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佛教散文

这本书的作者是英国剑桥大学名誉教授肯尼斯。罗伊。肯尼斯·罗伊·诺曼(1925-)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印度学者和佛教语言学家之一。他的专业主要是研究印度中部的雅利安语。这种语言也叫Prakrit,是相对于印度古代婆罗门教和印度教的官方语言梵语而言的。在他的学生生涯中,他师从哈罗德·沃尔特·贝利爵士(1899–1996),他可能是20世纪最伟大的语言学家,也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语言学家之一。

事实上,贝利爵士的学术成就应该在一篇专门的文章中介绍。这里只是简单提一下。即使他能看懂50多种语言的传说无法证实,文件也是可以拿到的。至少他能读懂的语言包括英语、法语、德语、俄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拉丁语、古希腊语、泰米尔语、阿拉伯语和日语,而且因为他的授课,他对梵语和巴厘语可以说是“非常精通”。

不像这样一个专门研究伊朗语言的老师,他也可以被称为通才。在漫长的学术生涯中,诺曼教授主要研究公元前阿育王石刻的语法、语音和语言特点。同时,诺曼教授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巴利语专家之一。在他的一生中,他整理或翻译了八里经文,如《姐姐》、《姐姐》、《经典集》、《法句经典》、《波罗提木叉》等。1983年,他还出版了一本典型的书《巴利文学》(Pā li文学,奥托·哈拉索维茨,威斯巴登,1983)。

他学术生涯中的大量单篇研究文章,后来被收入巴利文社出版的文集,达八卷之多。正是因为他在佛教文献学,尤其是巴利文文献整理方面的巨大贡献,才使他从1981-1994成为有百年历史的巴利文经社社长。而且作为英国文学和科学的最高荣誉,他还是历史悠久的英国科学院院士。对了,在中国佛教文学领域取得前所未有成就的日本学者、创价大学佛学高等研究所所长真二静一教授,上世纪80年代也在剑桥大学学习过,当时诺曼是指导老师。而且据辛衍自己回忆,诺曼教授的研究风格对他的一生影响很大。

1994年3月,伦敦SOAS大学邀请Norman教授以“佛教传教士协会客座教授”的名义举办系列讲座。本次讲座分为十讲,主要是从一个佛教文献学家的角度来谈谈佛教研究中的一些重要问题。这些演讲后来被汇编成一本书(哲学方法佛教,Soas,伦敦;巴利文社重印),此译本基于此集。

诺曼系列演讲的纲领性意义还在于,作为佛教文献学的顶级学者,他试图以深入浅出的方式向“普通读者”阐述这一领域极其深刻的问题。不过,我要提前提醒大家,即便如此,我们还是需要大量的耐心和知识储备,尤其是古印度的语言知识,才能“完全理解”这本小书里的很多内容。

在这十次讲座中,诺曼教授讲述了如何从语言文字学的角度看待佛教起源的一些重要问题,重点讲述了书面文字出现之前佛教文献的口头传统,并指出这一传统对后世佛教文献的形成影响巨大。诺曼在演讲中还谈到了佛教与印度各地区方言的关系,以及历史上佛陀讲过哪些方言的学术研究。后来佛教文献记载下来,不仅把佛经固定在比如斯里兰卡,诺曼也试图表明,同时也为新的大乘经典提供了方便之门。公元前,佛教从最初排斥梵语的态度逐渐回归梵语。但在梵文的过程中,就实际操作而言,出现了各种文献的扭曲。正是通过各种细致的案例分析,诺曼向我们展示了这些文件错误的原因和过程。

阿育王是早期佛教从地方性宗教转变为泛印度次大陆宗教并最终走向国际化的关键。诺曼教授还从佛教语言文字学的角度分析了过去关于阿育王的各种传说,并参考了有真实文献记载的阿育王(阿育王摩崖石刻和石柱石刻),看看哪个更真实。在整个讲座系列的最后,诺曼还用大量详实的材料阐述了佛教文献最终被编纂成藏经,以及整个经书中的巴利语注释书传统对佛教未来的各种影响。

从上面的介绍中我们可以看出,虽然这本书是一本入门的、通俗的读物,而且诺曼本人也一直在用一种更加清晰简洁的方式来阐述佛教语言文献学的研究,但这本书的信息量同样巨大。因此,可以说它是诺曼教授毕生研究的一个缩影或标本,是真正的“每个人的小书”。我相信,通过阅读这本书,我们会发现,一些我们认为理所当然的简单问题,其实在佛教语言学家的眼中,有着完全不同的、更深刻的意义。比如一些基本概念,比如“四圣谛”、“佛”、“菩萨”、“火眼金睛”,就被我们佛教界甚至佛教学术界误解了。很多时候,“俗词源”不仅是外行人和民间学科的专利,甚至在学术界也很有市场。

关于这本书的翻译,我先说说标题中的文献学和文献学的汉译。在这一系列中,我和石峰都把这本书翻译成了“文字学”和“语文学”。但是这个词在中文世界有很多翻译方法,比如“文字学”、“历史语言学”、“文献学”。2017三月14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陈怀瑜教授建议我在私下交流中将其翻译成“文献学”或“语言文献学”,以区别于作为考据学的“文献学”。其实这个问题我有自己的想法。早在2013,15-20年4月,台湾省佛光大学举办了“中国佛教的过去、现在与未来”研讨会,我发表了一篇题为《中国佛教文献学的现状与未来》的文章。其中我提到:

目前,受西方佛教文献学的影响,很多人把佛教文献学等同于佛教教学研究。我在这里做一点说明。关于这个词的中文翻译,有的直接对应“文字学”,有道理。因为在英语中,它有“语言和文学的研究”的意思。在其他情况下,这个词会被翻译成“语言学”和“文字学”,因为这个词也有“研究古典语言、文学和历史,但目前最常见的意义是语言的科学”,更多的时候,会加上一个“比较”的限定词,使其意义相对明确,即具有“比较语言学”的意义(。

我会在后面的《西方佛学概论》中提到,整个西方的佛教文献学研究,其实就是佛教经典语言的研究,以佛经的整理、翻译和比较研究为载体,以梵语、巴语、藏语等包括古汉语在内的经典佛教语言为核心。

正因为西方佛教教学的研究基础是一些文献学的工作,所以我在后面的《西方文献学研究综述》的介绍中只会参考这类比较语言学的研究成果。但语文学并不完全等同于我所说的佛教语文学。如前所述,文字学有很强的语言学倾向,尤其是在语言学的历史和发展中。我们现在看到的西方佛教语言学家,大多精通梵文、巴文、藏文等佛教经典语言,主要从事这些经典佛教文献的翻译和校订工作,对这些经典语言的语法结构、语音特点、训诂等进行全方位的探讨,实际上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进入了语言学领域。

虽然我们可以看到,在佛经的翻译和修订过程中,这些西方佛教文献学家(即文字学家)也会对不同版本的佛经进行讨论,但他们不会像中国佛教文献学家那样,把这些版本的特点和分类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而只是作为辅助工具。这可以作为一个例子。在欧洲,巴利文《法居经》最初被翻译到欧洲,在中国新疆发现梵文和犍陀罗《法居经》后,引起了佛教文献学家的研究热情。

他们做得最多的是对这些不同文本中的平行段落进行比较研究,比如不同语言的法语句子的比较研究,这与中国传统文献学中的不同版本的比较非常相似;或者对不同文本中的相关条目进行交叉引用,比如在学习《法居经》时引用古代笔记或古籍进行辨析,这与我国传统文字学中的其他流派非常相似。但显而易见,佛教文献学家主要做的是不同语言之间的翻译和校订,而在中国传统佛教文献学中,基本不属于他们的工作领域。

同样,有时候,这些文献学家也会编一些目录,但大多只是为了翻译和修订的方便,并不会把这些目录本身当成一门科学。中国佛教文献学者除了编纂目录,还将研究中国古代佛经的历史沿革、未来发展等一系列问题,这也是西方佛教中的文献学家一般不涉足的领域。

相比较而言,中国佛教文献学的独特研究范围至少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佛经版本,就大端而言,包括对《大藏经》的研究和对藏外独本的研究。佛教目录学,包括佛教目录学史研究、佛教经典和版本的整理和出版等。佛教校勘学,包括佛教校勘的特殊情况和处理;佛经鉴定研究,包括佛经真伪、年代、地点、宗教背景等的鉴定。佛经编纂研究包括从国内外经典典籍、文集和其他经典中编纂遗失的佛教文献。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传统“汉语言文字学”框架内的“中国佛教文字学”,是一种以中国传统研究方法为基础,以“汉语”这一单一语言为主的文字学研究。然而,正如我一直强调的那样,面对佛教文学这样一个复杂的局面,单一语言的文学研究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很大的限制,它涉及到从源印度语到汉语和藏语的一系列分支。

所以,虽然我已经说得很清楚,西方的文字学和我们华人世界的文字学差距很大,但前者更倾向于语言学,尤其是“比较”语言学的学科体系。但这里我决定选择《语文学》的翻译,原因如下。首先,把这个词翻译成“文献学”确实是个例,也是学术界的通行做法之一;其次,这种西方语言学的研究取向完全可以纳入到一个整体的、更大的佛教文献学的研究框架中,确实有必要整合这种东西方的研究方法。最近,一些杰出的中国佛教文献学家,如新颜景之和斯特凡诺·扎切蒂,实际上融合了东西方佛教文献学研究的两种传统。

特别是在左冠明的研究中,除了传统的欧洲比较语言学谱系之外,还达到了对中国大藏经的版本和佛教的校勘非常了解的地步。再次,从受众更容易接受的角度来说,佛教文字学至少比佛教文字学或者比较语言学看起来要和蔼一点,不会那么与众不同,让人敬而远之。嗯,说实话,我就怕没多少人愿意看这种干巴巴的纯学术书,更别说取这么吓人的名字了。

这些杰出的中国佛教文献学家所做的,或者说我们梦想追求的,是加强梵文、巴利文、犍陀罗文、藏文、蒙古文、回鹘文、满文这些佛经、经文语言的语言学研究,同时以这些语言为参照系,充分利用中国传统文献学中的版本、校勘、满文。我真诚地希望有更多开设与佛教研究相关的硕士和博士课程的学校将其中一门或多门语言作为每个学生的必修课之一。

当然,我不是说每个从事佛学研究的人都必须精通这些基础文献学,但毫无疑问,中国佛学研究中从事这些基础研究的人不算太多,但远远不够。而这方面的重要性怎么强调都不为过。比如现在的《大藏经》中属于安世高的T.602,是很多学者用来分析安世高和中国早期禅修文献的重要标本,但左冠明的研究表明,它根本不是安世高翻译的,甚至不是佛经。安世高的真迹藏在日本的《宫国志》中。那么,回过头来看,我们基于这部经典所做的诸多推论,作为“安世高译经”有多大价值呢?

毋庸讳言,过去在中国的汉传佛教领域,语言文字学,尤其是印欧语言文字学,除了以季羡林、王、段青、叶绍勇为代表的北大东方语言系传统,以及近年来逐渐发展起来的人民大学(如魏山大师)、复旦大学(如刘真)等少数院校,可以说是佛教研究的一个相当边缘的领域。

但就事实而言,正如本书不断强调的那样,佛教文献学(当然也包括佛教中国文献学)是过去、现在和未来所有佛教研究的基石。如果我们连佛经或基本佛教文献的原意都不能理解或真正理解,又怎么谈得上它们的历史、哲学等问题呢?我们希望通过这样一本小书的出版,介绍一点西方佛教文献学的最好成果。当然,我们希望能以这本小册子为起点,为中国学术界带来更多关于西印度研究、佛教教学和文献学的优秀著作,吸引更多的学生加入佛教文献的研究队伍。

说起这本书的翻译,我最早看的时候大概是2008年。我在复旦的时候,基本上接受的是中国传统文字学的训练(我要感谢我的导师陈先生,还有教我文字学的陈先生和先生,虽然我学得不好)。06年出国后,感觉眼界大开。我以每年浏览近百本的速度囫囵吞下了大量西方佛教研究专著,也领略了西方佛教文献学研究的风采。

除了我之外,这本书的主要译者是我从2013年9月认识的陈世峰博士。他是来自新加坡的澳大利亚华人,移居澳大利亚近30年。他的专业是农学(1987,昆士兰大学农学博士),但他在2007-2008年在重要的佛教研究中心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系统学习了一年梵语。之后,他继续学习梵文和巴利文多年。从2014开始,他翻译了很多诺曼教授的研究文章,我们的通信主要是讨论一些专业问题。

今年2月18日,石峰致信巴利文经文社办公室负责人凯伦·温德兰德小姐,询问诺曼教授一篇论文的翻译版权问题。第二天,他收到了威廉·普鲁特教授的同意邮件,他现在负责诺曼先生的版权。普拉特教授,圈内人都知道,也是一位杰出的佛教文献学家。因此,我也和普拉特本人取得了联系,写信询问能否在3月4日拿到诺曼这本书的翻译授权。第二天,他回信说没问题,并告诉我,那年8月,他会借机为缅甸政府整理缅甸语经书目录,然后我们就可以见面了。后来出版社需要更正式的授权,世峰写信得到他们的书面同意。

虽然我们拿到了授权,但是我在2014上半年一直在忙着翻译保罗·威廉姆斯的名著《mahāyāna food》(The Doctrine Foundations),所以这本书和我众多的研究项目一样,被拖了下来。而今年,我相信也是时风忙碌的一年,奔波于澳洲、新加坡、广州之间。

2015教完之后忙着准备几篇会议论文。9月,我为左冠明编了一本汉译佛教文献学文集。除了一个月的临时帮忙,我终于在2016年3月翻译完了十篇稿约30到40万字的文章,但很快其他杂事就不断冒出来。也就是今年165438+10月份的时候,时风问我关于诺曼的翻译,提出要和我合作翻译。

我当时提出,要统筹中文翻译,编制译语索引,同时优先寻找国内出版社。如果没有,我编辑的《新加坡佛教研究杂志》将作为特刊出版。这样还可以提供免费的网上下载,把免费的期刊直接寄给高校和研究机构,也可以起到广为流传的目的。但是后来觉得教学和行政,再加上不断的杂事,真的很弱,就把时风的3-10章翻译完了。所以这本书的大部分翻译都归功于时风,我也是刚开始看这本书。

时风第3章-10他在2016年9月29日给我发了第一个翻译。我的两章翻译推迟到今年2月。之后,我尽全力校对所有译文,并开始编制目标语言索引,直到5月15。我在修改模式下给所有的翻译都加了评论,发给了时风。石峰考虑了一下这个翻译,在8月14把它寄回给我。在此基础上,我又打印出来看了一遍,修改了一些明显的错别字、语法错误和误译,于8月25日发回世峰重审。9月7日,时风部分定稿,我们整本书基本完成(证明清了之后我会编一个术语索引)。

史风可能是中国学术翻译领域为数不多的学者之一。虽然他的母语是汉语,但汉语比他的英语弱一点。所以他真正的强项是汉译英。就在今年年初,他只用了三四个月的时间就翻译了我的长文《疑伪再研究》(严复佛学研究,2012,第7卷:115-182)。它不仅涉及佛教文字学的专业知识,还涉及大量的专门术语和专业术语。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英语翻译,这真让我吃惊。所以他对英语的理解很少出错,我的主要工作就是修改和翻译他的中文表达。当然,仍然会有误译和误传。我们真诚地欢迎这里的任何批评,并将以此为鞭策,为下一版的改进做准备。

我在修改整本书的时候,3月10,在新浪微博发了一条短信,问有没有国内的学术出版社感兴趣。第一时间,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刘赛先生与我联系出版事宜。虽然这本书最终没有在上海古籍中出版,但我真的忘不了刘先生的深情厚谊,也为没有积极回应刘先生的求助而感到万分抱歉。

几乎与此同时,浙大的林师兄发来消息,说已经联系了中西书店的李碧燕博士,李博士对这本书很感兴趣。11上午,复旦的陈寅恪大师也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告诉我如果这本书出版有什么问题,他可以帮忙。3月12日午夜,北京大学杨璐教授发来短信,强烈推荐李碧妍博士和中西书店。他的原话是:”...中西书店是目前国内最好的在印度教授佛学的出版社,李碧妍是最好的编辑。辛迪的书刚刚出版了。你不妨考虑独立制作一个系列,包括诺曼的两本书。强烈推荐中西(书店)。..... "3月14日,李碧妍博士发邮件给我,询问发表的具体事宜。

同一天,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陈怀瑜教授也向李碧燕博士推荐了这本书的出版。3月17,北京大学叶绍勇教授推荐我,介绍了《印度研究》系列由中西书店出版。如果还有人觉得这些师友的推荐还不够的话,我在3月26日参加陕西“从香园到锡兰:汉僧法显生平与遗产”研讨会时,与严耀中先生在饭后散步。他听说我们的书出版了,向我推荐了李碧妍博士。也是在这次会面中,北京大学的王松教授得知该书没有得到出版社的签名,主动提出可以帮助解决出版问题。4月13复旦刘振雄师兄发邮件问书找到了吗?如果没有,可以收录在他主持的翻译系列里。

这本薄薄的小册子惊动了那么多老师朋友,真的让我很惭愧。同时,我想借此机会真诚地感谢这些老师和朋友们的无私帮助。当然,也要感谢李碧岩博士的学术激情,吴先生的专业细致的编校,中西书局对《学术冷门》的不懈支持,让我们这些有“特殊爱好”的人,找到了一片小小的自留地。

Ji Yun 2065 438+2007年9月8日新加坡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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