正确的,但真正将两者结合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往往需要一个曲折的过程。从对中国传统政治文化和中国科技政策的反思中,我们可以深刻理解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